(文长慎入)一篇记录,一段感情,一个抒发
过程有着许多现实的沈重及身为精神疾病患者的无奈,经过删减及文字的修饰,还请不要妄下批判,感谢。另外为了保护当事人所以这是我跟朋友借来的帐号。
也请各位多多关注身边的朋友,有时不想造成身边人的困扰或被贴上异类标签,往往会装坚强并且带着笑容来压抑自己的情绪,提早的发现跟关心就可以尽量避免憾事发生,毕竟没有人想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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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已过而立之年且从事着号称最惨职业的大叔,她是个正值青春年华即将进入法定成年的少女却有着无法逃离及选择的家庭背景跟环境。
我们年纪相差超过一轮,我们环境不同,但想法却类似,有着相同的频率以及莫名的默契,也同样的有着精神疾病,或许因为这样让我们彼此了解,不过我已戒断药物,她还在倚靠着逐渐加重的剂量在控制中。
我们初识就犹如忘年之交,一起吃宵夜讨论著老音乐,老电影,分享著彼此的遭遇及人生;因为她的年少轻狂,许多过往及行为或许在旁人眼中是如此不堪及沈重,但她总是能够用着笑容掩盖着眼神中的空洞跟无奈。
某天半夜的讯息,她有着危急的遭遇,我便紧急的帮她报警处理,也是一个契机的开始,渐渐地发觉她开始依赖我的存在,散发著粉红色的泡泡,她误认著是因为年龄的差距导致我始终无法敞开,但其实是当时的我自认还没有能力能够同时扛起兼顾家里跟工作外的责任,所以我始终对她隔着那堵墙,因此她也始终自诩为她是Mathilda,而我就是她的Léon。
后来适逢节日我工作量暴增,家中也很多事情要处理,压力大我病发了,但我已戒断药物控制,所以我选择封闭起来避免造成旁人的困扰,不过还是有在默默的关心她,可是她不知情误会是我远离冷落她,她开始责怪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加上又面对着她家庭的窘境,因此她选择了逃离,搬去了还很陌生的男子家中,年纪同样有着接近一轮的差距,营造出让人看似幸福的一面,知情的我当然祝她幸福外同样也是跟该名男子聊过希望能够好好照顾她。
透过讯息的关心,看似正常的一切,殊不知她病况越演越严重,等到我察觉有异时才发现她已经开始有自残倾向,事后得知当时该名男子的处境也是自顾不暇,半夜播了一通电话,让她流下人生中第一次感动的泪水,隔天她扛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看见她手臂上多出了几道鲜红的痕迹,心中也渐渐的默许了自己扛下这责任。
暂住我家中,请假忙着打点好她的一切,透过关系帮她在我朋友店中工作,每天接送着她上下班,也帮助她恢复了食欲,帮助她能够安稳入睡。因为成长环境使然,造就她无法自己一个人,她承受不了寂寞与孤独,她需要爱,但她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爱,相对的我却又是个木讷也不太会表达感情的人,只会透过行动来去证明,也因此她始终处于茫然之中。
或许因为我的木讷,让她压抑跟迷惑太久,她突然说要再去找那名男子,她不想后悔,我没怪她,因为会造成这样局面也是我当初病发造成的,加上那名男子也没有对她不好,导致她一直处在我们两人之间挣扎着。我让她去了,打电话跟我朋友辞职也致歉,并帮她把东西收一收坐在沙发上,叮咛着她许多事情,她留着泪,知道她内心充满著煎熬,最后在晚上送到巷口,多塞了一些钱给她,坐上了他的车,也顺便载走了我心中的一部分。
她离开后的第一天,下班后找了朋友唱歌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装镇定朋友也没察觉任何异状,歌没唱到几首酒却喝了不知道几手,压抑著联络她的冲动,不想多做太多干扰,希望要她自己能够思考且体会,靠着酒精入眠,隔天拖着宿醉的脑袋用工作来轰炸著;第二晚的下班,礼拜五的夜晚,正当难以入睡正在衡量是否该继续依靠酒精时,讯息传来了....聊著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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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inished growing up, Léon. I just get older. ’她任性的说著。
刚好因为某些因素需要在外短租三个月,她便搬来跟我暂时同居,也有告知她家人,并希望能够帮助她让她成长到可以独立自主的生活态度,也表露出积极想要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经过沟通及了解,她希望能够读大学,毕竟她的背景及成长环境磨灭了她许多对于人生未来的规划;因为如此协议一起分摊租金,租个租金较高但交通较为方便且环境较单纯的大套房,以利他能够半工半读,如果顺利也可长租下去直到下个阶段。
看似美好的起步,可是维持得并不长久,终究敌不过她的心魔。
‘ 而年少轻狂的我什么都不懂,我认为他的付出是应该的,我成天关在套房内,我不敢一个人出门吃饭,我不敢一个人出门找工作;他的压力我从未设想过,我过著漫无目的的生活,看着他下班后疲倦的面容、身躯,我只想往外跑,我只想逃离我们的住处。’
出自她的自白;因为同时增加高额租金及多一人的生活费用,我花更多时间在工作上来支撑开销,只盼他能够成长,导致她内心充满愧疚及对自己的无能感到自责及压力,药剂量又再增加了,也在这时她开始沈浸于网络交友app中,寻求慰藉。
渐渐的,她冷了,渐渐的,我累了,就在租屋到期的前一个礼拜,她神色自若的搬回家了,一个网络交友app认识的陌生男子接走她,犹如没有过去的种种,我崩溃也坠落了,有到五天没有进食,一个礼拜瞬间掉了8公斤,拖着沈重的脚步一人独自搬回自家中,依然强装镇定地过著自己的生活,旁人都没有任何察觉,就连她也是。
那阵子我犹如行尸走肉残喘的活着,却也因为了解她的傻,仍偶尔关切她的近况,可是她将我的关心视为噪音,她也失去了她人生的规划,毕竟他当时跟该名陌生男子沈浸在所谓的爱的国度之中,因为她需要爱。然而就在某天她突然跟我抱怨,说他们都只能在半夜出门,跟我说那名男子已去对岸出差,本能地察觉不太对劲,透过网络找到该名男子资料发现,她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是谎言,就连名字也都是假的,本人也还正在家中与女友温存。
挣扎着犹豫着是否该告知,毕竟这打击我知道她无法承受得住,但为了曾经的承诺,我还是选择站出来;相约某天的夜晚与该名男子对峙到天亮,她努力的强装镇定,看得出来她的内心正在逐渐的崩塌中。她迷失了,开始不断的坠落到黑暗的深渊之中,开始使用过量的药物,创造出更多鲜红色的疤痕,当她想离开世界的时候,她说她只不断的听见有声音窜进她的脑袋里,‘ 时间还没到 ’。
看着鲜红色的血液覆蓋著整只手,并顺着手指滴落在地板上,我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拉住她,停止坠落,只落下她人生第二次感动的泪水。
‘ 他带给我的体认,认识爱、认识承诺太多太多了。在青春的年纪里能即早感受如此伟大的爱,我很感谢你,此时我也正把青春献给你。如此傻透又伤透,谢谢你还愿意爱我、还愿意把我当颗玻璃球放在掌上。我也爱你,毫无保留低地。’出自她的自白。经历过这段遭遇,得到了她身边的人的信任,也开始慢慢稳定的恢复并着手在她自己的人生规划,协助着她并支持着她能够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
本以为经过这次事件,总算能够让她安稳的朝着她自己的目标冲刺,虽然累但让她知道有人在背后给她倚靠跟给她所需的爱。只不过同样的还是无法坚持太久,同样的年少轻狂,同样的感到愧疚,她还是又选择再次的逃避,想要创造新的舒适圈,来圈养心中的心魔。察觉她的异样时,她矢口不谈也不提,就在某天直接避而不见,她消失了.....
她跟我说她再也不想谈感情了,她逃离了我的身边,也逃离了家里,家人跟我说已经多天没有回家,放弃了她原本渴望的人生规划,放弃了她自己,就这样消失在人海之中.......对于她的了解,她说她在乎我,但相信他只是选择不想伤害即连累到我而透过隐瞒或是所谓善意的谎言,来去投向另外一个自认为的“爱的国度”吧,毕竟这是他毫无保留的爱....
Léon终究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