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刚结束了一段短短三个月的交往(或许比交往还不如),仅以此篇发泄跟结束
所有不需要再存在的感情跟回忆。
故事很短,但抱怨很长。
* * *
我跟他是在网络上认识的。
记得刚开始聊天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因为从他的用词跟语气感觉起来像
个很普通的大男孩。初期我对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情绪很多又很难
处理的人,个性也不是特别好,所以我并不想贸然进入一段感情。
但是大概是因为我喜欢好人、喜欢可爱的人、喜欢感觉起来很单纯的人,所以即使知
道他在丢球,我也总是用很似是而非的态度去处理。直到有一次他提到被前女友劈腿让他
信心受挫、让他觉得自己不够好,我就很自以为是地当起了他的垃圾桶。
我告诉他人都有情绪,过不去就是过不去、不想原谅就不想原谅,因为原谅是受伤
的人的权利,也没有人规定伤口一定要在什么时间内愈合。甚至那时候刚好男女版有一篇
文章很适合他,所以我贴给他让他知道不用把错归咎到自己身上。
套句我朋友的说法,我就是这样当心情垃圾筒当到被拐走的。
正在当替代役的他比大头兵多很多自由,所以只要有空他就会敲我,而我只要课堂不
紧就会回他。真正进入了暧昧期后我们一天可以聊三、四个小时或者五个小时的Line,甚
至他晚上打LOL都会跟我报告他今天拿到首胜了没。
而那段时间刚好碰到婚姻平权修法却被反同团体阻挠的事情。那天我莫名崩溃了,因
为关注这个议题也有几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却被闹场让我一时玻璃心碎。那天我没有找平
常的好友而是跟他抱怨。虽然是打字,但我还是忍不住一边哭一边跟他说这件事情有多荒
唐。他显然不擅长安慰人,可我还是因为他笨拙又木讷的反应冷静下来了。
他说我是很为别人着想,很体贴别人的女生,才会把别人的事情看这种重。这句话戳
中了我心中某块软肋。老实说我是个害怕受伤所以戒心很重的人,我总是默认别人会突然
背叛我,做好每一个被伤害的心理准备。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当个好人,希望
这个世界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糟。
这句话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肯定跟鼓励,好像我终于朝自己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迈进
了一点。
之后几乎只要他没有公事要处理,他的私人时间好像就都耗在我身上了。去年年底我
疯狂地喜欢BIO6,他还说要跟我一起打。后来游戏没打成,我们却聊到了第一通电话。
但是即使到这种几乎晕船的阶段,我还是不敢随便接下他毫无间断的直球。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很清楚我的外表并不及格。我不想否定自己的外貌,但实际上我
的身体就是胖到十分不健康。这一点我一直都明白,我也知道我现在只是在挥霍年轻的本
钱。一直以来朋友们都对我十分宽容,即使提点都很委婉,所以我从来没有真正被谁督促
过。
对于身材的自卑感让我不断在讯息里面提到“我是肥宅喔”、“我超懒惰”、“肥宅
走到巷口就会喘”,用这种自嘲方式要他考虑清楚。甚至交换照片的时候我也不修图,而
我本身也没有化妆,自然也没有上什么遮瑕或眼线跟放大片。
我觉得我是一个还算有诚信的人,所以长怎样就是怎样,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到最后我终于受不了这种暧昧不明的状态(其实我们的对话到后来跟男女朋友已经没
有太多差别,只差确认关系而已)所以我主动约他出来,而他当然也答应了。
见面那天我心中除了忐忑还是忐忑。即使穿着最显瘦的衣服,把头发弄得再整齐,我
还是担心在第一印象就先出局了。这种脑冲下的临时约会我最多只能让自己看起来干净整
齐,但是要论好看、时尚、有品味是远远不及格的。至少我努力过,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
了。
我原本以为见面会陷入一阵尴尬,可是过程比我想像得好太多。那天的细节我到现在
还是记忆犹新,但我已经懒得回想。我记得是他先牵起我的手、是他在我替他捡回飞走的
擦车毛巾后抱着我说谢谢、是他搂着我逛了一整天的街、是他一直ㄋㄞ着我对我撒娇。
那天晚上他跟我告白,问我愿不愿意当他女友。他抱着我说他爱我,希望时间停留在
那一刻。当下我并没有特别感动,因为“爱”这个字我承受不起,也不觉得光是这样的相
处就足够我“爱”上一个人。
我一直坚信只有对“爱”的重量毫无概念的人才会随便把这句话说出口。这么久以来
我说最多的只有“喜欢”而不是“爱”。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他,但我还没有爱过。我
相信他也一样,所以这句话现在回想起来特别让我反胃。
在一起之后我马上碰到一件让我玻璃心碎的事情,就是温差。见过面之后的隔天他突
然不像之前那样敲我、告诉我他在做什么,甚至我算准他应该有空的时间敲他他也没回。
我告诉自己他在忙,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到第四天我几乎整天联络不到他,当天晚上他
终于回我的时候我不小心崩溃了。
老实说我不喜欢把情绪归咎给月经,但是那次或许是月经惹的祸吧。我用非常不理性
的方式告诉他我的不安全感有多严重,而他大概被我吓到了。
他说,他觉得他太冲动就决定要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在当兵,可能没办法在我需要的
时候陪在我身边。在上一段感情后他也反省很久,他觉得自己太黏才造成前任不耐烦,所
以他现在想要留多点时间在自己身上,让自己过得更好。跟我在一起让他突然感受到要照
顾另一个人的压力,他怕他做得不够好。
而我告诉他我觉得他已经够好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必须调整这种心态,否则我永
远都会被自己的不安全感绑架。
事后我被我朋友A骂了一顿。她说以后有问题要先找她崩溃,因为她知道我的个性,
但是他还不了解,任谁都会被我这种模样吓跑。而我也试着冷静地解释,然后约他出来重
新道歉。
之后我们正常了一段时间。
我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不去算他多久没回我,而是他回我之后保持平常心的回
应。我告诉自己,他有他的生活,他需要自己的空间。Go get your life ok?你事情做
完了吗,书念了吗,狗遛了吗?还没?那你想什么男友?
但是当他总是说他在打LOL所以没回、他在休息所以没回、他在逛什么网页所以没回
的时候,我还是会受伤。因为他曾经在排队伍之前也会回我一句,打完之后告诉我队友有
多雷,或者自夸说如果给他时间一定可以上菁英。
这些很简单的事就像石头一样慢慢沉进水底,最后消失在每一个日常。
可是我不想拿这件事情抱怨,因为我始终觉得他会回我就是会回。我不想规定他要随
时报备他的行踪,或者要他分享每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心甘情愿,这些事情都只会沦为无
聊的例行公事,毫无意义。
但日子没有因为我的犹豫而停止,热恋期的气氛也让我决定放下这件事。
圣诞节的时候我做了一个马克杯给他,上面是一个油漆刷刷出了一个爱心,爱心中间
是他的名字。我也做了一张卡片给他,卡面是他的Main角好运姊。因为他曾说他很想要好
运姊的泳池狂欢skin,但我不知道怎么送,也刚好那时候他说想要戒LOL认真读英文,所
以我想说用画的就好。好运姊的QWER我重复看了好几次,就为了看清楚那个skin有哪些元
素。那两把水枪也该死的难画。
http://i.imgur.com/IKwozp3.png
http://i.imgur.com/WXLM9g5.jpg
(那个谁如果逛男女板看到这篇,把那个马可杯摔一摔卡片撕一撕好吗,你不配)
在一起大概一个月多后,他也开始会开我身材的玩笑。
出去逛街的时候他说他累了,我开玩笑说这样就累了?他说因为有人拉着我的背包很
重啊。骑车的时候他要我抱他,却又在等红灯的时候飘来一句“好重喔”。吃饭的时候捏
我的大腿肉,然后对我说“你看”。坐着的时候戳我的五花肉,好像那是什么很稀奇的东
西。还有很多很多我现在想不起来的调侃。
是的,我完全理解人是视觉动物,我也承认我这样已经不是肉而是不健康。
但是,是谁当初告诉我他不介意我胖?是谁说自己喜欢肉肉的女生?是谁第一次见面
又搂又抱亲口说他爱我?我就摆在这里,选择权在你手上,你真的被龙妹吓到,一句话讲
清楚我顶多回家大哭个三天就算了。
嘴上说不介意但其实心里在意的要命,真的在一起之后才嘴东嘴西,不停戳我痛点,
然后我说“我去运动”、“这样讲我很受伤”又说“慢慢来啦”、“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虚伪。你只是不想当坏人而已,少假装自己多耐斯了。
后来我跟朋友A抱怨这件事情,她虽然懂我生气的点,但是她也很郑重地告诉我我不
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我开始改变心态,准备推动自己往前。但我的意志总是像摩擦力,
我必须爬上最大静摩擦力的顶端才能变成动摩擦力。
但是就在我快到顶端的时候,他不见了。
其实事后回想起来,一切事情都有征兆,只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我告诉自己
那不是问题。就算真的有问题,我也以为我可以沟通。
不,沟通是双向的。并不是我想说,对方就想听。我知道自己脾气很差,说话很冲,
但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甚至明明是我难过,但我还是被A念。
“妳不能总是用‘我的个性就是很差不然你想怎样’当挡箭牌,妳知道妳有问题就要
改。妳不能总是要他改变,改到最后他还是妳原本喜欢的样子吗?还是妳只是想把他塑造
成妳想要的样子?”
“我不是要妳委屈求全,也不是要帮他说话。但是很多时候妳要他做的事是‘多
的’,是要多一道思考、多一道手续,他要额外去顾虑的。但是如果妳退一步或换个想
法,妳跟他都会快乐一点。”
“说话之前想想妳要的是什么,妳说完之后是不是要他改变什么。如果没有太多意
义,那只是妳想找他吵架而已。”
冲著这段对话我重新反省自己,把自己的标准再调整一次,结果不小心还有点矫枉过
正。
到后来我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回话上。我觉得只要他做完事情还想到我,还记得跟
我说他今天做了什么,甚至简单说句晚安,我就接受了。尽管他每次说“抱歉,我刚刚在
睡觉/打LOL/逛网拍/耍废”我还是有些疙瘩。
这些话让我觉得我只是他待办事项里最后一个项目,所以在很多很多事情之后才轮到
我这个“女友”。但他在我心中的顺位是浮动的,他不会是第一,也不会是最后,只是自
然而然地融入在每个细节跟跟顺序里。
在这个阶段我开始怀疑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相处,因为平心而论,在美国读书的A跟
我聊的天都还比他多。明明住在同一个县市却比远距离还不如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但我
就是这么喜欢他,所以我再次给他更多的空间去做他的事情,并且找更多我自己能做的
事。
我也是个视觉动物。
曾经只要看到他对我笑,我就觉得再生气也无所谓。
直到这个连假。
周间我们说好周末挑一天见面。他说他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我说你们先约。后来他
说他们约好礼拜六,于是我礼拜五问他我们要约礼拜天还是礼拜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讯息不读不回,电话不接不回。但是FB照上、PTT照上、LOL也照打,我却完全联络不
到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放置我,但之前他说他偶尔就是想自我封闭、想摆烂,我虽然不
喜欢但我还是信了。尤其是跟他出去,我瞥到他的Line讯息超过六十则他也不读不看,我
就更相信他是偶尔会放置讯息的人。
但是到礼拜天还是找不到人的时候,我也知道事情不对了。这样已经是变相爽我约,
更讽刺的是礼拜天是我们刚好三个月的日子。
我敲了所有朋友讨论这件事情,每个人都告诉我这样大有问题。超过四十八小时的不
闻不问让我一瞬间心死了,许多以前还没消化完的负面情绪突然都涌上来让我胃痛跟头痛
了大半天。最后我呛了一句分手后把他的Line跟FB通通封锁。
封锁完我崩溃了一整天。我整天没出门待在房间哭,一方面我对这个人感到失望,一
方面我还巴望着他会跟我解释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读不回。我甚至连作梦都梦到他跑来抱
我、跟我解释他为什么消失。有够卑贱。
那天我重复著看LNG跟打BIO6的循环。这两个东西就像毒品一样暂时麻痺我的感官,
让我噙着眼泪不断大笑。但是一旦结束我的眼泪又会疯狂掉下来。我就像成瘾般一直找影
片来看,直到最后眼睛肿到痛了才终于没力气再哭。
我自暴自弃地约了朋友礼拜一喝酒,因为我知道大概就这样了。我的朋友B跟C(年纪
比我稍长的情侣)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直接订旅馆让我可以喝完直接倒在那里。B说钱
他出,以后我再请他吃饭。
当天洗完澡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自己的模样既可悲又难看。我的眼睛下面
肿了一圈,再配上原本就有的黑眼圈还有苍白的嘴唇,即便用“憔悴”都不能形容我的丑
态。
那时候我问自己:我到底在干嘛?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搞成这副德性?值得吗?
当时的我已经猜到答案,只是我拒绝面对。
礼拜一我醒得很早,接着我想到还有竞时通。当初办Garena的帐号只是为了他打LOL
的时候我可以在家观战而已,虽然我根本看不懂LOL(不过我还是记得他的LOL暱称还有跟
他双排的学弟暱称,什么谁谁谁是我老婆之类的,他还总是把学弟是萝莉控的事情挂在嘴
边咧XD)。我把Line上面的对话复制贴上,顺便又呛了一句,然后继续倒头补眠。
http://i.imgur.com/xWglImK.jpg
http://i.imgur.com/YU4KZCD.jpg
中午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竞时通被删好友了。那时候我就笑了,废到笑。我知道我不需
要替他找任何理由了,因为他显然都有看到,只是从头摆烂到尾而已。当我想到IG也要清
掉时才发现他早一步封锁我了,所以我打开相簿把所有关于他的照片、影片全删了,连云
端硬盘一并处理。
空间有限,用不到的垃圾就不用留着碍事了。
我整理好自己就上台北找朋友喝酒了。当天晚上我跟B喝掉一瓶伏特加还有半瓶莱姆
酒,原本应该灌醉我的B醉得比我还惨,结果惹得C非常生气哈哈。那天我吃了又吐、吐了
又吃,吃进去只是为了要吐出来。吐到累了就躺平,凌晨醒来抱着马桶吐胃酸,呕到呕不
出东西再喝水把胃酸逼出来。
礼拜二我宿醉了一整天,但是我知道事情结束了。喝到吐并不是一件多愉快的事情,
我只是想告诉自己:如果不想下次再喝成这样,罩子记得放亮点。
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这么突然。我能给的回应只有:我也想知道啊。
或许是他逐渐发现我不是他的菜,或许是我跟他想像得落差太多,或许是在很多小地
方上逐渐发现我们并不适合。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从来没有打算要为这段感情努力。从
头到尾他喜欢的只是对我的一个美好的想像,当他发现我跟他的期待不符时,他就直接中
离了。真可惜现实世界没办法检举他。
我没有无私到会为了他改变自己的本质,但是如果他肯提出来、严肃认真地跟我沟
通,我会愿意听听看他的意见。我很顽固,但如果是我认为对的事,就算是A那番让我有
点难堪的话,我也会好好考虑。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连主动提分都不敢,彻底逃避现实,幼稚又毫无责任感。
真不知道我当初脑袋开了多大洞才会觉得他人很好,简直是天大的误会。这几天下来我也
怀疑我根本绿光罩顶,他就是找到更好的对象才急着要切得这么干净。
就像他明知道我很介意承诺这件事,情人节前的周末还突然改行程,只因为他临时答
应别人要练英文。当下我真的非常非常不高兴。要改时间可以讲,但是毫无讨论就擅自决
定根本不尊重人。即使是朋友这样的行为都让我不爽,但我最后也是念个几句就被他摸头
了。
事后回想起来,或许练英文是假的、忘了我们有约是假的,要把我逼退才是真的。情
人节当天的那句情人节快乐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我恶心,这么委屈又言不由衷,简直浪费我
时间。
在这边说一句,你前女友劈腿根本是情有可原,因为什么锅配什么盖,刚好而已。
我或许不是很棒的那种女生,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我没有那么差。
我很懒惰,但是我为了他早起,只为了从桃园搭超过一小时的车去他服役的国小看他
站半个小时导护。在现场我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在小朋友散光的时候给他一杯去冰微糖的
金桔柠檬。结束后我顺路到新开的商场逛了迪卡侬,把简单的跑步用品买齐。因为冲着他
的微笑我决定让自己变得更好。
我知道运动跟减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不想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所以我把阶段
性目标定在六月二十四号,他退伍的那天。我告诉自己慢慢来,先从戒甜食、饮料、消夜
还有少吃开始。对我这种原本吃东西毫无节制的人来说,光是这样就很有感。过年前买的
裤子现在已经开始有很微妙的松脱感,甚至站直的时候肚子也小了很多。
至于目标,我很单纯的告诉自己今年夏天我大腿内侧不想再烧裆了。
我不是很体贴的人,但我也不想麻烦他什么。我早就耳闻当兵是血汗劳工,时薪不到
十块还不能兼职。骑车也要油钱,所以他不来找我就换我去他家。就算整天只是跟着他看
美剧、看他打LOL我也觉得很好。反正大家都又穷又宅,能待在一起就够了。
逛街我就当成运动,他要去哪我就去哪,吃什么东西、看什么电影来者不拒。因为我
也是个无聊又自得其乐的人,所以行程从来不是重点。就算只是跟他窝在鲜芋仙发呆,光
是能闻到他的味道我都很开心。
有时候看到他对自己没有自信,我也会告诉他,他很好。他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意,我
说肉肉的抱起来比较舒服;他觉得自己不好看,我就告诉他我觉得他真的很帅。看他为了
自己皮肤问题而看医生、买保养品来擦,我也开始在意自己脸上的雀斑跟黑眼圈,然后试
着要调整自己凌晨四、五点才要睡的作息。
这种事情都是互相的。我看到你的努力,所以我也愿意一起努力。就像他说他想练英
文,我也跟着翻起了简单的英文小说。即使读懂剧情也要写下每个不会的单字,一个小时
过去只看几页也没关系,知道自己英文烂又想学就要认份。
我没办法真的对他多好,可是我扪心自问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回头看着我们的对话纪
录,我真的有我认为得那么不讲理吗?我经历了每个分手的人可能都有过的自我怀疑期,
但我很认真地分析完告诉自己,我好的很。
我错的最大的地方或许就是身材而已。但就像我说的,当初人站在那边,你看到也摸
到了,验过货收了货才来靠杯货不好是有没有这么犯贱(抱歉我物化自己,但这真的是我
第一个念头)
A说,“我说一句现实的,如果今天妳是天菜等级的话他的态度一定不会是这样。”
我很快地回了一句,“对啊我不是。不过如果我是那种天菜的话还轮得到他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我看他是我的西施,他看我大概只是个东施吧。但那也不重要
了,反正也无从考证。
事情发生的当下C说了一些话有如当头棒喝让我清醒很多。
“我要妳立即切断,不是他不要妳,而是妳不要他。只给自己三天的难过时间,过了
这三天,就不值得为这个烂人再难过。所以才说妳要喝就明晚喝一喝,过了三天,我就不
准妳是用这个名义找人喝酒。”
“有句话叫快刀斩乱麻,别让不重视妳的人干扰妳的心。除此之外,快速恢复正常,
也是要让他知道,妳没有他也可以过得很好。维持妳的尊严,忍痛跟他分手,放纵自己哭
三天,恢复正常生活。从此生活中没这个人,不要当傻女人。”
也只有到这时候我才理解到,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朋友是真的。
当问题真的发生的时候只有朋友真正关心我,只有他们会试图拉我一把。只有他们会
比我生气,然后冲去某人的个人页面才发现他把留言跟朋友名单全都关闭(有够没种的,
是怕被揭发他这人有多不负责任吗XD)
只有朋友会答应我突然找他们喝酒,找他们讲话。只有朋友会告诉我下次该怎么做,
还告诉我我很好,我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糟。
我是个被朋友宠坏的人,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理解自己原来这么受宠。
这几天我想最多次的一句话其实跟某人无关,是“即使我哭了也只有我朋友会在乎而
已,我不能为了一个烂人让关心我的人难过”。这句话实在太俗烂又矫情,但它的确是我
最真实的感受。
或许我们平常的互动不多或者根本没什么营养,但是我需要的时候他们都在那里。好
几年过去,他们还是在那里。我人生最幸运的事情之一,就是交友障碍这么大,还是有一
群人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拍拍我的肩膀。
如果连我朋友都比不上,那我要你干嘛啊。
反正是我的就会是我的,真的会在一起的人就算绕再远的路也会相遇。现在这个不过
是个绊脚石而已,有多远滚多远。
光是碰到问题只会逃避就知道这人也没什么可取了,而且不是十几岁的小朋友咧。还
说想生小孩呢,这种身教你告诉我想要教出一个人格正常的孩子我也只能笑而不语了。从
小家里就告诉我问题发生就发生了,为什么发生已经不重要,重要是怎么解决。但原来也
有人是这样处理事情的呢,呵呵。
最后祝各位情路顺遂,都能碰到理想的另一半。如果不幸碰到烂人,也务必当机立
断。我很高兴我只浪费了三个月的人生去看清一个人。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