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距离,是在一次大吵后,我冷冷的对着电话那头说
“我不爱你了,所以我们分手吧。”紧忍着眼泪和哽咽声,挂掉电话,抱着棉被痛哭。
很痛的,不过也刚好开始替代役的一年生涯,似乎有理由逃离和妳有关的一切。
但没想到的是,我被分到桃园的单位,而妳是在林口长庚工作。
刚来到桃园的这时我常常哼著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低沉歌声伴着令人不适的阵阵冷风。
心里是非常想妳的,我知道的。
那时候我几乎断绝了和妳的联络,但还是能在别人的脸书上看到妳的消息
(毕竟我们生活圈几乎是重叠的)
而我也知道我们的生活态度、观念、价值观,几乎除了爱,我们就没有共同的东西了
我理性的思考过,如果没有那次吵架,我和妳也是没办法走到最后的。
开始习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出门、一个人回家,一个人。
我重新拿起我的钢笔,小心地旋转墨水,重拾过去的技能
落笔纪录心事,写成新诗,参加比赛。
我继续拿着我的老相机,拍完,缓缓的换著底片,心情平静。
交新的朋友,一起为了台湾加油,各个需要的场合。
开始偶尔看着paper,写着论文,增进自己的专业。
只是,虽然删掉好友,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点开妳的页面,不由自主地远远注目。
这不是著好习惯,但妳仍让我还念念不忘。
买了新的机车,记忆中承载着我们几年回忆的那台机车,似乎也越来越远。
已经弯折的左后照镜里你的身影,留在高雄。
买了新的电脑,过去的照片就跟随着旧电脑锁进柜子,不再提起。
役期结束之后,参加单位的面试,留了下来。
继续和妳待在同一个城市。
有次和一个高雄上来的朋友吃饭,聊到妳。
他说他昨天才刚和你吃过饭,妳也追问了我的消息。
当我要问你到底追问了什么,她摇摇头说祕密。
我也没再追问。
其实还在痛苦,只是那伤痛已经大概被包扎起来。
隔着厚厚的纱布,再去触碰,痛理所当然会显得轻微。
能完全记得从认识开始的几年岁月,恰恰好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太长
反之,太短,短到连让人遗忘的时间都没有。
分手一年后,生命里还有妳的印记,抹灭不去。
但是我的生命,大概可以从我们的回忆,自己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