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两百多天了吧。
那天,妳说:‘所以我想我们还是退一步当普通朋友吧。’
我没有太多挣扎,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喔,好吧。’
然后就默默的把妳从联络人中删除。
普通朋友对我来说太难,
毕竟,
一个习惯早上打十几通电话叫很难叫醒的妳,
一个习惯在工作偷闲时叫叫妳的小名,
一个习惯问问妳在干嘛,
一个习惯跟妳说声晚安以后才躺在床上的普通朋友,
是很烦人的。
我开始把自己埋在工作里,妳知道吗,
明明六点多可以步出公司,我滑开手机,
想要从桃园骑回士林找妳吃晚饭的当下,
想起我们好像已经没那么熟的时候,
我走进公司便利商店,买了最常吃的奶酥面包,
‘还是回去把专案再追一下吧!’
直到眼皮撑不住了,才追着夜色骑半小时的车回家。
其实我不是很忙,是因为没有了妳,我找不到下班以后的世界。
那天下班找妳吃饭,走在街头,妳手心的温暖,
让我整天被老板狗干的心情瞬间抛到脑后;
那天安排去阳明山后山看夜景,
我好想拿着扩音器大声说:‘欸你们看,我的满分女友!’
那是一个大路痴的我第一次带着女生出门;
那天妳枕在我腿上,阿妮和阿茸跑着,
听着妳的故事,我没多说话,我不会安慰人,我能给的就只是这个肩膀,
一个拥抱,让妳知道妳还有我;
那天看 Lucy ,我枕在妳小小的肩膀上睡着了,
最后的感觉是妳温暖的抚着我的手臂;
那天帮狗崽仔洗澡,妳知道我多兴奋,
然后把阿妮抓开,说:‘这是我的位置欸!’,然后钻进我的臂弯里,
妳给了我一个家的感觉,一个离家十年的浪子最需要的归属感。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妳,这些种种,不是妳太黏,不是妳无理取闹,
是我太需要妳。
我把新家布置多了一个吧台,因为我记得妳爱喝小酒,
那我们就在家喝吧;
今年农历年,我想传个讯息告诉妳:‘来我家吃年夜饭吧!’,
但是我没有立场;
那天,我的 team 抢到了大单,妳知道我兴奋得又叫又跳,
第一时间马上想告诉妳。
经过近两个月没有休假的日子,这笔功劳算在我头上,
我很开心的想要告诉妳,嘿!我可以帮妳了!妳不用欠别人人情了。
我不是一个好人,一直在别人身上找寻妳的影子,
却没有一个像妳。
妳说过:‘妳可以接受对方脑子有洞,但心里有洞不行。’
现在我好像心里有个叫思念的洞,填不满,却又无法被替代。
记得妳睡在我身边说:
‘妳的呼吸声很沉很稳,表示你的身体很健康;但是很大声,代表你的肺都坏了。’
总是在抽菸的时候,想起因为抽菸而跟我分手的妳,害了严重的相思病。
一个十年的老菸枪,慢慢地减,现在一天不到五支,
对,我还是像那个大男孩想蹦蹦跳跳地到妳根前,说我好厉害,讨个奖赏,
但是我知道的,妳会捏著鼻子跑开。
刚下班的今夜,其实我很想跟妳说, hey, I miss you, Mo...
日子很长,思念却不知道能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