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po,这是一个交大的朋友的故事,
因为他不想透露身分所以就请我代po啦,
而且也是我写完柠檬红茶之后疯狂怂恿他写他的故事。
毕竟...
亨利米勒说:“忘记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是把她变成文字。”
一字未改,一刀未减,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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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一副紫色细框眼镜,
发尾微卷的长发,搭配总是拨不整齐的浏海,
身材不高不胖,
不是个美女但却很耐看,
个性开朗、活泼,
刚认识她的人总是形容她有气质,
但跟她熟的总是形容她是疯子,
她开心的时候总是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
是像卡通一样可以看到喉结的那种大笑,
她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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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座位就在我的左前方,
当我将视线对向讲台时,就一定会看到她,
而我就像所有还不认识她的人一样,
觉得她很有气质,而且很有距离感。
我是个很内向的人,不擅长跟人交际,
下课时间我总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小说、听音乐,
而她的座位旁总是有很多不同的人来找她聊天,
一点都不难看出来她有很好的人缘,
时不时还会传来她爽朗的大笑声,
也许是被她感染了,每次听到她大笑,
嘴角总会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某个大概是天气晴朗的早上
“欸!等等早自习要考试耶,你怎么还在看小说。」
顺着声音,看到她正转过头看着我。
“婀......我.....嗯.....就......嗯......”我还沉浸在她主动找我说话的惊讶里头。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沉默,
我可以感觉到她在等着我说完,
但是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上课钟响了。
考试开始。
“那就加油囉!”她说。
“嗯!妳也是。”我没说。
真是一次糟糕的对谈,
我深深的为自己笨拙的回应感到生气,
不管是谁都不会被这样的对话所吸引吧。
看了看考卷,是国文,
国文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很重视的科目,
更别说那只是一个小考,
我草草的结束了考卷,
抬起头看到她似乎很是苦恼。
下课钟响了。
考试结束。
“考卷可以借我看吗?”
“喔......好阿,我考很烂拉。”
“你考试前看小说还可以考比我高,这一定有改错!”她认真的检查我的考卷。
“那妳慢慢检查。”
上课钟响了。
“还你,这次算你赢了。”她不服气的把考卷还给我。
“运气拉,运气。”
分数的下方多了一行字:下次再战!
我又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嘴角。
“欸,你要多笑拉!你笑起来很好看。”突如其来她的声音。
“谢谢.......”我尴尬的回应,心里却很是高兴,她是第一个称赞我的笑容的人。
很是平凡的对话,
但是却开始了我跟她交集。
我们开始每天比赛,
要是我赢了,她会仔细的检查我的考卷,
要是我输了,她会露出一副骄傲的表情,
但不论输赢,她都会订正每一个我错误的答案,
然后在分数下方留下一句话,
开启每一天的话题。
高一我是个成绩很差的人,
在班上的排名总是倒数的,
但从那天起,
我因为不想输她,
我开始会稍微认真看待每一个考试,
成绩也因此有起色,
但是还是输她一点,
她是个不会念书但是认真念书的人,
她花了比大多数人还要多很多的时间在念书,
但是成绩也只是比平均再好一点,
在高二下的某天早上。
“欸!你要好好念书拉,你真的很聪明。”她检查着我的考卷。
“怎么说?”我放下小说。
“你看你整天看小说,成绩就跟我差不多了,要是你认真,不就都第一名了”
她把考卷递给了我。
“认真念书很累耶,我国中就是相信爸妈说什么现在好好念书,上了高中就可以好好的玩
这种蠢话,我才不会再被骗一次咧。”我接回了考卷。
“我想跟你一起念大学。”她在分数下这样写着。
我就这样又被骗了一次,
从那天起,
我们两个开始每天一起跑图书馆,
她教我我最不会的数学,
我教她她最不会的物理,
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但是我们还只是朋友,
即使我们都知道我们喜欢对方。
升高三的暑假,吃完中餐要回图书馆的路上,
“要红灯了!快点过去!”我小跑步著。
我到对面了才发现她还在马路的那头,
我站在这头等着她过来,绿灯了,而我的电话也响了。
“干嘛这样也要讲电话。”我接起了电话看着她走过来。
“一个人过马路很孤单,以后你可以牵着我。”她慢慢的牵起了我的手。
7/2,我们在一起了。
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还是沉浸在巨大的升学压力中,
只不过我们还是留了些时间让自己休息,
我们总是比别人还要早吃晚餐,
这样才不用人挤人,
吃完晚餐,
我们会坐在公园的溜滑梯旁,
看着小孩子玩,
一边聊天,
有时候聊八卦,
有时候规画以后要去哪玩,
有时候聊未来。
“你有想过以后要念哪间学校吗?”
“我不知道耶,我不想离家太近,念成大好了。”我期待着自己生活。
“蛤是喔,但是我不想离家太远,我想念交大。”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不过这样我们就要离很远很远了,要是远距离,我们会不会分手阿。”
“先考好再说吧,才有得选,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个了。”我试着转移话题。
也许是因为初恋,
又或许是因为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我很害怕讨论到分开的问题,
况且我早就决定好我要念一所她在的大学,
也许这很肤浅,
但我念书的原因真的就只是因为她。
时间一天一天的走,
我们就持续过著这种从星期一到星期天,
除了唸书还是唸书的日子。
终于到了考试的日子,
结束的日期是7/2,
刚好是我们在一起满一年的日子,
心里满是期待也满是害怕,
期待着考试完后的轻松日子,
但也害怕要是有个差错,
两个人就要分离了。
“那就加油囉!”她说。
“嗯!妳也是。”我说。
我们就这样踏入了各自的考场。
从那天起,
我们再也没见过一次面,
直到很久以后。
在考完试后,
双方的家人都有很多的安排,
像是很久没有的家族旅行阿,
或是参加什么营队之类的,
我们的时间就刚刚好完全被错开,
只能靠着电话以及及时通联络。
“欸!成绩单寄来了,你有收到吗?”电话那头传来她着急的声音。
“有阿,我刚刚才收到,才正要看,好紧张。”
“怎样怎样?”
“3xx”我说。
“你还比我高五分耶,看吧,我就说你能读书。”我可以想像她骄傲的脸。
“五分,那我们应该很有机会可以念同所学校了吧。”我兴奋的说著。
“嗯!我已经安排好志愿序了,你要跟我填一样的吗?”
“好阿。妳手脚真快。”
于是我们花了二十分钟,
用人工的方式复制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志愿序。
几天后,
我们各自去做了落点分析,
分析的结果都是落在成大,
这让我们更有信心我们可以念同一所学校了。
放榜了,
我着急的看了结果,
是交大,
这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欸欸欸!妳看榜单了没?妳上哪?”我马上打电话给她。
“成大阿,你呢?”
“交大,我们不同校。”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没关系啦,那也是你努力的成果阿,应该要开心的。”她划破沉默。
五分之差,
让我们相差了一个志愿序,
却不只是系的差别,
而是超过200公里的距离,
造化弄人,
我上了她想唸的交大,
她上了我想唸的成大。
很快的,
开学了,
两个人都有忙也忙不完的事,
连一起回桃园聚聚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晚上,
她在及时通里,
开心的说着她今天又做了些什么,
我总是没办法跟着她一起开心,
因为我总希望陪着她一起做那些事的人是我,
有时候甚至还会泼她冷水,
也就开始有了争执。
“妳什么时候回桃园?”
“大概寒假才会回去吧。”
“那么久喔,那妳哪个礼拜有空?我去台南找妳。”
“我不知道耶,我这个月都排满了,要跟同学出去玩。”她开心的说著。
“我想转学去成大。”我说。
“怎么这么突然?!你待在交大对你才好阿。”
“但是这里没有妳,距离我们上次见面都已经三个月了,妳还要我等到寒假?”
“不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前途。”
“这叫哪门子的放弃前途?是差多少?那妳转来交大。”
“我不喜欢交大。”
接下来就是激烈的争吵,
200公里真的改变了很多的事,
她原本最想唸的学校成了不喜欢的学校,
那我呢?
“我想我们需要暂时离开这样的状态。”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她下线了。
这是分手吗?
其实我不清楚,
甚至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
但我当时倔强的不打电话去问。
我打了通电话给她高中最好的朋友,
“欸!我不去台南了,吵架了,妳去帮我看她现在好不好吧。”
“你真的不去?也许去了就和好了阿。”
“我去只会把气氛搞坏,还是算了吧。”
早计画好要给她一个惊喜了,
就在即将到来的星期六,
但是似乎还是不够早。
星期天,
“她看起来过的还不错,而且有人接送她耶.......还有.......”
“我晚点再跟妳连络。”
我打断了她的话,
急急忙忙的挂上电话,
拨给了她。
“喂?”伴随着风声。
“妳在外面?”
“恩,对阿。”伴随着男生的声音。
“跟谁?”
“......”
“同学吗?妳跟我说,是同学吗?”
“对不起。”
当天晚上她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她一直是个很不会说谎的人,
我想她大概不想说谎骗我,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吧。
我常常在想,
如果当天我就打电话给她的话现在会是怎样?
会不会跟现在不一样?
我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释怀,
才有办法好好的跟她说话,
我们现在还是朋友,
能聊天,
虽然只能聊现在跟未来。
但是无论如何,
我想对她说的是,
我很感谢她曾经跟我在一起,
如果不是她,
我也不可能有今天。
这是认真的,
在我最难过的时候,
我也没想过有天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每天都在气愤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但时间久了,
越来越可以冷静的回想,
至少回想起来都是美好的,
这样就够了吧?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
我没有尽到身为男朋友的义务,
逛街、出去玩,
通通都没有,
曾经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做这些事,
但却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对不起,
谢谢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