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的3月17日,这是我第一次踏上了台北市立棒球场
这是我的仲夏夜之梦,是中华职棒的起始之地。
火车的超狂演出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职棒的张力,也让我成为一个棒球迷。
职棒成为了我跟同学的一部分,同学们各为其主
早上老师还没来之前,教室的黑板写着的是昨天的棒球比数不提
更是大大夸张的写了整版的“兄弟最逊”(如果前一天惨败的话)
晚自习的时间大家念到一半突然大叫,想也知道是汉声广播里传来了全垒打或三振。
没有人预测到中华职棒的第一只全垒打是汪俊良打出来的,
就连被抢疯的职棒杂志也不能。
于是,台北市立棒球场,这座职棒使用之前就老得不能再老的球场
承担了我们学生的梦想之地。
我看着穿着绿色制服的北一女学生在球场上一个人安静地坐着
默默希望等我考完联考,也能跟个北一女学生一起去看球。
长大以后的志愿,我想成为一个可以买得起年票的上班族,
每天去包厢里消磨时间。(当然台北市立棒球场没有什么包厢)
随着棒球场的老旧,改建的命运即将到来。而我跟所有的棒球迷一样
高喊著“我们要巨蛋”
一晃三十年。
这些年来,我爱上了棒球,成为了某板的板主,然后被最爱的棒球背叛
一去不回头。 有了家庭,棒球对我来说再也不重要。
可是我还想着的是,巨蛋。
巨蛋对我来说,还有另外一个意义,他是我成为第一个国外职棒球队的代表球场
巨人军,对我来说,不是阿部、不是坂本勇人,而是原、清原和博、斋藤雅树
当然更是那个我没有运气看到,但是却是棒球员神话的王贞治。
于是,在那个没有网络的年代,我居然写信到日本巨人队,成为了他们的会员。
对我来说,东京巨蛋是我的应许之地,是我无法触及的圣杯
因缘际会,我到过东京很多次,但是就是无缘进入巨蛋一回。
而那个属于台北的巨蛋,经过了非常漫长的岁月~
甚至真的取了一个很俗的“台北大巨蛋”的正式名称
(东京DOME的“巨蛋”不过是暱称)
从巨蛋计划开始的总总弊案、问题、甚至被人嘲笑......
但是对我来说,那并不重要,甚至当我已经不认识任何一个现役的棒球员
我进了巨蛋,不是因为帮哪个球员加油,只不过是为了回到小学六年级的
那个仲夏夜,那个我心心念念了三四十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