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从92年奥运开始看球,也从那年开始看中华职棒。
支持的是兄弟象,现在改名叫中信兄弟没有象,
从一直被叫是没水准丢便当、拔椅子的象迷到现在的爪爪,
虽然看球时,没做过任何激动的事情,但已经习惯当象迷的原罪。
我还记得第一场球赛是三商虎对味全龙。
一个礼拜天的早上,爸爸看着民生报说今天有球赛呢,
最近表现蛮乖的,又这么喜欢棒球,就带你去看球赛。
我们从家里旁的自助餐店买了50元的排骨便当,
里面挑了爸爸最喜欢的猪血、卤蛋还有高丽菜跟炸排骨,
然后就骑着小50从中和风尘仆仆到旧台北市立棒球场(小巨蛋)。
骑了1个多小时的这段路是充满了期待,
到了球场跟着爸爸沿着大牌楼到小窗口买票,看到好多黄牛来兜售。
我们在窗口买了50元的外野票,然后坐在右外野最靠近内野的地方。
场内非常热络,虽然满是烟味,锣鼓喧天、汽笛声又很尖锐。
但那天,吕明赐、林仲秋跟鹰侠都打了全垒打,我好喜欢。
后两年间俊国跟时报加入,各队都有很棒的洋打,时报有乔治、俊国有詹姆士,
当时甚至还出了磁片的中华职棒游戏,我到了新学友书局把存了很久的零用钱用在这。
陈义信跟王汉的对决,阿洛玛吴、靠打止痛针撑满每场球的洪一中,万人迷王光辉,
到两个联盟的恶斗,第一次的假球案事件,然后我从小学生到出社会的这段过程,
每个有汉声广播电台播球的下午、晚上,到有第四台直播的时代,联考前一天都在看球。
后来出了社会到法院工作,还遇到了打假球的案件,因为工作的关系,
看了好多好多球员、证人、黑道人士的笔录,还有检方起诉的内容。
这是一个关于“信任”的崩坏。
但这个“信任”其实也是出自于自己,这是经过好多年后理解到的东西。
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他有他自己本来的面目,很多事情是我们加诸的想像。
棒球就应该是怎么样子,大王就应该是该在日职发光发热,林易增就该是永远的盗帅,
陈致远就该是个英雄命的黄金战士,当我们加诸这些自己的想像在别人身上的时候,
就会带有太多的情绪在里头。
大学时期去看球,我还将我们法律系最重要的六法全书,
带去给坐在本垒后方认真纪录的王劲力签名(好讽刺)。
我们可以选择构筑一场梦,加诸热情在里头,
让自己的生活更有趣一点,更欢喜一点。
也可以就这样默默的离开或是放弃这份信任在里头。
我们都一样可以过得很好的,事物的本质有它的本来面目,
但可以选择去记得,这些娱乐是来增添我们生命的养分。
我还是会想要进场看球,想要支持现在的每个愿意让棒球更进步的球团,
很多人都在笑辜董花了多少钱结果得到的不晓得几个亚,
但我还是很感谢这些带头去冲撞、去愿意花大钱让台湾棒球跟世界逐渐接轨的人。
草创时期的中职到现在,进步了也不少啊~每个球团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