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2-01 03:20
联合报 记者施鸿基/台东县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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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少棒两大功臣江红辉(左)与江万行(右),民国五十七年以五比一
击败日本队。 本报资料照片
四十七年前红叶少棒对日本的这场比赛,改变了台湾棒球发展史;令人感叹的是,当年
的小球员多壮年离世、晚景凄凉,熟识的友人感叹:“打完那场球像是被诅咒一样”。
日前世界十二强棒球赛开打,全台抛开政治歧见一致对外,虽未能晋级,精彩的过程
重燃球迷的热情“仿佛回到当年”,不少老球迷上网追忆当年为棒运注射改变基因的
红叶小将,如今安在。
本报记者追查,当年的红叶小将都已垂垂老矣,更令人遗憾的是,近三分之二的球员
壮年凋零。许多台东乡亲都认为他们没有获得应有对待,“得奖时被拿去镶金包银做
门面,但球员却很落魄。”
“黄平洋卖便当,杨传广当庙公,古金水也曾差点走投无路,当年的红叶少棒更惨,
所以我们都告诉孩子,不要走这条路。”一位红叶少棒家属说,这也是为什么红叶成员
中,只有余宏开儿子继续打球。
余宏开的哥哥余云开感叹,得奖时被捧在手心,风头一过就没有人理,只剩球员苦苦
打拼,“如果…为球员们想想未来,宏开他们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
余云开说,余宏开一直对棒球念念不忘,服役打完陆光队后,返乡发展地方少棒,却在
争取经费的途中车祸过世,“他的一生全给了台湾的棒球,没有亏欠。”
当年十三位少年英雄,如今只剩五人在世,其中江元兴转任警界,是生活较安定的一位,
其他人几乎都辛苦,即使如此,江元兴退休后任教会志工,二个月前从树上坠落,目前
下半身瘫痪在荣总复健。
江妻陈金花转述,江元兴常谈起当年比赛,“过程好像都记在他的脑海里”;她说,
红叶球员间的感情很好,“有人失业,其他人就自己失业一样”,除经济支援还到处
打探有没有机会。
邱春光是唯一还留在红叶村里生活的红叶球员。他说,很多人想打球却没机会,又面临
生活压力,梦想又无法实现,郁郁而终。
“年纪大了更珍惜过去!”他说,如今逢年过节成员都会聚会,每年红叶杯比赛也相聚,
谈谈当年场上趣事,取笑谁漏接、谁暴传,但最常谈的依然是生活和妻儿,“大家过得
都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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