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阳光,有点暧昧。
刺眼的萤幕,滑开却见一庞然大物矗立在照片置中的位置。
‘告诉主人看到主人的肉棒有什么想法?’
‘用说的。’
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喀拉喀拉地运转了起来。
好大…
好粗…
好凶…
好想舔。
侧躺着平视主人的巨物,努力挤出仅有的想像里语词汇…
这任务对尚未有实际性经验的自己来说,真的很有挑战性。
什么说法主人会喜欢呢?
如果主人不满意自己的表现怎么办?
那段羞耻的语音随着关系的结束,早早就被删除了。
想服侍主人的心情、想嗅闻主人的味道、想得到身心愉悦的夸奖,由内心到肉体的满
足,曾经舒服地让自己沉迷。
想彻底被拥有与支配,成为最忠诚地宠物,只为讨好主人而愉快地崇拜。
无数次的自我怀疑与害怕,在进圈与否的定义战战兢兢。
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担心无法达到主人要求,即使每次主人都会很耐心地听自
己的烦恼,再给予温柔的鼓励。
也许只是飘荡的灵魂与空虚的肉体在寻求慰藉,而刚好遇见了找寻猎物的他吧。
太喜欢所谓缘分的惊喜感,于是告诉自己这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无论是将阴唇沾染水光的黏腻爱液,或是为求主人赞赏的难耐娇嗔,每次的进步都感
觉将自己向前推,推向前方那个陌生却满心欢喜的自己。
主人说,他一次只会养一只母狗。
主人说,他会带母狗出席聚会,但可以尊重母狗的意愿。
主人说,认主的仪式,碰面时就要在车上舔干净整天没洗的肉棒、回到室内
再接受圣水的洗礼,还要能够吃满肉棒一小时。
主人说,母狗与床伴是不同的。
主人说,乖巧的母狗是用来宠的。
主人说,我相信妳可以成为很棒的母狗。
即使,曾经从湿润等到干涸,在约定好的时间得不到宠幸。
即使,曾经满怀欣喜地买著主人喜欢的蓝色内衣。
即使,曾经听着主人说出淫荡母狗的称赞就开心得摇尾。
那晚,一如既往地说著自己的不安,而主人如往常般地鼓励与安慰。
“不是你,就不行。”
‘是哪种喜欢?对主人的喜欢,还是喜欢我?’
“……有差别吗?”
‘我有老婆小孩喔,我没有说过吗?’
“没有,你只说过你有床伴。”
抱歉…妳没问,我也没想到跟妳提。’
‘我很爱我老婆,但我对母狗很好的。’
‘真的不要?’
‘真的不想被主人专宠吗?’
虽然清楚玩耍与生活可以分开,可是投入感情的自己无法切割得如此清楚。
很抱歉,自己不是称职的母狗。
很抱歉,让终于下决心的自己再次回到那个什么都不是的角落。
很抱歉,差点成为最讨厌的那角色,无论自己是不是有着那角色的相同心思。
很抱歉,很抱歉,没有秤好自己的斤两。
‘妳会后悔的。’
‘好可惜,我真的很满意妳,妳一定能成为最棒的母狗。’
想起当初交换秘密的亲密,还有说服自己的勇气,如今都成为枕巾上咸酸的水,没
有半点色情。
当欲望不再纯粹,逐渐显露的裂痕终究会把一切破坏殆尽。
‘好吧,但我明天开始还是会忍不住诱惑妳的。’
这么说著的你,跟初识的那晚一样温柔,静静地陪我哭了好久。
咨商师的你早就习惯了吧,被人信赖与倾吐,甚至被喜欢。
你一开始就将遥控器交给我,开始与结束都由我。
所以走到了死局,也只能怪自己玩得差了 (笑)
2020也要结束了,不知道你是否寻到很棒的母狗了呢?
关于你,什么都没留下,只有残留回忆里的嗓音。
就让我粗浅地用文字再描绘一次。
希望你一切都好。
虽然这祝福有点多余了,因为我打从心底相信你会很好的。
致,找到我的你。
致,无法属于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