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异乡人:何时故乡、自是故乡

楼主: Zafiiz (Zafiiz)   2018-07-18 21:34:13
  这篇分为上下,或许有些人有看过上了,但也建议回味(?)一下接续看着。
  嗯,还是友善提醒先,这可能不是个很舒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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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故乡》
  又是个夜。不眠。
  街廊上的灯红酒绿随着分秒失色,喧嚣的嬉闹逐渐被流浪们的翻找声取代,闪烁的
黄灯已分不清是路灯,亦或门灯,还是家户间透出的夜灯。
  手机震著,望着,约著。
  揉揉已是惺忪的双眼,翻手背起行囊,向着讯息上提示的方向。这是我第一晚独身
一人来到这城市,这是个奢华而堕落的城市。
  立在广场旁,不多时,车已至。她微笑着,是阔别多年的她。
  “上车吧,好久不见了。”是好久不见了。
  回翻起记忆,其实也只见过不到十次,而这次数之中,过半的都是赤裸的交织。她
一直有个仰慕的他,而我仅是个,过客。一个路过歇息,凝望远方,有了力气便往下个
不是目地的目地出发。
  “看来妳这边住的还不错。”进门后,是间宽敞的套房,卸下行囊,冲洗,没有多
余的话语。
  再将身体埋入棉被扎成的团堆中,看着她。然后说道:“过来。”
  如复以往的轻巧,走到了我的前方,跪下。什么也不需要交代,分起那不算熟悉的
唇瓣,还是那一股温暖从下上涌,不自觉得发出几声舒适,换来更加卖力的浪涌。
  硬了,更简单。
  抓起那已留长的褐发,退出艳红的唇间,曳著半透黏稠的唾津,将她往身侧一放,
或许是曾经的铭刻未曾抹去,她也微笑着张开双腿,攀上腰,而后收缩。
  “啊!”这也许是痛楚的喊声,或是刺激的爽声,亦或满足的呓语声。但这不妨碍
我的动作。伏身下靠,臀腰的熟悉节奏震著,大腿稍加施力上顶她的后臀让角度抬起更
加适合进出,将头靠上她的左耳,左手绕至发后托著已无力垂软的头颈。
  “妳怎么还是这么好干。”这声不大,但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矜持。矜持,庄重含蓄
而显拘束,是呢,她正矜持着那粗暴的困兽,有意无意的施予紧勒,直到一方殆尽。
  春耕新苗迎慕媚,秋收陈谷送离嚣。这诗不诗,词不词,韵不韵、仄不仄都不曾是
个重点。夜宿一晚,一晚春秋,这是她与我之间一直以来的相知,而此相知选了相离。
于是我喘着气,趴在她的身躯上,感受着心脉的搏动与施力后的热溢,这温暖不属于我
,但我仍可偷取个几晚,直到再也不属于我。
  是夜,入眠,而醒。阖眼是夜色,张眼也是夜色。望着同床赤裸的她,嘴角那弯悬
的微笑。
  呐,再缴次睡金当做不告而别的弥补吧。
  支起身,玩弄起那戏称过的包子,指尖旋著圈,从外阔一路旋进谷间缓慢著行上山
头,依旧敏感的肌肤反应了刺激,褐晕展扬著起了微粒,而这微粒透著指腹感受进了我
的知觉。乳首自伏姿跃起,昂立于陵丘之上,不似紫艳泛红的葡萄,但可口,可口,吸
允几口之后,接着轻咬,而后弹舌。
  呓语声自嘴间溢出,那是兴奋的臣服讯号,左手探寻拨弄的林丛掘出八宝盒,那是
每个女人身拥的瑰宝,开盒,戏珠。
  “再装睡就太假了。”逗弄中,干涸已润水成泞,昨夜的荒唐也已散落成星海。
  “饿。”她说。
  “吃饭吧。”我挺入。
  “啊!不是吃这个啦!”她推着我的胸膛,却显无力,还绕了两三个圈。
  “先吃饱一边,再吃饱另一边。”
‧‧‧
  “走了。”我拍拍她的头,揉了几下,而她不语。
  掷了硬币,反,往南。
  再掷了骰,三轮十四。是个在记忆中不曾有所印象的站名。这生过往未曾踏足,这
回之后也无踏足的一日吧。这名为水果,却非土生土长的水果。
  随着摇晃的车厢延轨而行,不多时即到了这目的站。好吧,不多时是对我而言,对
多数人来说,倒是种折磨。
  只是,这站荒芜。
  前无,后无,站无,倒有奚落的几条野狗呲牙裂嘴的盯着。看来该有个露宿一晚的
准备,好在出发前还有补了些食粮,虽然不远处又是个稠密的居住区,但十四毕竟十四
,而非十五。
  偶尔有路过的阿伯回头看看我这路人,挥挥手,友善的笑容。或许是被当成了步行
勇者,但再怎么规划也不至于走到这条路上吧。很快的,到了预定过夜的地方。
  不似繁华的随手可掬,此方有无一水都是悬念。手机上扫呀扫的,终究是等了近两
小时才来了封讯息。
  天为帐,地为铺,夜长漫漫。回讯的人似乎没有对对子的嗜好,只回了简短的两字
一符号。野砲?
  不,我只是想揪个人能在夜深时,暖著。然而不能如此回复,将坐标附上讯息,也
是两字一符号。来吧。
  嘴嚼著一时兴致购入的面包,眼望着没有玻璃的窗框,想着迟些来着的姑娘,会不
会赏个一掌。
  外头的机车声近了,停了。再无声音。你真的在这地方?手机亮着新到的讯息。探
出窗户,喔,下方还真有个姑娘,招了招手,她迟疑了一会,才进了这屋。
  “这地点还真特殊,没试过。”姑娘应该是熊豹之流的转世,全然不见任何惧怕神
色。
  “我也没试过,第一次来,打算在这睡一晚。”我拍了一下背包,表达我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要在这边睡一晚,不是认真要跟妳来场天地间的交合,虽然我不排斥。
  “你没事吧?不然做完后去我家睡?”我感受到了一种看到神经病的目光。
  “我很正常。”喝了口水,是该准备留人大计。“妳要陪我一晚吗?”
  没有那一掌,也没有那转身,她只是坐到了我旁边,默默的看着我。
  “好。”
  我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说了这个好。或许我们都是寂寞的星,想彼此交会
,却花上千万个年而永远不会。
  没有说好的野砲,也没有什么言语交流,默默的,靠在一起,躺上垫子,偎著彼此
的体温在寒冷中颤抖。
  这不是个安眠的夜,尤其天还未明却鸡啼四起。她睁开眼,我望不见多少星辰,只
有漆黑,连自身的倒影都不见。
  “醒了?这真的很难睡,跟我回去吧。”她说著。于是在路灯熄去,天色渐明的时
分,我怀抱着她,去了她家。
  像是条路边拾来的野狗,一进门就被丢进浴室。看着琳瑯满目的女性沐浴与保养用
品,只好默默的拿起放在角落边上的那块肥皂。
  然后,另一个身躯贴了上来。苍白的细微泡沫转眼间变成香氛的沫花,在四手互游
中莺燕声不绝。来时,我环抱着她,出浴室时,她环抱着我,同样的足未及地。
  原想一夜,怎的二夜,接着三夜。
  “妳都不用上课?”我呐闷著。这要说荒唐,也的确是够荒唐,敢情自个变成了被
圈养的野生动物了。
  “翘啊。反正也不会死人。”她回著,还一手抓着垂软无力的它嬉弄著。
  “差不多了。”
  她默不作声,停顿了一会。我凝望着她,等待抬头交会的那一瞬,却失了空。又,
再次的压倒在床上,她用着口舌吞吐一翻,待雄起之后起身坐下。
  腰振,中文其实并无此词,而是日文汉字,此两字组合的精妙。她的腰际前后摆荡
著,一次又一次的紧缩,不甚大的双乳随着频率小小的摆动,双手顶在我的胸膛,来回
来回,然后脱力伏倒。
  “这应该不是梦吧。”她说著,用手掌按着我的心窝,感受着还未平复的跳动。
  “不是。”我感受着她的腔穴内一阵又一阵的蠕动,像有吸力般的不愿让猎物松脱
。于是稍为施了点力,一涨,再一涨。
  她扭著腰,然后退出了。
  退出了这梦,退出了我的身体,退出了编织遐想,退出了三晚的荒诞。
  “谢谢。”我在宿舍门口,诚挚的道谢。
  “你一直有一种,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好遥远的样子。明明能感受到你的体温,
却抓不到手中。”她启著双唇。“好无力的感觉。”
  “谢谢。”虽然那是名为一夜的程式,却成了三夜的梦境。“我走了,不见。”
‧‧‧
  他站在那,如同往日的夺目亮眼,周遭不少女孩窃窃私语,目光三不五时的看上几
眼。我始终想不透,天之骄子的他,究竟是怎么跟我成了好友,或许这答案我知,只是
不愿坦然面对与接受。
  “终于等到你下来了,之前说了那么久都不来,偏偏这次自己乱晃。”他一边以高
速穿梭在车流间,一边抱怨著。
  “对了,待会还要介绍给你认识我的女友跟男友。”
  这就是我不太想去认真面对的他,一位特异独行奉行兼爱但不非攻的奇男子。究竟
是他打从娘胎出来时就是弯的,还是某天被强力撞击之后弯的,这议题似乎太过艰难苦
涩,思量了下放弃罢了,能守好自家一亩三分地就是万幸。
  打开大门,就听到他大声喊道:“叮当、小凯,快出来见见老朋友。”
  嗯,叮当不是一个人,这我很清楚。毕业时他的女友是小叮,小叮有个晚他三分钟
的妹妹叫小当,而小当刚好又有一个男友叫凯凯。
  这世道,乱呐。好吧,我似乎也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就在门口,看着两女一男穿着半透轻纱有说有笑的走来。再看看身旁的他那不可一
世的自傲神情,我只想问个问题。
  “小当跟凯凯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的裤头被解下,叮当的双舌开始舔拭缠绕时,他的裤头也被凯凯解下,被汉
子的粗舌缠绕同时,他开口回道:“如你所见,就是这样了。”
  此刻,了然于心。
  “我很直,不弯,别乱来。”他的眼神盯着我的下身,赤裸且炽热的目光,我觉得
我必须要再次声明个什么。
  “放屁,明明弯的不是直的。这弯度不错一定很爽!叮当今天赚到了。”他眼中有
火,燃起不熄。虽然我想更正他的话,叮当很久以前就赚过了,或著说,在小叮之前小
当先赚了,然后小叮在某次大家喝到烂醉的聚会中也赚了,那次聚会也凑成了他们两人
在一起。总之,还是有点乱,但他那句也没说错,叮当今天赚到了。
  两个男人就在玄关门口伫立著,开始聊起是非。从他毕业后怎么不小心攻陷了凯凯
,然后小当在崩溃状况下也豁了出去参了一脚,就变成了现今这种局面。他跟凯凯可攻
可受,叮当在训练之下也可攻可受,所以我在思索这之间到底能有多少种组合。
  结果是他先缴械了,接着凯凯舔著嘴唇,仿佛换个人似的,转到他的身后。那行云
流水的上套涂润滑根本是本能了吧,流畅的一个不像话。哇靠,你大爷去接我的时候还
塞著肛塞一路超速奔回家,我只能说好险我烧了很多好香吗。
  就在这现场直播的冲击画面下,我也缴械了,绝对不是因为我对眼前的这幕感到兴
奋,而是叮当的技术真的好,尤其两人还在嘴里将战利品换来渡去的画面,可真煞死人
了。
  “喔…叮当……今…爽…大力……今天给你…再来…玩…。”我还能辨出他的这句
话的意思,但已不想再看两个汉子交织的场面,将裤子脱下后由叮当带我前往房间中。
只能说,豪门就是贵气,路过了七扇门都不是。至于玄关门口那崩坏的叫喊声跟画面,
我真心不想理会。
  是间不意外的房间,但他到底是怎么跟家人解释的?算了,都这状况了他家人大概
也放弃治疗了,反正能照着规矩好好的娶个姑娘就算尽本份了。至于那姑娘是幸运还是
不幸,也不是我要担心的事情。
  “先生。”叮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并肩跪坐着双手覆于腹部之前,看来他也没
疏于训练,但至少先生还是我的专用词就是了,这完全是这两个文学姊妹的恶趣味。
  “我刚还在想,今天到底谁赚了。总觉得我今天就是来出血亏本的。”这话引起两
人的灿笑。
  走到一侧,顺手拿起一物。甩手一抽,尾端的散尾花落小当的胸口,让她身躯颤抖
了几下。回手收鞭,粗编织的鞭面滑过小叮的大腿,这回换她抖的厉害。小叮吃痒小当
吃痛,这也是个不解之谜,当然,她们更爱吃同一物。
  久未用鞭,甩了几手热热手感,破空声的飒爽平和了些刚刚的视觉冲击。但久用总
是有失,也是不少下落到了小叮的身上,几声喊痛当然有落入我的耳中。
  久用总是有湿。当两人起身时,繁花盛开露水欲滴。天明时分正是露水之刻,而朝
阳已立,转眼将化水雾而空,所以,两人的眼内春情意动雾水情眸。
  “互相清理干净,再把外头那两只拎过来。”妳们想要的,为何就必须给。顺便再
拿了两条链子丢到她们面前。
  当然眼前的这幕就舒爽多了,六九之姿互舔著阴户,花开花阖尽是风景,线丝不断
情意绵绵,丁香戏珠娇声不绝。
  “快去,哪时说让妳们爽了。”再不催,大概要等个小时之后吧。两人只好哀怨的
看了我一眼,各自叼起一条链子,爬行而出。
  一纹艳红左翅是小叮,一纹浅蓝右翅是小当,两人相并的翅膀在各自的臀办左右上
一搧又一搧。这应该是在那时我离开之后的故事。
  环视了一下,也真是应有尽有,床前上方还设置了一个大环,至于这看似公主床的
床,又有多少女子或汉子在此失身应该是写不完的故事吧。
  片刻,叮当各自牵着一人返回。你大爷哪时也跟人学爬了?这画风不太对吧。
  “束手,相对,缚口,环吊。”各抛了一束绳子到叮当面前,两人俐落的扶起他们
两人,绕绳上结过环。不是什么太过艰难的流程,想必平时他们也玩了不少,所以两三
下就搞定。
  有人紧张了,但嘴巴被绳子绕了三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力的鸣声。至于凯
凯,很在状况内。
  “凯凯谁带的?”
  “我。”小叮应声。
  “带的不错,另外一位就差了点。”小当吐著舌头表达这没办法,好吧,的确也是
非战之罪。
  “弄起来,用这对绑,囊柱三套。”我递出了刚翻到的细红丝绳给小叮。眼前这幕
,也算美景吧,才子佳人双双对对,蔚为美谈。
  两个体格健壮的裸男双手高吊着相对,两啸龙吟怒张,啧啧,器大活好器大活好。
体格我还真不能比,至少身高肌肉就输了一截。小当扶著两根龙阳,时不时用着指头蹭
著沟槽系带,每蹭一下,两个大男人就腿软了一下。
  小叮认真的先上了八字套,在我一声拉紧之下用力的拉住,再接着两端线头循柱而
下,于根部各自套了一环,再延著囊线又上个八字套。从艳红转湛紫,人体的奥秘果真
无穷,而人体的极限也是无穷。
  “垫尖。”待小叮绑好后,我又说了一声。两女各自拉着一绳,两男仅剩足尖点地
。喔,那两根的相磨想必刺激极大,偷跑汁都满溢而出了。
  “小叮上蓝装,小当红装。”我指著刚刚拿到床边的道具,无视了她们的面有难色
。“爱拖时间,不是好习惯。”
  两人默默的穿戴上,那是双头内裤,看得出来红装的内部龙头尺寸做的较大,蓝装
的较为细小。
  “上钉。”
  这是她自插又插他,她也自插也插他,他跟他没插但也差不多等于插的状况。乱啊
,但乱的心猿意马春城飞花。
  不多时,泌泌白精各自涌出,点缀著龙柱,而后倾倒。
  挥了挥手撚了拇指与小指,两女退出了他们的体内,开始打理收拾。然后,两男就
赶出了房,随他们于哪处再战几百回合都可,但现在这房除了我以外不能有男人。
  脱下战装的两女,乖巧的伏上床翘起臀。
  “还真是第一次同时跟妳们。”叹口气,过往的许多片段回忆速放了一轮。“到底
你们赚了还是我赚了都不知道。”
  这是名符其实的双飞,各种飞,谁叫这两翅绣纹的如此精妙。时而左右时而上下,
一会入穴金玉揉戏一会双蚌孕阳。
  昏沉入睡,枕着两具娇柔而醒,随即是双份的早安咬。人生,何求?在餐桌上五人
衣装端正斯文有礼,谁能想像前夜的故事。
  “这就走?”他疑惑著。“不是颇好的吗?”
  不然留下来等你扳弯我吗?但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是你的温柔乡,不是我的。”
  “你找你的温柔乡?”
  “故乡。”
  我双手轻抚著叮当的脸庞,拍了几下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凯凯。敢情昨日我是
个大补丸,你们四个精气神全然饱满。
  “再见。”
  再次启程,掷著硬币与骰子,将越过南峦望海,我怀念著那片大海,托著身躯浮沉
浮沉,无念无望。
‧‧‧
  人说,故乡是父母所在之地;也有人说,故乡是子孙满堂之处;亦有人说,故乡是
埋骨之所;还有人说,故乡,曾是异乡。
  只是异乡,何时故乡。
‧‧‧
《自是故乡》
  这山,这海,这沙,这烈阳。好吧,这是金轮。
  琢磨著怎么让踏足之迹仿若石轮,却见一抹身影跃至眼前。
  “太晚了。”我望着那摇曳的马尾,略为黝黑的脸庞。
  “太远了。”她笑着,给了一个拥抱。
  妳自个指定的车站,居然还嫌远?我掏出手机将画面亮起,车程七分钟。
  “不不,你少了一个上字。”那一勾微笑。“差一个字可差得远了。”
  “那妳就少了个上字吧。”别欺负我不懂地图。
  “唉唷,计较那么多,不可以漏字。”她用肘推了推,示意著该离开这了。
  “要知道,我昨晚才跟叮当碰过面。”嗯,另外那两位不提也罢。
  “原来是干了。”
  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沙滩。
  “好啦,这点玩笑都不能开。”
  于是电掣风驰,从海际,越过那一抹艳红,画面由绽蓝而幽绿,乐响从波涛成蝉鸣
,金轮洒落的碎花斑驳了黑柏油白灰石黄泥土。
  这方视野不错,靠山面海,风水上乘。
  山泉该是冷冽,神木应在山头。嗯,如此感慨自然是与当下不符。这香气逼人的浓
郁配上数种果木燃热的清汤,这一身洗涤下来都可以直接供上大堂了吧。
  “喏,礼体净身,用这招待你很够义气了吧,这一年可用不到几次呢。”她拍了拍
缸壁,或著该称为木缘。
  “你确定这词是这样用的吗?还用上几次?”虽然背后的按摩舒适,但该纠正的点
还是要认真的纠正一下。
  “哎唷,计较那么多干嘛。”妳喊著归喊著,犯不着握著的双手来道紧捏吧。
  “那上这个字,该不该计较一下?”
  “我告诉你,姑娘我心胸宽大海纳百川肚子里不止能撑船还能塞下一艘海龙王。”
是啦,也只有妳这无底洞每次吃锅都开船。“但这计较地方可不是肚子,那就要针针计
较了。”
  “是斤斤计较。”
  “针针计较,你不是都说高营养蛋白针,怎样?”
  行,得了,这坑倒是我自挖自跳了。要不是这地方实在没什么好找,不然怎么会被
这野惯了的家伙来上这出,只是弹尽药绝,看来这关有点难过。
  享受完美人共浴后,一转个场就山珍海味都来了。
  “妳不怕补过头我就交代在妳这边了?”我看着这盘那盘又一盘,盘盘连绵尽是大
补精气神之物。
  “多交代点。”我说,妳不是标榜著淑女微笑不要露牙龈吗,妳这都成了彻彻底底
的龈笑了,妳的齿呢?妳的肚呢?喂,自重点,嘴角没食物残留就不要乱舔舌。
  于是。一夜无话。只有震耳欲聋的摇滚席,还有彻彻底底干了的我。
  是体力干了,毕竟整晚吊来荡去的活,还真的吃不太消。加上有段时日没有配合,
一开始可是哀嚎不绝的高分贝冲击。
  “爽。”这是她睁眼后的第一句话,或著说一个字。“好久没有回到真实世界了,
虚幻的过久了还真不自在。”
  是呀,现在就正常多了。嗯,以一般人的角度而言的正常。至于她的哪方真实哪方
虚幻,就算了,这说破嘴写破纸捅破天都无法改变。
  “估计要休息个两三天比较恰当,工作没问题吧?”翻弄着她的身躯仔细检查,给
了个大概的定论。
  “当然,姑娘我一堆积假可是屯等你来着。”妳回话归回话,这跟蛇一样的扭缠而
上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是先生的享受时间,小女子不才请先生多担待。”敢情这计较上了昨日说
的叮当之事。
  山岚起,铃响铮铮。幽兰吐芳,曲径通幽。
  这一来一往,一往一来,来来往往,往往来来。谁来了,谁到了,谁走了,谁回了
。没有一失足成千古恨彻底交代在这,但再回首已是半夜深了。
  “还行?”这是醒醒睡睡之间,迷迷糊糊的一道提问。
  “先生教训的是。”这是失神之间的呓语。这还真的很欠教训,但总该先填饱肚子
。“我吃很饱了,让我再睡一下拉。”
  
  这睡梦中都能读心?
  于是,伴着夜色虫鸣夜枭啼,唏哩呼噜方便面行。真该庆幸背包中还有这点存货。
  是日,清早,睁眼后。
  “姑娘我不输叮当吧?”恕我直言,双子加成的刺激再怎么样都不是单兵可以抗衡
的呀,虽然这感觉也是不赖啦。
  “怎么感觉姑娘我输了。”技巧上是没什么输赢,我想。
  悠闲放松的度过了一日,夜里翻弄著柴火,听着大小间断的爆裂声,听着佳人细细
说著分离后与再会前的故事。每个人,细细书写着,不成书也成诗篇。只是我们之间,
总是未完待续。每次分离,留待下回分晓,如同那天桥下说书老者,总有抖不完的故事
篇章。
  “喏,其实我很开心,你没有忘记我。”思量了一下,我该告诉她实话吗?
  “通常都是我被人忘记。”只是,说出口的实话总是另外那一句。
  “我喜欢你。”嗯。“但我也讨厌你。”
  “我知道。”
  “很久没敬我了你。”
  “妳明知道我不喝的。”
  “所以姑娘我敬你。”她不知道何时摸出了一瓶,干的彻底。“敬你,没有放弃我
。敬你,还是那个你。”
  脾气依旧那么大,归了山林,又更野了。
  “你帮我告诉那些人,没有他们,我也好好的。”嗯,醉了,明明只有两口的量却
喝了一瓶。
  “好的。”我接住倾倒过来的她,回着她听不见的承诺。
  “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女人的眼眸真是奇特,都能装入整片星空。
  “没有。”
  “那我送你去车站吧。”
  从清幽返回尘嚣,恍若隔世。
  “其实,我真的觉得山上比较适合妳。”摸着她的头,感慨著。
  “但姑娘我还缺个山大王呀。”行了,别乱丢球。
  “那句话,我会转告他们的。”
  “什么?”
  “没事。”我转身入站,挥了挥手。
  有些故事,写着写着,在还没写死前,都还能有个好结局吧。
‧‧‧
  最后的一站,就不需要硬币与骰子了,是个已先预约的终站,只是没有确切的时日。
  所以,等著接驳的时候,已经可以预料到是谁来接的。那个总是迟到的冬天。
  “上车。不准抱。”
  “下车。大姊要你先过去一趟。”
  看吧,爱迟到又冷冰冰的冬天,但人气却是她们姊妹中最高的一位。只能说世界线
的不同注定我无法领略她的美好。
  路过廊道,那躺在俗气不可耐的塑胶泳池中的家伙挥了挥手上的冰棒传达着已经看
到我的讯息。
  经过大厅时,摆盘正坐的她微微点头,左右手分别起落着。看了看盘面,嗯,这果
然不是我能轻易踏足的领域,还是先找正主吧。
  循着声响,看来是在厨房了,听起来像是果汁机的运转声。
  “到啦。”
  “嗯。”
  “先喝吧。”她递上了一杯果汁,嗯,应该是很单纯的西瓜汁吧。
  “看来这一趟你付出的不少喔。”大姊,妳哪壶不开提哪壶。“该不会有三十之数
吧。”
  “那妳应该看到的是人干了。”我没好气的回。“这杯又加了什么料?”
  “两三粒剂锭而已,放心,没有蓝色的。”嗯,众姊妹中,我也只有妳跟老三可以
信了,另外两只就算了。
  “要待几年?”这个年,不是那个年。
  “不知道,某方面来说我只想窝在恒春。”但我这趟行程中却没到恒春。
  “这样不行的喔。”这根本是商业化的微笑拒绝,一点都没诚意。
  “半年就好,那两只真心合不来。”想到一个出包份子跟一个厌男症,还是算了。
  “那今晚先从了我吧。”一个优雅侧身迎送的姿势,配上了句很不搭的台词。
  大姊的房,花花草草,满帘绿意,如果你不刻意去注意那些红花的话。不过整体的
布置上来说还真的是舒适,至少没有什么压迫感。
  躺着膝枕,稍微提了点旅途中的事情,还有为什么突然想走了这趟的缘由。但我说
,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的一直摸我头。
  “因为你被摸头的表情很微妙呀。”抗议无效,被驳回。
  算了,反正母性泛滥也不是件坏事,顶多我不太吃这套而已。
  “你看看你又乱来了。”呃,叙叙旧跟萍水相逢不就那回事?
  “原来殿下最近变成那样了呀,难怪有些奇怪的传闻。”等等,他的奇怪传闻不是
在妳认识他之前就有一大堆了吗?
  “要乖乖喔,不乖的小孩要打屁股包尿布咬奶嘴。”妳心疼那姑娘就心疼,干嘛拿
我出气?再说,貌似我也没做出什么对不住的事吧。
  “所以,要落叶归根?”
  “落什么叶,归什么根?我还活蹦乱跳的。”
  “继续当失根的兰花?还是那流水浮萍?”大姊呀,妳不要乱透露妳的年纪,再说
,我也没啥故土情结。
  “你分明念旧。”好吧,我放弃挣扎了,妳要摸头,头就给你摸吧。
  “不过静姐有说,你到的时候要通知她一声。”等等,为什么?“详细的事情再问
静姐吧,不过可能她先通知你也说不定。”
  “今晚就好好休息吧。”于是,我开始思考被胸杀的可能性了。但不得不说,这大
概是最安稳的一觉了。
  翌日,在餐桌上的大眼瞪小眼与食物争夺战之后,转换了个环境。
  摆谱。是件麻烦事。要摆得要先有谱,不然花点钱买几本靠谱的参考参考。但最麻
烦的是,对方很认真的跟你下谱。虽然她压根没那些意思,很单纯的只是想黑白分明。
  然而,只会五子棋的我,自然是溃不成军。
  “败将。”喂喂,客气点,我又不是整日浸淫在这门道上,家里仓库也没张染血的
盘。
  从厅堂换到内房。
  “败将。”这可就是我浸淫的门道了,这回妳的趾高气昂哪去了?不过看在这些孩
子们被妳细心照顾的份上,就不多刁难妳了。
  于是两人一边收拾著各式道具,一边以打禅的用字风格交流。嗯?不懂?看了就知
道。
  “寝?”我都来妳这间了妳说呢?
  “侍?”如果不熟的可能会想歪,但我没那种嗜好就算了。
  “免。”
  “伴?”嘛,至少还是个漂亮妹子,反正不要是冬天那张脸都还行。
  “可。”
  “著?”这倒是个难题了,会心痒就麻烦,虽然不像大姊那样胸怀大志,但份量也
着实不小。
  “思量。”这是个好问题,待我想想。
  “解?”大哉问了这个。
  “何以解?”你上头那解到底是想问什么?
  “思思念念。”
  “怠矣。”这问题实在有点难解释,那就算了吧。
  “先生。”蹙眉了蹙眉了。
  “善。”
  然后,就宽衣解带了。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再然后,一夜春宵。虽然说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这次真心没那些想法呀,我嘴上说
的妳干麻都不信,非要向我的身体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没听说过口嫌体正直……
啊不是,是男人的二弟神经不受大脑控制啊!
  早晨的轻唤,实在是不知道几世换来的福份才能享受得呀!这功夫太绝了,即使出
不来了也是浑身发抖的抖呀抖呀抖到没什么力气好好走入餐厅。然后迎接四目鄙视与双
目轻笑。
  喂,我说,妳的早餐在餐桌上不是在我这边,而且早停止供应了不要这样。
  “看来那次拜师的后遗症还没解除呀。”大姊,这调侃够了喔。
  “看来不行了呢。”妳父母有没有教过妳,不能随便对一个男的说不行!这种可是
会造成严重心灵创伤的伤害行为!
  “垃圾!”我知道妳对男的话都不多,但妳也看清楚情况谁才是受害者吧。
  “好啦好啦,吃完了该上工的就上工,这边就给小俩口晒一晒吧。”大姊妳不要这
样,我想脱离苦海快帮我一把。
  “谢先生。”良久,终于。好妳个秋收。
  于是,多留了一日好好的泡汤蕴养,这晚宁可在大厅打个地铺,也不要再进任何一
间。但没想到,那个出包狂大半夜的溜来夜聊。话题从外太空扯到内子宫,但这问话怎
觉得越来越带风向,做了不少球给秋收。
  “三妹的死脑筋你又不是不知道,都过这么久了也感觉得出来吧。择期不如撞日,
今晚你就去她房间收了她或是我去她房间赶她出来收了你如何?”难怪妳会到处出包,
一个长公主上身的节奏。
  “你看看,这么多人数下来会不干涉你那堆生桃花死桃花烂桃花逃桃花的人还有谁
?还是你打算跟了殿下?啧啧,看不出来你会走上那条正道。”聪明有限,脑补则无,
我什么口都还没开妳就把剧本写了一堆开始演。
  “姐,不要跟垃圾话多。”冷不防旁边突然冒出一声。
  “哎呀,没那么垃圾拉,好歹是个垃圾中的极品。”
  “还是垃圾。”
  “先生,走。”又一个冷不防,当事者冒了出来拉起我。留下两个满嘴垃圾话的大
眼瞪小眼。
  “好啦好啦,八卦时间结束该睡拉。”大姊……原来妳也在?
  入了房内。
  “这到底是不是个局?”我与秋收正襟对坐,很认真的思考问话。
  “非也。”
  “没道理发难成这样啊。”
  “这。”秋收指了指她的左胸口。
  “这。”然后又将手指点在我的左胸口上。
  默然。等等,秋收妳干嘛脸红起来了!
  “绝了。”只好感叹。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秋收,妳故意的吧。而且满打满算,我们也没认识
到十年呀。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等等,哪来的故乡?
  “故乡。”秋收的指尖,再一次的点上了我的左胸口。
  这天的餐桌,没了剑拔弩张,也没了盛情款待。就是个默默的吃,默默的看人吃,
但好歹是个正经的早餐。
  一阵铃声响起。是我的。静姐的,嗯?静姐?
  “喂?”
  “活动要开始了唷,带着秋收来吧。”静姐那让人舒适的声音提出了个困难的条件

  “记得唷,带着秋收。”另一道高亢的声音突然杀入,那家伙,妳不是应该期待出
包狂的出现跟妳一起找乐子吗。
  “秋收是谁呀?”一道不熟悉的男声接着传来。接着一道击打闷声,再来似乎有什
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总之,就这样吧。帮我跟其他人问个好。”静姐又发话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那个……静姐向大家问个好。”代为转达,瞬间收集到了八道目光。“另外静姐
说,活动要办了秋收也要去。”
  嗯,对,秋收要去。就这样,没错,秋收有到场就好。大姊,就交给妳了。
  等等,妳们怎么都笑着看我?
‧‧‧
  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
  君心异乡,自是故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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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写点后话(X)题外话(O)。
  先对于想认真或预期看点肉戏但被某两汉子雷个半死的受害者致上歉意。
  提早发文是想平衡点氛围(?),但本人不精于治疗只好也来下点重型弹药。
对,六桥,就是你。闪光弹可以这样放了又放还一直加大剂量的吗XD。
                            虽然我开无敌不痛拉
  不过很开心也在这边看到你:D。
作者: isisnaiften (腹黑君)   2018-07-18 23:51:00
头推极品。 甘拜下风
作者: tingo480 (大分裂)   2018-07-19 00:03:00
恒春推 好喜欢这文笔~~~
作者: chaomouya (nana)   2018-07-23 00:37:00
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创作,情境总描写得很真切这次用了更多的比喻,觉得文笔又更猛了>< 整篇文章有飘荡的感觉,飘荡到我抓不太到,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异乡的经验XDD 或这样的摆荡的心境、就是异乡人所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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