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乙睦。
内文将于空行之后开始。
根本的问题在于创意。李道民说。这是我一点私人的看法。
外头夏蝉齐鸣。位于公寓三楼的咖啡厅打开所有窗户,老板光着身子坐在地上。
他在清理绳子。手里一块干布,夹着绳子擦拭。去除汗水和其他体液。
玛莎坐着,光脚踩在地板上。觉得热,再换一片地板踩。水杯里的冰块已经融化。
“你是说,给某人一个玻璃杯,也能有十几种不同的变化。”
“是。或许更多。
像这个玻璃杯,装尿喝掉是一种,贴在墙上,偷听心爱的人和其他人交欢也是一种。”
或倒一杯水给我宝爱的晴。李道民伸手触碰裸身躺在一旁的女人。同样能算作一种。
郑晴闭着眼睛,流汗。她侧身躺在地上,像一条静谧的河川。
李道民梳开她汗湿的头发,手指沾上几根发丝。流汗的晴真可爱。
“你约人几点?”
“三点。看得顺眼就带回家吃晚饭。”
“这个范景翔。”李道民失声笑出来。“我当年都没他夸张。”
李道民50岁,有一个儿子在外地读大学。
年轻时候在酒吧遇上临检,把员警一个个都绑起来,固定在酒吧的桌椅上。
他说,绳子是他的好友,同袍兄弟,情人。
这样的人说范景翔比他更夸张。
“李老师,您过奖了。”
“真的,真的,我做不到他那种程度,小玛亲爱的。
有人诬告强奸,就找女朋友阉了自己。我做不到。”
“要是谁告您强奸,晴姊也会阉了您。”
“喔,她会。”
到时候请玛莎教我几招。郑晴依旧闭着眼睛,伸手拉住李道民的马尾巴,缠在手腕上。
阿道的屌又大又硬,厨房的菜刀可能切不断……
“别再说了,我的鸡鸡都缩起来了。”
哈哈哈。
我看有没有缩起来。郑晴说。乖,阿道,让姊姊看鸡鸡。
玛莎打个呵欠。她想睡午觉。
时间是下午一点半,蓝天白云,阳光普照,李道民给郑晴压在地上叫。真是岁月静好。
“小玛快救我!”
“玛莎听晴姊的话,不要理他。李老师刚才说谎,他的鸡鸡明明没有缩起来。”
说谎不好呢。玛莎说。会伤害说真话的自己。
是啊。
阳台过去是客厅,直面通向厨房的门。右手边是玄关。左侧两扇门,卧室和浴厕。
李道民摆几张桌椅在客厅,戏称是咖啡厅。
小时候玩家家酒,我都当咖啡厅老板!这也算是圆梦了。
咖啡厅老板此时身上骑着女人,两粒乳头给指甲掐得变形。
“救命啊小玛!带你的晴姊去剪指甲!”
“你的鸡鸡不是这么说的呢,阿道。
你的鸡鸡顶着姊姊的屁股,好有精神,
说希望姊姊把阿道的乳头像猴子摘水果那样摘下来喔……”
“你这发情的母猴子!”
男人的乳头是没用的东西。玛莎撑著脸,几欲入睡。
范景翔有一次抱朋友的小孩,解开衬衫让人家吸乳头。
小孩嘴巴都吸到酸了也没有乳汁,哇哇大哭。
可怜的孩子。郑晴低下头去亲李道民的下巴,两张脸一下拉近了距离。
说,男人。怎么偿还你的罪业?
眼睛里有眼睛。爱人相互凝视彼此。一秒,两秒,三秒。
亲吻是嘴唇碰触嘴唇。
细致的纹理相互抚摩,你的嘴唇我的嘴唇,除了吃饭说话,遇上你,它还用来吻。
我没有乳汁,晴,我亲爱的。
嗯。阿明肚子饿,我不在,他就只能喝奶粉……
而你泡奶粉的技术烂到阿明喝几次就便祕几次。或是拚命拉肚子。这样对婴儿太残酷了。
你啊。比例永远搞不清楚。会玩绳子又有什么用。
你喜欢玩绳子的我。
我喜欢。
你爱我。
我爱你。
郑晴有一个愿望,吃掉李道民。大蟒蛇和她的饲主。
真想要把他吞进肚子里。感觉胃壁撑开,感觉像是另类的怀孕。
过去她怀上一个孩子,摸摸肚皮,啊,小可爱,你的手在这里。你的脚在这里。
我愿你健康快乐。
而李道民知道郑晴心里想什么。她,女人。郑晴知道李道民心里想什么。他,男人。
两个人共享深沉的心思,交合都像游戏。
李道民留长头发,为了当鞭子使。抽打女人的背!
一有这个念头,还要伸手去拿鞭子的人都不入流。李道民说。他极狂妄。
警察来了,他绊倒一个接近他的,码表都还没按下,人已经捆在高脚椅上。
射精在女人的屄里!一有这个念头,还要伸手去拿保险套的人都不入流。
他早早就结扎。一个没有结婚的结扎的人。
郑晴给李道民看她的指头。食指。食指伸进阴道,掏挖,抽出来。
精液抹在李道民鼻头上。李道民伸舌头去舔。
他个人的特技,舌头舔鼻子,常在尾牙表演。
其实还可以舔进鼻孔,太恶心,郑晴说你敢这么做就别想吻我。
玛莎趴在桌上睡熟了。睡着的小玛真可爱。李道民搬来电风扇,开弱风,对着玛莎吹。
这一天的玛莎还是短头发。到了街上,若陌生人想叫住她,有的会喊“先生!”。
有一个女孩子拿著书走进餐厅。玛莎瞇细了眼睛看,对,是一本写真集。
她移动桌上的玫瑰,放到更显眼的位置。女孩子发现了,朝她走过来。
“嗨。”
“您好。”
先坐下吧。肚子饿吗?菜单在这里。
女孩子坐下了。头发乌黑,长,而且直。丰美的头发。
编成两根辫子扎白色缎带,配她身上的白色洋装。一定很可爱。
玛莎瞄一眼水杯里的冰块,看见自己的面孔在上头化开。
玛莎招来服务生点餐。圣代和漂浮汽水。
等著餐点上桌的空档,她将玫瑰推向对面的女孩子。“送给你。”
女孩子说谢谢。手捧住小花瓶,靠上去闻。好香。
玛莎笑一笑。你很可爱。怎么称呼你?
“我叫做透,透光的透。那个……朋友都叫我小透。”
“你好,小透。我是玛莎。”玛莎取来一旁的调味小瓶。有字的那一面转向透。
“玛莎辣椒粉的玛莎。”
“哇,你很有名。”
“是。”
两个人一起笑。
女体写真集。
电话里范景翔随口提议不如用玫瑰和书相认,
透应下了,说她自己有一本朋友帮她出的写真集。
她们在家庭餐厅里一起看女体写真集。开腿的透。含住手指的透。
有几张照片透手里拿着古怪的东西。外型近似一颗球。“这是什么?”
玛莎的手指按在光滑的纸页上。
“我收集自己的体毛做的。嗯,它是一份说明。毛就只是毛。”
“希望这么说不会太冒昧。我想我懂你的意思。”
透的眼瞳是黑的。她看着玛莎,坚定的说:我相信你。
玛莎一只手按在心口,嘴边出现微笑。谢谢你。
“我觉得原料是一样的。只是吃起来的口感不一样。”
“圣代比较……致密。”
“对,致密。”
她们交换对于餐点的看法,比较喜欢罐头桃子还是树上摘下来直接吃,
凤梨田和萝卜田看起来有何不同,如果服务生没穿内裤谁能看出这一点。
突然,透说:“你对我还满意吗?”
“很满意。”玛莎呸出樱桃梗。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透拿过樱桃梗盘绕而成的蝴蝶结放在掌心,小声说:请问我是否能称呼您为……主人。
玛莎扬起一边眉毛。尔后微笑。“不急。”
“嗯,嗯,我们在等什么呢?”
“等时机成熟。”
服务生过来添水。又离开。腰上的围裙是黑色的,系绳在身后打一个工整的蝴蝶结。
已经是傍晚。玛莎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又看一眼面前的透。“愿意来我家吃晚餐吗?”
“好。谢谢你的邀请。”
她们牵着手去搭车。
在车上。
透说起最近听来的趣事,鲸落,身躯庞大的鲸鱼死了落在千万年积累而成的海床上,
有其他生物来吃牠。说这件事让她感到性欲。
之前在海边读书,每个晚上打开宿舍的窗户,听着海潮声自慰。
自慰的另一个说法是手淫。真要有心,什么都可以是淫。
玛莎静静的听,回以微笑,或不时轻抚透放在大腿上的手。
“您有一种,气质。淫是水字边,您像住在深海的人。好多水。
您已经不再受限于淫或是不淫,一切随您的心意……”
透说。她泛红的脸颊,湿润的唇,落在玛莎锁骨一带的视线。像个亲水的人。
看玛莎像看海潮。淫。
玛莎轻轻的捏透的手背。有些潮,透在出汗。
男人的乳头是没用的东西。这说法是有些偏颇了,还是可以找出一些用途的。
比如,穿环,就能够挂钥匙。
保管钥匙这重大的责任不再是隐密的口袋或保险柜
或背包最靠里侧的夹层才能应付的特殊需求,乳头上的小环也可以。
究竟是男人的乳头少了一个功用还是女人的乳头多了一个功用。
作为身体特征可供认尸,穿环就能挂钥匙或系上链子把人牵着走,
弹几下会变硬,沾颜料还能画画……
乳头。玛莎看见透的乳头就在一层衣料之后,原来没穿内衣。
未完。谢谢你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