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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手コキ
　　浴室里除了原装的淋浴间、盥洗台、镜子，胜也无法自行使用的马桶以外，还布置了
一张凳子与一只浴盆。
　　上条把工作服的袖子挽起来以后，便在淋浴盆里放入温水，然后把胜也放进去，接着
开始帮他抹沐浴乳，用莲蓬头帮他冲洗身体，流程与帮婴儿洗澡无异。
　　自己的体积，只剩下1/4到1/3个成年人的大小。尽管是让一整个成年人泡澡，却只需
要一个放满水的盆子而已，也就是说自己以后不需要再跟别人共用浴池水了。想到这里，
胜也又好笑，又难过。
　　不过先前勇人也一直都是用脸盆帮自己洗澡的，即使如此，难道而今的自己仍无法接
受吗？
　　上条的双手挤满了沐浴乳，先是涂抹胜也的身体，接着是他棒身白嫩，圆润顶部呈深
粉红色，形状文秀的阴茎。
　　“不论看几次，都觉得胜也先生的小弟弟很好看呢。”他说道，这些话着实是僭越且
冒犯。
　　就算胜也毫不避讳地露出震惊的表情，上条仍语带诚恳地问道：“我想把您的包皮翻
开来洗，可以吗？”
　　“翻开来洗会比较干净的，不洗干净的话会生病呦。”
　　“嗯……”胜也回答得有些迟疑，他想道：‘自从勇人离开我以后，这里确实是很久
没洗了，可是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别人帮我洗这里。’
　　上条仔细地拉下胜也的包皮，用手指将沐浴乳抹上粉色龟头冠的边缘，上下拉扯著有
弹性的包皮。
　　太久没被男人这么触碰过，这很令人受不了。倘若上条更老更丑一点，或许自己就会
因为厌恶而不感到兴奋？又或者说，就算上条并不是年轻的帅哥，自己也会有同样的反应
吗？
　　“…唔嗯──、…”
　　胜也感觉腰肉里一顿酥麻，被温柔爱抚的部位仿佛有几千只蚂蚁爬过，这使得他的下
半身被愈洗愈硬，修长手指细细地揉搓与抠弄，使他升腾起一阵阵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
　　上条观察著胜也的神色，说道：“用莲蓬头帮您冲干净，好吗？”
　　“……好。”胜也尽力压抑著自己。这个人不是勇人，他并不了解自己；更不是以前
自己作男公关时枕营业的那些客人，不论如何都得忍住才行。胜也如此心想。
　　然而，当上条用调小了喷溅力道的莲蓬头，微微的水花刺激地冲洗胜也的分身，尤其
是敏感的龟头时，他还是不争气地勃起了。肉棒霎时间硬挺起来，并没有变软的趋势。
　　上条见状，一边用手搓洗著胜也细长白皙的肉棒，一边佯作不经意地问道：“胜也君
，你没有手，就没有办法自慰了，这样会不会让你觉得很苦恼呢？”
　　这话令胜也不由得一阵愕然。他该老实地回答吗？
　　打手枪当然是身为男性排遣寂寞、消磨时间最好的方法，以前还和勇人在一起的时候
，他从来没担心过这个问题，甚至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当健斗君有意无意地提起这个问题时，他才想到这对他而言确实是个困扰，仅次
于用自己的大腿断面百无聊赖地拨弄手机萤幕。
　　或许因为和手机奋战的时间过长，现在的他甚至也开始能用残肢滑手机了，却还是无
法自慰。被剥夺性生活的人生是苦闷的。原来自己活着的痛苦，有泰半源于不能自慰吗
？
　　也不知是因为对方仍在用有力的、浮着薄薄青筋的大手，不断调弄他性器，亦或是由
于正在洗热水澡的缘故，胜也那张白皙的脸不由得红了，红晕自耳廓一路横过鼻梁，至另
一侧耳朵。
　　坐在浴盆里，对上健斗那双发光的眼，心怀愧疚的他，讷讷然回答道：“嗯，很苦恼
……”声如蚊蚋。向来自认没什么羞耻心的胜也，此时居然觉得很丢脸。
　　与之相对比，则是健斗面上的正气。仿佛两人之间，并不是正在做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他是光风霁月的。
　　“胜也先生，倘若方便的话，请容许我帮您打一发出来，好吗？这样对健康有帮助。
如果看着男人会觉得心里不舒服的话，您可以闭上眼睛不要看我，想像您喜欢的女孩子。
”他温柔而贴心地说道。
　　‘怎么会呢？’胜也心想，亦觉得好笑。上条不知道他是双性恋、不知道光是他的身
材、肤色、模样，已经足够勾起他对于自己男朋友的记忆。根本不必闭上双眼也能冲……
　　自己并不是什么被男人碰触，就会瞬间感觉恶心的正常人。根本不是的。跟其他人不
一样，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正常过。
　　“……麻烦你了。”胜也低声答道。
　　上条也是初次帮别人打手枪，不过他还是帮自己打过，知道要刺激哪里，于是挤了些
滑腻的沐浴乳，将肉棒抹得滑滑的，而后略为施力，用手握住胜也白皙而文秀的棒身，在
掌中快速地上下滑动。
　　“唔、”光是抹沐浴乳的时候，胜也已然被刺激得有些难受，夹紧了腰肉，浑身往前
一弓，胸前的两颗淡色乳头随之挺立；这些并没有逃过健斗的眼底。
　　“还舒服么？会不会太用力？”健斗柔声问道。
　　胜也瞇上睫毛纤长的双眼，夹着点爽快的薄泪，摇摇头。这里可是公立的疗养院，却
给他一种人还待在歌舞伎町里，花了钱正在做泡泡浴的感觉。
　　就连健斗那一身洁白无瑕、用熨斗熨得无丝毫皱褶的护理师服，都给人一种花了钱请
店内的风俗穿上制服来满足自己欲望的错觉。
　　“哼嗯……”上条的动作，使得胜也不由得发出甜腻的声音。不应该啊，怎么可以在
别的男人面前发出这样淫乱的呻吟？倘若勇人知道的话，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是这么龌龊的人吗？究竟是这个藉著洗澡时，帮自己打手枪的男看护有病，
还是说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才是那个唯一有毒的人？
　　健斗君用食指与拇指，圈住了胜也的分身龟头与包皮之间的缝隙，在最敏感的缝隙上
下来回摩擦，只觉手心里那温热的东西一跳一跳的，好像快要射了。
　　他埋下脸，竟伸出舌头，尝了一下又滑又亮的深粉色龟头的味道，甚至舔进干净的马
眼缝里。
　　“唔、！”胜也没忍住，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手淫，或者与人发生过性行为，很快就丢
了，浓稠的精液缓缓在干净的澡盆水里头散了开来。
　　淡淡的腥味弥漫在水雾蒸腾的浴室里，混合著沐浴乳浓厚的香气，使得浴室内的氛围
更加淫靡。
　　胜也那浑然天生的媚态，其实也勾得上条格外兴奋，裤裆早已耸立至就算用衣服下䙓
也无法遮住的程度。
　　硬得他即使只是用花洒的水替胜也冲洗身体时，大手抚摸过胜也滑腻的身体，也觉得
尤其腻手，不由得在他的胸乳、肚子、脖子上多摸了两把，对这手感很是留恋。
　　说起来，胜也貌似并没有抗拒过他，这让健斗的心里更多了点底气。
　　健斗忙道歉：“对不住，今天竟然如此冒犯。”面上的歉意看起来是真挚的。
　　居然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护手里射了。每天都在重复的“洗澡”这件事，居然变成
这么色情的一件事。到底该怪他，还是怪自己？这让胜也的内心迷茫起来。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胜也颤抖着声音道。他低着头，良久都不敢再看上条，
脑袋里、脸上都是热的。已经消失很多年的羞耻感，好像随着他被勇人非自愿地丢掉以后
，重新回到身体里。
　　“胜也先生，我把您抱出来，替盆子换水。”
　　坐在矮凳上的上条，将湿淋淋且赤裸的胜也从塑胶澡盆里抱出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躺着，任由自己的制服裤子被淌溼了一大片。
　　他将浴盆里的水全部倾倒而出，令排水口连同分不清是精液，抑或是沐浴乳的白浊液
体一同吸入。被水稀释的精液，揉合著细致泡沫的澡盆水，一起流入排水孔中。
　　胜也面有惨色地说道：“把我放地上罢，别把我放在你腿上。”
　　他怕的其实不是被这个男看护手淫，而是两人已经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以后，
那人又继续温柔对他，与他之间有更多亲密的肢体碰触。这会让独自一人、许久都感到寂
寞的他，产生一些奇怪的错觉，这是不该发生的。
　　然而，上条却反问道：“以前您曾经被放在地上过么？我想，并没有吧？”
　　胜也闻言一怔。
　　说起来，不论勇人以前如何玩弄他，都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地上过。自己待得最多的地
方，总是床上。他都快要觉得自己跟床铺是一体的，自己好像长在床上。勇人就算去用快
煮壶方便面，也会把他放在灶台上。
　　像是为了解答胜也心中的疑惑，上条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胜也先生您很像是猫咪
，或者是娃娃，给人一种又香又软的感觉。”
　　“总之，我想，任何正常人看到您，不论如何都不会想把您放在地上；因为您不适合
被放在地上。谁会忍心这么对待您呢？至少，我不会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