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宇宙 与实际人物团体事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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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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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吼完,现场沉默三秒。
因为贝斯迟迟没找到,甚至做好准备今年杠龟的陈子澄压根没想过这问题,更别提别人。
取团名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算出道发片后再改名的也不是没有。但如果可以,大家应该都
会想要一个响亮好记的团名,陪他们走上摇滚之路,直到尽头。
陈子澄看看茫然的林晴河,再看看显然也没想法的新团员,很快做出决定,朝电话那头说
:“时间有限,你先随便取一个,到时要改再改。”
一个人决定团名不是不行,但那不是陈子澄的作风。如果要开放大家讨论,别的不说,光
是放著不管就可以单口相声讲三天三夜的老杨就摆不平。十分钟讨论出结果?下辈子吧。
老杨却不敢擅自作主,“真的假的?你心里总有几个备选吧?随便丢几个来听听?”
陈子澄沉下声音加重语气,“总之,先报名。”
话说到这份上,感觉再拖下去火山就要爆发的老杨只好闭着眼睛随便在键盘上按几个键,
将报名表寄出。
收到官网的系统回条后,老杨再三确认收件时间是在零点之前,清清嗓子跟大家宣布:“
这一次,真的报好了。”
看不见公园组这边的情况,老杨只听到一阵不知道是谁的粗重喘息声。他笑着安抚其他人
,“干么那么紧张?放轻松啦。爱因斯坦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林晴河拍拍胸口,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把刚才忘记吸的氧气补回来,才问老杨:“所以,
你帮我们取了什么团名?”
“……我看看。”老杨翻出信件备份,自己先笑了。“噗、哈哈哈……不愧是我。”
林晴河一头雾水,Kiki看似平静的脸上也难掩紧张,跟老杨认识最久的陈子澄再清楚不过
,“未看先猜,不是1234就是QWER。”
电话那头传来老杨的大笑,“哈哈哈!知我者,阿灯也。答对一半,我填的是WASD。”
Kiki想了想,他没背过这个英文单字。
林晴河在附近草丛捡了一根小树枝,在红砖道上写起来。他盯着那四个分开认识排起来不
熟的字母直接问:“这是什么字?”
“不是字。”陈子澄说。
“那不是字啦!”老杨的声音同时自手机传出,“那四个是电玩常用的方向键,是灯总叫
我随便打的,有意见找他!”
其实团名叫阿猫阿狗都没差的林晴河瞄了Kiki一眼,发现他没什么抗拒的表现,才放下心
来。
赶上死线报名完毕,现在可以正式讨论团名了。
陈子澄换了一只手拿电话,准备询问大家的意见,眼角扫到Kiki摀著嘴偷偷打了个呵欠。
原本冲到嘴边的话转了弯,陈子澄说:“今天太晚了,先送Kiki回去。我们约个时间练团
,团名再讨论。”
平常这时早就在床上躺好盖被被的Kiki忍着睡意看向大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三两句话敲定下回见面的时间,陈子澄宣布散会。
林晴河率先站起来,朝Kiki伸手,“走吧,送你回家,WASD的贝斯手大大。”
Kiki家离新公园不远,走路不用十分钟。
林晴河仰望那栋入夜点灯后看起来很贵很豪华,像电视广告才会出现的精品大厦,觉得他
们今晚不是找了个新团员,而是一个新金主。
相较林姥姥游大观园的震撼,陈子澄神色平常地问起:“这么晚回家,你爸妈不会骂人吧
?”
“我只有妈妈,她很早睡。”Kiki抿了抿唇,更小声地说:“我偷溜出来的。”
陈子澄跟林晴河对看一眼。
Kiki不知道他们眼神交流了什么,紧张地说:“我、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不是那个问题。”林晴河解释,“我们只是在想,以后练团要早点放你回家。”
陈子澄点头。
Kiki抓着琴包的背带,朝两人点了点头,“谢谢你们送我回来,路上小心。晚安。”
“晚安。”
“掰掰。”
Kiki转身踏上阶梯,突然又停住脚步,回过身来。
“可以的话,到家传封短信给我?”
林晴河笑着朝他比出一个OK的手势,随即又挥挥手,催他赶快上楼。
因为陈子澄的重机后座挤不下两个人,加上要赶在午夜钟响前报名,稍早的三人是直接坐
出租车前往新公园。如今正事搞定,剩下两人看看时间,还没十二点半,干脆省钱搭捷运
,慢慢晃回鸟托邦,再骑半小时的车回住处。
等他们踏进家门,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咕噜噜的腹鸣声应景响起。
忙碌大半夜只吃了一颗牛奶糖的林晴河还没说话,就听到一声轻笑。
陈子澄很自动地走进厨房翻冰箱,没多久抛出一句:“吃虾子吗?”
林晴河站在原地,一秒抛弃挨饿去睡的想法,中气十足地吼:“吃!”
十五分钟后,两大碗热腾腾的鲜虾馄饨面端上桌。
林晴河盯着那五大颗橘红虾肉透过白嫩粉皮若隐若现的馄饨,吞了吞口水,“你也太贤慧
了吧?居然还自己包馄饨?”
考虑到对面是个成长期的青少年,特地下了四把面条的陈子澄放下夹面的长筷,拿着自己
那份坐到林晴河对面,“这不像外面卖的吗?”
林晴河用汤匙捞起馄饨,吹了两下就急忙咬开,不意外被汤汁烫了嘴。他唉唉乱叫,忍烫
把那颗馄饨稀里呼噜吞下肚。
陈子澄没催他,端著碗静静地看,好像眼前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能成为配菜。
感觉自己可能烫到变成香肠嘴的林晴河跑去倒了一杯冰水,顺道帮陈子澄带了一杯。
喝下半杯冰水总算能正常说话的林晴河这才有办法回答陈主厨的问题。
“外面卖的哪有那么大颗?一看就是自己做的啊。”林晴河夹起第二颗馄饨小心吹凉,正
要咬下,幸福满足的笑意顿了一下,“……还是,这是你妈包的?那被我吃掉是不是不太
好?”
陈子澄看他难得流露出来的慌张,耐心说明:“放心,这是我自己包的。喜欢的话,我改
天再煮。消夜别吃太饱,会不好睡。”
林晴河笑瞇了眼,开开心心继续大吃。
陈子澄捧著只装了一把面条和三颗馄饨的瓷碗,犹豫要不要提问。
两三口就把五颗跟水饺差不多大的鲜虾馄饨解决,林晴河这才开始吃面。正当他觉得光吃
白面有点无聊时,一个开封好的罐头推到眼前。
他的目光从那个很适合跟老伴一起吃素的黑瓜罐头缓缓移到那只推动罐头的手,再沿着肌
肉线条迷人的手臂,攀爬到手臂的主人脸上。
林晴河感觉心脏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极轻微的刺痛后,是酥酥麻麻的痒。不讨厌,但让人
很想做点什么。
他想来想去,开了口:“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确实有话想问的陈子澄这时又不急了。他懒得再离座拿公筷,倒转自己的筷子,用筷尾夹
了几块黑瓜,放进林晴河碗里。黑褐色酱瓜铺在粉白宽面上头,黑白分明,让人食欲大增
。
“先吃。吃饱再聊。”
吃饭没那么多规矩的林晴河夹起一块酱瓜配面条,边吃边说:“你讲啊,我在听。”
夹完酱瓜的陈子澄顺手又把两颗馄饨夹到林晴河碗里,这才问起:“你跟鸟托邦的事处理
好了?”
林晴河狂吃猛嚼的动作顿了一秒,随即学陈子澄倒转筷子,把一颗馄饨夹回对方的碗。
只收一颗馄饨当开口费的他回答:“嗯,我把钱还老板娘了。但是……”林晴河抬起头,
朝陈子澄扯扯嘴角像是想笑,“我以后不想再去那里了。”
“知道了。”陈子澄说。
“就这样?”
“不然?”
林晴河放下筷子,面也不吃了。“你不问我跟鸟托邦有什么恩怨情仇吗?”
“你想讲?”
“……不是很想。”
陈子澄耸耸肩,端起自己的碗,吃起快被热汤泡烂的面条。
对方如此纵容的态度反而让林晴河良心不安,他低头喝了一口汤,感觉温热的汤水顺着喉
咙滑下食道,落进胃袋,整个人都暖起来。
“……但也不是什么不能跟你讲的秘密。只是……”林晴河下意识摸摸鼻子,“很丢脸就
是。”
“想讲再讲。我不逼你,也不会笑你。”
林晴河没勇气去看陈子澄,却能猜想他现在的表情。那张看起来又冷又酷的帅脸,此时大
概轻轻皱着眉,眼神却比平常更柔软。
如果要找一个简单的形容词描述那状态,或许可能搞不好勉勉强强……能称作“温柔”吧
。
明明没戴眼镜视线却像镜片起雾看不清,林晴河用力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地问:“那你想
听长话短说版,还是芭乐狗血版?”
陈子澄没有乖乖二选一,他选了第三项:“我要听实话实说版。”
实话实说跟公开处刑差不多,林晴河有点后悔。必须自陈黑历史的他急需勇气,但眼前没
有唱歌的梁静茹,只有一个弹吉他的陈子澄。
林晴河的眼神乱飘,飘到客厅的酒柜上。他记得那里有好几支酒,有些是陈子澄自己的收
藏,有些是朋友寄放的。
“我……能先喝一点酒再说吗?”
“然后你明天起来就说喝醉了,讲过什么都忘了。”
林晴河恨恨地咬著筷子,瞪向总在某些时候过度犀利的陈子澄。要不是刚刚那几颗鲜虾馄
饨还在胃里没消化完,他一定翻脸。
林晴河叹了一口气,“那我可以抽菸吗?”
陈子澄挑了挑眉,“你还会抽菸?”
林晴河痞痞地笑,“我是不良少年嘛。”
陈子澄自己也是老菸枪,于是他没再多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林晴河的痞笑变得有点僵硬,“能跟你挡一根吗?一根就好。我的菸那天晚上淋溼了。”
讲起捡到他的那个雨夜,陈子澄的心情有点复杂。他掏掏口袋,像递酱瓜一样,把菸盒推
到林晴河眼前。
那是一盒红LS,里头只剩两根。
林晴河记得这牌子在超商买不到,要请人从国外带。一时间,菸已经夹在手上,要不要点
却是个问题。
看到这景象,陈子澄笑了。
“要帮你点菸吗?”
林晴河忍不住把菸拿到鼻间闻了闻,挣扎着问:“你还有存货吗?我怕你断粮。”
“老杨的姊姊是空姐,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
林晴河动作流畅地打火点菸,像已经忍耐到极限,再多一秒钟就会崩溃的瘾君子深深地抽
了一大口,再万分珍惜地吐出来。
“活过来了……”他叹息著,往后摊靠在椅背上。
陈子澄摇摇头,拿过菸盒,陪点一根。
半根菸的时间后,林晴河说话了。
“……鸟托邦的老板娘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在我快饿死的时候收留我,给我地方住、
让我吃饭……甚至还发薪水给我。天知道我打破的碗盘都快比薪水多了。但我……我偷了
她很重要的东西。”林晴河盯着缓缓燃烧的橘红菸头,看似专注,其实什么都没在想,让
记忆自己说话。“她知道后,说不能再留我,我就走了。”
陈子澄想起林晴河当初被揍成猫熊的惨状,又想到那个可能连自己认真起来都打不过的强
尼哥,猜测著问:“因为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她一气之下叫强尼打了你一顿?”
听到如此荒谬的推理,林晴河被烟呛到,连咳好几下。他疯狂摆手否认,“没有、没有…
…咳咳咳……她人真的很好,没叫人打我。”
把眼前没动过的冰水推给林晴河,陈子澄等他咳到一个段落喝了几口水,才听到他说:“
你忘啦?她还怕我饿死,偷偷塞了五千块给我。”
“两者不冲突。”陈子澄说。
人前人后两张脸的人,太多了。
林晴河歪头看着陈子澄片刻,突然笑出来。
“笑什么?”
“笑你真的很奇怪。”林晴河抽了最后一口菸,一时找不到菸灰缸,索性用指尖把菸捏熄
。
做惯粗活的那双手跟吉他手的手指异曲同工,都结了一层厚茧。依旧能感受到温热刺痛,
却不再容易受伤。
林晴河熄了菸,把话说完。“有时候觉得你天真善良很好骗,有时候又很现实很悲观,好
像人心再怎么险恶,你都不意外。”
陈子澄夹着菸,瞇眼看向林晴河,“这是我的台词吧?”
林晴河笑得很甜,勾人的猫眼眨啊眨,像个漂亮可爱的普通十六岁少年。
陈子澄皱起眉头,“色诱对我没用。”
“哈哈哈……”林晴河笑得放肆,却也没忘记正题。“我刚说到哪?喔,五千块。晚上过
去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要去上厕所吗?我趁那时去办公室,把钱还她了。”
“亲手?”
“呃……间接。”林晴河摸摸鼻子,“我敲门听到她在里面,透过门缝把钱塞进去了。”
陈子澄应了一声,表示有听见。
虽然陈子澄没发表意见,林晴河却读懂他那张冰块脸显示的讯息。“对,我就是胆小鬼。
我真的……没脸见她。你知道我偷了她什么东西吗?她老公的遗物。她们夫妻感情很好,
好到她老公去世时,她差点要殉情那种程度。”
“……东西没还回去?”
林晴河摇头,“我把东西交给别人,那个人骗了我,东西不见了。”他转着那根已经熄灭
的香菸,像某种诅咒仪式,把那根菸折了又折。
“你那时很缺钱?还是有别的苦衷?”
“不是我,是他。”林晴河继续说明:“那个人说他爸住院,手术费缺四十万。我去哪里
变四十万?抢银行吗?那个人说老板娘那支劳力士随便当个五、六十万没问题,先借几天
,等他爸手术做完,保险理赔的钱下来,就能把表赎回去。”
“我那时大概智商是负数,就信了他的话。他说有认识当铺的人,交给对方保管,很快就
能把东西赎回来。结果……”林晴河冷笑一声,“他就人间蒸发了。”
林晴河趴在桌上,闭起双眼,“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紧张得要死。直到第三
天,才终于发现不对劲。”他低低笑起来,“我就是蠢。自己被骗就算了,还偷了大恩人
的东西,东西还找不回来……有一点你猜对了,老板娘没叫人打我,但强尼哥很生气,当
场揍了我一拳,我离开店里之后,又叫其他人把我堵在后巷揍了一顿。揍得好啊……怎么
就没有揍死我呢?”
讲起那个雨夜,林晴河睁开眼睛,直视此时紧盯着他的陈子澄。
“结果还让我遇见你。嘿!你说我这种垃圾怎么会那么好命,都碰到你们这种傻乎乎被利
用的好人呢?其实今天晚上我就不该跑,反正强尼哥也认出我了,我应该让他再揍我一顿
,把我活活打死……我这种人渣就不该──”
“闭嘴。”
陈子澄把自己抽了一半的菸塞进林晴河嘴里,止住他黄河溃堤般的崩溃。
“犯错就去改正,对不起人家就想办法赎罪。你才十六岁,不要满嘴垃圾、人渣的,你还
不够格。”
陈子澄站起身,往客厅走去。
“我朋友寄了一支年份很好的红酒在这里,我偷分半杯给你,不准告状。喝完去睡觉。”
“……当我小朋友啊?”
陈子澄没回头,但从林晴河哽咽又虚弱的声音听来,此时还是不要回头比较好。
他低笑一声,挑衅地回:“对啊,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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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河(16):给我一瓶酒~再给我一支菸~(热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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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五月登台 在此之前日版或美版要靠代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