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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洗脑.精神控制
林槿轩还没到我家之前,我就已经感应到他快要到我家。
虽然我不能像白隐心一样,瞬间移动到很远的位置,但在自家里头移动还是没问题的
。
还没等他按门铃,我就已经自房内瞬移到门口,我打开门,“林槿轩。”
“朝晴?”林槿轩显然被我突然开门吓了一跳,“进门吧。”我拉他进屋。
我才关上门,就听他说:“尹朝晴,你喷了香水吗?”
“没有,怎么了?”我说。
“你身上有一种很香的味道。”他回答。
是了,我也曾在白隐心的身上闻到过一种幽香,但是我却不知道那种香味是哪来的。
难不成是因为我的体质已经改变?人的体内本身就是一只炉鼎,鼎内所炼的便是真气
,有所成即为金丹;当我体内有心火焚身,便把真气逼出来,鼎香四溢。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只见林槿轩的脸上,已满是意乱情迷。
“你吃了没?我们先吃……”我话还没说完,他把麦当劳的袋子放在玄关,三步并两
步,就把我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只想吃你。”林槿轩压在我身上,痴迷的脸对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让我忍
不住……你好漂亮,好可爱。”
我无法闻见我身上的味道究竟是怎样。他欺着我,使劲往我脖子间闻了一口。
“真的有、这么香?”我抱着他的腰,“闻起来像什么?”
“我不知道。”他老实回答。我贴着他的额头,感受他的五识──他闻见扑面而来的
龙涎香的香气,阳刚中带着一丝侵略。
用香水来比喻的话,就是Dior旷野之心的香味。我的天,这不是约砲香吗?怪不得林
槿轩的变化如此之大,这种几近费洛蒙的香气,令他丧失理智。
然而我闻见白隐心身上的香味,淡淡微微,若隐若现,且丝毫不浓郁,像是空谷幽兰
的香味,这就是我与他之间的差异?他已经修得极为内敛,跟他一比,我的境界差得太远
。
磨蹭间,他的裤裆已经胀得老大,不断往我胯间磨蹭。
他看着我的眼神湿漉漉的,“朝晴,我想和你在一起。”将舌头伸进我的耳孔里。
“啊…、…!”我无法自控地泄出喘息。耳朵里好敏感、不能被舌头这样插啊。
他轻轻朝我脸颊边一吻。“可以吗?”
“我、我……”我没有要跟你在一起,只想拿你当泄身的工具……
他一只手捂在我胸前,隔着衣服轻轻抓揉,没敢伸进衣服里。唔,好痒。
我摁住他贴在我胸前那只手,按得死紧,恨不得他再用力一点、多摸一点,快点把我
全身上下都脱干净。
即使我感受得到他百般忍耐,理智几乎濒临断线,他却还是咬著牙,用饱含情欲的眼
望着我,“我不想……在我们还没有确立关系之前碰你。”他停了手上的动作。
“确立什么关系?”我把腿夹在他的腰间,他结实的腰肉一颤。
“……我想和你交往。”他说:“尹朝晴,我是认真的。”
不好,想不到他居然这么纯情,他是那种如果和他不是恋人关系,就绝不打砲的类型
。他是我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可能拒绝他,却也不想答应他。
可是不靠他的话,我还能让谁帮我泄火……我无法接受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太恶心
了。
我望着他,朝他的神识里注入意念:‘林槿轩,你仔细看你压在身下这个人,尹朝晴
他意乱情迷,当下就想跟你发生关系。只要你想,你能使他变得淫乱;但是一旦你错过这
个机会,就再也没有下次。’
‘你想不想拉下他的内裤,掰开他的双腿,将你已经胀得不行的老二插进他湿热、柔
软、紧致的小穴里,狠狠地抽送,然后射精?只要你想,这对你而言有何困难?现在是绝
佳的良机。性欲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都可以忘记!’
“!”林槿轩一怔,一瞬间,他本来明亮的眼里失去了光芒。
他两只手用力地揉着我的胸。
“哈啊……”我明明是个男人,可是被这么用力地揉弄胸脯,竟然会感觉这么舒服。
他把嘴凑到我的脖子上,发狠地啃了一口,湿凉湿凉的,我的脖子上都是他的唾液。
他又吸又吮,从他深吻处传来又痛又酥麻的感觉。
和被白隐心胁迫的时候不一样,他让我好兴奋。
对,就是这样。林槿轩,你不要有任何顾忌,我不会在你插我之后疏远你;不但如此
,你还必须射在我的体内,我需要你的阳精来催发、炼化、收束我体内暴冲的真气。
那些多余的气只要成功炼化,就会归于我的筋脉,我也就不会再有任何世俗的肉欲。
‘住手啊,林槿轩,你是个男子汉对吧?你怎么可以控制不住自己,对你喜欢的人做
这样的事?这是强奸!这样的你,跟禽兽有什么两样?’然而,与此同时,我却听见他的
心声。
──尽管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听从我的命令,他的神识却在反抗。
他在天人交战,更显得利用他的我阴险、卑鄙不堪。
我在做什么?我怎么可以为了练功,这样利用他?这跟完全不顾我感受的白隐心有什
么两样?
……我这么做,真的对吗?
(二十六)根本我执
这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一件事──我的行为,还有我的烦恼,都是极为形而下层面的
事。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因为白隐心不尊重我的性情,所以我反抗他;而今的我和白隐心一比,认真说起来,
其实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林槿轩他反抗我。
我想打砲,这是很自然的事;林槿轩跟我一样,他今年才十七岁,他也会想打砲,有
克制不住的冲动;可是当我强迫他,违反他的意愿,我就没有做到“因任识性”这四个字
。
嗜欲深者,天机浅。当我总是想着,如何去疏导体内的邪火,我就变得越来越偏执,
以至于剑走偏锋。
我自渎,打不出来,那又怎样?就算摩破一层皮,不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会出来。
这没什么好强求。
双身法也是一样的道理。
我想采撷林槿轩的阳精,化为我自身的功力,前提是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我强
迫他,我有情绪,他也有情绪,这不但不是双身法,还是单纯的淫行。
他跟我都不能好过,他完事后,我大可消除他的记忆,假装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可
是这对他不公平,没有做到众生平等。
我本不该因为我的能为超过他、我已不是凡人,就倒行逆施,逆天而行。
修真、修真,说到底,修的是一个“真”,修的是人的心如何回天地之心,修的是凡
人的精神层面如何向上提升,是形而上的工夫论。
人之所以能长生,是因为从那之后,人就不再单纯是个“人”,而是化为天地之心、
天地之气,进而参赞天地的化育。
那是从三维,进而跃入四维,甚至五维、六维的过程……
自从我开始修真之后,心性不但没有往上提升,甚至还向下沉沦、总是想着我命由我
不由天,如何以自己的能为去抗逆自然。这就违背了“修真”的本意。
我为什么要执著打不打砲?
我为什么要执著跟谁打砲?
我为什么要在乎何时突破心动期,进入灵寂期?
是个人活在世上,总是会有很多执念,三毒、四大、五识、六根,人的一切都是被现
象界所束缚的。
除非洁净莫那识,不再是有情众生,当场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否则就不可能无
所住而生其心。
不要被束缚的最佳方法,就是不管他、不理他、放任他,甚至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因
为那根本就不重要。非有非无,无念无住,才能自在解脱。
或许我活不到六十岁、七十岁,我就死了。
当我回首过来,一定会觉得十七岁时的自己,想和白隐心打砲,却又亲手推开他;转
而找林槿轩当免费的电动按摩棒,不惜洗脑他、控制他的意识,是一件很弱智的事。
于是我打了一个响指,立刻解除对林槿轩的控制。
这一瞬间,林槿轩的神识恢复清明,他叠在我身上,傻愣愣地看着我,一时忘记了自
己刚才在做什么,下体却还是鼓鼓的。
他的脸上顿时红得跟一条龙虾似的,人一弹,就想从我身上下来,“朝晴,我一定是
吃错药,怎么会像这样扑在你身上?”
可是我紧紧抱住他,不让他从我身上下来。我知道我在贪恋什么──他对我的温柔,
守候。他身上具备白隐心所没有的,令人安心的特质。
他有情,而白隐心无情,执著于“情”就是对修士最大的毒药,是作茧自缚;可是我
放不下,这样的我,注定不能进入“大乘之境”。
是,我还是痴,痴迷于现象界中能为人带来的短暂、刹那变动的快乐。
哪怕它不长久,消失之后只剩下苦痛、无乐,可人活在世,又怎能完全没有任何贪图
、希望与期盼呢?
“对不起。”我真心实意地对他说:“其实,我只是想要你陪陪我。”
“我才该对你说对不起,我真的……”
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自己依然充血,在裤裆里不安份动来动去的阳根上,甚至隔着
裤子用力揍了几下,只盼望能让那个东西消停下来。
“别这样打自己的鸡鸡,你会受伤,真的。”我说:“你不想以后生不出小孩吧?”
“我……或许以后也不会生小孩啊。”他望着我。
‘或许,高中毕业之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有没有小孩也无所谓。’他想:‘我可
以被我妈骂,被我爸打,可是我果然,还是想要“尹朝晴”这个人。’
(二十七)情债
我摸了摸他的俊脸,“别伤自己,自虐没好处。开心点,好吗?”
“想到今天是假日,你还愿意约我出来,我真的很高兴。”
明明受害者是他,林槿轩的面上却满是愧疚,“可是我在你面前失态,这真的很丑,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是这种人。”
我把伏在我身上的他抱得更紧。
我才是始作俑者,我知道自己如今的这一份情绪是什么──是心疼。我害他自责,这
让我比他更自责。
“你需要帮忙吗?”我望着他,“我可以帮你打出来。”
林槿轩怔了一会儿,面露难色。
我知道他的为难──一旦我碰了他的难言之处,就算他暂时解了瘾,可是在那之后,
他就没有办法再以兄弟、朋友、同学的眼光看我。
他是想要的,可是他跨不过自己的那道槛。我们之间的“一线”尚存,不跨过去,就
没有伤害;一旦跨过,便是荆棘之路。
他心里渺小又自卑,他渴望我,却又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而我对他的态度非但没有责
怪,甚至还柔声劝慰;于是他开始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我对他一笑,“很为难的话,也没有关系。你要去厕所打出来吗?我不会打扰你。”
他点了头,可是又面露艰难。
“怎么了?”我看着他,柔声问道。
“朝晴……”他迟疑良久,还是问了出来。“你可以抱着我,让我打出来吗?”
他垂著眸,面有赧色,“请你不要看我,不要理我,从背后抱着我就好。”短短一句
话,说得吃力,满是挣扎。
他必须想着我,才能射出来,可是又不想要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改变。这确实是一个
折衷的办法。
“好。”我答应了他。
“朝晴,这么说虽然很奇怪,你一定会把我当成变态,可是你真的好香,好软。”
“我、好喜欢抱着你的感觉。从那天在学校里抱着你以后,我就觉得,我可能一辈子
都忘不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话这么坦白,就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我能看见,等到他上大学、出社会以后,就算试着与其他女孩子交往,他都依旧还是
没有找回类似的感觉。
抱我的滋味成了他高中时期最刻骨铭心的回忆,不论他如何往其他人身上追寻,在他
心里,都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胜过他心目中那个最完美的、被蒙上一层回忆滤镜的我。
而我却总是一再伤他──白隐心羞辱我,于是我伏在他胸前哭;白隐心强迫我,我就
当他是替代品,要他来我家陪我、亲近我。
我害他太多,欠他太多,我知道我造了业;迟早有一天,我会领受属于我自己的天罚
。
“我也很喜欢抱你。”我娑了娑他骨感的背,紧实的腰,很是腻手,“你平常都在打
篮球,肌肉练得很紧,皮肤很滑,抱起来很舒服。如果能抱着你睡觉,我应该能睡得很好
。”
“……”林槿轩闻言,抿了唇,一阵苦笑,蹙著眉望我,“别说了,你会,”‘你会
让我更喜欢你。’这是他说不出口,却藏在心里的话。
我收了声。他已情根深种,我何苦害他,对着他欠下此生所不能偿还的情债。
(二十八)自渎
在那之后,我和他一起进了厕所。
他很有礼貌,掀开我家的马桶盖,解裤头的动作微微,随后握住分身,吭哧吭哧地开
始自渎。
我从背后揽着他的腰,其实就算站在他的背后,我也是全视的。
我能看见他的阳物因着兴奋而呈深深的绛红色,龟头光滑而圆润,棒身上布著微微的
青筋。
阴茎微微上翘,形状好看,大小适中,长度也能顶到深处。
这是一根长得很好看,让人想啣入口中,细细品味的肉棒。
我能看见后续:假如那时我没停手,我将在被他炽热的巨物,尽根顶入结肠口时,两
眼向上一翻,进入高潮。
高潮时,我不但心无杂念,灵台也顿时清明,神识归于空寂,顺利进入“大乐”境界
,瞬间打通全身脉轮,进入三摩地。
在那之后,我将功力大增;但是我自己选择了不行此道。
这是我的选择,无人能阻。
林槿轩他贪恋我,所以想要我抱着他、陪他自渎;除此之外,他却不敢求得更多。
他既不想伤我,也不想害我。他将我保护得小心翼翼,一如他看待这段感情的态度。
在他心里也明白,我与他之间很可能无法修成正果,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企盼著,忍
不住有所求。
他想从现在开始,对着我努力。
所以我舍不得他。一如玉乙当时曾起心动念,想将白隐心作为炉鼎,攫取他体内金丹
,可终究下不去手。
林槿轩是一个没有根基的普通人,倘若他与我交合,在他射精以后,我会吸干他的阳
气,据为己有;至此,他会成为一个痴痴傻傻的废人,活得犹如行尸走肉,连自我思考都
不再拥有。
他会变成我采撷阳气的炉鼎;我不配对他这么做,他也不该遭受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我的胯间轻轻服贴在他窄紧的股间。感受着他身体微微的颤动,隐忍的喘息。
“唔……哼嗯──…”他握紧分身,上下滑动,粗砺的指头来回摩娑著自己的龟头冠
与系带,爱抚著所有能令他自己舒服的位置。
与此同时,他的脑中正竭力想像著:如果刚才在沙发上,我和他接吻,随后我告诉他
:‘林槿轩,我想、我可以和你试试看。’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交往?’他惊喜道。
在他想像里的我,肯定地点了头,不但望着他,嘴角还扬起好看的笑容。
我终于接纳了他这个人,这让他喜不自胜,只因他对我的喜欢,并非一朝一夕,而是
从高一开学时没多久,就已经开始了。
这时,他感觉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的无上至乐并非源于肉体,却是源于
对所求之道的完满。
他的境界其实很高,可他自己并不知道。
令他最为兴奋的,竟然不是去幻想,当他的阳物插入我炙热、紧致的体内,而他大汗
淋漓、频频抽送,阳物摩擦着我敏感、柔软、湿热的壁肉。
当我被他压在身下,泪眼潸然,因着他剧烈的抽送,嗯嗯啊啊地喘息得不能自控,两
只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双腿夹着他精壮的腰肢,不断低诉著“好舒服、再深一点”……
而是当我终于答应他的恳求,成为他的……恋人。何其渺小的愿望,却又饱含真心。
“哈、啊──”思至圆满之境,这一刻,一道弧线优雅分明,带着淡淡腥味的白浊体
液喷溅而出,划破长空。
他的思想,我已窥探得太多,这让我很愧疚。
就算他不知道,我也会试着去弥补;可以的话,我想尽可能满足他的愿望,让他高兴
。
“呼……”他还沉浸在满足的余韵中,无法自拔。
我抱着他的窄腰,抽了几张卫生纸,帮他把残余在顶端的精液擦干净,还挤了一下他
的尿道,帮他把还没打出的残精压出来。
“──唔嗯…、…!”林槿轩一颤,浑身酥麻,既是舒服,又是吃痛。
他忙回过头看我,面色甚赧,“朝晴,不要这么帮我,”他才说完,我就明白为什么
,只见他本来已经平息的分身抖了抖,居然又有昂扬之势。
“对不起。”是我小看年轻人的身体素质,没想他这么快又能勃起,忙丢了卫生纸,
没敢再帮他多动手。
“唉……”尽管叹了口气,林槿轩的心里却满是笑意,不但不讨厌,甚至很喜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自己再打一次好了,你让我一个人独处。”
“好。”我洗洗手,离开浴室,让他自己一个人解决。
就在回到客厅之后,一道心音传入我的脑海:‘你体内的心火已然沉入丹田,心绪也
归于平静。’
‘很多人费了十年都无法跨跃的关卡,你一晚就克服。对于悟道,你很有天赋。我没
有看错人。’
是白隐心的声音。
我不禁怀疑,昨夜白隐心故意来我房间羞辱我、强迫我,该不会是要作为法门,引我
悟道。
毕竟当头棒喝也是一种开悟的方式,施教者的方法可能全无逻辑,能否悟道,端看受
教者的悟性高低。
白隐心肯定也明白我的疑问,可是他没有回答。
‘一切法皆中道,非有非无,非二非不二。’
他毫无情绪,淡淡对我说了句──你窥见天机,心动期已然结束。既已突破境界,你
的灵寂期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