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自涌动
※ 其实这篇真的是HE,虽然看起来不太像(搓脸)
=================================================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什么……”夏油杰第一次发现说话是件艰难的事,对着五条悟依旧湛蓝澄澈的
双眼,字句像是黏附舌尖的颗粒,迟迟不肯落下,许久才含糊成听不清的一团,“……意
思?”
“我的意思是,杰你逃狱吗?”五条悟甚至连声音也没有一丝波动,如常地望着他,
“盘星是你的店吧?如果是通缉犯的话,是怎么通过营业登记的?”
夏油杰没有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眼神瞬间无法聚焦,捧著书对他温和提问的五条悟
模糊得像个陌生人,他双唇翕动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犯罪无论罪行大小,都是犯罪。”五条悟瞥见耳闻这句话的夏油杰瞇起双眼,抿紧
嘴唇,绷直身体而握拳的双手正微微发抖,大有即将夺门而出的感觉,不禁轻叹口气,“
但杰,犯罪与不道德,终究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再说,犯罪需要考虑的,不单是结果,还
要检视动机目的、生活形态,酌情酌量付出代价,就是对等的结束,否则还要法院做什么
?直接唯一死刑不就好了吗?”
“...悟你......”夏油杰勉强扯动嘴角,企图微笑,“......怎么、突然讲这些?
感觉真不像你。”
“因为杰你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啊。”五条悟抬手揉搓额前的头发,望着夏油杰笑得
很无奈,“我觉得你不会做这种事、嗯应该吧?愿意告诉我详细情况吗?”
两人相觑许久,夏油杰倏地垂下头,半敛双眸。
五条悟看见他的表情,仅是俯身前探,将左手食指缓慢探进夏油杰紧握的拳心,他轻
勾住夏油杰松开的手拉近,踮脚晃动膝上的书,扬声道:“杰我跟你说,这个问题我之前
也烦恼过耶,我后来发现不是判断规则很矛盾,而是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没有...答案?怎么会?”
毕竟年代久远,夏油杰对于笔记的记忆已经模糊,他顺沿五条悟指向的问号,倒反的
书没有办法看清,就坐到五条悟旁边。
五条悟以眼角余光偷瞄夏油杰的侧脸,发现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书上的笔记吸引,轻轻
露出一个无声的笑。
“杰你知道我那时候去问夜蛾时,他说什么吗?”
“夜蛾是?”
“我教授啦!”
“直呼教授姓氏吗?呵呵悟你还真是够没礼貌的了。”
“囉嗦!这不是重点啦!”
见夏油杰的视线移向他,五条悟特意咳了两声,压低嗓音模仿夜蛾正道:“到时候看
就知道了。”
“看就知道何必提出问题?悟的教授也真是、太敷衍了吧?”
“对吧!我那时候也觉得夜蛾的答案真是烂爆了,有够不会教学生。”五条悟与夏油
杰同时侧过头,像上课时趁老师不注意闲聊的同桌,抱怨的神情太过相似,让他们不由得
同时笑了起来,但五条悟停顿片刻,才抿起嘴,平静的面容有些复杂,不知是忧伤或是无
奈更多一些,“等到我真正看见的时候,才知道夜蛾说的没错,到时候看就知道了。”
夏油杰双眼圆睁,瞳孔却缩得很小,仿佛在抗拒五条悟接下来的话。
“杰我问你喔,如果现在有个瞎子,他生病了需要治疗,能医他的药物副作用会使他
聋掉,但不用他就会死,你会怎么办?”
“我选择死亡。”
“我不是在问你──”毫不考虑选择死亡的夏油杰让五条悟以手遮住额头及双眼,他
深吸几口气压抑即将脱口而出的怒吼,尽管如此,他脸上依旧写满“你先杀了我”、“让
我先死”之类的话,他用力搔抓前额头发,等到他认为足够平静才开口说话,不过破音的
首字就泄漏他的真实情绪,“窝我、我说杰你啊,难道不能效仿海伦凯勒、身残志坚一下
吗?”
夏油杰隐约听见轰隆作响的雷鸣与落雨的声音,他仿佛能够感受到五条悟咽喉深处堆
积的咆啸与不堪入耳的言词,以及夹藏在内里的焦急,五条悟为他担心得认真,也克制得
努力这件事,有种令人怦然心动的可爱,使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抱歉悟,我真的不习惯去依赖别人。”
“你到底在──”五条悟看夏油杰笑得那么开心,不耐烦地将双脚抬到矮桌上,足跟
砰地发出一声巨响,但始终没叫夏油杰别笑,他皱紧眉头半倚在沙发椅背,叹了口气,侧
往夏油杰的脸上带着几分委屈,“我也不行吗?就算杰又瞎又聋,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
夏油杰也直接倒向椅背,后脑靠着沙发椅背的边沿,双眼对准水晶灯中央垂下的透明
滴珠。
正是由于是五条悟才更不行,一点通融的余地也没有,他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一无
是处。
不知是自嘲抑或苦涩更多的微笑显现在夏油杰唇角,他目光缓慢涣散开来,思绪漫无
边际。
沙发床果然比乱买的沙发躺起来舒服,他要是早点知道,可能就早点更换了,说起来
他在挑选的时候,尺寸好像都差不多?最近好像越来越冷了,或许还会下雪,要卖热红酒
吗?还是试煮一些香料茶?
五条悟望着夏油杰恍惚的侧脸,他突然问:“那我呢?杰。”
夏油杰没有反应过来,偏头望向五条悟,五条悟对着他的双眼问:“如果是我看不见
也听不到了,杰你会把我丢掉吗?”
“怎么可能?”夏油杰立刻就坐直身体,瞪着五条悟轻松却隐约有些落寞的笑脸,蓦
地有股违和感,突如其来的猜测让他伸手握紧五条悟的手腕,神色严肃得近乎逼问,“悟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是上次的事不只伤到喉咙吗?还有哪里受伤了吗?眼睛?耳朵?还是
头?”
五条悟沉默望着夏油杰绷紧的脸部线条,突然明白刚才夏油杰在笑什么,于是他也笑
了起来。
夏油杰瞇起眼睛,五条悟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让他直接探过去看,他摀著五条悟的耳朵
轻轻搓揉着,又逼近他的双眼,企图想在瞳孔里发现隐藏的伤痕。
五条悟本来想随口乱喊几声耳朵痛、头发痛之类的话,不过急得眼眶微微泛红的夏油
杰马上就让他放弃这个想法,两人的距离不到三公分,夏油杰略有急促的呼吸吹得他颧骨
处绒毛摇晃,温暖而心痒,他一口吻在夏油杰的嘴角,笑着说:“杰!有机、可趁”
蒸腾的怒气顷刻便取代夏油杰的焦急,只是他还没在五条悟身上找到适合下手的部位
,五条悟就抱住他,装模作样地喊:“唉呦杰打人好痛喔!”
“我还没打。”夏油杰好气又好笑。
“那就是龟派气功囉?不管不管,反正我觉得痛,杰你让我抱一下。”
夏油杰原本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好气地打算推开,却听见一丝很轻的悲伤,自没有关
紧的水龙头里聚集成水滴,五条悟环抱他的背脊,越过后颈,捧住他的后脑,他摇晃手掌
,触摸的感觉仿佛温柔的安抚,末尾轻拍两下就松开,好似刚才的所做仅是未经头脑的冲
动。
他将被一连串动作震得滑落、夹在大腿间的教科书递还夏油杰,随意道:“反正杰你
里面的问题都差不多性质,大概就这样。”
夏油杰凝视封面许久,缓慢垂下眼皮,又经过一阵漫长的思考才说:“悟把书放回原
来的位置吧。”
五条悟望着夏油杰的侧脸,从他的嘴角眼底,窥见一缕尘封已久的明媚时光。
夏油杰隔天返家发现五条悟还抱着他那本教科书,见他抬在矮桌上的足尖有节奏地轻
点,以为他还揪出里头的问题想向他说,他挂上一个轻松的微笑,五条悟回给他的笑容不
似往常那样张扬,而是有点小心翼翼、如同捧著易碎品,虽然他们之前除了进门的寒暄外
,没有任何声响,夏油杰依旧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即将发生。
“杰,当年的事情,我知道了。”
五条悟在夏油杰的表情举止里察觉他并非自愿放弃医学部,但原因他不愿意详细告知
他,依照夏油杰的性格,想必也会将事情全揽到身上,他就依循年份查找,他找到了当年
申请却被盖上永不录用的卷宗、法院缠讼多时最后无罪的判例、早已空无一人的旧址,五
条悟甚至还找到当年借书的日车宽见,短促地聊了一顿午餐。
“我那时候想着他们对夏油并不公平,后来才发现,世界上其实没有多少公平的事。
”后来转考法律系,如今在枷场先生的事务所里担任律师的日车宽见如此说著。
“相对的公平也不错啊,比没有好。”
原先垂著肩膀的日车宽见挺直背脊,疲惫的眼尾似乎亮起一点微弱的光芒,他举起盛
装麦茶的陶杯,说:“敬相对。”
“敬相对。”微笑的五条悟也一并举起,“其实我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绝对公平
的事情的。”
“例如?”
“例如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去选择想要的公平。”
日车宽见愣怔片刻,终究还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当年阻挡夏油杰进入东大医学部的,并非那卷早已结案的判例,而是俗称医师誓词的
《日内瓦宣言》,御三家以及高层那些迂腐的老头子们认为夏油杰违反道德、缺乏医师操
守,他们认为夏油杰不会平等地尊重人类生命,所以不予录取,但是阅读过夏油杰笔记、
相处过一段时光的五条悟,对于他的才能感到惋惜,他看见夏油杰登上外科医师巅峰的资
质,头脑清楚、手也很稳。
话说回来,他忘了问夏油杰当年想当什么科别的医师了,算了不管,如果夏油杰还想
走医学之道,他就把夏油杰拐来外科,虽然有可能会因为术式吵架,但那是夏油杰喜欢的
事,是他多少能关照的领域,应该没问题吧?
不过夏油杰的性格还真令人头痛,与其说是担心他不会尽心尽力救助病患,不如说是
烦恼他会不会为了救助病患将自己累垮,五条悟仿佛可以想像得到手术失败时,夏油杰脸
上的表情,但是,那是夏油杰喜欢的事。
不知道夏油杰对于考试的知识还剩下多少?如果没有遗忘很多就太好了,这样他需要
做的就只有写保证函了,唔不对、说不定还需要谈判。
五条悟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觉到五条这个姓氏,以及他这双特殊的眼睛不是麻烦
,幸好他不是姓小林、黑田,幸好他是神之手,把自己卖给御三家卖命几年,应该可以换
到给夏油杰的担保,虽然他好不容易才半脱离五条家,虽然他想在四十岁以前退休,但是
,那是夏油杰喜欢的事。
夏油杰完全不想听五条悟接下来的话,转身握住门把,只是他还没拉开,五条悟就将
膝盖上的教科书放到矮桌上,整个人站了起来,他急道:“杰等等,听我讲完啊!”
“你还想讲什么?”
“我问你喔,如果还有机会进东大医学部的话,你还来吗?”
五条悟对着夏油杰挺直到微微颤抖的背脊,恍惚间明白了当时梦里的自己为什么没有
追上去。
因为他留在原地才有意义。
这样他才能是五条悟、才卖得起好价格、才能踩着夏油杰身后那条滚动的独木桥、才
能顶住回头就能一眼望见却充满他人攻击的窄门,为夏油杰余留一条,回来的路。
只要夏油杰回头。
五条悟半倚著玻璃酒柜,绝口不提这个决定即将带来的烦恼、困扰、冲突与代价,仅
是轻佻地笑着,朝夏油杰伸出手。
“五条悟这个名字,可是很好用的喔,杰,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夏油杰不可置信地缓慢将视线投往身后五条悟勾起的指尖,过去追逐助人的梦想与年
月,犹如被人遗忘的储藏室倏地开启,激起一阵迷茫的尘灰,令他眼眶酸涩。
他最近越来越常在脑海里闪过将当时灌入耳中的悲鸣弃置不理的念头,倘若当时他没
有闯入关押著枷场美美子与枷场菜菜子的房间,那他或许还能替五条悟接下几台手术,不
至于每天都延误晚餐时间。
眼前仿佛又看见当时枷场美美子与枷场菜菜子惶恐的眼神,她们怕到在他手掌边缘用
力啃咬,虽然疼痛但无法留下伤痕,她们还那么小,还是稚嫩的孩子。
不、不能回头。
“杰,你大考的内容还记得多少啊?距离新一轮的申请还有几个月时间,应该够用吧
?”
五条悟迳自为他打算的话语在他身后响起,相遇初始,五条悟硬是拉着他吃晚餐又四
处到摊贩及游乐场玩耍,为他口交时颤动的银白睫毛,捏著脸颊露出扭曲的微笑,朝他伸
出手的画面取代掉灰暗的房间。
顷刻间,盘星阴暗的角落中,即将被毒贩强灌药物的学生尖叫将夏油杰自温暖的回忆
里惊醒,他颤抖的瞳孔内写满忧惧,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不记得也无所谓,我可以帮你补习喔!啊啊、顺带一提,我可是很严厉的。”
五条悟硬是在深眠的阶段设定闹钟,就为了向刚进门的他说一句欢迎回来;为了带他
去看海而睡倒在地上;为了让他可以尽情亲近海洋生物,悬停在遥远的地方;为了能让他
多吃一点,每天安静地去带早餐回来。
微笑的五条悟被信赖的家人们顶替,当时他向他们提出的计画既荒谬又危险,他们依
旧无条件地支持他,为他掩护,他们每个人都吃过牢狱的苦头,却还是为了他游走在法律
的边缘。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欸杰,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怎么样?”
被他触摸咽喉旧伤疤的五条悟,摀著嘴在沉寂的夜里低低地咳嗽,他既咳又喘,极度
不舒服,说要惩罚却只在他睫毛上轻轻吹了一口气,笑着说,原谅你了。
蜷缩在浴室里的他,每块骨骼的末端都痛得宛如被锉刀刮磨,没有人在乎的线索与逍
遥法外的毒枭,参杂在洒落的温水与生理性的眼泪里,流进阒黑的下水道。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夏油杰你!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杰?”
‘夏油,你是不是太累了?’
‘夏油,当初九十九给你只是一个提醒。’
‘夏油,你真是见外。’
‘夏油大人──’
夏油杰!你不能回头!
否!则!就!是!背!叛!过!去!的!自!己!
“够了!”
夏油杰不知何时握紧到在掌心戳出印记的拳头凿向门板,发出一声巨响。
“我对我的决定从不改变。”
他无法再直视五条悟错愕的眼神,艰难地收回目光,他瞪视眼前的门板宛如望向无路
可走的未来,他无声苦笑,闭合吐露深沉绝望的眼睛。
“杰,不要就算了嘛,怎么那么生气啊?”五条悟轻叹口气,他的嗓音依旧挟带安抚
的笑意,内容却有些苦涩,“如果有一天,能有人改变你决定的话,那个人对杰来说,应
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夏油杰本来想回他,不会有那个人的,但想了想五条悟,他无奈地笑出声,呢喃道:
“或许吧?”
“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错,杰你到底要在门前罚站到什么时候
啊?”
五条悟不知何时漫步走到夏油杰身后,二话不说就以手臂环住夏油杰的腰际往后拖。
夏油杰没有刻意抵抗,用足跟着地、偶尔倒退几步的姿势随五条悟一起摔进沙发床。
五条悟在夏油杰肩畔深吸口气,感叹道:“太好了呢,杰的回答可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
“悟的意思是我没有外科医师的才能吗?”
“不是啦、因为我不想跟杰吵架啊。”
“吵架?难道悟工作的时候也很乱来吗?”
“杰还记得我昨天讲的吗?”五条悟停顿片刻,似乎在思索用词,“因为所有的决定
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去治疗一个疾病,并非只有一个途径,有时候会想到很多选择,有些
选择是对的,有些则是错的,但也有可能出现所有的选择都是对的,或所有的选的都是错
的,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的状况出现,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所以不能重来也无法验证。
”
夏油杰的背脊压在五条悟肩膀的切线,五条悟感受到他的肌肉微微放松,就将揽住他
腰部的手臂加紧了一点,五条悟似乎对接下来的话语有些难为情,把脸埋进夏油杰的后颈
,轻声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杰的优秀,因为杰是个很温柔的人,或许比我还要更加适
合这个职务也说不定,但是一想到有可能要跟杰争论术式进行,要让我在自己的信念与你
之间做出选择,就觉得很艰难、很痛苦,我不想跟你吵架啊杰,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
,委屈自己做我的副手、去认同我的每一个想法,你值得独当一面,而非与我在同个场所
并肩,不过这不就跟现在的状况一模一样了吗?”
夏油杰低头望着五条悟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心跳不争气地加快,手掌覆上五条悟的手
背揉捏,他感觉到身后的五条悟身体瞬间僵直,又回复柔软,在他肩头蹭了蹭,他温声说
:“这样悟不会很累吗?没有人帮你。”
“还好,反正也习惯习惯的了。”五条悟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般笑了起来,“
如果我觉得支持不下去了,就去找你,杰你觉得怎么样?”
“就你那个悲哀的酒量,是想来发酒疯吗?”
“没有什么是干一炮不能解决的,如果有的话,那就干两炮。”
“你还有理了啊?”夏油杰回过头看着自得其乐的五条悟,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接
著被他感染笑意,摇头笑了起来,“随便你,不过到时候吐在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那约好了喔!”五条悟伸出小指头,却被夏油杰拍掉。
“悟你多大啊?”
还没等五条悟露出失望的表情,夏油杰就笑着递出虚握的拳头,朝他轻扬。
五条悟看看夏油杰的拳头,不明就里地学他的动作,只见到他对准五条悟的拳头撞击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安静的客厅里,接着被温柔的嗓音盖过:“约定好了。”
新奇的方式引起了五条悟的兴趣,他转动拳头笑了起来,而后迭声道:“杰再一次再
一次再一次!”
夏油杰把后脑靠向五条悟的肩膀,虚握的拳头悬停在原处,他看着五条悟以相同的力
道重新碰撞,而后抬头朝他笑。
“杰,我们是最强的。”
=============================================================
一点点算是小公告的东西:
※ 这篇不会做成实体书
※ 但是会做成无料的电子书
我希望可能等价交换的是阅读后的留言,包括阅读后的提问、感想或喜欢的地方(以
及为什么等等),感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