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 17

楼主: orangeumi (橙海)   2022-01-19 21:13:10
有新角色登场
这天早膳一用完,郁远就被白桐约去比试,这场比试是皆大欢喜。裘今衍成功地用郁远写
的术法把郁远所谓的“实况转播”和“延迟观看”都搞定了,这次比试就帮魔道省了许多
灵石,魔道修士也很满足,他们有的没看到郁远和肖飏那战,有人没看到郁远和双胞胎那
战,但如今郁远和白桐的比试,却是几乎所有魔道修士或先或后都看到了。
白桐并非像郁远一样用剑,身为千年桐妖,她使的是暗器、飞镖和鞭。
手腕间的桐花暗器如漫天飞舞的花瓣,然而一朵朵被电掣击中,花瓣却无坠落,反而被剑
力一勾,重新回到白桐的腕上。
白桐遇到强者心情更好,她改为用飞镖。那飞镖为叶形,中心有着尖刺,片片朝郁远射去
,却无一不被郁远击坠。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白桐最后改为软鞭,她鞭子灵动如蛇,滑溜刁钻,郁远手上电掣反
而极为缓慢,以不变应万变,剑剑化去鞭子的攻势,最末若有似无地轻点了一下鞭尾,看
起来更像是不小心碰到的,白桐却感觉一股强大的劲力从鞭尾袭来,她手一震,鞭子脱手
而出,郁远准确无误地接过,微笑有礼地将鞭子还给白桐。
谁胜谁负,高下立判。
白桐很乐,比试后立刻拜托郁远帮忙她指点一下魔道修士。
一般魔道修士修的是阴柔功法,跟郁远当时修的阳刚之法并不一样,然而万法归一,真像
郁远修炼到这等级,对哪种功法都能融会贯通。
郁远看向肖飏,“我能去吗?”他这几天打架打出一点乐趣,觉得没手机可以滑,打打架
消磨时间也好。
“你想去就去。”肖飏淡淡留道,“这里可没有太出色的人就不许出头之事。”
“尊上这话说得真是深得我心。”杜自迩笑吟吟地出现,“我们难得这么认同尊上的话。

杜行远没说话,淡淡点头。
他们两个倒是没明著跟肖飏相认,但这几天私下跟肖飏聊过,当时郁远为什么不曾收徒,
反而是教了他们这对双胞胎。
又为何,当初双胞胎不是记到郁远名下。
“当初程定山未明说,但师兄他曾对我们说过他未曾动过收徒之念,显然他当时已极担心
抢走程定山的风采。”杜行远说道。
“程定山也希望你们师兄教教你们,能耗尽他的心神,让他自身修炼反而变缓吧。”肖飏
回道。
当时的苍山,已经需要郁远去端起天下第一门派的名号,毕竟如今优秀的人才,仙门中再
找不到第二个。
程定山既要郁远出色,又容不得他太显眼。
双胞胎刚进苍山时虽然年幼,但从小失怙让他们很敏锐,他们甚至比郁远更快也更清楚意
识到郁远与程定山,甚至整个师门的矛盾。
但他们毕竟还势微,而且亦是程定山的弟子,只能忍耐直到白虎来到栖霞峰,他们双方什
么都能吵,但对苍山的态度却异常一致,当然,双胞胎比白虎含蓄许多便是。
肖飏问道:“你们觉得,苍山除了程定山外,谁想杀你们师兄的欲念更强一些?”
让他看来,除了眼前这对能把命给郁远的双胞胎以外,谁都去不了嫌疑。
杜行远说道:“我们更想知道,师兄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

郁远不知道肖飏和双胞胎早就私下谈过,对于他们三位会酸苍山,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也觉得他们酸得极有道理,过去的郁远因情因义,实在也活得太小心翼翼了。
他现在便爱如何就如何,一点点都不要藏。
所以白桐邀他去指点魔修,他自然也去了,每日早上用完早膳便去过招,打得一干魔修明
明痛哭流涕,却又面色崇拜,一直想来再被多打几下。
中午肖飏肯定会带一堆点心来找他,双胞胎大多时候也会来,双方吵成一团的同时,胡蝶
和白桐往往也在不远处摆个垫子,默默吃点小食,笑得各种神祕。
郁远去邀约过几次她们一起过来吃点心,毕竟魔尊和双胞胎的点心大车拼十足夸张,再多
两位女性应该还是够吃的,胡蝶却代旁边那咳到满头通红,没办法说话的白桐一起说道:
“盟主,属下不忍破坏眼前美好画面,让属下二人在此即可。”
郁远满头问号地回到三人面前,肖飏一脸你看吧,都提醒你不必过去了,她们是不会过来
的。
他很怀疑肖飏曾威胁两女不许过来,但看起来两女完全是自发性地维持这种奇妙的社交距
离。
腐女无论在哪个年代果然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生物!
总之他的生活方式有些固定下来,就是早上打个从没输过的架,中午吃吃喝喝,下午去藏
书阁以看书、绘画之名行午睡之实,很快就晚上了。
他写出能录影重播的法术当下,没想到能造福他自己。魔道修士里有些人闲暇时爱玩皮影
戏、布袋戏玩得出神入化,肖飏怕他无聊,便要人录了一些给他看,所以他没过几天就升
级成有剧可以追的人了。
他也知道魔道最后还是同意苍山的来访了,毕竟不让人来,又如何引蛇出洞?他虽然不爱
折腾,也是同意肖飏决定的。
不过他没想到,苍山还没来,魔道就先来了别的访客。
这天早上御厨真的整出了太阳饼和豆浆给郁远当早餐。
御厨人倒是客气,亲自出来跟郁远说道:“您说是这样大小,小的感觉像是正餐,所以拿
来早膳给您换口味,如果您要当点心,那小的能做得小一点吗?”
郁远早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对他来说,这是美食,亦是乡愁,“太阳饼应该也就这样
吧?这实在太好吃了,你爱做什么尺寸就做什么尺寸,不过……”
肖飏微微挑眉。杜行远面色冷凝。御厨冷汗直下。
“都会做太阳饼了,那奶油酥饼应该也不太难吧?我下一次可以吃奶油酥饼吗?”郁远充
满期待地问道。
御厨正要回答,白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尊上,蛊王不请自来,胡蝶正在应付他,但
您也知道,他想见您。”
“蛊王?”郁远注意力立刻被分走,啃着手上太阳饼的同时,目光看向肖飏,唇边还有着
太阳饼细碎的屑屑。
肖飏泰然自若地帮郁远用巾帕擦掉唇角的屑屑。
白桐愣了一下,立刻头往后咳了几下,才又转回来,如果细看,就能发现她藏在袖里的手
正在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别窃笑出来。
“蛊王极仰慕尊上,来跟尊上说过好几回想跟尊上结成道侣。”杜自迩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说道,等著师兄生气。
“……喔?”郁远看着肖飏,心里泛著奇妙的酸意,奋力地咬了好几口太阳饼,“长得好
看吗?”
肖飏看着郁远,似笑非笑地说道:“长得好看,你就要我答应他吗?”
“长得好看,为什么就要答应他?”郁远莫名其妙,气愤地把整颗太阳饼啃光。心想长得
再好看,那能有他长得好看吗?!
“这样就好,你进步了。还要不要?”肖飏又拿了一个太阳饼,问著郁远。
“还要。”郁远点头,“你没回答我。”而且他是进步什么了?讲得好像他以往多差劲似
的。
这回换肖飏剥了一块喂到郁远嘴里,“你想想看你以前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就知
道了。”
郁远边吃边困惑,他哪知道他以前干嘛了?他是能干嘛?
杜自迩看着眼前笑得很危险的肖飏,和一脸莫名其妙的师兄,心想要不是郁远是自己的师
兄,他肯定会笑出来。
毕竟师兄照师兄自己如今的话来说,实在是太直了。
他跟哥哥倒是早早能看出白虎对师兄心有情愫,面上虽总是跟白虎吵吵闹闹,私下再怎么
不甘愿,还是不得不承认除了白虎以外,确实也没有能衬得上他们师兄的人了。
他们虽然没跟郁远和白虎云游四海去,但在苍山的日子里,跟着郁远和白虎出苍山的经验
自然是有的。
师兄的不解风情包括但不限于:看到路上有漂亮姑娘就问白虎喜不喜欢、偶尔遇到猫妖虎
妖,就兴奋地帮白虎凑对、遇到长得不错的女修,便问问白虎有没有意思……
总之若非他们天天跟白虎吵架,他们也是挺想帮白虎掬一把眼泪的。
白桐比较晚才认识郁远跟白虎,她能知道的自然没有杜自迩多,但她毕竟是女性,原就心
细如发,自然还是能猜到些许端倪,心里早已跑过数种版本,但她不敢说出来,只能暗暗
搁在心里,决定今晚不睡觉,再跟胡蝶写一下小段子。
她出声问道,“尊上?”
肖飏说道:“把蛊王带到议事厅,我等等再过去议事厅,先让烈植去应付他吧。”
白桐眼睛为之一亮,“是的,尊上。”说完她人飞快走了。
郁远就是那种自身感受迟钝,但看别人却极为敏锐的人,虽然他弄不懂为什么,“她怎么
笑得那么高兴?”
难道是白桐变心,想把肖飏和那什么蛊王的配一对?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笑得那么高兴?”肖飏想起他们最初认识白桐的时候,郁远还曾经
乱凑过配对,心里也不愉快起来。
郁远有点紧张,“她是你属下,你怎么不关心她?”
肖飏冷哼一声,“我关心她做什么?”
“噗。”杜自迩忍了半晌,忍俊不禁,被杜行远用力地踩了一下脚。
“师兄。”杜行远虽然也是笑着的,然而他比杜自迩稳重许多,还是想帮他们解开这个有
些好笑的争执,“有些人会闹别扭,原因可能是吃醋、可能是觉得他人不在意自己、或是
被乱点鸳鸯谱……”
他为了郁远,难得话多,说完就拉着杜自迩把桌上东西收拾好,去灶房善后了。
郁远怔住,消化了半天,才惊觉自己刚才那点情绪,似乎就是吃醋,而魔尊刚才那样阴阳
怪气的表现,好像就是闹别扭,至于原因……
他看着肖飏,“我以前有要你跟白桐发展人与人的连结吗?”
郁远这话完全就是现代用语,而且还是后疫情时代的名言,他只是想来想去,觉得这句话
最能表达他的意思。
肖飏想了一想,大概能懂郁远要表示的是什么,“你说呢?”他笑着反问,水蓝瞳眸蕴著
危险。
“……”听到肖飏这么回,郁远再怎么迟钝,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他有点抱歉,毕竟这几
日相处之下,他已对肖飏有了非比寻常的好感,“那个……我都吃饱了,你要去见蛊王了
吗? ”
他心想,不管蛊王是什么原因来找魔尊大人,能担得起王这个字的,必定不可小看,总不
能把蛊王晾著。
肖飏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直截了当地问出口,“你要撮合我跟蛊王?”
“没没没,我撮合你们做什么?我要撮合自然是撮合我……”郁远想到要说撮合自己跟魔
尊大人,还是不好意思。
没想到肖飏完全误会,他看郁远犹疑不定的神色,说道,“你跟蛊王?”
“啊?”郁远一脸懵,“我要撮合我跟蛊王做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肖飏听他这样说,笑靥如花,“那是我囉?你我不需要撮合啊宝贝,因为我们原来就是一
对。”
谁跟你本来就是一对?谁又是你的宝贝?郁远身为垃圾话魔人,直觉地就在内心吐槽,但
一想就觉得……就算本来不是,那现在呢?
他微微一愣,肖飏的唇已近在咫尺。他才想说些什么,肖飏已亲了下来。
清新的林木香陡地浓郁数倍,这回肖飏跟以往的每一次不一样,温柔却强势地含着郁远的
唇瓣,随后舌头窜进唇缝,舔过牙齿,撬开齿缝,纠缠勾动柔软的舌头。
郁远脑袋仿佛停止运作,桃花眼漫上雾气。他先前也被他妈逼过帮她画男男接吻图,被迫
画了好几张给她,却总是被她骂得一无是处。
“郁大画家!这是接吻!接吻!你画得有一点点接吻的感觉吗?!你这叫两个人唇毫无感
情的把唇碰在一起。”
郁远被骂不明所以,整个莫名其妙,为什么他妈那些本子在两男接吻时总要人画得那么难
以抗拒,那么沉醉,不就是吻而已,是有什么好脸红耳赤的。
现在他懂了。
而且他似乎就是那个被吻得投入不已的。
肖飏满足地离开郁远的唇,还用手指暧昧地揉过郁远的唇瓣,“一下就红了。”
“红个屁!”郁远有气无力地辩驳道:“你等等明明要去会蛊王,还来惹我!”
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被双胞胎看到,靠北!被看到他这师兄尊严何在?!
“走吧。”肖飏微笑拉着他的手,“一起去见蛊王。”
“见他干嘛?”郁远还有点闹脾气,“他是来见你的,又不是来见我的。”
肖飏笑问:“你不想管管我?不害怕我跟蛊王有些什么吗?
“我怕什么?我管你做什么?!”郁远这么说,却没甩掉肖飏的手。
肖飏轻笑,把人带了出去。

御剑飞行时,郁远趁机问了一下肖飏蛊王到底是谁,是不是自己的旧识?
“不是,重望明你并不认识。”肖飏回道,“他是后来才出现的人物,货真价实的蛊王。
”最后两个字加了重音。
郁远想了数秒,眼睛微微瞪大,“你的意思是,他是蛊虫成妖?”
“嗯。”肖飏点点头,给郁远介绍了一点重望明的来历。
蛊王看字面上意思,为擅长用蛊的王者,是蛊门之首。先前在修真界一直独立于正魔之外
,在天道盟时期曾经也归顺过,然而郁远出事没多久,蛊门亦恰好出事,原蛊王竟被他自
己所养的蛊中之王反噬,占了他的位置不说,还血洗蛊门,直到肖飏一统魔道后,新蛊王
重望明对魔教十分感兴趣,直接来说愿意成为魔教一分舵。
肖飏无可无不可,重望明便自称是魔教分舵了。
但事实上,蛊门连颗玉球都没有,是不是真魔道分舵,也是很明显了。
肖飏没明著拒绝重望明,是因为对一般修士来说,蛊还是让人忌惮的。
“这样啊,那你怕吗?”郁远好奇。
肖飏笑看着郁远,“你觉得我怕吗?”
“看起来是不怕的。”
郁远没多给评论,笑笑地说道,“我能在旁边画图吃点心就好吗?”
郁远被蛊王来访之事一打扰,确实吃得不多,肖飏笑了笑,“吃糖?”
“好啊。要包梅子的那种。”郁远还指定上了。
到了议事厅,郁远看到很有意思的阵仗,他们使用的依旧是那张长方型桌子,胡蝶坐在中
间,左边坐着卜烈植,面无表情摆弄着他那些草药,右边坐着重望明,面前放著一大堆虫
蛊,漫不经心地摆弄著那些虫蛊。
“尊上。”胡蝶看到肖飏就看到救星。
白桐是一把卜烈植找过来,就先去练兵了,剩胡蝶一个人应付这两位祖宗。
胡蝶心里又愉悦又烦恼。
卜烈植在仙门被称为毒医圣手,医毒两者均是他的强项,他与白桐一样是植物妖,只是他
的原身更特别,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猪笼草成妖。
他会成妖,是他吃过几只误入他腹中的昆虫妖和蜘蛛妖,便吸收了他们的灵力,跟着成了
妖。
成妖之后他还是想吃妖精,但却再也没吃过,实在是他不吃的太多了,例如他不吃女的,
所以对胡蝶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吃认识的,所以当初才会说郁远他不能吃,还有,他不
吃丑的,丑的实在难以入口。
当时他看到重望明第一眼,便很嫌弃地说了一句:“丑。”
重望明身为能化人的蛊王,当然不可能丑,至少他的人型仍是好看的,一点都没有虫子的
可怕,略有婴儿肥的圆脸配上圆滚滚的双眼,个子不高,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蛊王的气势,
反而像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重望明那时候眼巴巴地看着肖飏,根本没听到卜烈植这么说话,白桐和胡蝶倒是听到了,
两人暗暗地在内心把这两位拿来配对一下,接着就嗷嗷叫一发不可收拾。
只不过真的凑在一起的时候,很令胡蝶头疼,因为双方互看不顺眼,互不理睬。
卜烈植从一进厅就抬眸看了一下重望明,他倒是没说话,只不过眼里写着“不好吃”,他
对这种看起来像小孩子的食物没兴趣。
胡蝶头有点疼,她心想尊上又不是让你来吃的,不过卜烈植根本没理,简单打过招呼后就
坐在那里摆弄草药。对他来说,尊上叫他来,他就是换个地方继续整理这些草药罢了。
重望明也没理卜烈植。卜烈植长得还是好看的,个子虽高却很削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
的。
重望明也不想跟他攀,会医毒了不起吗?他的蛊玩得比谁都好,而且没有虫子不听他的话

重望明会这样想,是因为卜烈植的真身为何,仅有少数人知道,重望明也属于不知道的那
位。
他在这里坐得无聊,胡蝶怎么跟他聊,他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双脚晃着荡著,一看到肖
飏来,他眼睛都亮了。
肖飏的脸孔明明白白写着冷漠。郁远本来还有些吃醋,看到是真正国中生模样的小孩,醋
一时之间有点吃不下去。
至少他没那兴趣跟中二生吃醋就是了,他大大方方笑了笑,在肖飏旁边坐下来。
肖飏怕他无聊,问道:“你要画画吗?”
“还真有些构想,不过我下午或晚上再画就可以了。”郁远很自然地对肖飏伸出手,“给
我糖好了。”
肖飏真拿出一根糖来,处理好了拿到郁远面前。
郁远笑笑地接过,开始吃著糖。
他跟前郁远还是有一点点不同,他自然也要面子,但他毕竟是现代人,许多古代人重视的
礼教,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从前的郁远会吃糖,但绝不在生人面前这样大刺刺地吃糖。
可是此时的他是个从别的时空来的郁远,参加类似相亲的场合,不吃吃喝喝怎么成?
重望明这是第一回看到郁远,他不得不承认,郁远确实生得极好。
那张脸蛋果然足以颠倒众生。
个性……他本来很想批评,然而似乎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他个性慕强。而肖飏横空出世,打遍魔道无人能敌,唯我独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理
会他人的性格,实在太吸引他,他愈看愈喜欢,才大大方方地跟肖飏告白。
肖飏也直截了当地说他心之所系,唯有郁远一人。
他不是不信肖飏的话,但并不放在心上,毕竟郁远都死那么久了,肖飏这喜欢是能坚持多
久?
所以他从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过他既自称魔教分舵,当然还是想办法弄了魔教的玉球来,这几日便知道了郁远确实复
活一事。
郁远闻名修真界之时,他还不过是一只蛊虫,愈被喂养愈得灵性,修为无形中愈来愈深,
最后突然发现,若要蛊,谁能赢得过他,这蛊王,谁说只有他主人能当得?他难道便不能

他再不愿意受人束缚,于是便吞噬主人,自己成为蛊王了。
也因此,他对郁远并无啥好感,实在是弑师之举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他并不能懂为什么
郁远要拖到那么晚才弑师,而且还弑失败!弱者!十足的弱者!
没想到肖飏竟然喜欢一个这么弱的人,就算剑术厉害、修为高深又如何?连师父都能杀失
败的人,如何能算得上强者?
所以他很快决定来会会本人,如果可以,他还要偷给郁远下个蛊。
可是现在看到郁远本人,发现好像不太一样?!
强弱看不出来,但能这么随心所欲吃糖的郁远,像是那种不敢弑师的人吗?
重望明陷入疑惑。
不过他的目标自然还是肖飏,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尊上,我是来请问您,是否愿意与我
结道侣的。”
“你觉得呢?”肖飏并不是回重望明,而是看向正自得其乐含着棒棒糖的郁远。
郁远原先是有点醋意,但看到重望明本尊之后早就醋意全消,毕竟在他眼里重望明就是个
小朋友,跟小朋友宣示主权实在太费劲,存著看好戏的心思慢慢吃糖,没想过这把火会烧
到自己头上来,眼睛瞬间睁大。
“我觉得?”郁远本来还想回人家是问你,你干嘛要问我,但看到肖飏那灼灼目光,突地
一凛,会过意来。
原来魔尊大人要他表态。
郁远终于意会过来,正要说话时,手上的棒棒糖已经被肖飏趁着他发怔的空档抢了过去。
肖飏作势要舔一口。
郁远飞快说道:“我觉得不行。”
肖飏这才含笑地点点头,把糖重新塞回郁远手上。
胡蝶使劲地掐自己的大腿,才没有露出迷幻的笑容,白桐不在没关系,她能当白桐的眼睛

卜烈植像是自设结界似的,完全没在意郁远和肖飏究竟发生什么事,从头到尾都专心致志
地弄他那些药草。
重望明能从肖飏和郁远的互动中看出他们两个关系确实是真的好,而且看起来魔尊更在乎
郁远,反而郁远看起来对魔尊可有可无的。
他被肖飏拒绝,倒是不难受,反正他被拒绝过好几次,都习惯成自然了,但郁远这么无视
肖飏,他不能忍。
“连个师尊都杀不死,反而被杀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跟尊上结道侣呢?”重望明向来有话
直说。
“等等,我有说要跟他结道侣吗?”郁远心道他刚才从头到尾没说这句话吧。
魔尊大人再度抢过郁远手上的棒棒糖,这回他泰然自若地舔著,薄唇两三下便郁远一样染
上糖的油亮,他双眸微瞇,似笑非笑地看着郁远。
“你不跟我结道侣,还想跟谁结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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