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通篇垃圾话的文喔!
“走了。”肖飏站起来轻声说道。
事实上,郁远很早就想走了,他只是真不想动,又不好意思要肖飏再背他一次,他是真怕
自己天空飞一飞就摔没命了,法器、传送门他不会用。
这里也没有任意门那种全不靠技术的道具,唉。
所以他只能在这里坐着赖著,让肖飏比他先受不了,催他走,肖飏要是不走,他就在这里
落地生根也无妨,总之半小时,他是肯定不走的。
“我走不动,想到要走半小时,我就想找个运将。”最后那两个字他用的是台语,没想太
多,纯粹是觉得亲切有趣。
讲完自己猛然一惊,运将这发音,在这里的话里头,竟然这么刚好的就有某方面车技特别
好的人那层意思。
“不不不,我说的是司机!唉,就是车伕的意思。”郁远边说边后悔,他怎么会重蹈覆辙
呢,Doraemon的前车之鉴竟然被他忘了。
肖飏薄唇扬起一个异常好看的弧度,雾蓝色的眸里闪动着笑意,“你需要运将,我知道了
。”
“……”郁远真想当只鸵鸟,但是麻烦的是他懒得挖洞。
肖飏却在郁远面前弓下身,“走吧,上来吧。”
“啊?”郁远惊讶。
肖飏说道:“背你。”
“咦?”这关竟过得如此容易,真的假的?
但不背白不背,郁远很快站了起来,他有些意外自己在地上坐了这么久,脚和腰完全不疼
,但也没细想,三两下就趴到肖飏的背上。
肖飏开始走,郁远又被晃得有点想睡,他是个好命的人,任何时候都容易入睡,不管是在
床上还是在课堂上、交通工具上,都是很快就能睡着的人,从不知失眠为何物。
“先别睡,看一下路。”肖飏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
郁远早有些迷迷糊糊的,“看什么路?”
肖飏温声说道:“带你去看看我们刚才地图上看过的,正殿、大厅、藏书阁、藏宝阁在哪
里。”
“我没兴趣,想睡觉。”不想要在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被迫进行魔道总坛一日游。
“那我们就回去做点让你好睡的事?”肖飏轻笑,“跟你刚说的运将有关系的事。”
两人之间零距离,“……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说真的好吗?”
肖飏回道,“你是失忆。”
“那也不能啊,你不是应该要心疼我、珍视我……不让我认识别人,把我藏得好好的吗?
干嘛要不就去认识环境,要不就威胁床上活动呢?你这是硬逼我认识环境!”郁远指控。
“你不懂,小黑屋我也是很想关你进去的。”肖飏轻笑。
他那么气又那么恨,经历了失去暗恋的人的那种恐惧,他怎么可能不想关青年?
他想得不行。
他本是凶兽,怎么不懂那种折人羽翼、断其后路的快感。
但是郁远是那个能让他平静下来的人。
青年或许从来不知道,自己那种任性懒散却无所不能的模样,是多么引人注目。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青年笑起来,那种散漫恣意的样子。
只要看一眼,就能冷静下来,就能抛下那种想要撕裂人类的欲望。只想要变得更强大,努
力匹配得上青年,想跟青年并肩而立,想看着青年做完所有想做的事,退隐山林。
所以怎么能够囚禁青年?就算他再想私藏对方,只自己看着、自己拥有,还是不行,他的
主人就该取回当初那些荣耀,就该站在众人面前,笑得肆意,闪闪生光。
他就算再想,又哪里舍得关住背上这人?
“……你们一个两个都想关我小黑屋,我看起来是很好关小黑屋的样子吗?”郁远纳闷,
他已经回味过来,肖飏并没打算关他小黑屋,所以他才敢这么放肆地问。
如果要关他小黑屋,就不用把他介绍给这么多人,还耗力背他来总坛一日游了。
肖飏笑道,“长得够美,就该有可能会被关小黑屋的自觉。”
长得不错难不成还是原罪啊。郁远哼了一声,“那你也长得很好,有人关你小黑屋吗?”
肖飏笑道,“我就当这是你赞美我好看。”
郁远:“……”
肖飏见他不语,又说道,“你要是想关我小黑屋,我倒是很乐意被你关一辈子的。”
“我没有那种奇怪的兴趣!”郁远被晃得太想睡,彻底失去了跟这人交流的耐心,“……
我要睡觉,路你弄个地图给我就好,我路感很好,没迷过路。”
他是真的路感好,就算出国勉为其难陪他爸妈进很少进的大城市,也绝对是那个带路的,
就连他爸妈去过好几次,都没他会认路,他脑子仿佛内建导航系统,没迷过路。
所以他妈常更气他,觉得白生给他这么好的头脑,明明从不迷路,却根本不出门,懒成这
样到底怎么救。
肖飏也清楚他的认路能力,索性随他,“到了叫你。”
本来只是要让他赶快融入这里,并且看看这里,毕竟这里比当初的苍山派或天道盟,更像
青年心里想久居的地方。
一个有山有水,四季如春,还有着温泉的地方。
郁远就这样睡睡醒醒地进行完魔道总坛一日游,完全走马看花,跟旅行团一样,只不过人
家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外加带到免税店被宰,他则是每到个地点被强迫下车,了解环境
。
但他无论什么地方,晃悠晃悠地走几步看个大概就当到此一游结束,连藏宝阁里有什么宝
藏他都不太在意,正因为他连个眼神都不肯给藏宝阁的藏宝,肖飏还问他怎么不看看喜欢
什么。
“有画具吗?”郁远问道。
“没有。”肖飏承认,“上好的画具都在我这里。”
“你说我以前在修真界很厉害?”郁远又问,因为不想争论他到底是不是先前的郁远,还
是用了我。
“对。”肖飏点头,雾蓝色的眸里闪著光芒,“没人比你强。”
“那如果我恢复境界,需要这些法宝吗?”郁远又问。
肖飏笑起来,他懂郁远接下来的话了,“不需要。”
“那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使得上这些法宝吗?”郁远最后一问。
肖飏心道,果然如此,“使不上。”
“那就是了。”郁远结论,“我看心酸的吗?快带我到下一个景点吧。”
整个看完,他记忆最深刻的恐怕是藏书阁,挑高开阔,光线也引得好,放到现代社会大概
就是个文青最喜欢拜访的书店或图书馆,郁远挺喜欢的,主要是桌椅看起来也舒适,位置
也大,又没什么其他人,趴在桌上,罩件外套应该就很好睡。
“这藏书阁不错。”郁远唯一给的评论就是这个。
“那是你以前构思的图,本来要给天道盟用的,但天道盟毕竟是众门派集合而成的联盟,
不全是你说怎么样就能怎样的,所以你就放弃了。”肖飏背着人边说话,却还是气息平稳
。
“我?”郁远不觉得自己设计得来一座藏书阁,“难不成是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天才?”
肖飏轻笑,“大部分是你构思的,我还跟工匠讨论过,小修过一些地方。”
“以前的郁远也很会画画?”从被胡蝶他们求画,到看郁远能画出个藏书阁,郁远心里大
概能肯定这点,但他很纳闷,“他不是要练功,哪有空?”
郁远光质疑别人,却忘记自己在现代社会也是资优生,明明感觉没什么在读书,玩得比倒
数生都还疯,考试成绩一出来却永远名列前茅,正是那种大家看到都想叫他滚、一起唾弃
他的那种学生。
“人还小就被架著学了。”肖飏解释道。
郁远在进仙门之前,是民间皇室里安王最宠爱的嫡么子,自小学的东西怎可能少过,当初
安王怕皇家争权,会保不住自身嫡子,又不可能将所有子嗣送走,便把最得他心的郁远送
进苍山派,从此与俗世无关。
郁远进苍山派时,才不过九岁,但九岁的郁远,在皇城早已出名,他天资聪颖、文采过人
,最让人惊艳的是他的作画天赋。
郁远虽懒,但是对画画确实很有兴趣,不然也不会常栽进画室就画到浑然忘我,听着肖飏
解释郁远的生平,他难得没把床边故事听到睡着,问著肖飏:“你有他画过的画,能让我
看看吗?”
肖飏答应道:“回房间给你看。”
他们两个说说聊聊,这段路程竟也就过去了,这次甚至因为郁远没睡着,所以不小心把路
记起来了,他记忆力很好,还记得自己从哪里出来的,看向前方的屋子,难得有些迷茫,
他怀疑不会是因为此时已是傍晚,天边满是橙红靛紫的光彩,所以他看错了。
“我记得我们是从那里出来的没错吧。”郁远再度确认。
“嗯。”肖飏自然也清楚郁远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
他们屋前,如今摆着一个先前没有的桌案,桌案上头摆满各色看起来应该是常温糕点以及
水果,用个纱网菜罩罩了起来。
“你们魔道有什么奇怪的祭祀或供奉习惯吗?”郁远好奇问道。
“没有。”肖飏回道,他看到第一眼,就清楚那是谁做的了。
因为这个桌案,他没把郁远背进门,在门口就把人放了下来。
郁远站在桌案前看个老半天,他甚至翻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藏着蜡烛、线香或烛
台,“真没有?我怎么觉得只要插柱香,感觉就能拜拜了?”
“你知道这是给谁的吗?”肖飏笑问。
“给你的啊,这是魔修一种神祕的崇拜仪示?他们希望能跟你一样强大?”郁远忍半天,
没忍住,“对不起,我在想这些人一定有点傻,专门做傻事。”
肖飏听完微笑点头,“嗯,我想也是,这是你那两个宝贝好师弟准备来投喂你的。”
郁远逐渐石化,“他们告诉你的?”
“没。”肖飏摇头,“你醒过来之前,这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东西,不是他们,还有谁?
他们也真是傻,跟你说的一样,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负责把你喂饱的啊。”
“……你不要跟他们说。”郁远有点窘,双胞胎显然很清楚他的食量,为他准备了满满一
桌,结果他还这样笑人家。
肖飏笑道,“那你求我。”
郁远拉着他的衣袖,诚意十足,“我求你了。”
肖飏很诚恳地点头,“好,我不会说的,因为——”
听到因为这两字,郁远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们还在旁邉等著,出来吧。”肖飏笑道。
郁远:“……魔尊大人,我不会再吵你把我送回去了,我如今已经还原成本来的玉石,就
是个尸体。”
社死现场了。
*
郁远是巳时醒过来的,待他跟肖飏讨论完他的状况,又去参加迎新活动,最后还去了魔道
总坛一日游后,回到屋前,已是黄昏时分。
天边被夕阳染得橘亮紫灰,美得如梦似幻。
杜行远和杜自迩闻言,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朝他们走来。
郁远尴尬得想原地自燃,“那个,你能帮我生个火吗?”他问肖飏。
“做什么?”肖飏心知绝对不会是个正常理由。
“我就想浴火凤凰一下,然而不会生火。”郁远想放弃这个肉体。
肖飏:“……凤凰天生会控火,你没办法当凤凰,别想太多。”
郁远:“……”看双胞胎走近他了,勉强维持笑脸。
双胞胎沿路在吵架,不,应该说单方面不爽另一人。
“就让你别摆太多。”杜行远说道。
“我这不是怕师兄肚子饿吗?”杜自迩笑嘻嘻的,“你也知道师兄的食量。”
“你摆得丑。”杜行远还在不爽。
“我又没师兄那种绘画天赋,摆得丑是应该的。”杜自迩还是笑笑的。
“你让师兄觉得困扰,觉得我们傻。”杜行远祭出大绝。
杜自迩:“……”
郁远在杜自迩的脸上看到了QAQ的表情。
好吧,是他低估这对双胞胎对前郁远的孺慕之情了。
“还不去做菜给师兄谢罪?”杜行远催著杜自迩。
他们双胞胎入苍山派时尚未辟谷,当时师兄真的很疼他们,为了他们还在长肉的身体,又
觉得苍山派的伙夫做出来的饭菜实在不怎么样,还克服了懒病,下厨给他们吃。
但味道真.一言难尽。
其实苍山派的伙夫做菜难吃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苍山派上面这些人,谁不是已经辟谷之人
,他做得好吃是能讨好谁?郁远事实上是个辟谷后还是很爱美食的人,硬生生被逼得不吃
。
但师兄做的比伙夫做的还难吃上千万倍,偏偏那是师兄做的,他们两人不忍让师兄难受,
含泪吃光了,师兄还想再不懒一次,立刻被他两人联合劝退,他们两兄弟从那时就开始利
用练功的空闲自己下厨,厨艺突飞猛进,尤其杜自迩,真有下厨天份,做出来的餐食确实
是不错的,后来就是他们帮师兄开小灶。
但白虎进苍山派之后,形态就变了,白虎总是跟他们抢灶房,明明苍山派就不只一口炉灶
,双方还是偏要抢,抢得不亦乐乎。不只抢灶房,还跟料理大赛似的,双方比厨艺,把灶
房弄得火药味十足。
如今,同样的场景,怕是又要上演了。
杜行远刻意沿路骂杜自迩,让他去跟师兄道歉,取得下厨机会。
“他又没怪你们,刚刚还跟我说想去死,你们师兄还是一如往常疼你们啊。”肖飏淡淡笑
道。
郁远听出了一点针锋相对的味道。
杜自迩笑笑,“尊上,你不想陪着师兄吗?晚饭让我来就好。”
“不必。”肖飏回绝,“你们师兄刚睡饱了,或许想作画,他一画就入定了,我来。”
杜自迩心道可恶的白虎,又跟我抢灶房,但面上笑盈盈:“尊上让我戴罪立功吧?你看哥
哥都生我气了。”
肖飏心想你们那一搭一唱搏郁远同情,想抢灶房,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还搞不清楚这错综复杂关系的郁远确实看不出来,忙着插话,“那就让他去煮啊。”他说
话的对象是肖飏。
肖飏毫不退让:“我煮。”
从没见过为了谁要煮饭抢成一团的郁远:“……那个,能不能让我看看灶房?”
魔尊大人点了点头,双胞胎很快地把整桌食物扛着跟着走。
这里的灶房在肖飏主屋旁,是独立一整间的,不是想像中那种黑黑、脏脏、小小的,反而
做得很大,跟现代厨房有得比,炉灶好几口,甚至还有中岛,郁远甚至还看到一个一看就
像是冰箱的东西,外头看起来都是冰,透明的冰里冻著各种食物。
“这是厨艺教室吧?这里可以容纳四组人一起做菜吧?这么大的地方,你们为什么偏要抢
?你们就不能好好一起煮吗?”郁远纳闷。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肖飏说道。
“师兄想吃什么,我们帮你做。”杜自迩说道,“我得将功赎罪。”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郁远不解,但心想算了,不吵架就好。
郁远想了一下自己想吃什么,“嗯,鸡排、卤肉饭、珍珠奶茶?”
一讲完对上同样迷惑的三张脸。这回三个人显然被逼得默契十足。
“那是什么?”
*
鸡排比较好理解,卤肉饭就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形容,至于珍珠奶茶,郁远说了半天也说不
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三人原本都以为里头有摆珍珠,一脸迷茫。
郁远解释得口干舌燥,终于放弃,“我吃什么都可以,好吃就好,你们爱煮什么煮什么,
我去画给你们看。”
最后魔尊大人为了要伺候郁远画画,而且想提前了解这三种食物到底是什么谜样东西,让
出了厨房。
双胞胎高兴地生火做饭去了。
郁远这回画得很认真,不像Doraemon他是几撇就撇完,他把卤肉饭那上头的肉燥都画得油
油亮亮,深怕没画好,没人认识它是碗卤肉饭。鸡排倒是好画,而且鸡排他们三个人大多
能懂,所以他就只是把它画出来,当成一道风景,至于珍奶,他十分尽心竭力,先画珍珠
,还附上文字解释。
在写字的时候,他自己愣了一下,他好像无缘无故就知道这里的字要怎么写,为什么会这
样?他以前学日文、韩文的时候,怎么就没这种好事?
再来画茶、画牛奶、最后画了一杯组合好的完成品。
还把制作的步骤大略写了一下,但珍珠他真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只知道有树薯粉、搓圆
以及煮熟,其他就没了。
双胞胎做菜倒是快,在郁远画好,肖飏边用术法收拾画具,边看那画想着珍珠是什么的时
候,双胞胎已经把餐上到饭厅,并且来唤在书房里作画的他们过去用晚膳。
郁远没什么食不语的规矩,他跟爸妈一起晚餐,就是个聊天的好时间,虽然他常画到忘我
,不常与父母同进晚餐。
魔尊大人和双胞胎兄弟也没打算安静吃饭,他们从未如此和谐过。卤肉饭他们问清楚郁远
之后,觉得应该并不难,但珍珠奶茶完全考倒他们三个人,不停地讨论著珍珠奶茶的珍珠
到底是什么。
“师兄说有些像青蛙蛋,但没有中间的黑点,颜色有白的也有深棕色的。”杜自迩在思考
。
“甜的。”杜行远节洁有力。
“树薯到底是什么?”肖飏实在没听过这种食材。
一群人陷入沉思,但没人为难郁远。他们都知道,不要跟郁远有过多的讨论才是上策,只
要把郁远供起来就好。让郁远参与,就是可怕的开端。
郁远开开心心地嗑了两大碗鸡汤馄饨面,看向还在发愁的三个人,他吃饱喝足,心情大好
,懒病暂时痊愈,突然想做做跨时空的国民外交。
“珍珠奶茶真的很好喝哪,不然我来找找看什么是树薯,然后我来做给你们吃吧?”郁远
灿笑。
“我不吃甜的。”魔尊大人当机立断,随即回道。
“我收拾碗筷。”杜行远拿着餐具,逃亡了。
“师兄,你那么辛苦,挖树薯这么麻烦的事当然是交给我们就好,到时候我们再做给你吃
就成,好吗?”杜自迩笑吟吟地哄道。
“喔,这样讲也对。”郁远点点头,“不过你们知道树薯是什么吗?”
两人都摇摇头。
“所以还是我来做比较实际。”郁远说道。
杜自迩难得笑不出来。
肖飏:“……”
肖飏忍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家主人的莫名自信:“那你知道树薯长什么样
子吗?”
嗯,好问题,他当然不会知道。郁远诚实:“不晓得。”
“这样吧,你先把你想吃的都画一画,然后我来想办法。”肖飏对郁远先前身处的那个小
世界实在是所知甚微,某个不可靠的老头根本什么也不泄露给他,他心里清楚郁远肯定还
有更多想吃的东西。
“喔好。”郁远点点头,水润黑眸迸出光彩,“我画出来的你都能做出来?那么厉害?”
“不会,但我能找帮手。”肖飏淡定地说道。
“哦。”初来乍到的郁远懒得管肖飏说的帮手是谁,反正魔尊管那么多人,他哪可能都认
识。
“你去吧。”肖飏下令。
杜自迩很快会意,立刻告辞。
郁远看不懂这什么操作,他只想说这上司下属默契好得过分。殊不知,以前为了给皇室出
身的郁远做饭,他们要不就是去皇宫窝过,要不就是掳过御厨。
现在没人有空去皇宫窝,自然是掳御厨比较实际。
人在皇宫睡,当天夜里就被掳到魔道总坛的御厨:“……我想回家……”
之后,知道他是为了一杯珍珠奶茶而被掳来的御厨:“……珍珠奶茶是什么?”
待郁远多画了芋圆以后。
御厨:“……芋圆又是什么?”
胡蝶:“我们盟主同名点心,快想办法做吧。”
御厨心道他不是被掳来魔道,为什么会有盟主,怎么都想不通,心道:……我当时害怕极
了……
*
杜行远整理完灶房后,过来了解一下杜自迩的行踪,听到肖飏说他人去找帮手后,就告退
了。
偌大的空间里仅剩郁远和肖飏,郁远下意识地想滑手机,但没手机能滑,他只好跟肖飏说
道:“能不能给我看看郁远他的画?”
肖飏大方地拿给郁远看,不忘纠正,“是你的画。”
郁远懒得争论,但一看到肖飏拿出来的那幅画,脸色瞬变。
“郁远”那幅画,画的正是他穿来的前一晚画的那幅画,除了媒材是用丹青,跟他当时画
的油画不同,其他整个无论构图、用色、光影、情感......都像是出自于同一个人的手。
所有绘画上的小细节,作画上的小习惯,都极为相似,如果两幅画摆在一起,恐怕连鉴赏
家都会以为是同一个人用不同的两种媒材画的。
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是你们认识的郁远了。”郁远冷汗微冒,叹了一口气,“因
为连我自己都快要怀疑我就是郁远了。”
郁远忍不住轻轻摸著那幅画,他摸得非常温柔,害怕不小心就摸坏那幅画,尽管它被保存
得很好,像是昨天才刚画的。
郁远情绪浸淫在这幅画里,像是回到他作这个梦的那晚看到的影像,就因为他印象太深刻
,才会画出来,“我梦到过这头白虎,所以我也画过这画面,一模一样的画面。”
肖飏低声问,“你还梦过什么吗?”
“有。但那应该不算吧,我画完这幅画之后,我妈刚好跟我讲故事里一堆莫名其妙的剧情
,所以我就梦到我刺白虎一剑,再把白虎推进山谷,被吓醒过来就看到你了。”郁远想到
那个画面,内心还是不太好受,他试图让自己转移焦点,“你那么关心我跟白虎干嘛?白
虎不是你情敌吗?”
肖飏微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郁远不解,“而且你还珍藏着郁远画的情敌的画?这不是该看到就气得撕碎吗?”
“当然要保存好了。”肖飏笑道。
“你心胸也太宽大了,我真心不懂。”郁远回道。
“是啊。”肖飏点点头,“平日我都让别人仿著画很多张,把仿画里的白虎拿来当靶心练
箭。你看,我这等心胸,是不是确实很宽大?”
郁远: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肖飏微笑:“这张画那么重要,怎么能够不保存好,你说是不是?”
郁远有些恍惚:“……重要的靶心吗?”
肖飏又笑:“现在正魔两道,除了郁远之外,应该没人的弓箭胜得过我了。你说这张画重
不重要?”
郁远:“……”
—
羊羊:我演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放过。
芋圆:想喝珍奶……
(一对思考毫无交集的主宠)
—
闪闪生光我打的其实是光习光习生光
但是 字我的手机说没办法显示
我只好在这里换个版本
大家帮我看看到底上两行的 字有没有显示出来
感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