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夜眠人9

楼主: linesey (spirit)   2021-11-17 09:57:20
小倩心里话:
写长篇小说的心情其实很孤单,除了电脑,就是自己。
也很像在跑一场数个月的马拉松一样,心灵的耐力赛,没有对手,你不知道自己跑的好还
是跑的差,开始了,就只能闷著头一直跑,跑到终点为止。
谢谢花时间看这篇故事的朋友,可以按爱心,也可以把看完的心情留言给我,对我而言,
都是很珍贵的建议。
再来,这篇故事走到了卷二。
终于要出现点肉文了,第一次描写这类型的故事,很怕写得不到位或是有错误的地方
希望各位大德指教
我还是会默默的更新,就算只有一个人看,我也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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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灵魂连结
火花
高玄光吞了颗B群,说也奇怪,自从跟心理医师见过面后,他所做的梦就不是片段的了,
而是像连续剧般的行走,很有节奏的。
过了几晚,昨天的梦仿佛告一段落,最后一幕停留在宫门口,梦里“碰”的一声太沉了,
居然能把现实的人给震醒。
这几天戏拍得简直没日没夜,他其实很累,今天好难得没他的戏份,打算一整天把自己闷
在酒店里好好补眠,只是,自从那天后,那个人的Line视窗就没再响起过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为什么他要记挂着他。
明明就可以自己传讯找他,但高玄光一直不愿意当先的那个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高玄光才一屁股半躺上床,这时候是谁会来按酒店的门铃,还按
得那么急?
他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十点,Room Service中午才会到阿!该不会是狂粉冲上来了吧!他
看了看,还好衣衫整齐。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到底是谁!高玄光走到门洞看了会,果真是粉丝,而且还是个男
的,戴着鸭舌帽跟口罩,站得直挺挺的,背影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等等要叫育珊去投诉,饭店管理不周!”高玄光反身靠着门,不想再看洞口,深怕对到
眼。反正就假装不在,不作声,按了几次应该就会走了吧!
“隆~~~~!”换成握在手心的手机很有电力的震动起来,吓得高玄光差点把手机丢开。
“开门!”视窗上写着“骗钱心里医生”。
什么!是他?
他立刻转身又看了一次门洞,外头的那个人已经把帽子口罩都拿起来了,就是要让看清楚
长相,表情的确有点不悦。
喀擦!门开了。就在高玄光慢慢的要把门打开时,外头的那股力量更大,直接推门进来。
“你在拖拖拉拉干什么。”杨旬以为是自己家吗?大手大脚的就往客厅走去,把手上的口
罩放到帽子里头去,再不疾不徐的摆在桌上。
高玄光不知怎的,看到他来居然有种开心的感觉,但又觉得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来,他
到底为什么该高兴?
“你怎么来了?”这台词实在老套,但高玄光却还是脱口而出了。
“我问你经纪人育珊的,说你太严重了可能要搞忧郁了,他就立刻送上房号来了。”杨旬
变本加厉的直接翘脚坐在沙发上,稍微环顾四周。
关育珊!她也太好骗了吧!高玄光有一秒在想,是不是该换掉这经纪人了:“那你到底来
干嘛的?”
高玄光站在门与客厅中间地带,他真的不知道该靠近还是该远离。
“大明星,我发现了一件事。”杨旬的口气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然后拿起一杯热咖
啡慢慢啜饮。
刚刚他有拿热咖啡进来吗?
靠!是我的!“你知道那杯是我刚刚煮好的吗?”高玄光冷冷的说。
杨旬看了看,说了声谢谢。高玄光简直白眼要翻到后脑勺。
“光,你是不是梦到要入宫了。”杨旬改口叫了声粉丝对他的称呼。
高玄光对他的人品不怎么欣赏,但对他的通灵能力却啧啧称奇。“你,也太强。”
“就跟你说了,我们是梦在同一个主轴线上,先前,我只会一直重复梦着小时候那段的故
事,但那天遇见你后,像是喝了通乐一样,整个梦都通畅了。”能不能用文雅一点的比喻
阿!
“听你这样说,倒是真的。”高玄光觉得这样满好的,不然天天梦见自己跳楼,心里阴影
真的很大。
“你能不能也坐下来,我头抬得很累。”杨旬有点命令似的。
高玄光看着他不知为何就是有点手足无措,没理由反抗,也只好照做了。
两人开始交换著这几天的梦境,除了人设角度不同之外,梦境里出现的毒镖、药王婆婆与
澜仪全部都比对得起来,只是杨旬少说了自己被取魂的那一段,总觉得,先不要说比较好

“没错,那就对了,所以我跟你之间的连结,仿佛会影响到梦境的节奏,甚至我们现在梦
的进度是一致的。对了,我们一直是旁观者对吧!”是吗?在梦境中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明明知道自己是里头的人,但似乎又没有意志能掌控那个人的一言一行。
“是吧,但又有点不像。”毕竟高玄光坠楼后是没有痛觉的,只是有历历在目的惊悚感。
“听我说,我们如果,一起入睡,一起进入梦境,会不会有更多的火花出现?”杨旬的眼
神是认真的。
“一起睡?火花?”高玄光听到嘴巴都要歪了,这是在…约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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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眼神望着天花板,很像两具尸体摊平著一动也不动。
“怎么办,我睡不着。”明明很累,打算一整天用来补眠的高玄光,实在耐不住这般的尴
尬,首先发声。
而且旁边躺着一个,只见面三次的,男人。
“哈!真的是有点怪,我也睡不着。”杨旬虽然早就习惯了旁边是男人的味道与胴体,但
他并没有打算要对高玄光下手,怕吓着他这只小白兔。
“你说说你自己吧!”睡不着就聊个天吧,高玄光其实对杨旬的身世满好奇的。
“我,你想听好的部分,还是不好的部分。”
“都好,说些无聊的部分好了,说不定能助眠。”他们两都浅浅的笑了。
“我,是个受虐儿。你相信吗?”杨旬声音有点低沉。
“什么!”刚刚不是说聊点无聊的事情吗?需要一下子就这么重口味!
“我爸是个赌鬼,只要输钱了就是打我跟我妈出气,我妈受不了跑了,但没带上我,那天
我妈只是抱了抱我,她说要跟叔叔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叫我要好好保护自己。”那天他的
妈妈有哭,哭断肠的那种哭,他家外面停著一台汽车,里头有个男人正抽著菸。杨旬不知
道为什么,可能是这种气氛这种天气跟这个人,让他突然很想把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跟他
分享。
“从我妈跑掉的那天开始,我就在地狱了。”但其实只是十层跟十五层的差别而已。
高玄光不作声,只是本来正躺的他,换成了侧躺,他看着杨旬,比平常的眼神黯淡,但那
有棱有角有山根的侧脸,说什么都是贵公子的面相才对。
“还好,我爸其实在家的时间不多,之后我又有个继母,也是一个照三餐打我的人,我其
实很不懂,我有那么讨人厌吗?”杨旬暂停了,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眼神又更黯淡了。
“周伯就是我在躲我继母时遇到的,我常常没饭吃,有时候一天只有一个面包,或是吃我
爸剩下来的便当,所以周伯的粥,是我人生里吃过最好吃最好吃最好吃的东西了。”杨旬
身体有点颤抖,但他的眼泪没有流下来。
但高玄光的眼泪流下来了。
“我印象很深刻,那天太阳很大,有两个人坐着一辆厢型车到了我家门口,刚开门时,一
道强烈的日光洒在他们脸上。他们朝我走来,我才知道,是一位脸上有一大片烧伤的修女
跟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慈爱。我不知道他们怎
么找上我的,但就是那天起,彻底改变了我悲惨的人生。”杨旬把眼睛闭着,试着模拟出
修女的模样,但除了那被火纹身的特色外,已经回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她们就算不说明来意,我也会跟着他们走!我受虐九年的时光够长了,长到怨恨已经能
烙印在我心中一辈子,甚至梦中。解脱的那一刻,我就开始‘作梦’了。”依照心理学的
学理,这个叫做压力释放症,受创人会把累积在潜意识的恐惧与压力,透过梦境当作出口
宣泄而出,刚开始他真的以为是这样,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梦却一直停留在原地,成为
他人生的另一场梦靥。
“杨旬,这不对!”高玄光突然灵光一闪,大喊了一声。
“什么不对?”杨旬对高玄光的反应有点不解。
“这…不太对!但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不对。”高玄光有点急躁了。
“你家在哪?那位修女她脸有一块烧伤痕?左脸右脸?哎呀这样问也不对!你家长什么样
子?是不是在一个半山腰,有很多芒草地,铁皮屋。”高玄光瞇着眼好像在翻著什么记忆
一样。
“秋冬的时候是有很多芒草没错啦!我家盖在一个荒山野岭里头,那边只有我们这户人家
,铁皮屋没错。”不是吧,杨旬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双眼。
“你!”
“你!”
他们俩从床上弹了起来,四眼相对,这夸张的情节让他们俩的心脏都跳漏了好多拍。
“你是当初那个小男孩!”几乎异口同声,不可置信的口气。
两个人都像是跑完百米般的喘着气,不喘著吸气,他们怕自己会窒息。试想,这是多低的
机率,地球60亿人口,到底是什么命运牵引着他们在茫茫人海中又找到了彼此。
“这是鬼故事,对吧!”高玄光率先打破了沉默。然后两人相视,都笑了。
“杨旬,你应该知道我是孤儿吧!从小我就在圣光修女旁边,她就像我妈妈,那段时间只
要我课业上有空,就会陪她处理类似像你的社福案件,我之所以对你有印象,因为,那次
带你去社福机构安置后,我就开始发烧,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作梦’了。”高玄光记
忆很深刻,因为小时候的他还在心理臭骂了杨旬一顿,觉得就是他带赛卡阴才会让自己从
此不一样。
“所以,我们会做梦,是因为小时候的那次见面!”这真的是切切实实的鬼故事了。
杨旬几乎不敢置信,他终于把困扰自己多年的谜题解开了,对于一个心理医生来说,他是
相信科学根据的,一直以为自己罹患的“梦症”,是小时候阴影造就出来的,原来根本不
是,只是恰巧在当日遇见了命定的那个人。
恰巧吗?不如说是冥冥之中,更恰当。
“所以,你之后被别的家庭领养了吗?”高玄光根本没培养到睡意,都怪杨旬开了这个头

“对,像我这种大孩子,其实很难有被领养的机会,我真的很感谢自己的养父养母。”杨
旬的养父就是位医生,他的亲生儿子在六岁那年因一场车祸而丧生,之后,杨旬看了照片
才知道,自己跟他真的长得极为相像,也难怪养父当年说什么也要收养他。
“叱!你真幸运”高玄光的口气有点酸。
“那你先来被亲生的爹打九年试试看。”杨旬知道身为孤儿的高玄光的酸葡萄心态,一直
期望能有家庭的温暖。
闲聊了一会儿,他们又绕回了梦境的话题。
“你说,这个梦到底代表了什么意义?为什么我们会梦到同样的…故事?”高玄光大概猜
到这就是所谓的前世因果,但始终无法接受这么玄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我才来找你一起睡睡看阿,小白兔。”高玄光被杨旬这样称呼实在有点不悦,什么
小白兔,当我住在实验室吗?
“好啦!现在怎么睡,你说说看!根本毫无睡意。”脑袋里根本还在重惊吓,原来他们是
彼此启动梦的钥匙,这位心理医生到底跟自己前世是有什么纠缠牵扯吗?
杨旬出其不意的,拿了颗枕头朝高玄光的头丢过去。
“打我干嘛?”高玄光觉得杨旬可能某方面真的有病。
杨旬又笑了笑,继续拿另一颗攻击,“把你打昏比较快!”
高玄光忍住笑,直接拿着颗枕头朝他头压下去,两个人像是去高中毕旅般玩枕头大战,扭
打在床上。
一不留神,杨旬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导致高玄光的双手肘滑到了杨旬脖子两侧,两个
人的脸中间就隔着一颗软澎澎的白色枕头,而胸部以下的身体几乎完全覆蓋,下方的人笑
著在挣扎,上面的人像是摔角般不让他起身。
枕头因为剧烈的摇动而掉落,两个人上下对看,眼对眼,唇对唇,这姿势怎样看怎么暧昧
,脚还交缠在一起。
杨旬一用力,从下方受的姿势转为上攻的位置,毫不犹豫的吻住了高玄光的双唇,像是渴
望已久的力量,不容许下面的他有丝毫的反抗。
与其说不让高玄光挣扎,更不如说是高玄光自己整个惊呆了!他只能任由自己的唇被上面
的人用力的吸吮,对方用熟练的舌尖撬开了自己微微紧闭的牙齿,疯狂的探索交缠里头温
润潮湿的部分。
被全新未探索过的身体搞得情欲高涨,杨旬那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彻底崩塌,对高玄光满是
贪婪的肉体欲望,他的舌头仍然肆意的在对方嘴里逗弄,“为什么,他的吻技可以这么的
好!”高玄光突然有点不悦,甚至是吃醋,开始有点分心的在心底评估他到底跟多少人一
夜春宵。
杨旬的唇终于舍得离开这片芳草地,微喘着气声在高玄光的耳边耳鬓厮磨,“你在想什么
?恩?”那个恩的声音上扬,带点呻吟,就算他说著话,下半身也能同时做该做的事情,
他的手伸进了对方的外裤头,故意透著内裤,逗弄著躲在裤子里早已勃起的傲人阴茎与龟
头。
高玄光没办法再理会杨旬的问题,只是忍不住的高吟了一声,屁股微抖翘起,拜托著对方
快点褪下他下半身的衣物,能让欲望奔出。
“拜托我,求我啊!”杨旬微喘的让他磁性的声音更放浪,完全占了王者的位置,让猎物
恳求他的释放。
杨旬变态地欣赏著猎物淫荡的表情,手终于进去触摸著高玄光下腹部的阴毛处,轻轻的滑
过,再极有手劲的握住他第一次看见高玄光就想摸的那根男人象征,上下上下慢速的滑动
,另一只手则捧著龟头,轻柔的按摩把玩,他终于见到了小白兔双腿内最放荡的风光。
高玄光的腰杆被刺激到微微的挺直,屁股不断的上下抖动,被杨旬这样逗弄著,已经无法
控制自己的叫声,充满浪声的低吟与喘气声并行,毫无自尊的求着杨旬干他,疯狂干他。
杨旬被高玄光毫不修饰地词语也搞得欲火焚身,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不断地用下体磨蹭著
猎物的洞口,慢慢的,他一手抚摸著高旬光的乳头,而另一只手用扩张液温柔的伸进了他
温暖的洞里,那紧到不行的触感,让杨旬更欲火难耐,他好想快点进入,享受高潮冲出的
那一刻。
用手指来回勾著高玄光最深层的那片肌肤,他发现某个点让小白兔狂颤了一下,并放声尖
吟,原来那里头还有他最秘密的敏感处,杨旬好像寻获至宝,一手扶住他结实的腰身,以
免过度的刺激会让他的双腿肌肉瘫软,但听他的叫声实在奇爽无比,忍不住又来回逗弄了
几回,杨旬撇见了他那极为迷人的阴茎尖硬肿胀,前端流出的汁液仿佛甘泉玉酿,他一手
扩张,一手紧握那根湿润又快爆炸的长物,告诉他,“喊吧!我要听你叫。”开始快速的
上下抖弄,高玄光从没这种感受,只能遵从着他的指示毫无矜持可言的疯狂呻吟,直到那
精液冲出后,才慢慢的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间。
趴在他身后的猛兽用唇狂乱的吻着他的腰杆与股沟,换他了,他要小白兔别害怕,慢慢的
把那膨胀到厉害的雄性阴茎插入了高玄光紧到不行的体内,杨旬低吟了一声,抓住了高玄
光的腰杆,从慢速到快速的上下抽插,湿润的洞口有着空气的进出声,啪啪啪!啪啪啪!
下半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受到了极度的刺激感,杨旬本想要缠绵更久的时间,但高玄光好像
也找到窍门似的,开始用屁股蹭着他的龟头,更能让他深入的进去,不行,太淘气了!杨
旬忍到了最后一刻,快速的把自己爽到不行的棒柱体快速抽插,让精液肆意喷洒在保险套
里。
两个人汗流浃背,喘气连连,又像最初开始的两具尸体躺着一动也不动。
“我们,究竟,在干嘛?”毕竟回到了人间,高玄光的理智也回来了,他在脑中粗略过了
一遍刚刚发生的情景,简直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鬼附身,怎么他来后,就把
自己误以为26年的异性恋性向给全部抹灭。
“你会讨厌吗?”杨旬其实也怕高玄光接受不了自己刚刚的一切。
讨厌?拜托!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做爱的极致。但当然,他不愿意跟杨旬这样讲,
觉得会让他太骄傲。“讨厌自己那么意外的转变吗?你猜呢?”这具尸体没有口气的说著
这句话,并同时侧身到另一边,故意不让另一具尸体看见自己的表情。
没想到,一双厚实的手立刻环在了他的腰际,杨旬的脸贴着他的背,感受得到是一番真诚
的话语:“小白兔,我对你是认真的。”柔软的唇与舌慢慢的吻著脊椎,一节一节。
高玄光扭动了一下,并不是不愿意,而是再这样亲下去,他怕自己又想再一次跟他翻云覆
雨。
“我去洗澡了。”高玄光起身,练过的身材着实的诱人,杨旬的眼睛离开不了他的胴体。
水声下,里头的雾气弥漫,躺在床上的杨旬也慢慢地起身,刚刚那一场大戏好像不足满足
他如狼似虎的贪欲,他开了门也走进了浴室,里头再度听见微弱的呻吟声。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12:00午餐时间,Room Service准时在外头按了两次门铃,不知道里头的人正在大战300回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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