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魔道祖师]〔羡澄〕守棺(三) by川山

楼主: rita74153 (若然)   2021-09-12 15:00:29
预警
‧一个死缠烂打的魏婴;提前开启金手指,被魏婴所累的我方队友全部存活
‧亡羊补牢/回心转意有什么用,如若有心,从一开始必能护他周全
‧流水帐魔改烂尾/时间线混乱/虚构人物/灵车怎么开/没主旨泼狗血/还是喊他魏婴

江澄在石床上幽幽醒来,只觉得冷。
他抬起手,看着魂体上还残留着魏婴治愈后的痕迹,知道是助他恢复,可这室内鬼气重的
,让他都喘不过气来。
他的咒是牢不可破的一座笼,硬是把江澄捉了回来,避开轮回之苦。
整个幻境都是魏婴以鬼气塑造,将外界阳气隔绝,让他免受侵扰。唯有祭日,方可出去游
荡。纵使魏婴多年将幻境精心布置,困于其中,也属实人间炼狱。江澄魂魄再凶,也敌不
过魏婴,只能任他摆布。
他日日这样醒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坐在石床上发呆。
魏婴若在,会陪他一起发呆,有时候搂着他,但大多时候,是魏婴蹲在角落的石凳上,修
著自己被打的冒烟的身体,看他发呆。
无论江澄把他打成什么样,魏婴总有办法把自己修好。为了给江澄解闷,魏婴给他变了鞭
子变了剑。于是被揍的更狠,魏婴就更是笑嘻嘻的。
江澄觉得,自己被关了十几年没疯,魏婴怎么先疯了。
江澄刚想着他去哪儿了,疯子就回来了。果然笑嘻嘻的,还披了一张老皮。模样不是少年
人,笑就显得诡异了。
他迅速开门,迅速关门,生怕江澄一眨眼又溜出去一样。
江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魏婴走到墙角,把花瓶里那把枯死的荷花捧了出来,塞进
乾坤袖。
江澄莫名就觉得心烦。可能是因为魏婴回来了。也可能是回来了,居然没带新鲜的荷花。
魏婴收了干荷花,似乎才想起新采摘荷花都烂在院外墙角了,可空瓶子也不好看,随手幻
化了几株白莲,插进瓶里。
然后笑眯眯地靠过来,摸上了榻,对江澄说:“人老了,记性不好。”
江澄说,滚。
魏婴听了,直起身,坐到墙角石凳上去了。
他晃着两脚,看江澄窝在榻上一动不动。看他受伤的地方基本无碍了,便放了心。
江澄不生气时就死气沉沉的,他明明年轻的魂体,看上去跟失了魂一样。居然还不如十几
年前住在苍老壳子里。
魏婴坐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他摸上石榻,看江澄没动,就坐上去,移了移屁
股挨在江澄身边。
他被江澄弄伤了,穿着壳子恢复的慢,也不敢随便脱,因为江澄曾说他讨厌魏婴年轻的样
子。
初次听了,是江澄第一次从幻境跑出去,正午大热的天,魂魄几乎在云梦炽热的白日下消
散。
他为了保住江澄魂魄耗费那么多心力,江澄不心疼他也就罢了,居然拿命开玩笑。魏
婴本来就生气,江澄骂他,他更生气。
和他吵,江澄就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看到你就生气,用这副样子提醒我你当年干
了什么,你是英雄,我们江家对不起你,可以了吧。”
魏婴听着膈应,但又觉得没什么,反正一切都过去了,反正生不离死不别。他发泄任他发
泄,是个人被关十几年,都需要发泄。
江澄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看魏婴还坐在身旁。渐渐记起自己刚才捅了魏婴几刀。
瞧他现在安安静静的,不由浮上几分担忧。
他侧过脸,瞟了一眼魏婴脖子上一圈深红的痕,道:“出来吧,恢复快些。”
魏婴听了,就很高兴,双手捧上自己头颅。
江澄转过头,听见身后肉体呲啦一声。再转头,他的壳已经躺在石榻上,从身后笑盈盈地
抱着自己的,是比自己更年轻的魏婴。
他下巴往江澄肩上一搭,顺手把江澄手拉了过来。
魏婴道:“还是你最疼我。”
江澄看了一眼地上的壳,说:“你就不能直接出来吗。”
魏婴答:“不是不可以,就是扯的我不舒服。”
魏婴顺着江澄的胳膊往上摸,摸到他肩膀,自己歪过去,在江澄嘴巴上亲了一口。然后笑
盈盈地问他:“明天你生辰,你想去哪里玩呀。”
江澄说随便。
冬天没什么好看的,还好今年刚下了雪,不如去山上看看雪景吧。不能走太远了,要在日
出前回来。
江澄看魏婴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在担心自己跑了。
他确实年年如此打算,魏婴刚开始吓得魂飞魄散。后来学聪明了,离开环境必缚魂咒加身

死了十几年,江澄是囚徒,魏婴是狱头,只是魏婴把自己和江澄关在了一处。日日无事可
做,天天这样耗著,真真没什么意思。
活着几十年,相看两厌。
江澄劝他,你放我,我保证转世为人,以你的本事,还怕找不到我吗。
魏婴答,凭啥。
江澄道,凭你欠我。
魏婴道,瞎说。
他过去几年闹的厉害,换谁关十几年也得疯了。后来渐渐认清了,闹没用,魏婴死理不比
他认得轻,要顺着来,兴许还能骗个机会。
江澄在魏婴怀里转个身,腰一压头一仰,阖上眼睛去亲他。他主动,魏婴特别高兴,上面
缠绵的紧,手上也不闲着,在江澄身上掐掐摸摸,便听的细微的呻吟全吞进魏婴唇舌间了

江澄慢慢分开一点,魏婴垂着眼睫看他,看他一双眼亮晶晶的。
江澄笑,说:“婴,你放我走吧。”
魏婴这样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又压上去吻他。
他一脚把自己碍事的躯壳踹开,只闻身后咚了一声,然后骨碌骨碌一阵响,不知道什么玩
意儿撞了墙。
他把江澄压在石床上,江澄几乎立即把双腿缠上他的腰。
江澄窝在自己怀里,还往他身上贴,勾着他的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他看自己的
目光天真的像十六岁一样,魏婴真是觉得江澄真是百年狐狸成了精,怎么心眼耍的一套一
套的。
不过他吃这一套。
尤其喜欢破他伪装。所以进入他的时候格外的凶,江澄绷的浑身颤抖,哪怕魏婴鬼气冰凉
,可神魂直接的接触,也让他受不住。
魏婴看他差点骂出来,可又忍了憋回去。狡黠地笑了,俯下身吸他的脸蛋。下面却一点不
客气,江澄明明被压的那么紧,也差点被他从石床上顶下去。
身下人就叫的啊啊的。
魏婴想你这是何必。又不是第一次了,明知道他不会答应,何必。
转世可成蝼蚁,可为草木,而江澄这般性子的人,也不像是会轻易转世的。
那云梦漫天的莲叶。他心想,江澄若成了其中一株,只怕再耗他百年也找不到了。
就算找到了,干了这杯忘川水,洗净前世尘垢,魏婴认他,江澄也不会认了。
放他?
做梦。
江澄坐在魏婴怀里,疲惫的都直不起腰,还在吧唧吧唧亲魏婴的锁骨。魏婴问他,好吃吗

江澄就不吃了。
他今天这么乖,总得表示表示。魏婴咬着他耳朵,问:“今年庆典完,我们去看雪山远景
,你想要什么礼物。”
江澄眼睛一转,说:“我想自己去看雪景,而且不要戴缚魂咒枷。”
魏婴额头贴在江澄鬓角,轻轻蹭了几下,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不行,你换一个。”
江澄说:“我就要这个。”
魏婴没说话,他双腿还挂在自己腰上,魏婴掐住江澄胯,把自己抽了出来,抱着他,然后
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江澄突出的脊骨。
江澄被摸着摸著就泄了气,头往魏婴臂弯里一歪。不甘心,一口利齿死咬他的胳膊。
魏婴抚摸的动作是敷衍他的请求,江澄好气,打定主意不想理他了。
那边被领回去的三个孩子,一人灌了一碗醒神汤,才清明了。一问,果然只记得躲金逸,
早就记不得闯进某人院落了。
四个孩子排排站好,江嘉挨个锤了一遍,又转回来,额外赏了金逸。金逸自知失责,也就
认了。
江嘉把他们赶回去休息,又见江苑披了一身月光而来,便请老者入座。江苑前来,莫过于
替魏婴道歉,又谢江嘉准魏婴参加祭奠一事。
江嘉安静地听他说完,恭恭敬敬道:“苑前辈,您莫要担心了。”
她说:“魏前辈曾有恩于江家,我为后辈,自当敬重之。”
魏婴早年不知从哪儿修的一身鬼力,虽在温家来犯时护得江家周全,却也引得祸事。还好
江澄当年及时止损,把魏婴从邪路上拉了回来。
他之前风光无限,何等少年英才,经此事后,淡出仙门。
当年担忧他作恶的人都被他熬死了,可看江澄遗体,只怕魏婴不是甘心销声匿迹的。
纵使多年她默许魏婴作为,从不过问,虽未生事端,当下管着江家,也不得不心存忧虑。
江嘉便问江苑:“魏前辈算起来也有一百多岁了。您当真还觉得,他还是常人?”
江澄趴魏婴怀里,抬头看着他的脸,十八九的模样。不像自己,魂魄维持在生前最强健的
时候,此时的魏婴,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
他活着时候,随着年龄增长,魏婴也在变老。
只是魏婴经常是几年一个模样,突然有一天,会老很多。
江澄后来才知道,这是魏婴的咒术,而魏婴本人,早就死了。
江澄想这件事,起初以为魏婴死在玄武洞。因为仔细回忆起来,魏婴是从斩杀玄武后,变
得很不对劲。
那时候莲花坞还不是烧毁前的莲花坞,却是少年无忧时光的尾声。他们从温家、从玄武口
下死里逃生,回了家,魏婴连风筝都不愿放了,日日躲在屋里,研究他自救出来就始终握
在手里的一把破剑。
后来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把笛子,吹的鬼见愁,江澄捂著耳朵大骂难听。
骂归骂,兴许是呆在屋里不见光,江澄觉得他一日比一日苍白。晚上两人睡在一起,江澄
知他好几日都睡不着觉,今日又是如此。
月上梢头,屋外虫鸣阵阵,江澄靠了去,从身后抱住了他,手心贴在魏婴心口,问他:“
你是不是又伤口疼了。”
魏婴在身前握住江澄的手,江澄被他指尖冰的一缩,又被对方紧紧抓住。魏婴道:“我在
玄武洞惹了祸事,只怕过不了几天安稳日子了。”
难得他有这个自觉。江澄自认得他,熟知他生性无忧一副笑面,如今杞人忧天起来了,反
而不适应。
江澄故意骂他:“你惹的祸还少吗,哪次不是我给你收尸。”
魏婴不言,从江澄怀里慢慢转过了身,额头抵着他的。魏婴说:“我让你走你还真走,丢
我一个人在玄武洞,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江澄道:“不是还有个人陪着你吗。”
魏婴道:“无聊死了,我宁可留下来的是你,这样我们还能吵架。”
江澄怒道:“你想我就是想找人吵架的吗。”
他语气凶,可映在魏婴眼睛里明明是在笑,魏婴也在笑。
江澄瞧着,只见月光在魏婴眼中折射出一道血红的光,他眨了眨眼,心道今晚是黄月亮吗
,刚要转过头,就被魏婴啄了脸颊。
江澄翻手就要打他,魏婴却紧紧抱着他,郑重道:“若出事,我必护你周全。”
他听闻愣了一瞬,哼了一声,说:“你怎么回事,这几天发那么多誓干啥呀。”
他瞧魏婴还看着他,又把魏婴抱到怀里去,摸他后背,说没事的,有爹娘在呢,有江家在
呢。
不多日,温家来人拜访莲花坞。不多时,两人被紫电捆了,扔向小舟;后又被江枫眠捆了
,顺着湍急的流水朝下游而去。
江澄只顾著大喊大叫,没注意到紫电捆在魏婴身上发出劈里啪啦的电芒,把他裸露在外的
皮肤烫的焦黑。
忽觉船身一震,转头望去,只见魏婴一头磕在船舷上,朝他转过头来,血从额头沿着鼻梁
滴到下巴
。江澄惊的喊叫声卡在喉咙里,看着魏婴挣扎着伸著头往水面上靠。
他大叫着魏无羡你干什么。被紫电捆着被对方拖到船边,眼看着魏婴额头的血滴滴答答地
落在水面上,如点点梅花一样绽开,消散在水里。
只听见魏婴低声道:“来!”
却没看见魏婴映在水面的双眼赤红。
随即水面浪头滚滚,小舟颠簸不止。江澄瞪大双眼看着水下密密麻麻的黑影浮动穿梭,聚
在魏婴滴血的船舷下如饥似渴地啄食。
魏婴抬起头,看向莲花坞方向,大喝道:“去!”话音落,一大片浪头从二人头顶飞起,
其中尽是黑影盘旋。
紫电闻得鬼气,恐主人遇险,放开二人,朝鬼魂死尸抽打而去。他们被鞭打了也仿若不知
,浪头继续越过二人头顶朝前涌去。
两人得以松绑,魏婴照手腕一咬,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他将血朝头顶浪中一甩,水鬼吸食
了施咒者的血更加兴奋,呼号著朝莲花坞而去了。
江澄看魏婴所为,仰倒在船舷上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魏婴的血,被水浸润的半边胳膊都是
,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地落下。而他脚边凑满了水鬼,正贪婪地舔舐著船板。
紫电觉危险已去,又要缠上二人。却在碰到魏婴时迅速弹开,只缠上江澄一人。
江澄此刻才大喊出魏无羡你干了什么。
魏婴跳起身,一脚踹飞了船,不管江澄如何顺着水流漂远,如何大声咒骂,魏婴转身朝莲
花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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