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术/宿伏] 金铃(上)

楼主: gwcatgwcat (M.貓子壞掉工廠)   2021-08-06 18:41:43
◎宿伏于影.衍番外,宿伏已婚有生子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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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高悬于天,月色照亮宁静的海洋,也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滨海别墅二楼的和室。
伏黑站在窗边,他身上穿的既不是高专制服,也不是作为禅院家代家主时羽织与长著,而
是一件黑底绣金红牡丹、衣䙓仅到大腿中段的浴衣;双脚都没穿足袋,不过左脚踝上挂著
纯金带铃铛的足炼。
他手中提着半透明的雪纱和服,将下䙓加长超过一倍的纱服抖了抖展开,高举过顶深吸一
口气,一面在脑中数拍子,一面踮起脚尖小跑步、旋转、折腰、跪坐……无声地独舞。
而当伏黑移动时,室内除了细碎的摩擦、脚步声,还有清脆的铃声。
铃声源自伏黑左脚脚踝上的金足炼,足炼上坠著红水晶和铃铛,每当他移动时铃铛就会荡
出清响。
声响持续近半小时,当伏黑停下双脚垂下手臂时,眼中有着深深的不满和不甘心。
为什么?因为自己无论是流畅度还是优雅,都与先前在料亭中看到的少女舞者差远了。
结束与宿傩的婚礼后,伏黑正式交出禅院当家的身份,和丈夫、女儿一同搬到里梅所准备
的伊豆半岛滨海别墅待产。
然后约一个多月前,伏黑和宿傩的第二个孩子平安诞下了。
那是一个气质与式神使极为相似,但也完全继承宿傩特征──樱发四目──的安静男婴,
他们将孩子取名为樱火,没有办任何庆祝仪式,只有向亲友发信报平安。
不过即使两人没有声张,依旧在孩子满月左右收到数名政商大佬的联名邀请函,希望以晚
宴的形式对诅咒之王和世界唯四的特级术师之子献上祝贺。
老实说,伏黑对这封邀请函的心情很复杂,信中上百字的篇幅感谢他作为禅院家代家主时
追捕诅咒师、宿傩祓除千年灵场中特级咒灵的功绩,可结尾又说两人的孩子象征人类与诅
咒和平共处的可能,值得祝贺。
这冠冕堂皇的前后矛盾令伏黑无语,宿傩则是在读完当下哈哈大笑。
“别细想,这封信简上除却时间地点,都是浑话。”
宿傩扬手烧了邀请函,支著头颅冰冷地笑道:“他们只是假祝贺之名,行试探示好之实。

“试探和示好?这些人疯了吗!”伏黑瞪直眼。
“他们自以为精明,认为我和权力、金钱一样,能任由他们把玩利用。”
宿傩漫不在乎地耸肩,伸手提起伏黑的下巴道:“毕竟根据‘官方说词’,我和五条悟结
下束缚,只要他与你不死,我就不能主动袭击人类。”
“但那个束缚是假的。”
伏黑停顿片刻才接续道:“况且就算是真的,只要你有意愿,也能在不违反束缚下杀人。

“知吾者,莫若吾妻。”
宿傩的笑从冰冷转为真正的愉悦,垂下手揽上伏黑的腰肢道:“陪我走一趟吧。”
“你要赴约?他们……”
“心怀歹意、别有所图。”
宿傩说出伏黑内心的顾虑,倾身亲吻式神使的面颊,再注视对方怀中的樱发婴儿道:“但
他们在伸出玻璃獠牙前,会先奉上金银绸缎,而我需要这些俗物来养育妻儿。”
“我的存款……”
“你留着。”
宿傩打断伏黑,再次碰触式神使的下巴道:“别替我,也别为自己担忧,区区几只蠹虫威
胁不了我。”
一周后,伏黑与宿傩一同前往银座的料亭,同行的还有里梅,玉白以及祝贺宴主角的樱火
则早早送到五条的公寓中──伏黑不知道这安排对孩子来说算妥当还是考验。
而就在伏黑一面担忧儿女的精神健康,一面食不知味地吞咽鱼虾螃蟹时,祝贺宴的主办者
忽然起身,说要献上余兴节目。
几名乐师先进入宴会厅,接着是一位样貌姣好的十六、七岁少女,她手提纱服身穿衣䙓仅
到膝上的短和服,踩着铃铛声来到厅堂前方的小舞台。
少女在乐鼓声中扬纱起舞,优美的舞姿吸住伏黑的注意力,但他很快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蹙眉观察片刻找到原因──少女注视宿傩的频率过于频繁了。
表演者对贵客特别关注并不奇怪,可对方却一次都没主动看伏黑──他也是“贵客”之一
,然后在与宿傩对上演时还会挑眉勾唇,只差没对诅咒之王挥手扔丝帕。
这让伏黑先是诧异,接着迅速冒出火气,他在进入宴会厅前就知道这些政商人士会找法子
讨好宿傩,可他没想到会是这么粗暴方法,脑袋要多下流、愚蠢、瞧不起人才会干出派未
成年人勾引诅咒之王这种事?
伏黑看不下这种行为,将视线拉回正想和宿傩说话时,瞧见了让自己心脏遭受重击的一幕

宿傩端著酒杯挂着浅笑,津津有味地看着少女。
接下来的事伏黑不太清楚,只依稀记得宿傩似乎和里梅说起少女的衣着还是饰品,而三人
离开料亭时,里梅手中多了一个布包。
自此之后,伏黑时不时会想起宿傩投向少女的眼神,心慌渐渐取代错愕,并在家中衣柜中
发现那日见过的牡丹和服、雪纱服和金铃足炼后攀上高峰。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宿傩因某位政要声泪俱下、不计代价尊严的恳求,前往北海道处理
盘据该政要家族百年的诅咒,大概要一周后才会归来,让伏黑无法直接问对方为什么收著
和服。
他抱着和服想扔想烧想放玉犬,但最终还是松开结印的手,将衣装默默取走。
──毁掉衣服虽然能泄愤,但却不能让宿傩对那名少女失去兴趣,但如果能跳出一样优美
的舞,那么他的视线就会回到我身边。
伏黑如此激励自己,在将玉白、樱火哄睡后,一个人于和室中反复模仿少女那日的舞姿。
然后他就认知到自己果然只受过格斗训练,伸手抬腿间犀利有余优雅不足。
“……没关系,还有三天,我还有时间练。”
伏黑垂著头喃喃自语,起身再次举起纱服,踮脚朝斜前方踏出第一步,再转身面向和室门
口,看见宿傩倚著门框站在那儿。
“宿、宿傩大人!”
伏黑的声音先拔高再猛然压低,松手让纱服落地,看着宿傩结结巴巴道:“怎么、为什么
……不是、不是三天……周六才会回来吗!”
“那是估算,不是绝对,这时代的人和诅咒都太脆弱,稍稍戏弄两下就坏了。”
宿傩边说边走入和室,坐上正对窗户的方垫,支著头笑问:“不继续吗?”
“继续什……”
伏黑顿住,明白宿傩指的是仅跳开头两步的舞蹈,别开头微微红著脸道:“那个还没练好
。”
“继续吧。”
“还没练好。”
“继续吧。”
宿傩重复,凝视伏黑的双眼,低沉而柔软地道:“我想看。”
伏黑垂在身侧的手指猛然一颤,感觉自己像被宿傩轻轻握住心脏,想奔逃却毫无出路,只
能任由对方的温度与气息浸染血液蔓延全身。
“跳吧,惠。”宿傩催促。
“……我先声明,这是半成品。”
伏黑弯腰拾起纱服,闭上眼深呼吸数次后,扬手踮脚从第一个舞步开始。
对大多数人来说,独自练习时的表现都会好过有观众在场,伏黑也不例外,他不需要去看
放在角落的穿衣镜,就知道自己的肢体有多僵硬,双脚好几次差点踩到纱衣下䙓,本该如
金粉般点缀舞蹈的铃声也嘈杂错拍,毫无美感可言。
──我到底在做什么?
伏黑绷紧嘴唇,越是想复制少女的舞姿,就越认知到自己办不到,烦躁不堪地旋转脚足,
在转至房间右侧时与宿傩四目相交。
尽管只是短短不到一秒钟的对视,但伏黑在诅咒之王血红色的眼瞳中看到自己,而在认知
到此事的瞬间,他体内忽然涌现凶烈的欲求。
──看着我!
──想着我!
──不要将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
──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一人!
伏黑在心中咆啸,啸吼声盖去少女的身姿,他依旧踩着对方编排的舞步,可是不再意图模
仿女孩的娇柔,而是像要劈开天空般挥扬纱衣,将脚上的金铃甩出斩敌杀仇的凄厉。
但于此同时,他也抹去羞赧,不再担心过大的活动会让自己走光──伏黑一直觉得身上的
和服太短,是要用每寸肌肤表达对另一人的渴望般,放肆地屈伸手足勾动腰肢,向唯一的
观众投以炽热的注目。
如果说少女的舞是三分优雅、三分娇媚、四分勾诱,那么伏黑的舞就是十二分的示威与十
二分欲念,仿佛染血的利刃放在赤裸、满是情欲痕迹的青春肉体上,让人想碰触又不敢伸
手。
然而宿傩不是人类,因此他在伏黑经过跟前时,右手一拉让式神使倒进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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