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夜魅缠》的短篇,没看过的只要知道虎伏已交往就行
★源起于咒术动画原画集Vol.2封面的惠惠,以及这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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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你……”
“我没事。”
“可是……”
“我说了,没事!”
“但是看起来……”
“闭嘴!专心绑你的绳子!”
伏黑厉声低吼,他坐着虎杖房内的书桌椅,右脚褪去袜子踏着虎杖的小腿,几圈红绳松垮
垮地圈在脚踝上。
红绳的两端掐在虎杖手中,他盘坐在伏黑前方的地板上,双眼直直看着伏黑的侧脸,那白
瓷面颊上有着明显的红晕。
※※※※
要解释这一切,必须从上周五的黄昏时分说起。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礼拜五,一年级生们被自家导师笑咪咪地扔进废弃车站中,而这被
最强术师描述为“我精挑细选的校外教学场地”、“网红和找死笨蛋心中的NO.1景点”不
负盛名,当三人走出车站回到地面时,虽然没受重伤,但不是瘀青就是挂彩。
“哇啊,好狼狈啊!”
五条边惊呼边给学生拍照,拍拍身后的出租车道:“今天的课程结束了,上车回高专囉。
”
“老师,我们今天做的该不会是你的工作吧?”钉崎走向出租车问。
“欸──我是那种过分的教师吗?”
“是更加过分的教师。”
伏黑跟在钉崎身后,不过他走没几步就发现虎杖没跟上,停下脚步回头问:“杵在那边做
什么?回去了。”
虎杖张口但没讲话,视线落在伏黑破损的袖子上,看着里头干枯的血迹,先是一僵再摆出
笑容道:“我今天的运动量有些不够,想用跑的回学校,就不跟你们一起搭车了。”
钉崎皱眉不客气地道:“最好是啦!单是刚刚两小时的活动量,就抵一礼拜还能吃两盘冰
淇淋松饼了。”
“对钉崎和伏黑来说是,但对我来说还不够。”
虎杖看钉崎似乎还想说话,先一步开口道:“好了好了,钉崎和伏黑都受伤了,快点回学
校让家入老师看看吧。”
“你自己也……”
“别在外面逗留太久。”
五条打断钉崎,将少女和伏黑一起塞进车内,自己则坐上助手席,转头要司机开车。
“虎杖!”
不过在车辆开动前一刻,伏黑将头探出车窗,对着留在人行道上的虎杖大喊:“注意安全
,早点回来。”
虎杖挥挥手表示收到,目送出租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嘴边的笑容随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
苦涩。
伏黑手臂上的伤口是在保护虎杖时留下的,当时虎杖一心一意的追逐咒灵,没注意到头顶
的横梁出现裂痕,直到被伏黑撞开才惊觉头顶要塌了。
“……我还是太弱了。”
虎杖看着自己的手掌低语,静默片刻后大吸一口气,举起双手连拍自己的面颊。
自责和忧郁都没办法变强,每天多跑几公里路、时不时请真希学姊或五条老师揍自己两回
才有办法!虎杖如此告诉自己,转身朝高专的方向奔跑。
然后他正前方的巷子就窜出一名骑脚踏车的老人家。
“哇啊!”
“咦!”
虎杖和老人一同大叫,他先紧急煞住双脚,再伸手拉住失去平衡的脚踏车,稳住自己也稳
住对方后松一口气问:“伯伯,没事吧?”
“没……没事。”
老人僵硬的回答,抬头将虎杖从头扫倒脚,再从脚拉回头,就在年轻术师以为自己要挨骂
时,老人家忽然一把抓住对方的手道:“孩子,我看你骨骼清奇乃是天赋异禀之像,正适
合我手中的千里结缘绳。”
“……啊?”
“你正年纪的孩子,想必正受情感所苦吧,但不用担心,只要绑上我的结缘锁,哪怕你的
真命天女在冲绳在北海道在亚特兰提斯,合缘天女都会将她带到你面前。”
老人边说边将手伸向脚踏车篮内的帆布包,从中拿出装有一把红绳和一本小册子的透明夹
链袋,低沉而认真地道:“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算你一万日圆就行了。”
──好贵!
虎杖在心中嚎叫,举起手尴尬又不失礼貌地道:“谢谢你,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然后我
们的感情也很好。”
“真的?那你为何一脸阴郁呢?这可不是和爱人的蜜里调油的人该有的表情。”
“因为我又没能保护他……你有受伤吗?没有的话我……”
“那我这里的平安结命绳正适合你!”
“……哈?”
“这是经过天守护命尊加持过的绳子,只要遵照册子里的指示编织,再系到你想保护的人
身上,天守护命尊就会替此人挡下劫难。”
老人将夹链袋放回帆布包中,再抽出另一个袋子递向虎杖道:“这个法术比较耗神,算你
一万五千日圆就好。”
虎杖看着透明夹链袋,停顿两秒后道:“这个里面的东西看起来,跟你刚刚拿的那包一模
一样耶。”
“不一样,刚刚那包是绑手的千里结缘绳,这包是绑脚的平安结命绳。”
“只有绑的位置不一样,那内容物不就一样?”
“不一样!”
老人坚定地强调,将夹链袋朝虎杖的方向推进半吋道:“神祇之器不可单凭肉眼观视,你
要为了眼前的虚像,将恋人推进危险之境吗!”
“这个和那个……”
“生命是不容犹豫的!”
老人怒吓,再猛然压低声音道:“我算你一万日币就行了,现在购买还附赠两千点游乐场
兑换券,别告诉其他人。”
虎杖顿住,看着夹链袋中的红线,脑中闪过伏黑挂著血丝的手臂,静默片刻后拿出钱包。
※※※※
接下来一个多礼拜,虎杖的生活都离不开三件事:锻炼、偷偷摸摸的编织、一点也无法让
人静心的冥想。
锻炼不用多说,就是高强度的运动与高强度的被揍,而编织与冥想则是完成平安结命绳的
必要工作。
是的,老人给虎杖的绳子不是成品而是材料,制作说明则写在小册子上,上头用有些扭曲
的手写字告诉购买者,若想完成千里结缘绳──虎杖想这大概是笔误──必须将袋子里的
四条红绳以特定手法编织成一束,且编绳只能挑白天,还要在不被心上人──另一个笔误
──发现的情况下注视对方。
而日落后不能继续编绳,而是要每天花两小时拿着红绳盘坐冥想,冥想内容则是心上人─
─第三处笔误──的容姿。
除了上述两点外,册子还花了整整三页强调从开编到完成前都需要禁欲,且只要违反上述
规定,绳结就会失效。
虎杖在看册子时,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完成要求,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不看双手打绳结对虎杖来说并不难,可是偷看伏黑且不被发现却很难,更别提五条和钉崎
时不时会恶意或无意地提醒式神使有人盯着他瞧;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冥想对虎杖而言
也是轻松事,但“澄净心神”和“思念恋人”却像油水般完全不相容,达成前者就维持不
了后者。
这两者配上禁欲规定,让虎杖的精神状态直接从苦恼进阶到煎熬,不能好好编绳也难以专
心冥想,硬生生将小册子上“最多四天”的制作时间拉到超过一个礼拜。
好在磨难终有结束的一天,虎杖在今日黄昏时分打好收尾结,心情愉快地在食堂用过晚餐
后,哼著歌回宿舍洗澡洗头,准备执行完成最后的冥想。
不过他刚盘好腿放下红绳,就听见敲门声。
“虎杖,在吗?”
“在,等一下!”
虎杖将红绳塞进口袋中匆匆爬起来,走到门前打开门扉,看着站在门外还穿着制服的伏黑
,微微一愣问:“有什么事?”
伏黑张口却没发出声音,停顿两秒才说话:“我能进去吗?”
虎杖以动作代替回答,侧身让出空间让伏黑进入房内,注意到对方的脸庞比以往紧绷,关
上门问:“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
伏黑拉长语尾,停滞了好一会才转过身面对虎杖问:“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说什么?”虎杖愣住。
“说你想说很久的话。”
“我想说什么?”
“你自己明白!”
伏黑的声音忽然拉高,脸上浮现清晰的恼怒,再咬牙压下情绪别开头道:“想说就说,我
不是玻璃做的,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都说了……啊啊你这桃子脑袋!”
伏黑怒骂,心一横瞪向虎杖问:“你是不是想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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