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刻在/张家汉&王柏德] 曾经希望9-9(完

楼主: watercolor (我们同样没有名字)   2021-06-24 22:41:41
  本文为电影《刻在你心底的名字》院线(Netfilx)版衍生,配对为
王柏德(Birdy)&张家汉(阿汉),王柏德视角,时间为电影里 Birdy放
“告白气球”之后,〈做什么都可以〉、〈笨蛋与傻瓜〉、〈傻瓜与笨蛋〉、
〈受伤的伊卡洛斯〉、〈钉子〉、〈天堂里的人〉后续,建议依此顺序阅读。
  该篇为个人诠释,可能有OOC(OUT OF CHARACTER,脱离角色性格),
及大篇幅 Birdy与班班恋爱与琼瑶电影相关(?)的描写,有自创人物,高虐
无糖,还请慎入。
    本回有自主选择结束生命的心境与画面描写,还请慎入。
〈曾经希望〉9-9(完)
  确认落榜后一周,班班试着联络过他一次,交换了近况后,她说:
“Birdy,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吗?”
  来了。王柏德深吸口气,缓缓地说:“……是我害你必须转学。如果你
要……分手的话,我会祝福你。”
  电话那头静默了很久,才听到她叹息地说,“我懂了,那我们就分开吧。”
  “……”
  “ Birdy,你一直对我很好,可是……就像琼瑶电影一样,看的时候什
么都不去想,就会很投入,可是离开电影院,就觉得很不真实……我一直觉
得,会有这么一天,我对你说‘分手吧’,你会说‘我会祝福你’。原本我
以为,是因为你没有我那么喜欢你,可是那次阿汉学长来找过我之后,我一
直想,才慢慢觉得不是这样。”
  “……”仿佛是把积压、思量很久的话,一点一点地说出来,此刻王柏
德完全不敢打断,也不知道可以回应什么。好半晌,班班才又开口:
  “你还记得那天,你告诉我蜀葵的花语吗?”
  “……当然记得。”
  “那天我很高兴,也很喜欢你对我认真解释的样子,那是我第一次相信,
你真的喜欢我。”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对面班班好像笑了一下。
  “我知道,可是……那样是不够的。对不起,我好像……做不到,让你、
自己……”
  “……”听得出她的哽咽,他好像懂得她想表达什么,却又不是真的那
么想懂,只能沉默。
  她的语气很快就又恢复了平稳,“很遗憾我们必须分开,现在我把它的
花语送给你,‘单纯’,‘平安’,还有……”
  电话那头再次哽住了,最后是一句轻轻的“再见”,就挂上了。
  他默默的听着那头的嘟嘟声,许久许久,握紧的手指才松开,把话筒挂
上。
  和班班分手后,虽然跟张家汉一样,他也觉得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却
仍对他造成了影响──仿佛原本梦里的破碎迷宫,又多了一个受困的夹层。
  落榜后,他只有准备重考一途,在父亲派人监视下,他不能自行外出,
连去补习班都有人在门口守着,直到下课就派司机载他回家。
  他彻底失去了自由。虽然试着逃出去几次,但总会被抓回来,最后一次
还打得他差点下不了床──约莫是发现打他没用,已经离家独立的姐姐们在
场还会来劝,父亲不再动手,而是加诸“粪埽”、“垃圾”的种种蔑语,然
后加倍限制他的行动,包括不许他再接电话。
  大学大专都放榜后,家中常出现无声电话,他听过姐姐们与父亲抱怨过
“一出声就挂断”,不知道是谁做这么缺德的事。他本觉得跟自己无关,却
在某一天忽然想起来:
  会不会是……张家汉?
  自从确定落榜之后,他就逼自己不再去回想,告诉自己失信的人没有资
格眷恋,而张家汉只要上了大学,进了更开阔自由的环境,久而久之就会放
下高中的年少轻狂和误会迷惘,恢复正常。书中不是那样说了吗?会产生那
种感情,跟环境的压力与影响有很大的关系,只要他们不再接触,跟所有的
事一样,都会随着时间消抹痕迹。他久久不联络,相信张家汉会明白他的意
思,一开始或许会难过,但渐渐就会放下了。
  然而,一旦忆及那样的可能性,思念就急涌而上,他忽然想知道那些电
话是谁打的,如果是张家汉,他又会想跟自己说什么?
  他还像以前一样关心自己吗?
  曾经有一次,家中电话铃响了,而他就在旁边,几乎要伸手去接的同时,
被父亲喝止住了,“无是叫你毋爱接电话!”他只能后退,看着父亲瞪了他
一眼,然后接起了话筒:“这里是王家,请问找叨一位?”
  他转身慢慢地走,竖起耳朵,想捕捉话筒里传来的只字词组,但父亲很
快就摔了话筒,“又无讲话!”
  之后他就再也没机会接近电话。不久,父亲因为一桩弊案,和地方势力
乔不拢,搬了家,电话号码也换了,新的房子只有一个出入口,四周都派人
看守,后来父亲甚至不让他去补习班,而是买了函授与录影带的课程,只有
补习班举行模拟考的时候,才让他出门去应考,成绩不理想,就痛骂他,要
他“明年非考着无可”。
  换了电话后,无声电话也不再出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连续几天,
都没有与人说话的机会,没有音乐,没有电影,从精致牢笼里的鸟,变成会
动的标本──他渐渐发现,放空思绪是最能减轻痛苦的方法,一旦思念,痛
苦就太过沉重,重,就只有一直沉落下去;轻盈的话,则能放轻感觉,一直
飘浮、飘浮,即使成了困死在树梢的风筝,但有风来时,至少还能产生飞翔
的错觉;或者缩小自己,变得更小、更小,直到再也不留下任何足迹……
  “你著是太济感觉了!你的三个姐姐,都不像你这样子!著只会做白日
梦!捡角!”
  然而无论如何,他要逃出这样的牢笼,首先就得考上大学。因此他时常
在两种状态里徘徊:这样规律单纯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他可以专心读书,按
照计画完成目标;有时又犹如被四壁围困、夹住,即使偶尔走到窗边想捕捉
一点阳光,也觉得自己像是即将枯死的植物,各种想像如兽在脑海中悄爬、
奔窜,连同过去的记忆辗压,愉快的令他微笑,但更多的是自责。
  他偶尔会想到班班,最常想到的是张家汉,即使是那段只能默默看着他
走过长廊身影的片刻,也觉得自己一同被阳光轻轻拥抱:只要意识到他早已
活在记忆里的每一个缝隙,即使随即忆起身边不再有他,也不会觉得痛苦。
  只是恍惚的状态令他难以专注,偏偏痛苦与软弱无可分担,他人,尤其
家人祇想看到坚强──结果自然反映在成绩上。父亲发觉责备只能换来他麻
木的反应之后,又加重了羞辱,再使他因痛而抽离感受……就这样反复循环,
像鱼在砧板上挣扎、拍打,每一次都更加微弱。
  好几次,他在半夜无法入眠,就从抽屉里拿出藏起来的水果刀,对着刀
刃发起呆来,然后将刀刃对上手腕。
  在麻木中偶尔醒来剧痛的时候,会需要痛去减缓。
  贴近愿望的选择往往是错误的,而且愈选愈错──他已经试验过无数次
了。
  他不介意再错最后一次。可以结束一切更好。
  只是往往,他会想起藏在抽屉夹层里,为数极少的、有张家汉的照片与
底片。
  他舍不得毁掉,却又不能让它们被发现。
  过了许久,在静夜里重新听见电子表的声音,才能把刀放下来。
  
  初次有过这个念头之后,他开始思考:也许,这也是一种选择。
  只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就不会再拖累任何人。
  尤其是想起罗姐的时候。
  九月,他从二姐那里得知,罗姐在照相馆里上吊,第二天中午才被发现。
研判是自杀,却没有留下遗书而原因不明──对外的消息是这样。
  “听说是她的好朋友一直被丈夫打,带着小孩烧炭自杀,母亲和孩子都
死了,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才……怎么这么傻!这样做对事情也没有帮助啊!”
  在姐姐们的叹息声中,他脑中浮现的画面,是罗姐穿着衬衫长裙,脖子
偏斜,上面有一条绳子,从照相馆天花板的木头横梁垂下来──用刀贴著尺
在墙上割的线那样深而笔直,悬在半空中的脚像芭蕾舞者踮直趾尖预备起舞
──除了头与发连颈歪著像是在抗议之外,全身都是直的,包括脚和地板之
间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她过得很好。有时候,这样子就好了。’
  那个既寂寥又幸福的神情,他一直记在心里,就像一张鲜明的照片。
  那是罗姐在他心中最后的影像。
  如果是他的话,在张家汉的心中,最后会留下什么模样?
  这一天特别的是,由于父亲投入了新的选举,成立的竞选总部举办活动,
正好有台风要来,就把所有人手都叫了出去,将门锁了起来,还警告他外面
有人守着,不要妄想逃出去。
  他面无表情,沉默地听。人都出去之后,他才缓缓地,吐一口气,无意
识走到电话旁,先拨号,报出自己家里的电话,直到对方挂断之后的嘟嘟声
响起──这一瞬间才惊慌失措起来,连忙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试图取消刚
刚的行动──却收不回已经拨出去的。
  他这样……是不是会打扰到他?
  张家汉已经考上大学,几个月来想必已经有自己的新生活了,甚至可能
打算遗忘了这段过去──当初推开他,不就是希望这样吗?现在知道他好不
好,又能怎样?好,证明他是对的,也再次证明了他终究不被需要;不好,
证明他是错的,然后再伤害张家汉一次?
  可这或许是他最后、听到张家汉声音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还是颤抖著走回了电话旁边。
  新家的电话设置在酒柜中间的座台,后面是姐姐们得过的各式奖杯,还
有父亲当民代得到的种种表扬、感谢,这是父亲的创意,让他一靠近这里就
感到不适,只想快步走开。但此时此刻,他像傻子一样站在旁边,呆呆地望
著电话。
  张家汉会打来吗?
  电子表依旧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急匆匆的往前奔跑;四周的时间却缓
步走障碍赛,要砸碎砖块才能前进一格──两种相反力量的拉扯,使他陷入
了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像放映机投射在布幕上,强光下却没
有任何影像──直到电话铃声突兀地、撕裂了室内的宁静。王柏德睁大眼睛
望着话筒,几乎不确定声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真的打来了。
  如果真的是张家汉的话,他该说什么?
  从确认到犹豫之间,铃声已经响到第七声,如果挂断的话,就再也没机
会了……这么想的同时,他颤抖地接起了话筒。
  耳边一片寂然,对方没有挂断电话,但也没有出声,王柏德只能听见沙
沙的机器音里沉重的呼吸,和自己的起伏、交错,是张家汉吗?他想问,却
无法开口说一个字。
  无论是或不是,他都无法接续下去。
  就在此刻,对方开口了:
  “Birdy……你是Birdy吗?”
  真的是他。王柏德几乎窒息──氧气都被抽空,尘埃全部落地。
  “Birdy……Birdy?”
  “嗨……好久不见。”
  他勉力发出声音,想隐藏自己的想念,和不自觉溢出的哽咽。
  张家汉的声音,虽然隔着话筒,却像是一点也没变,就好像他们还是升
高三的暑假,几乎天天都通电话、约见面那样,温柔,清晰可辨的喜悦。
  不,其实还是有变,变得更小心,更谨慎,可以想像经过这半年,他一
定变得更成熟了。
  不会像自己一样,无论哪一方面,都停留在原地。
  “你都好吗?”
  不变的是,他还是关心着自己。王柏德想要说“好”,仅仅一个字却说
不出口,只能把力气放在压住几乎碎裂的哭声。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哭的感觉了。
  “还可以啊……”
  对方停顿了会,似乎想问什么,最后说出的是:
  “没想到你会Call我……”
  他闭着眼睛,笑了。
  张家汉总是了解他,知道即使发现了什么,也不要问。
  因为他说不出口,包括这通窝囊的电话。
  “今年重考……有信心吧?”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加油!你可以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或许他无法再去考试了,遑论考上。父亲虽然天天注
意他的成绩,姐姐们偶尔也会关心,但从他们、从补习班的态度来看,都知
道下一次机会仍然渺茫。
  只有傻瓜张家汉,相信他“可以”吗?
  你真的相信有一天,我可以实现当导演的愿望,拍出我想要的电影吗?
  另一头的傻瓜还在问问题:
  “你家电话号码换囉?”
  “我爸说,一直有人打来不说话。”
  “不是我喔!”
  “我知道啦……”你今天这样打来,还一直试着跟我说话,我就知道是
你。
  只有你这傻瓜会这么做。
  “而且你搬家也不告诉我……”
  “……”
  听着张家汉说话的声音,就像闲话家常,不责备他失信,只怪他失联,
让他不能关心,好像他们还是……朋友。隔着话筒,他甚至能听见张家汉投
币的声音,还有哗啦哗啦、毫不止歇的雨声──他那边已经在下大雨了。这
一切都让王柏德陷入了某种作梦的快乐,好像那些长时间暴露在外、来不及
结痂的伤口,终于被敷上了药膏,在缓缓地止痛。
  那些问题,他可不可以都不要回答,只要听他的声音就好?
  “你跟班班……还好吗?”
  他回过神来,忆及和班班最后的那通电话,他苦笑了。
  “她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太像在拍琼瑶电影了,很不真实。”
  他喜欢班班,努力地对她好,聪慧如她,最后说:这段感情不真实。
  他却不能反驳。连他都曾经自问:一颗心装下两个完全不同、对他来说
却都太过美好的人,可能吗?
  怎么想都觉得,那不该是他,所能拥有的资格。
  张家汉,你呢?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快乐吗?还是痛苦更多?
  你会不会后悔曾经、曾经喜欢过我?
  你还觉得那是喜欢吗?觉得那样的喜欢……是真的吗?
  “这样还不好吗?每个人的初恋,都跟史诗电影一样伟大,你不觉得吗?”
  跟史诗电影一样伟大?他几乎为那形容而笑。
  所以……那也是、你的初恋吗?
  因为腿软,他只能靠着柜子,慢慢地蹲下去,听着张家汉接续著说:
  “最近有一首歌,是我……喔,是我学长写的啦!我放给你听,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就听到话筒那头“喀”的一声,那是他熟悉的,按下录音
机播放键的声音。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就听到张家汉的歌声,隔着两层
机器,旋律与歌词依旧清晰可辨,什么学长写的,明明就是张家汉自己……
“寻找你 茫茫人海却又想起你
好不容易离开思念的轨迹
回忆将我联系 到过去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忘记了时间这回事
既然决定爱上 一次就一辈子
希望让这世界静止 想念才不会变得奢侈
如果有下次 我会再爱一次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你藏在尘封的位置
要不是这样我 怎么过一辈子
我住在想你的城市 握著飞向天空的钥匙
你可以翱翔 还有我为你 坚持”
  ‘那……以后你拍电影,我帮你写电影主题曲!’
  ‘好啊!’
  那是他第一次拥有“梦想”,第一次把梦想说出来,第一次得到全心全
意的支持。
  如果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一部史诗电影,他想必是最差劲的导演;然而,
张家汉这个唯一的主角,却说他不后悔;他还写了一首歌,把自己那些问不
出口的问题,无法成形的道歉,在歌里都给予了回答。他甚至想起很久、很
久以前,在他们第一次一起上台北,第一次真正独处时,他曾经问张家汉: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什么怎样?你不要老是在那边想这些。’
  那时他以为张家汉不懂,不懂他在恐惧什么。
  现在才发现不懂的是自己。
  “你会好好的,你会在天空翱翔。”
  “我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为你坚持。”
  原本要道别却说不出口的自己,发现原来他不是一无所有。
  自始至今,他有的是连自己都无法爱,却还坚持要爱他,告诉他“如果
有下次,我会再爱一次”的张家汉。
  听着那一头伴随着无法隐忍啜泣的歌声,王柏德几乎握不住话筒,只能
任它从手中掉落。如果现在张家汉在眼前,他一定会紧紧抱住他,无论如何
都不会离开他吧。
  但此刻他只能紧紧抱住自己。
  他只有自己了。他还有自己,被张家汉所爱的自己。
  既然被他这样爱着,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去,去实现自己能做到
的诺言。
  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考上了三专,离开家,半工半读完成学业,重
新遇到班班而再次交往,开始在电影圈起步,直到生活终于稳定了些,便和
班班结婚,走上了正常人会走的道路。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或与张家汉联络了。就连毕业后第一次(也是唯
一一次)参加同学会,也是选他结了婚,确认张家汉不会来的那一年,留下
了班班的电话。
  相见争如不见。他只想让张家汉知道,他过得很好,不用再担心他。
  他会一直努力,在天空中翱翔。因为他知道,张家汉会一直看着他。
  只是在某些时刻,他会忽然停下来:为了缓降的阳光、为了一块小小的
石头、两支被烧尽、缠绕在一起的火柴、即将展翼的鸟、像海涛的声音、无
边无际的天空……
  或者是,风经过某个讯息的跫音。
  “Birdy,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走?下午温家人就会搬进来了。”
  班班从门口探头进来叮嘱道,似乎发现他的分心,她走了过来,好奇地
问: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他回过神,对着她笑,“没什么,只是在看旧报纸上的一则新闻。”
  “哦?”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把标题唸出来:“‘北一女两学生 留
下……遗书 告别人生’?一起死吗?为什么?为了什么事这样想不开?”
  他噗嗤一笑,“……你这口气愈来愈有模有样了,吴老师。”
  “我说真的好吗?”
  “我也……”
  在班班的瞪视下,他收起了一半的笑,举双手投降,“好──不过,谁
能真的知道?每个想死的人,都有他们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的理由啊。”
  “可是她们还那么年轻……你觉得是为什么?”
  班班喟叹著,想必是想到她班上的学生了。他想,摸了摸她的头。
  “我猜的话啊……”揽住班班的肩往外并行,他扬起嘴角,平静地续道:
  “或许是,她们太想要一辈子在一起了吧。”
(完)
篇名出自席慕蓉的〈菖蒲花〉:
我曾经多么希望能够遇见你
但是不可以
在那样荒凉寂静的沙洲上
当天色转暗 风转冷 当我们
所有的思维与动作都逐渐迟钝
那将是怎样的一种黄昏
而此刻菖蒲花还正随意绽放
这里那里到处丛生不已
悍然向周遭的世界
展示她的激情 她那小小的心
从纯白到蓝紫
仿佛在说着我一生向往的故事
请让花的灵魂死在离枝之前
让我 暂时逗留在
时光从爱怜转换到暴虐之间
那样的转变极微极细
也因此而极为锋利
尤其是 我曾经
我曾经多么希望能够遇见你
作者: florencefrog (叶赫那啦.紫蛙)   2021-06-27 07:51:00
谢谢你完整他们的故事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