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术五夏] 我想像你成为那样的大人10

楼主: cangwei (苍微)   2021-06-14 15:36:14
※ 迟到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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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无数个樱花盛放,友人散离续又鸠集的轮转,夏油杰成为温和有礼的资优生,闲
暇时练习格斗术是他少与外人诉说的小习惯,岁月的琢磨使他有更多方法去面对问题。
  尽管,夏油杰已经额外学习许多事物,诸如聊天技巧、进退礼节与听到悲鸣时不要露
出太过明显的表情,但偶尔,他依旧会在寂静而沉郁的夜里练练拳,并非为著去伤害,而
是必要时候,能不被伤害。
  有些时候,他会因此感到庆幸,好比在某个拥挤电车上努力不使摇晃的身躯碰撞到他
人的早晨。
  其实电车上时常有人藉著狭小的距离,假装不经意摩擦女高中生的手背或臀部,动作
细微并且隐蔽,尚处于倦怠中的众人似乎没有心力察觉,但遗憾的是,乍起的惊呼宛如轰
然作响的警报器,使夏油杰不得不去寻找来源。
  他注意到侧前方浏海遮蔽双眼的长发女高中生,有位西装笔挺的中年大叔正用下体骚
扰她,女高中生忍耐得相当努力,她企图将自己缩小,仿佛蜷曲的姿态能透过吐气折叠,
挤进祕密藏身的异空间,在惊呼转为悲鸣前,夏油杰往后倒退半步,轻点不知名的女高中
生肩膀,恐惧的目光与安抚的眼神短暂接续,夏油杰轻捏住女高中生像攀抓浮木般的扣环
侧边,仔细不碰触到她颤抖得几乎僵直的手掌,他们无声更换站立的位置,甚至,夏油杰
还给她一个能昂首喘息的舒适空间。
  中年大叔私下的鬼祟行为自然不可能过于张扬,他刻意将注意力放在景物向后退去的
窗外,并没有发现女高中生与夏油杰已然互换,他故技重施,夏油杰心想,原来被骚扰的
感觉如同给游乐园的气球剑戳中,但搭配加深的陶醉鼻息,就显得无比厌烦,于是他手肘
倏地下坠,准确击打中年大叔的鼻梁,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啊,真是非常抱歉,电车上太过拥挤,人与人不必要的接触实在很难避免,您说
是吧?”
  “是──是这样没错。”
  夏油杰偏头,瞇细双眼露出礼貌地笑,他打量中年大叔眼角因疼痛而闪烁的生理性泪
水,以及自鼻孔下方稍微探头的血光,轻快地道:“哎呀!流血了啊!真是糟糕呢!让我
协助您擦除如何呢?”
  他说著,控制好力道的足尖,在转身时便不偏不倚踢往中年大叔的胫骨。
  电车恰好靠站停下,中年大叔跳脚,留下一句嘟哝般的咒骂后,就连忙下车。
  接连的骚动,低垂头颅的女高中生均无回头关注,亦没有任何表示,但夏油杰丝毫不
在意。
  偶尔,夏油杰会对暗自窥视他的善意眼光感到疑惑,在一段时日以后,才由他人口中
得知,原来他所认知的枝微末节,会被他人所铭记。
  于是,情人节一类的日子,他的书包与提袋总会塞满巧克力,在友人的艳羡、揶揄,
甚至嫉妒中流露以微笑包裹的苦恼──问题,总是环环相扣。
  
  高中学业对夏油杰来说并不繁复,在同学还讨论要去哪间学习塾精进,他已经开始细
读大学教科书,并于闲暇打工。
  虽然双亲都让夏油杰专心读书就好,不过他明白,身为普通公司职员的父亲在经济上
并不宽裕,而母亲也仅是平凡的家庭主妇,传闻医学部要进行大量实验,学费相当惊人,
他存下所有打工费,希望减轻未来就读医学部后双亲的经济负担。
  只是世事,总是难以预料。
  那是个大考前的午后,天色浓郁,云层厚重得宛如即将降雪的日子,夏油杰在寿司店
里打工,他不是学徒,因此仅能做些清理外送类的杂务,他在内室清洗盘皿,每告一段落
,就不得不将手从冰凉刺骨的水盆抽离,活动苍白而隐约透露紫红的手指。
  严厉的老师傅此时探头过来,让夏油杰去外送,猛然间的大吼或许会使他人误会,老
师傅在责怪他们工作不用心,但夏油杰只是微笑,他明了那是老师傅吸引注意的方式,并
无他意。他接过外送盒,问清餐点内容,对寒冬中依旧点生冷握寿司拼盘的顾客感到疑惑
,喝干老师傅刻意端来的热玄米茶便平稳踏起自行车前往。
  地址并不远,但很隐匿,夏油杰寻觅许久才在蔓生繁芜的矮灌丛间找到公寓大门,不
起眼而阴晦,门前遍布零碎破片,像座废墟。他避开脚下石砾核对门牌,隐约听闻门内有
人活动,暗自庆幸该户人家点的是握寿司,否则热气早就散尽,老师傅用心做出的美味就
要被糟蹋了。
  夏油杰在轻松吐息的白雾中按压门铃,前来应门的是一名骨瘦如柴,但双眼却张瞪极
致宛若两盏探照灯的亢奋男子。
  男子周身萦绕混杂体味、分泌物与微弱不知名药物的刺鼻气味,显得格外诡异,而房
间内里传来微弱的恐惧悲鸣,似乎有两股,使他轻蹙眉头。
  “你噜……谁啊?有啥摸四吗?”
  “您好,这是您点的握寿司,一共三千元。”
  男子手指颤动得短时间无法放进裤袋,便恶狠狠地道:“你笑什么萧?”
  “那个,不好意思,能跟您借一下洗手间吗?”
  夏油杰面带微笑,语调柔软,问句却有不容拒绝的强硬,男子在恍惚间答应并让道后
许久才回神,在他身后语意不清地叫,让他不准走向未经允许的卧室,否则要告他私闯民
宅。
  “那就请您报警吧!”
  他将外带盒安置于摆满包装垃圾的客厅桌面,一面轻快地说,一面抬脚踹开旁人会以
为内里无人的寂静房间,夏油杰在虚幻的惊惧悲鸣里发现,房中没有任何家俱,仅有对幼
小的双胞胎姊妹,她们口中塞满破布,精致的洋装充满撕破的痕迹,雪白肌肤被綑绑出紫
黑瘀伤,瑟缩角落彼此紧靠,稚嫩的脸庞布满早已干涸的泪痕。
  夏油杰想也不想就帮她们解开紧缚的绳索,取出填塞嘴里的溼黏布块,双胞胎连害怕
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失去信任能力的她们,兀自用尽力气啃咬夏油杰的指节与掌缘。
  “没事了,不用怕,没事了。”
  双胞胎的呆滞神色在夏油杰的柔和语调中逐渐恢复光采,茫然间意识到她们紧咬的物
品有温度及微弱的柑橘洗碗精香气,才敢放声大哭。
  “我会保护妳们。”夏油杰将双胞胎一手一个拥入怀中低声说著。
  “你想对…我的,玩物……做什么?”
  “玩物?她们吗?”
  男子拖曳不知自哪里寻来的巨型落地灯,沿途摩擦刺耳的沙沙声,直至门口才怪笑着
高举起来,凌乱呢喃:“是啊……嘻我的…嘻嘻玩物……”
  夏油杰侧过头,眼角余光捕捉到男子的活动轨迹,他将双胞胎的头颅按入肩窝,倏地
起身旋踢,猛烈的足跟力道直击男子胸膛,伴随一连串剧烈咳嗽与落地灯碎裂的铿锵,男
子重摔墙壁后滑落地面。
  “乖孩子把耳朵摀起来喔!接下来的景象都太糟糕了,不要看也不要听,知道吗?”
夏油杰摀起双胞胎的眼睛,而她们的小手听话地紧按耳壳,他走近男子,踩踏他凹陷的脸
颊,语调严寒,“她们是人类,不是玩物。听懂了吗?未进化的,猴子。”
  男子朝空中胡乱攀抓,震幅极大的双手使得衣袖滑落,暴露充满细密针孔的前臂,他
像对疼痛浑然不觉,只是笑得癫狂,不断说著玩物、柔软及很香之类意义不明却令人不快
的词汇。
  “闭嘴!”
  夏油杰皱眉,再踢男子肚腹一脚,突然,男子握紧咽喉开始抽搐,夏油杰目光扫视男
子前臂,没有救他的打算,却也没有离去。
  在他涉足这栋公寓,他就明白,即将有闪闪发光而珍贵的“什么”在他眼前碎裂开来
,他凝望着挣扎到平息的经过,不放过丝毫细节。
  夏油杰,这就是你即将背负一生的罪孽,你必须谨记。他心想。
  双胞胎由他们的父母带回,枷场夫人对于让孩子们独自前往杂货店买糖果非常自责,
多亏夏油杰,让她们能很快就得救,并未发生憾事。
  而男子虽然是因毒瘾发作而心脏麻痺死亡,不过由于他的亲戚很有权势,男子吸食毒
品这件事为了颜面被掩盖,取而代之的是对夏油杰的缠讼,尽管身为有名大律师的枷场先
生最终为夏油杰取得无罪胜诉,但他“杀人凶手”的恶意抹黑已经在学校与社区传开,是
不可能再借由学校的推荐信入医学部了。
  就连后续的一般招考,他明知成绩高出及格线许多,却也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
  枷场先生得知消息,便问夏油杰愿不愿意先到他的事务所帮忙?而夏油杰觉得未取分
毫的诉讼已经太过麻烦枷场先生,就以对法律没有兴趣而婉拒枷场先生的好意。
  顿失目标的夏油杰,在拉住他手掌道谢的双胞胎姊妹面前蹲下,露出温柔的笑靥,轻
轻地说:“原来妳们的名字是菜菜子与美美子啊?真好听。”
  从未思考过其他将来可能的夏油杰,难得在餐桌上询问父母的意见,对于这件事总是
沉默的父母,神色怪异,最后他能辨识出,那是不耐烦,甚至是责怪的表情。
  “我一直以为你是很有分寸的孩子,才没有对你严格管教,看来是我大错特错!逞什
么英雄啊?那种事情会有别的人去做吧?是以为自己很行吗?”
  “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就算视若无睹,也没有人会责怪仅是高中生的你吧?无论花
多短的时间买菜,都还是会听到邻居指指点点,妈妈我觉得好疲倦。”
  “现在葬送你自己的未来了,你开心了吧?”
  “现在带着礼物去跟死者家属赔罪,求他们高抬贵手,还来得及吗?”
  “所以,父亲与母亲都认为,我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吗?”
  “那当然!难不成你还以为你是正义的一方啊?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吗?”
  “孩子的爸,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孩子,让你蒙羞了。”
  母亲擦拭眼角不断泌出的泪水哽噎说著,夏油杰放下筷子垂首不做任何辩驳,他认为
,语言是为了能互相理解的人存在的,若是不被认同,那所有的句子都没有被述说的必要

  当晚,他收拾简单的行装,只取走这段时间储蓄的打工费,就留书离家,在不断变换
的打工过程思考,于流离辗转的借宿中沉默,直到他在盘星落脚,才返回家里,打算对父
母分享他新的目标。
  他从没有想过,那个让他在无数个夜晚里回忆的温暖家居,早已人去楼空。
  夏油杰压低破旧的棒球帽,眸光似要看透晦暗没有任何反光的窗玻璃,他的神色专注
,仿佛那面窗里还有个能恣意撒娇的幼小夏油杰,他还能在晚餐被过热的味噌汤烫到舌尖
时,讨到母亲爱怜的呼气与父亲严厉却关爱的喝斥。
  他自裤袋中取出仅余半盒的菸,静默地靠着墙,一根一根,抽完。
  最后的火光熄灭,夏油杰走入璀璨飘扬的灯海,黯夜被驱赶得很远,他被温暖明亮,
偶尔会闪烁希罕诱人的七彩光辉包围环绕,却终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性,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夏油杰一直以来都不太明白,他只知道,性所带来的侵入被他划分为伤害的一部分,
所以他才会对于五条悟的酒后失态感到无比愤怒,他认为,伤害就必须要用伤害偿还。
  但是五条悟是否真的罪不可恕?认真剖析,当天所发生的事件,难道端出B52也没有
阻止的自己毫无过错吗?
  他持续自问著,夏油杰,你打算怎么做?与那种在地上翻滚的毒虫一样,将人当作玩
物吗?
  那你与污秽的他们,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伤害了那个对你纯粹微笑,用尽全力关心的五条悟,你的心不会痛吗?
  夏油杰翻向床铺的另一侧,用手臂遮挡眼睛,轻声叹息。
  “杰?怎么了?”蓦忽晃动的床铺促使五条悟睁开双眼,一脸疑惑地看着分明什么都
还没做,却倦怠躺倒在床的夏油杰。
  “软掉了,就不想做了。”
  五条悟没有回应,原本夏油杰还预期他会吵吵闹闹缠着他问为什么,他唇角微扬,模
糊想着,其实五条悟有时候还算识相,下体就传来一股带着轻微刺痛又难以言喻的战栗感

  “杰,你是不是习惯性禁欲啊?这样会生病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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