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配对：五条悟X夏油杰
※ 最近有点语言能力低落，请海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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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答应五条悟的邀约，将近初夏的晚间逐渐炎热，鼓动衣袖的夜风过于暖和，两
人并肩，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记挂凌晨时的约定，匀出些许思考的空间，去想他该怎么处理五条悟。街灯朦胧，
将五条悟湛蓝的双眼镀上一层柔软的亮，五条悟的嘴角、音调甚至连眼底都带着笑意，让
人不由得随之微笑，夏油杰突然升起逗弄对方的心思，他刻意笑着轻道：“我今天要上班
，吃了饭就没时间了喔！”
　　“啊？要什么时间？”正对路边橱窗内甜点发表原料比例构成与味道差异的五条悟露
出疑惑的眼神，但并没有太久，“哈哈，没有关系，本来就是想找你吃个饭而已。”
　　没有收到预期失落情绪的夏油杰露出聊有兴致的表情，似笑非笑地打量一路上不断变
换话题的五条悟，只要是新颖有趣的事物，他都会指出来，句子里没有调情，没有撩拨，
反倒有些孩童式的献宝与分享，里头潜藏的意思大概都是，杰你看！我又发现了奇怪的东
西！
　　纯粹的聊天激不起夏油杰的反感，他跟随五条悟的步伐，店铺与街灯的流光使五条悟
的笑容忽明忽暗，话语融入繁杂的周遭，顿时，他感到喧嚣离他好近，但他并不讨厌。他
偶尔会挑选有兴趣的话题回两句，礼貌性的应答就会让五条悟笑得更加灿烂，他会先说，
啊！杰你也知道这个吗？仿佛是因为得知彼此的共通点而感到快乐，夏油杰起先由于探询
而高扬的眉毛逐渐垂落，双瞳褪去几丝锐利，而嘴角的笑容则是增添微弱到无法察觉的真
切。
　　夏油杰的身高超过一百八，已经是难得的高挑，昨夜并未细看，现在走近才发现五条
悟的身高要比他更高，于是他又开始思索起五条悟几岁？有没有成年？一类的事。
　　几个问题在脑海中反复浮沉，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五条悟带他到一处古朴的餐厅，低矮且有岁月痕迹的乌木店门打开，穿越洗石子玄关
，里间的装潢充满禅意，他们在不加雕琢的原木桌椅落座，宽阔的桌面有旧时铸铁茶壶与
地炉的仿作摆饰，店内的客人不多，对谈很轻，汇流成一股温和的嗡嗡声，他嗅到空气中
细致的荞麦香，意外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荞麦面？”
　　“猜的，上次看到你在超商买荞麦面。”五条悟低头用食指搓揉鼻子，笑弯的眼睛游
移著寻找侍应生。
　　夏油杰点了十割荞麦面，而五条悟则是点了荞麦团子红豆汤与黑糖荞麦寒天。
　　十割荞麦面是由百分百的荞麦粉所制成，由于荞麦粉没有筋度，在揉合时非常考验师
傅的功夫，但成品相比起添加小麦粉的荞麦面，更为纤细滑顺。
　　“如何？”五条悟在夏油杰吞咽下沾著酱汁，雪白淡雅的荞麦面后笑问。
　　“是更科呀！可惜了。”夏油杰心想，要是知道能吃到这种等级的荞麦面，他就不洒
香水了，荞麦面本身很好，但身上的气味干扰荞麦香，无法完整品尝出原本的美味。
　　五条悟闻言凑过去，动作极其自然，他在夏油杰的筷上抢了一口沾过面汁的荞麦面来
吃，面下肚后，他疑惑道：“香气、嚼劲、火侯以及调味都不错啊！还缺什么吗？”
　　“不是，面很好，只是我没有准备。”夏油杰并未更换筷子，垂着眼帘，专注咀嚼每
筷荞麦面，神情慵懒而满足，像什么也没发生。
　　“那明天我们再来吧！”五条悟兀自拍板决定，夏油杰挑眉望他一眼，没有拒绝，五
条悟心情很好地哼出两个音符，将黑糖全倒入后，挖取碗中的荞麦寒天，半透明的的胶冻
清爽芳香，可惜的是不够甜，他叼著汤匙笑道，“是说杰你也吃太少了吧？不点天妇罗或
唐扬鸡之类的配菜吗？”
　　“只吃甜点的人好像没资格这么说。”
　　“好吃的甜点让人不吃正餐也心满意足。”五条悟吃完寒天，便用勺子挖取荞麦团子
，煮化的浓密的红豆衬得团子香甜馥郁，“要试试味道吗？”
　　“不了。”
　　“真可惜呢！”五条悟掉转勺子，一口吃个干净。
　　吃饱后，五条悟顺手结清帐单，正掏钱包的夏油杰皱起眉头，五条悟便笑说：“我刚
才应该说了要请客吧？”
　　“没有，你没说。”
　　“好吧！那我现在说了。”五条悟耸肩，不以为然地笑笑，“不是要上班吗？走吧！
”
　　前往盘星的路上，五条悟的话没有停过，他的情绪起伏很大，不知道该是用率性或是
任性来形容，不过却刚好都在夏油杰尚能忍受的范围内，舒畅的相处模式让夏油杰好奇，
他们之间微妙的吻合感究竟是自然抑或刻意为之？
　　于是，夏油杰在店门前与五条悟道别时，双眼拉出笑弧，语气掺入甜酒，甘醇得引人
醉意：“盘星的营业时间到凌晨三点，我的班到那时候。”
　　“好晚啊！还真是辛苦呢！那，再见。”五条悟瞪大双眼，随后摆手，思考片刻将手
卷出圈状靠在嘴边，“明天一样约在超商门口，别忘了！”
　　夏油杰没有回头，踏着向下的楼梯想着，五条悟究竟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
　　感觉五条悟充满谜团的夏油杰隔天依旧与他一同去吃荞麦面。
　　五条悟这次点的是咖哩南蛮荞麦面搭配炸虾天妇罗，以及双倍黑糖的荞麦寒天，夏油
杰照旧点十割荞麦面，面上桌后安静地吃，他没有洒香水，未经干扰的舌尖与鼻腔都盈满
细腻温柔的荞麦味，仿佛置身秋日的晒谷场，萦绕金黄色的丰收气息，他不由得瞇细眼眸
。
　　有人说，美味指的并不是食物能带给人多大的惊艳感，而是能够顺畅被身体接受，他
想，这里的十割荞麦面当得上美味两字。
　　直到夏油杰盛面的笼屉已空，才发现五条悟单手支颐凝视他，而后将碗往前推道：“
要试试看味道吗？”
　　夏油杰没有推辞，他也确实好奇做成咖哩南蛮风味的荞麦面滋味，夹起面条放进嘴里
咀嚼，他轻声叹息说：“虽然辛辣味不重，鲜奶油与蔬菜熬煮的基底温润清爽，也不至于
压过荞麦面本身的香气，但无论如何都有些可惜。”
　　“气味复杂吗？”五条悟进食的姿态很优雅，食物消失的速度却很快，他对观察他吃
饭的夏油杰塞了口海老天妇罗，大虾炸得酥脆，而鲜甜且肉质细腻的内里弥漫浓郁的海味
，使人不由得放慢速度品尝，等到夏油杰将虾子尾巴放回盘中，五条悟面碗里仅剩少许褐
黄的咖哩酱，他将双倍黑糖一次放进荞麦寒天里搅拌，理所当然地抬手又喂了一口沾满黑
糖的寒天进夏油杰嘴里，接着迅速吃完甜点，“我倒觉得咖哩南蛮的调味不错，如果将面
换成小麦粉二荞麦粉八的二八荞麦面，而且使用种皮成分比较多的薮荞麦粉的话，应该会
更协调，看来更科荞麦面输了这场香气战争。”
　　听完五条悟的话，夏油杰心想，真是邪魔歪道，美好的更科荞麦面就是应该吃原味才
对，而脸上却露出称得上友好的微笑：“五条你啊！喜欢有趣的事情吧？”
　　五条悟原先神采飞扬的表情霎时一黯，湛蓝的双眸游移，无意识啊啊两声，极轻的语
气听得出无奈：“算是吧？”
　　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使夏油杰陷入思索，随后他以不确定的语气道：“悟？”
　　五条悟立刻如同上课被唱名的学生般，语气欢快，高举右手响亮应声：“有！”
　　店内的客人将注意力或明显或隐晦地移到五条悟身上，而他一无所觉，倒是夏油杰沉
吟不久后，向五条悟委婉表达该走了。
　　五条悟再一次随手结帐，夏油杰疑惑道：“今天不是轮到我吗？”
　　“哈，太顺手了，那明天换你结。”五条悟相当干脆，踏出店门，他双手垫在后脑，
扭头笑问，“杰，明天想吃什么？”
　　夏油杰平时并不太注重进食的内容，不过吃饱的他倒是莫名浮现想作乱的心思，他扬
起嘴角平淡道：“我没什么禁忌，你决定吧！”
　　“啊？那我抽签了喔！”五条悟划动手机上的拉霸，哼著不成旋律的音符，“当当当
！吃肯德基，如何？”
　　“可以。”两餐的风格差距使夏油杰失笑，“五条，为什么你要执著让别人叫你的名
字？”
　　“这样比较亲切啊！杰！想想我们的交情可是在床──”五条悟的表情果不其然又由
艳阳高照转为乌云密布，他大声表达抗议，夏油杰眼底透露几不可见的趣味，而后意识到
五条悟即将在大街上公开宣示的话，立刻反手摀住他的嘴，闷住的话语变成气愤的呜呜声
。
　　夏油杰压低声音在五条悟耳边说：“这可是大街上，注意一下。”
　　五条悟嘟哝两句令人听不懂的话后，彻底安静，夏油杰猜想五条悟到底可以维持多久
不说话？就察觉五条悟不断在偷瞄他，等两人视线相接，又漫不经心移开。
　　动作的滑稽感再次逗笑夏油杰，他笑道：“悟，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感到名称被叫对的五条悟毫不吝惜他的笑颜，如同阳光般灿烂回应：“因为你好看啊
！”
　　“要说好看的话，你应该去照镜子。”
　　“哇！杰夸奖我帅！那我们来自拍吧！”五条悟揽过夏油杰的肩膀，说著就将手机调
整为自拍模式，娴熟地举手就是一张照片，可惜照片采光不佳，色调阴沉得模糊。
　　夏油杰用手肘顶开紧贴在肩膀上的五条悟，语气有些不耐烦：“怎么会突然拍起照来
啊？你几岁啊？”
　　“两个帅哥拍照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吗？采光好糟啊！杰，我们明天顺便去拍大头贴
吧！”五条悟提出一个看似不接受否决的提议，并且用得意洋洋的表情在夏油杰耳边说了
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夏油杰说他不相信，五条悟就将驾照递给他看。
　　“居然还比我大两个月左右，这是你爸爸的驾照吧？”夏油杰不敢置信。
　　“所以杰是想当我爸爸吗？”五条悟撇嘴，“这是不可能的事，来，叫一声悟哥哥来
听听。”
　　夏油杰当作没听见，直接跳过话题，冷淡地说：“所以说我到底为什么非得陪你去拍
大头贴不可？”
　　“肯德基店旁就有拍大头贴的店家啊！大头贴上面可以画图，自拍照又不行，又不会
花你多少时间，去嘛！”
　　“休想。”冷酷的夏油杰拒绝五条悟后走进盘星。
　　隔天他们吃完炸鸡后去拍了大头贴，五条悟趴在机台上边夸大地喊时间不够了，杰快
来帮忙画还有选边框，边在他们两人的头上画皇冠、蛋糕以及猫胡须等装饰，倒数时间结
束，夏油杰对着充满粉红泡泡跟梦幻光晕的大头贴，噗哧地笑出来，机台的美颜效果太过
优异，他差点认不出照片中的那个嘟著嘴假意要亲的，还有那个皱着眉头眼睛却在笑的家
伙是谁。
　　五条悟问他想要哪几张？夏油杰说不用了，他没有拍照以及留照片的习惯，五条悟就
帮他选了一张贴在手机背盖上。
　　“为什么是‘My one and only. ’？”夏油杰翻过手机，仔细端详那枚小小的大头
贴，他从未玩过这类型的机台，觉得非常新鲜。
　　五条悟搓著鼻子迟疑地笑说：“随意选的，用霓虹色的字，画面会比较丰富缤纷啊！
你不觉得吗？”
　　“有道理。”夏油杰将透明的保护套罩回背盖，大头贴透过保护套仅剩色泽鲜艳的模
糊四角印记，他手指无意识地搓几下，接着将手机放回口袋。
　　后来几天，他们俩分别去吃了蛋包饭、握寿司以及汉堡，顺带玩过几局快打旋风，钓
水气球。
　　“所以明天要吃什么呢？”五条悟问。
　　“明天我休假，我要在家里休息。”夏油杰说。
　　“不吃饭吗？”五条悟疑惑地望着他，“需要外送吗？悟牌外送，贴心省时全程保温
。”
　　夏油杰脑中浮现枷场菜菜子与枷场美美子希望他去做某事时，两人协同撒娇的场景，
他以为五条悟会与她们一样，所以已经准备好数种拒绝的回应，笑道：“吃啊！但我不出
门。”
　　“好啊！那我们约后天。”没想到五条悟相当干脆，反而引起夏油杰的兴趣。
　　“悟，你明天有事吗？”
　　“不算有，怎么这么问？”
　　“不，随口问问而已。”夏油杰停顿几秒后又问，“不算有是什么意思？”
　　“我明天要工作，但是每天几乎都有工作，所以应该算有跟没有之间不是吗？”
　　“什么逻辑？”夏油杰笑道，走进盘星时回头向五条悟挥手，而五条悟双手插进裤袋
，逆光站在原处，发现他转头就露出灿烂的笑。
　　“嗯，后天见。”
　　两天时光很快就消逝，夏油杰依约站在超商门口，不过，总是很准时的五条悟并没有
来，夏油杰滑过通联记录，才想起他们并没有互留联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