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我把咖啡馆开成了动物园 13

楼主: orangeumi (橙海)   2021-04-23 20:43:05
私设巨多
“快回去吧,不要让别人抓到你。我也要回去了。”
流产女人事件结束后,夏逢霖没忘记叮咛台湾蓝鹊。
台湾蓝鹊点点头。牠有些话想问,若说上次飞去探望族鸟牠还不确定,这回牠已经十分肯
定,这几天日夜生活在一起,身为禽鸟,对人的气息辨识力格外好,再加上虽然牠自己不
理解自身妖化中,但牠能力确实高过牠族鸟一截,牠这次几乎是当下就立刻确定,那条把
变电箱弄坏的小金蛇,就是纪云深。
牠很想问夏逢霖,你知道你男朋友非常厉害吗?但总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牠看,带着威胁

牠对那道目光太熟悉,甚至险些又被吓到掉毛,于是牠什么也没问,翅膀拍拍就飞走了。
回到T大校园,牠没立刻往纪云深的办公室飞,而是找了树丛附近觅食,刚吃饱,纪云深
手环胸就站在牠前面。
台湾蓝鹊险些被他吓得吐出来,但牠这时的惊吓却跟先前不太一样,牠知道这个人不会真
正地伤害牠。
一个连那么小的婴灵都想救下来的人,心思是如何,牠内心有数。
只是,纪云深身上的威严太强,一接近就让鸟又想掉毛。
“我说,没事别乱帮别人脱马甲。”纪云深凉凉地开口。
“马甲是什么?我不懂。”台湾蓝鹊倒没有骗人。
牠们虽然跟人住得近,平时也没少飞到附近的学校去和学生玩,但对人类遣词用字还真不
是完全都能懂。
纪云深懒得多费唇舌,直接把牠抓过来,食指点了牠额间一下。
台湾蓝鹊刹那间感受到什么叫醍醐灌顶,许多人类专用的语言都化为意念冲入牠的脑海,
牠竟然瞬间能懂不少。
“我说,没事别乱帮人脱马甲啊。”纪云深懒懒地靠在树干上,重复了一次。
台湾蓝鹊不太懂得人的审美观,此时夕阳穿透树叶,洒落浅淡金光,轻渡在纪云深的容颜
上,宛如帮纪云深立体的面容打上光彩,牠竟然有些看呆,险些就要成为迷弟。
“傻鸟,这是默认?”纪云深挑眉。
好吧。这人一讲话的流氓气立刻让台湾蓝鹊回归现实,牠就不懂夏逢霖的眼光。
“一直不讲话,你喜欢无毛造型?”纪云深看着台湾蓝鹊,“虽然我挺懒,但不介意动个
手帮你达成心愿。”
“我不喜欢!我不要。”台湾蓝鹊飞快否认。
“那你告诉我,有没有想跟我家小风铃说救那婴灵也有我一份?”纪云深问道。
“我没有。”台湾蓝鹊直觉否认,但被纪云深如炬的目光盯着,牠瑟缩改口:“好吧,我
有。”
“我还没打算让他知道。”纪云深淡淡说道:“我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别乱帮我的忙
。除非你不想要这身羽毛了。”
台湾蓝鹊不懂,牠个性率直,看纪云深对牠说了那么多话,直接发问:“为什么不让他知
道?”
“因为想看他帅气的样子。”纪云深淡笑,每回看到青年处理灵界事务的模样,就觉得青
年整个人都在发光,让他迷恋得不行。
“但让他知道,你就会看不到他帅气的样子吗?”台湾蓝鹊不明白纪云深的逻辑,“他一
直都很帅气吧。”
纪云深淡淡瞥了牠一眼,“你这只单身傻鸟懂什么,这叫情趣。”
从是颗蛋就单身至今的台湾蓝鹊受到一万点伤害。
“要告诉他也是我自己来,不用你说,懂?”纪云深盯着鸟问道。
台湾蓝鹊愣愣地点了点头。
“走吧,收拾一下,等等去接他。”纪云深吩咐道,迈步准备走人。
台湾蓝鹊心想,纪云深好像比较和善了一点?
看着纪云深的背影,牠突然有种感觉,这人跟夏逢霖一样,不管对外呈现出来是什么样子
,本质都是强大而温柔的。
就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会彼此吸引,爱得不行吗?
纪云深见傻鸟没跟上来,回头觑牠一眼,“还在发呆?你真的不太喜欢你的羽毛吧?”
果然只是牠的错觉,没变,这人还是一样流氓。台湾蓝鹊悲愤地飞了过去。

纪云深早拜托过李文昭找人跟踪邵子杰。
李文昭是真不懂,他家纪少爷到底为什么对一个小小的风水先生那么注意,甚至要找人跟
踪,不过这不妨碍李文昭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见过面的这晚,纪云深很快拿到邵子杰整天的行踪,以及现在的所在位置。
夏逢霖也凑过去看,他感应了一下土地公的香灰,发觉应该还在邵子杰体内,邵子杰的所
在地跟李文昭找的人回报的位置一模一样。
夏逢霖简单地跟纪云深说了下他让邵子杰喝香灰咖啡,以及目前的观察。
“学长,我有点不太能理解。”夏逢霖想不透,“他明明看起来确实有灵通,他把……一
堆婴灵炼成一个很奇怪的东西,甚至还在炼,可是,他却对土地公的香灰浑然不觉。”
说到这里,夏逢霖想到纪云深递出去的水晶珠子,他记得那颗珠子的能量,用灵识去搜寻
,果然也在邵子杰附近。
“对了,还有学长给邵子杰的那颗珠子,那颗珠子我早就想问,您从哪里拿到的?它有漂
亮的光,很好辨识也很好找,不是一颗普通的水晶珠,但是,邵子杰还是把它放在身边。

“一个长辈给的。”纪云深想着那个十岁左右模样的地基主,随便编了一个长辈的头衔安
上去,“那长辈也说不是一般普通的珠子,能辟邪,李哥成天唠叨我,怕我见邵子杰会怎
么样,我就把它戴上了,给出去是因为,我看那个邵子杰本身就邪门,看能不能用那颗水
晶珠子辟一辟邵子杰的邪。”纪云深将理由编得非常完美。
“他如果能力好,应该就可以感觉到土地公的能量,和那珠子的不凡之处,甚至会警觉是
不是有人在追踪他。但好像没有?”夏逢霖是真的不能理解。
“他很贪婪。”纪云深淡淡说道,“对名对利对财都是,跟人交际的手腕还不错。但他没
算到,还有一个你。”讲到这里,他笑了。
夏逢霖没想到纪云深的话题会突然兜到自己身上,脸哗一下就红了。
“我也没做什么。”夏逢霖有些难为情。
纪云深挑眉,指著旁边那只台湾蓝鹊,“这只傻鸟都说了,你救下一个婴灵,这叫没做什
么?”
“不是我。”夏逢霖有种敏锐的直觉,“虽然我的确有帮一些忙,但我感觉有别人也在帮
忙,不过那时候太紧急,并没有看仔细。”他自然也在猜,会不会是学长?不过因为没看
到,又不能肯定。
纪云深爱死了他家小风铃这种凡事不居功的个性,明明就做了很多,却这样淡然。
纪云深勾了勾手,把台湾蓝鹊叫过来,“傻鸟,你说,是不是他救的?难道婴灵是你救的
?”
“是他、是他。”台湾蓝鹊非常珍惜自己的羽毛,纪云深说了不能讲,牠就不讲。
“学长,我是说真的。”夏逢霖被纪云深搞得有点无措,“确实有别人做了什么,只是我
不知道。”
“我也说真的。”纪云深扬唇,“就不能让我赞美你?”
台湾蓝鹊悄悄后退。
“可以。只是……”夏逢霖脸皮还是薄,“我有做的事学长再赞美就好。”
台湾蓝鹊继续撤退。
“这样啊。”纪云深细长的手指勾了勾,睁眼说瞎话,“那我家小风铃的吻技最好了,还
不过来亲一个?”
夏逢霖何尝不知纪云深这话满满都是调笑的意味,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脸涨得通红,“我
……”
“在鸟面前就亲不得?”纪云深看看夏逢霖,又转头看着那只傻鸟。
“你们就当我不在就好。我后退,我隐形,我飞出去。”台湾蓝鹊很识趣地直往退后,准
备转身飞出去。
夏逢霖看台湾蓝鹊那怕得要死的模样,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他主动将唇贴上纪云深的唇瓣
,正想学纪云深勾人的吻法。
“咚——”台湾蓝鹊未预留回转空间,整只撞上墙壁。
夏逢霖哪还吻得下去,被声音砸得立刻弹开,还是纪云深把人捞回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地
吻了半分钟消气。
不过三十秒,夏逢霖却几乎被吻得原地冒烟,因为还有一只鸟在旁边观赏的缘故,就算该
鸟自撞得头晕眼花,那也还是有鸟在。
纪云深悠闲等他家青年散热,凉凉道:“坏人好事的鸟类果然还是都该烤一烤啊。”
台湾蓝鹊吓得又多掉了几根羽毛。

终于来到阴历十五这天。
纪云深做事缜密,早找了人去盯着关着台湾蓝鹊的地方,就等着人将那些台湾蓝鹊运出来

那么多台湾蓝鹊,就算建案就在附近,没个小货车仍旧不可能运得过来。他已让李文昭安
排妥当,要他的人一看到载送台湾蓝鹊的小货车立刻报警。
至于他本人,按照计划则会跟夏逢霖还有台湾蓝鹊在建案附近伺机而动,当然,李文昭不
放心,找了好几个保镖,届时会跟在他身边保护他。
但有人并不愿意遵守计划。
夏逢霖不想让纪云深跟着去。他自幼就是个毫无靠山、没有退路的人,总习惯将事情设想
至最坏的处境,一个人拚搏。
虽然他不认为邵子杰会是个太难应付的对手,但他从不轻看对手。他不清楚纪云深的能力
到底到哪里,并不愿意纪云深陷入险境。
“小霖霖,你这样不行啊。”长老们联合劝说夏逢霖,“你这样不是把他推到一边?”
“我怕学长有事,学长不能有事。”夏逢霖在这件事情上有着近乎病态的执著。
“你不是跟那只傻鸟说相信纪云深能解决吗?怎么可以偷偷去?”长老们集体被纪云深传
染,全都叫台湾蓝鹊傻鸟。
夏逢霖没回话。这是他的心魔,他相信纪云深,但他无法相信自己——他不是个好运气的
人,他也没有足够灵活的脑袋。
他太害怕再有个万一。
明明知道纪云深一定会抓到他偷溜,他还是没办法阻止自己脚步,这天傍晚,他准备好自
己先从不知处偷偷溜走,正好被纪云深逮个正著。
纪云深老早被夏逢霖那群长老们通风报信。
“霖霖那孩子,心结还没解开。”长老们对纪云深摇头。
“他那时候脑伤,伤得太厉害,一直想要好,撞傻了忘记能找人打电话去系办找你,等他
终于想到这个办法,你早就出国了。他一直都没能原谅他自己,到现在也不能。”
“那时候我们说什么他都不听,所有的安慰都没用。”
“事情发生后,到你出国前,他离魂到处去找,终于看到你,那时你正巧在木棉花道底下
掉眼泪,之后他再也不敢去找你。”
纪云深每听一句,心就被拧紧一回。当时他尚未觉醒,根本看不到少年。
“他想偷偷溜去把台湾蓝鹊那事解决,说实话,他确实能处理,但重点不是他能否处理,
而是他心结是不是能解。”
“你们这些事,真该理一理,唉。”
纪云深虽然早跟夏逢霖约了傍晚去接他,但内心也隐约觉得不安,听到长老们这么说,自
然提早出现在不知处附近等著堵人。
这回纪云深甚至还让台湾蓝鹊自己飞过去,
“我跟霖霖有点事情要解决,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台湾蓝鹊点点头。
“记得自己小心点,别被抓走,要是你傻得被抓走,在你被埋进去前,我会记得先去帮你
拔个毛的。”
台湾蓝鹊:……我该说谢谢吗?流氓宝座你坐得稳稳的。没敢说出心声,拍拍翅膀,牠先
飞走了。
看到夏逢霖伫在车旁,纪云深主动帮夏逢霖开了门。
“上车。”纪云深没真的生夏逢霖的气,就算青年想偷溜,他也只是心疼。
夏逢霖被逮到,没办法不上车。上车后安静地低头不语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纪云深微扯唇角,“霖霖。你是觉得我碍事,还是觉得我没用?”
“没有。”夏逢霖是真没那样想。就算学长没有灵通,学长也不是傻瓜,他不觉得学长会
扯他后腿,更别说学长肯定也有灵通。
纪云深边开车,无法直视夏逢霖,“那为什么要偷溜?”
夏逢霖却觉得男人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运气不好,不想害了学长。”
纪云深淡淡开口,说的话却是夏逢霖没有想过的。
“所以你觉得我就能够承受你脑伤,但我始终不知道的痛苦?你觉得我就能够承受我一直
误会你,以为你放我鸽子,结果到头来你根本躺在病房里,苦苦想着我的电话号码,反倒
是我一个人就出国的这种事?”
纪云深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都好似重低音喇叭,震入夏逢霖的心里。
男人好听撩人的声音更轻了些。
“霖霖,我刚知道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是垃圾。”
夏逢霖背脊挺得笔直,细看却能发觉,他整个人都在微颤。
“学长……”夏逢霖忍着某种压抑多年的情绪,恍惚间,他又回到那时急着求援,却慌乱
到什么都想不出来的时刻,“学长您没有错。”
“喔?我没错。那你呢。”纪云深淡淡说道,他声音平缓,听不出一丝激动,“你脑伤,
所以想不出办法,就该死?就是错?”
夏逢霖唇线绷得很紧,整个人颤抖起来。他从来没原谅过自己。好几回都在自我了断的边
缘游走,最终没下手的原因,是就算只有一点点可能性,他也不希望学长知道真相后会难
受。
纪云深轻叹一口气,他仍平稳地开着车。
“小风铃,你确实有错,你错在对你自己太残忍。”
夏逢霖彻底崩溃,肩膀颤抖得厉害,滴滴眼泪从眼眶中滑出,他还是狠狠咬著唇,不想发
出一些声音。
“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你想折磨谁?你以为我没哭过?”纪云深平静问道。
夏逢霖想着那个在木棉花下落泪的男人,终于呜咽出声。
“小风铃,你不信我爱你。”纪云深一针见血,“七年前你不信,七年后你也不信。让我
猜猜,你是不是以为我知道当年的事,觉得你可怜,才会要求复合?”
“……我不知道。”夏逢霖承认,“我只知道,就算是那样,我也不能让您走。”
纪云深被他说得更是心疼。
“我是在傻鸟坏了我们好事的隔天知道的。不管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就只对你心动过。”
纪云深深呼吸一口气,“能更安心了吗?能放过你自己了没有?”
夏逢霖泣不成声。
“让我好好疼你。”纪云深慎重道,“不是说相信我吗?那就相信我,总会有好运气。”
夏逢霖边哭边点头,“我会的。”
“我没有把你藏在我的背后。”纪云深想着青年处理灵界事情的模样,他能力自然不输青
年,但他就是喜欢看青年遇事时,面容坚定仿佛发著光的样子。
夏逢霖想着他们从前和重遇后的点点滴滴,心想确实如此,学长有的是钱,大可以用更多
保险的手段解决问题,但学长还是把机会留给了他。
正好停红灯,纪云深转过头,凝视著青年的眼眸,“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关系,不是吗?”
青年还在掉眼泪,却露出一个非常好看的微笑,“嗯。”

十五月圆夜,这晚的月色极美,漆黑如绒布的夜空近乎毫无云朵,皓白的月亮如白玉盘高
挂天边,流泄满地如水莹光。
废弃民宅前,停有一辆小货车,下来了两个人,将一个个笼子往民宅里运。
找了个位子将车停好,坐在车里等待的纪云深收到照片,立刻拿给夏逢霖看。
“这笼子是空的,而且没有装任何东西,也不像金属笼会反光,是竹笼?”夏逢霖微微皱
眉。
台湾蓝鹊此时已顺利跟他们会合,从两人中间冒出来,“我本来被关在铁笼里,不是这样
的笼子。”
“铁笼不会腐烂,竹笼会。他们打算直接把竹笼扔进去。”纪云深用肯定的口吻,他瞥了
身侧明显有情绪起伏的台湾蓝鹊一眼,“别激动,你如果没办法冷静,等到我们把你族鸟
们都救出来,我就改扔你进去。”
台湾蓝鹊立刻把头埋进两人座位中的置物格里,抖得不像话。
将数十只禽鸟换笼不容易,尤其是并不配合的禽鸟,他们又等了大半个小时,那辆小货车
才缓缓离开那里。纪云深的人随即录影并报警。
这个建案面积不小,纪云深和夏逢霖下车,伪装成随意经过的路人般从一旁走过。
建案的另一头摆上了个桌案,桌案上插了蜡烛、摆了水果,还插上花,赫然是个祭坛。
祭坛后面站着一个身型修长的男人,他后面还是跟着那团婴灵组合物,距离太远夏逢霖看
不清楚有多少,但不妨碍他认出那个人是邵子杰,也不影响他看出那坨婴灵有增加的趋势

夏逢霖原本就已经够冷淡的眼神更冷了。他抱着台湾蓝鹊,只留意著牠的心绪波动,没注
意到,身边的纪云深看到那一大团婴灵时,眼底闪过金光,黑眸在某个瞬间成了爬虫动物
特有的竖瞳。
台湾蓝鹊抖了一抖,从夏逢霖怀里跳到地上,牠决定跟纪云深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邵子杰来之前为自己算过命,算出的结果是祥龙傍身,衣食无忧,他对这结果是满意的。
但他还是准备了好几种防守和攻击的符咒留着备用。他能爬到如今这个地位,某种程度也
是因为他够仔细。
那些台湾蓝鹊到来的同时,邵子杰烧了一道迷雾咒。
跟他玩唤雾呢。纪云深撇撇唇。
本该聚集成雾的水气竟然没有凝结起来,夜空还是一样清晰,月色仍然清凉如水。
邵子杰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又打出一张迷雾咒。
此咒会让附近的人都陷入雾中,看不见建地里正准备要做的事。
又来一次?算了,爱玩就玩吧。纪云深这回没插手,他想看他家小风铃怎么解决。
警方赶到时,周围刚好笼罩在神祕的雾气里,纪云深的人正回报著雾太厚什么都看不清,
警察根本没办法办案,夏逢霖已扬手召来风。
风温柔而亲暱地躺在夏逢霖掌心,夏逢霖觉得这些风彷若比平时更温柔更依恋他,他有些
不解,却来不及细思,淡淡地说道:“去吧。”
一阵风在冬夜里吹散了浓重的迷雾,然而竟没有人觉得冷。
月光依然皎洁,视野重新恢复清明。
搬运工人此时正在将一个个装有台湾蓝鹊的竹笼往大坑里丢,鸟鸣声不绝于耳,锵锵的声
音根本不是几纸消音咒能掩得过去的,警察们能看清楚后也发觉了,大吼著:“你们在做
什么?!”
这些人意图杀害稀有动物,警察正要前往现场取缔,发觉确实有人在扰乱他的邵子杰飞快
打出迷途咒。
警察一时间像是鬼打墙一样,明明看得到目的地,却怎么样都到达不了。
夏逢霖淡然一笑,对天上的月亮说道:“月娘,请帮那些迷路的人照清眼前路。”
有个清亮的声音回应他:“好。”
银白的圆月似乎更亮了些,温柔地破除了屏障,指引方向。
邵子杰没打算硬在这里耗,只要他现在离开,罪名很难安到他头上来,就让这些工人背锅
就好。
他本想用迷途咒绊住警察一些时间,迅速离开,然而他却发现警察突然间就能厘清方向,
正往这里来。
“母亲。”夏逢霖微闭上眼,眼前浮现那位肤色如蜜的美丽女人——大地之母,“请您帮
个忙,让该伏法的人受到应有的审判。”
大地之母微微一笑,邵子杰身下的草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缠上邵子杰的脚,
将正要离开的他整个人绊倒,邵子杰身体跌得多处擦伤,然而他没空去理会,甚至也不觉
得痛。
听到警察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邵子杰的心情愈益紧张,脸色也变得狠戾。
他甚至还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坏他好事。
但无所谓,谁要弄死他,他也要拉那人一起下水。邵子杰试图再一次起身,却被那鬼怪的
草再度绊住,他目光凌厉,却笑了,对就在自己身边玩的那团婴灵问道:“我是谁?”
“爸爸,你是爸爸。”那团婴灵早已被控制,失去原有的灵智。
“很好,有人想害我,你们报恩的时候到了。”邵子杰刚准备走的时候还是抓了最后一纸
符咒和打火机,并且牢牢握在手里没有松开,就算被绊倒,他还是紧紧抓着。
“散!”邵子杰燃掉那张符咒,“去找欺负你们爸爸的人,为爸爸报仇吧!”
那团婴灵集合体突然分崩离析成许多小小的婴灵,往夏逢霖和纪云深的方向飞过来,夏逢
霖反手一扔,把一只抛了出去,脚一踢,又一只滚了出去。
他自然想超渡这些婴灵,但这些婴灵数量实在太多,他只手挡在纪云深前面,不让婴灵们
接近纪云深,那些比煤炭还漆黑的婴灵却到处跑到处滚,连身下的台湾蓝鹊都啄了好几只
,但那些婴灵却还在前仆后继地涌上来,爬到自己身上的他不在意,但爬到纪云深身上的
婴灵,他却非常介意。
那些婴灵还在嚷嚷。
“他欺负爸爸,不能原谅!”
“咬他!”
夏逢霖对弱小原来就温柔许多,更别说是这些可怜被控制的婴灵,那绝非他们所愿,而且
这些婴灵对人们其实不会产生剧烈的影响,他们再怎么样也只能吸食人的精气,影响人的
运势,被影响的人多晒晒太阳,也就好了。
但他们惹到纪云深,他不能忍受。
夏逢霖不愿再对这些婴灵温和,只是踢、打是没有用的,手一扬,出现一张金色的网,正
准备用这张网将这些婴灵一网打尽。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受不了。
纪云深唇边噙著笑,特有的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里都是笑意,入耳却冷得刺骨。
“我的人,我都还没动到,是你们能动的吗?”
夜空中,陡然出现一条通体金灿的龙,那是条难以用言语形容,美丽强壮且巨大的龙!

终于更到这一回啦。
感觉快跟你们说再见了(不,你有40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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