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云是兽人的原型是狮子,一头棕毛理得又澎又亮,搭着他金黄色的皮毛,万兽之王之姿,不怒而威。所以他的人形也是俊美异常,景书阳即便不是弯的,也觉得他那如同大卫像般菱角分明的脸是帅气的。
但那不代表,被这样的帅哥强暴他就得高兴,强暴就是强暴,违背他的意愿,就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恐怖暴力。他回头想想都得脚软发抖,他特别对那沉甸甸的玩意塞进体内冲撞充满畏惧。
他把脸埋在膝盖上,即便围着火光,身上依旧发抖得紧,那纯人的声音从另一侧传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景书阳心里想着前生的事,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的脸因为过敏肿了起来,因此一双鹿眼也让浮肿的脸皮扯成细长眼,他透过火光看向出声的纯人。
纯人现下把他的衣物晾在火边烤,伸上衣就穿着粗布衣。他身高与他差不多,头发半长扎成一绺,看着年纪有点小,大概16、7岁,一双乌亮的眼瞳,搭配丰唇,让他看着单纯可爱。
可这样的人前生还不是没管他死活。
“景书阳。”他扯了扯唇角回答他的问题。
“你怎么会在这?你阿爸阿母呢?”
......这问题很好,我还没想到怎么回答。
他缩了缩身体,“迷路。死了。”
他简短的答案让对方愣了愣,上上下下地看他,又问,“你是哪一族的?我们是狐族,听说附近有猫族的部落,你是猫族的吗?”
景书阳又缩了缩,嗯了一声,又没话了。
大概是他话少,那纯人被他的兽人按了按,没找话了。
他不大敢躺下,靠着洞穴的墙壁,把脸埋在膝盖上,外头的雨丝不停地飘进来,吹拂著让里头的火焰跳动。
狐族夫夫清点完东西,就地躺了下来。到了后半夜,两人又办起事来,景书阳依旧维持着姿势,淡定的听着嗯嗯啊啊的声响。
这次谁让他出去他跟谁拼命!
但是花样很多,很吵。
景书阳微瞇着眼,在吵闹中思考下一步应该如何。两人的动静终于平缓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外头风雨过后平静的夜色,不知为何,一直提着的心思安稳了下来。
这次,跟前生不同了。
景书阳瞇了瞇眼,又埋著脑袋,闭上了眼。
他在虫鸣鸟叫中醒来。
动了动有些酸麻的四肢,红狐抬头看了他一下,又垂下头将他的纯人拢进怀里。景书阳动了动缓过之后,爬了起来,他身无长物,只抱着自己的那株桃果树,穿着换来的草鞋,踏出洞穴,踏进清晨的树林中。
清晨的森林充满各种活力。
他在隐密处解决了生理需求,叶子真刮屁股......好想卫生纸。
他记得背包里还有,可已经不是他的了。你说好好的登山,好好地滑落山坡,断手断脚也罢,死了也罢,到底为什么会摊上穿越这种事,他一点也不想穿越啊!
而且穿越了就算了,为什么不给他古代或者正常点的世界,为什么就是个兽人的异世大陆。他是个兽医没错,但他专长小动物,没想过大型猫科,更没想过人兽。
何况他是个直男,一辈子就只想好好找个女朋友,好好过日子,他不想要男朋友,不想要男人,更不想要很多个男人,长得帅也不行,毛茸茸也不行。
最恐怖的是他还能怀孕。
......想着想着都要厌世了。
景书阳不自主叹了口气,不晓得是为了前生感慨还是为了必须继续在这环境求生存下去感慨。
他找到了适合编草篮的树叶,熟练地边起篮子,不到十分钟,一个绿色的提篮在他手底成形,他又编了一个小的,放了些土,将他的果树栽进去,放在提篮的一角,之后他就一边采摘各种食物,慢吞吞的往猫族部落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回去,他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多近两年,是他最熟悉的部落,族长、巫医两大boss的个性他多少知道一些。只要他能撑过这段因为孕果外泄费洛蒙的爆炸期,在族长庇护下,要不要接受追求,就是他说了算,纯人稀少珍贵,至少他能得到尊重,而且选择权还会在他身上。
前生他不明不白的就吃了孕果,不明不白地被师云强暴,被他弄回部落时已经生米成粥,直接住进了他的后院。
公狮走的是一夫多妻制,他后院那个精彩,而且他还大方,文越要他时甚至一眼都没眨,他被那只花豹压在身下有的只是屈辱感;之后还有六起那只神经病蟒蛇,特别持久,两条丁丁特别能干,想想都想死,这一切沦落都是因为他一开始就被迫失去了选择权。
景书阳又叹了口气,搔了搔脸颊特别痒的地方,继续往前走。
他大约只走了20分钟,就看到了部落的入口,他站在部落入口,没敢再往前。也没站多久,树上跳下只花豹。景书阳认得他,似乎叫做方尽,还是方剑,花豹在他眼前变成一个围着短裙的男人。短发耳大,显得有些憨厚,他迳直对他开口,声音纯厚,“小子何人,来我大猫族何事?”
“我名景书阳,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想投奔贵族,是否能为我引荐族长?”
他无声地打量他,下弯著嘴唇表情不善,但几秒钟后,他转头迈开步伐,“跟我来。”
族长原型老虎,本名琥潋。
琥潋的后院也是很精彩的。光老婆就有四个,在纯人半兽人稀缺的环境下,他竟然能占著这么多资源,不得不说应该也有些过人之处。
有没有霸气测漏他不清楚,但是能驾驭得了光头的男人也不是随处可见。看上去约有40岁左右,身材高大威猛,五官立体分明,景书阳自己也有175,可他还得仰著头看他,至少得有200公分。
琥潋看了他几秒,口气有些好奇,“你服了孕果?你男人呢?”
景书阳背脊一麻,差点给他跪了。
他咬著牙,微幅的点头,“我没有任何追求者,只因一时大意误食,还望族长让我在贵族有个栖身之地。”
对方垂眼研究的看他,微微颔首,“确实聪明,这身气味倒是能掩盖一二,既然如此,我给你安排个偏静之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景书阳给他行了个大礼,“感谢族长。”
他抽了抽嘴角,瞇着眼说:“不用谢得太早。既是纯人,没有独居的道理,依照我族规矩,你会有个邻居,他会负责你的安全,至于那位,能不能在花期躲过他的嗅觉,就是你的本事了。”
听他凉凉的语气,景书阳说不怕是骗人的,但他不愿在对方面前低头,挺直著背脊,昂首挺胸的问,“我想跟族长确认一件事,花期之后,选择权可在我身上?”
“自是如此。”
他坚定地说,“有族长这话,就足够了。”
对方微微一笑,“我会让方剑引你过去,自便。”
景书阳拱手给他行了个礼,离开了族长家。
不得不说他身上的味道是很引人注目的,让人退避三舍那种,十几分钟内,他们从部落中心往外走,途中各种大小的猫科动物无不离他远远的,方剑绷著脸把他带到一间小木屋前,说了一句就是这里,然后就像闻够了他身上的臭味调头就走。
景书阳不由得抬手闻了闻自己的味道,真的很臭吗?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将桃果树抱在胸前,忍住再掰下一颗来吃的欲望,只要撑过这半个月,他就海阔天空了,看着他的新家,嘴角不自主扬起了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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