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何以慰情06

楼主: inthesky (In The Sky)   2020-10-18 17:46:09
不算很激烈,还是空一页保险。
  即便何以蔚玩得疯,仍是有一些原则的,比如说接吻。
  
  他不和床伴接吻,第一次见面他就会把丑话说在前头。但在酒精催化情欲高昂下总有
人忘记,若有人想亲他,他一律别开头不合作,遇上不死心硬要强迫的,事后直接列为拒
绝往来户。
  
  每个床伴都问他原因,他总是一句“我不喜欢”就打发了,真正原因只有他知道。
  
  而他,从来不打算告诉谁——接吻让他有一种彼此相爱的错觉。
  
  他的上一个接吻对象是班级导师。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导师教他的不只是书本里的知识,在健康教育的实务课上可谓是尽心尽力,指导有方
。在他倾斜的人生观里扮演重要角色,是带他踏进圈子,也让他不再相信爱情的人。
  
  那之后,他就决定了,他只要快乐就好。
  
  快乐很容易,毕竟活塞运动这种事只需要性欲就够了,而他正值气血方刚,不缺性欲

  
  他只想要感官的愉悦,那短暂如烟花的快感像罂粟般令人着迷。
  
  对了,回到正题,何以蔚也不喜欢床伴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于是,被夏秦发现吻痕后,何以蔚就把江十七封锁了。
  
  没有通知,没有留恋,果断断绝来往,和对待以前那些不合意的床伴一样。
  
  这种事不需要解释,合则来,不合则去,这是他们这群人里一种没有说出口的默契。
  
  何以蔚还是照样该上课就上课,想翘课就翘课,晚上不是等夏秦回来,就是和圈子里
的朋友吃吃喝喝,偶而寻求体温的慰藉,过得恣意又放纵。
  
  何以蔚很满意这样的生活。
  
  
  
  
  
  夜路走多了,难免会碰到鬼。
  
  尽管何以蔚很克制,也免不了有喝得太醉的时候。
  
  要是真的醉倒也就算了,虽然他都说那些朋友是狐朋狗党,但总有人会带他回家,回
某个人住的地方或者去哪里开房,不至于让他流落街头。
  
  流落街头被捡尸事小,就怕遇到什么再也醒不过来的事。毕竟他还年轻,没玩够,舍
不得这花花世界。
  
  这晚,他就处于快要醉倒,但勉强还能自己回到住处的状态。
  
  时间刚过午夜十二点,他敢喝这么醉就是因为夏秦说今天辩论社办了夜游活动,他是
干部之一不得不参加,没有到一两点回不来。
  
  何以蔚扶著墙壁好不容易才摇摇晃晃爬上四楼,站在公寓前,在口袋里一阵摸索才找
到钥匙,还好钥匙圈上只有两把钥匙,都是公寓的,一把大门一把房间,不然他不知道得
花上多少时间找钥匙。
  
  还是他家的指纹锁好用,每次找钥匙的时候何以蔚都会由衷感叹。
  
  实在太醉了,眼花手还不听使唤,在钥匙孔上对了半天才把钥匙插入,打开公寓大门

  
  一个脑子晕乎乎注意力涣散的醉汉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周围有没有可疑人士,
尤其这栋老公寓灯光昏暗,每层楼梯侧墙后还有个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特别适合躲人

  
  突然,一个有点耳熟的厚实男声从背后响起,语气里还有几分亲暱,“小蔚!”
  
  “啊——”何以蔚被吓了一跳,手上钥匙掉到地上。
  
  “别叫,是我!”壮硕的江十七从角落跳了出来,赶紧摀住何以蔚的嘴。
  
  何以蔚努力睁大眼睛,想让眼前的三个人影变成一个,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用含
糊的声音问:“你,谁?”
  
  “我是江时戚,你是喝了多少?怎么会认不出来?”江十七说完便松开手,原以为说
出名字何以蔚就能认出他,没想到何以蔚眼神迷濛,皱眉,“江十七?奇怪的名字,好像
听过?”
  
  “算了,你能走吗?还是要我扶你进去?”江十七放弃和喝醉的人争论。
  
  何以蔚靠在门边,瞇着眼睛打量眼前似乎和他很熟的男子,“我们约过?”
  
  “约过很多次了,你还夸过我很大很猛。”江十七边说边伸手去扶何以蔚。
  
  何以蔚立刻甩开江十七的手,“走开,今天不约——”
  
  “小蔚?”江十七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被当成搭讪的。
  
  “谁让你这么叫我?”何以蔚面色不悦。
  
  “你后来不是说随便我叫吗?”
  
  自从江十七从夏秦口中知道何以蔚的名字后就自作主张这么叫,他觉得这样两人间亲
暱许多。何以蔚抗议过几次,江十七都没改,后来何以蔚被叫的烦了,觉得反正见面时间
不长,便放弃在称呼上纠结,让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了。只因为虽然江十七很吵,但在床
上的体力和技巧很不错,足够让他妥协这些小细节。
  
  “十七?嗯?我想起来了。”尽管何以蔚晕的厉害,还是勉强从混乱的记忆库里找出
资料,当然主要是因为十七公分的对象不多。记忆一回来,对江十七的不满也回来了,撇
了撇嘴,冷冷道:“我不是把你封锁了吗?”
  
  “你把我封锁了!”江十七顿时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他虽然猜过这个可能,但是直
到何以蔚说出来之前,他都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多心了。
  
  “你来做什么?”
  
  “我传讯息、打电话给你,你都不读不回,我只好来找你。”江时戚委屈巴巴的,像
极了垂著尾巴的大型犬。
  
  何以蔚觉得烦,如果是平常清醒的时候,他也许会发现江十七眼眶反常地有些红,表
情明显写着我很受伤。如果何以蔚发现这些,也许会按耐情绪,安慰两句。但这时候的何
以蔚只想倒头就睡,只想赶走任何碍事的人,讲话也就直接了当没有修饰。
  
  “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懂?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这是分手?”
  
  “我们没交往,分什么手?你到底要不要滚?”何以蔚觉得头不只晕,还开始痛了,
语气越来越不客气。
  
  江十七脸上抽动一下,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我哪次没让你爽?翻脸
不认人了是吧?”
  
  何以蔚皱眉,脸上尽是不耐,“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你是有病吗?”他不想让公寓里
的人知道他和男人约炮的事。
  
  “好啊,我们去里面说,反正你室友不在。”公寓门已经被何以蔚打开了,江十七看
著里面一片漆黑就知道了。
  
  江十七说著就拉着何以蔚进门,还不忘把公寓大门关上。
  
  “滚!”何以蔚真的很醉,他很努力想推开江十七,但两人原本就存着体型和力气上
的巨大差异,这种他就算醒著都办不到的事,醉了更不用想了。
  
  “滚?好啊,我们现在就去滚床单,我记得你的房间是右边这间。”客厅落地窗的窗
帘没拉上,窗外路灯和店家招牌灯的余光刚好够把小客厅照的七七八八。公寓很小,从进
门到房间不过就几步路。
  
  江十七半拖半拉,把何以蔚带进房间里。
  
  “放开!”何以蔚努力挣扎着,无奈推出去的手连平时的一半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
更像欲拒还迎。
  
  “不放!”
  
  江十七把何以蔚丢上床,随即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上床覆在何以蔚身上。何以
蔚伸手要推开江十七,却被制住,江十七抓着何以蔚两手手腕,用单手固定在何以蔚头顶
的枕头上,两脚和身体压在何以蔚身上,用体重和物理优势压制试图挣脱的猎物。
  
  “放手!我不想做!”
  
  “我们今天就玩点激烈的,我会满足你的,我要让你想起我的好。”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何以蔚简直要气笑了,就算他已经七八分醉,还是能听出
江十七的话根本幼稚没逻辑。
  
  “对!我就是脑子有问题才会——”江十七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下去了,差点说出口的
话把他吓到了。
  
  我就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喜欢你。
  
  江十七知道要是说出口,何以蔚就绝对不会再理他了。
  
  他们是肉体关系,说好了不谈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何以蔚的,也许因为何以蔚是他第一个约炮对象,
或者因为何以蔚外表完全是他的菜,也可能做爱真的能把爱做出来,谁知道呢?
  
  反正他的心就是沦陷了,原因已经不重要。
  
  江十七开始亲何以蔚,何以蔚把头别开,他就从嘴角、脸颊、下颔、颈间、锁骨一路
向下,贪恋地亲吻吸吮光滑的肌肤和不管看几次都觉得性感的线条,空着的一只手配合地
解开何以蔚的衣服。
  
  何以蔚没追问江时戚到底要说什么,他被死死压制在床上,唯一自由的只有一张嘴,
气得大骂,“有病就去吃药,听见没有!”
  
  “先吃你。”江十七不只没停,还把前戏做得更卖力了。
  
  江时戚知道何以蔚所有的敏感带,也知道什么样的力道和手法能让何以蔚最有感觉。
  
  床上的默契在这个时候似乎不是件好事。
  
  何以蔚胸前、腰间浮起一阵阵酥麻,欲望的热度在体内流窜,不由地轻轻喘气,声音
既压抑又难耐,“停,停下来——”
  
  “不停,我知道你想要了。”两人下身紧贴著,任何反应都瞒不过对方。
  
  “你他妈的是种马吗?”一见面就发情?
  
  “就算是,也是能让你爽的那只。”江十七染上欲望的眼里有着太过执著的疯狂,似
乎眼前除了和何以蔚上床以外,没有别的更重要的事了。
  
  至于会不会因此被讨厌,已经不是现在能思考的事了——何况,就算不做,何以蔚就
会喜欢他吗?
  
  何以蔚不擅忍耐,熟悉欲望的身体一被撩拨点火就一发不可收拾,体温上升,偏白的
肤色泛起淡淡的红,下身硬得发烫,本能地往上顶了顶。
  
  江十七像是得到鼓励,立刻把两人裤子都脱了,拿出见何以蔚时习惯带着的润滑液,
挤在手上准备事前扩张。
  
  江十七动作熟练流畅,没花多少时间。何以蔚原想趁江十七松开双手钳制时离开床,
中断这场不在计划中的性爱,却在起身后就立刻被推回床上,重新压制住。
  
  “躺好,我会让你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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