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微
*而且可能不是大家预期的部分
*是个神奇的 play
*没有大鱼大肉不要太期待
这一切都是二哥的错。
一号和二号几乎融合在一起的形体不稳定地扭曲膨胀,从本体分裂出的触手四处乱窜,缠
住第一个碰到的东西,也就是我和大哥,把我们固定在地板上,他们没消化掉的铝罐一个
个被吐了出来,一罐、两罐、三罐──
十二罐可乐。
“大哥,你手机带在身上吗?”
他摇摇头,“你呢?”
我绝望地呻吟了声,“你觉得其他人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大哥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可恶,早知道就买支 Apple Watch 当大哥的生日礼物了。
*
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在一号二号惊天动地的春宫戏之后,我和大哥跟他们解释了老半天,终于让他们理解什么
是性,还有性交对人类的意义。不过正如 Z 先生所说的,透过模仿确实让他们的心智有
了长足的进展,几个月之后他们在 Z 先生的帮助下选了张自己喜欢的脸──据说是用我
和大哥的照片合成出来的,二哥和三哥看见的时候还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看我的肚子……就
算我生得出来也没那么快长大好吗──然后自己选择了新的名字,跟我和大哥姓张,一个
叫义豪一个叫尔皓,说是已经习惯我们一号二号的叫了,让我有点内疚之前没想个比较好
的小名。
他们平时依旧喜欢变成动物,也依旧会两个一起变成无生物和我跟大哥玩捉迷藏。有一次
我找了老半天,以为他们真的不见了,还是大哥晨跑回来才发现垃圾桶里的盘子碎片,从
烘碗机中揪出了鱼目混珠的一号和二号,我气得狠狠骂了他们一顿。
总而言之,我们成功地把两个小怪物导上了正途。
没想到现在却因为二哥忘了带走的可乐,让我和大哥再度面临失身危机。
“不行不行不行。”我挣扎着往大哥的方向靠,“我都把你们当儿子养了!不准性骚扰!
”
地板上两球黏在一起的半透明胶状物发出一声呜咽,圈住我的触手有一瞬间放松,我抓紧
机会爬到大哥身边,然后触手又缠了上来。
“控制……不了。”细细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哭腔,“对不起。”
靠,我也想哭了。
我们家小怪物多乖啊,只是有时候爱闹了点,太常打断我和大哥滚床单了点……除此之外
就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所以说这都是二哥的错,等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焦虑地喃喃自语,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怎么养他们啊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你们两个,知道茶几下面的紧急按钮吗?有没有办法
按到?”
“身体不听话──”
“对不起──”
“试试看──”
“我们加油──”
我们家孩子真棒。
从今天起我没有二哥!乱放碳酸饮料的隔壁老王不准进我们家门!
“小远,你还记得 Z 先生给的资料里写了什么吗?”大哥艰困地拍了拍我的大腿,“它
们喜欢温暖的东西,喜欢碰触,找寻活体包覆是它们的本能。”
“记得,但这听起来不是很糟糕吗?不就是本能地想要──哇啊!”窜到我衣服底下的触
手让我惊叫出声,冰凉却并不湿黏的凝胶贴在我肚子上,“不就是本能地想要上人或被上
??”
大哥竟然还笑得出来,“不是,它们最喜欢的是接触皮肤的感觉,碰触也能帮助它们安定
下来。”
“所以?”
“让他们碰。”大哥说,紧靠着我的背,“把触手引导到安全的地方。”
他说着便扯下上衣,抱住我的腰。束缚着他的触手受到他裸露的皮肤所吸引,缠住他的双
臂,贴上他的背。他的肌肉有一瞬间绷紧,之后他放松下来,亲了下我的后颈,双手贴在
我的胸膛上。
“放心,他们不该碰的地方我帮你挡着。”
他这么说我不是不感动,但他这样一手一个盖住我的乳头,仿佛害怕女朋友走光的男人,
我实在没办法正经起来。
“后面呢?”我忍不住问,“你帮我塞著?”
他笑了声,“也不是不可以。”
“……我开玩笑的。”
我在大哥的帮助下褪去已经差不多被扯坏的上衣,两根触手像是蛇一样从我的腰部开始向
上缠绕,之后卷在大哥的前臂上,把他贴着我胸膛的手掌也固定在我身上。绑着我们腿部
的触手松开了,我和大哥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就这样维持着大哥从背后抱着我的姿势,慢
慢地往客厅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
“就是觉得我们这样好傻啊,这是在玩两人两脚吗?”我又笑了声,“好像企鹅爸爸带着
孩子走路。”
他若有所思地轻哼,“我以前也算是兄代父职。”
“然后就喜欢上自己的孩子了?”我吐槽,“听起来有点糟糕啊,代理爸爸。”
“你不也回应了?”他说,平稳的语调偏偏让我听出了隐含的雀跃。
啊,大哥真可爱。
我们拖着脚步到了一号二号身边,他们微微抽动了下,之后颤颤巍巍地退开,在地面上拖
出长长的一条胶体,明显就是想靠近却又不敢。
“没有帮上忙──”
“对不起──”
“我们太慢了──”
我无声叹了口气,蹲下身用脸蹭了蹭这两滩把自己压得扁扁的小可怜,对大哥使了个眼色
。
他会意地伸出右脚,“上来。”
一号二号抖了抖,慢吞吞地攀住大哥的小腿。
我们就这样携家带眷地到了客厅,然后大哥伸长右脚把他们送到茶几边。
“加油。”我说:“按下去就好。”
他们一个推著另一个到了桌底下,按下按钮之后门口的警示灯便亮了起来。我松了口气,
和大哥背靠着胸在地板上坐下。身上的触手缠久了我都要习惯了,只要它们安分地不碰不
该碰的地方,其实感觉就像是养了几条蟒蛇圈在身上一样。
“辛苦你们了。”我说:“难受吗?”
两球凝胶摇摇头,从顶部细细的裂口发出声音:“难受吗?”
“妈妈──”
“不要不喜欢我们──”
我呛了下,大哥则是用咳嗽掩饰自己的笑声。
“说了我不是妈妈。”我无奈地说:“我不难受,不会不喜欢你们,这也不是你们的错。
”
“有错。”大哥说,对他们皱起眉头,“之前说了你们不能喝汽水。”
“叔叔──”
“坏人──”
“惩罚坏人──”
大哥发出短促的笑声,“你们喝他的饮料就是为了这个?”
“拆散你们!坏人!”
“他只是我哥──”我顿了顿,清了清喉咙,“总之我们不会被拆散的,别担心。”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上次请二哥当隔壁老王的后遗症,我真是好气又好笑。
Z 先生很快便带着两个助手上了门,看到我们悠闲地坐在地上聊天时,他难得露出了惊讶
的表情。
“看来你们教育很成功。”他说:“也许以后我们可以多多尝试让情侣档两人一组当教育
员。”
“我怎么觉得您好像有点失望呢?”我嘟嚷,把注射药剂之后放松下来的触手从身上拿开
,“他们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Z 先生摇摇头,“醒来之后暂时会比较虚弱,休息几天就好了,下星期
一我再过来替他们复检。”
“谢谢。”大哥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
“其他的就要看你们自己了,我们这边没有其他以家长自居的教育员,所以也没有前例可
以参考。”Z 先生勾起唇角,捏了一号一把,“还请两位好好写观察记录,这个月有奖金
拿。”
这个上司恶趣味归恶趣味,给奖金倒是很大方。
*
一号二号清醒之后立刻变成了两只小狮子讨摸,我们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病恹恹又缺
乏安全感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我和大哥商量之后破例让他们晚上和我们一起睡。
一人抱着一只小东西的感觉有点奇妙。
“我有种新婚夫夫养孩子的错觉。”
大哥应了声,“除了新婚之外也没什么不对。”
我哼笑,凑上前亲了他一下。
他侧过头想加深这个吻,我推了他的胸膛一把,笑嘻嘻地说:“孩子在呢。”
他捏了下我的鼻子,“你生的?”
“我们养的。”我揉了揉怀里毛茸茸的幼狮,“他们为什么会把我当妈妈?肯定是二哥说
了什么。”
“不怀疑育靖?”
我笑出声,“三哥哪跟他们聊得起来啊,除非他们有心电感应的能力。”
“说不定还真有呢?”大哥顿了顿,“不过我也觉得是育恒。”
大哥从我们小时候就在替我们收拾烂摊子,不过二哥是自己主动找麻烦,我是麻烦喜欢来
找我。
“也不知道 Z 先生当初是什么情况。”我打了个呵欠,“才会发现碳酸饮料的影响。”
大哥挑起眉,“你确定你想知道?”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好了。”
他轻笑了声,摸摸我的头,“好了,睡吧,明天再找育恒算帐。”
“好。”我笑嘻嘻地说,“晚安。”
-那时的 Z 先生和以诺-
如果我精尽人亡,佐恩心不在焉地想,不知道算不算是因公殉职。
他和以诺滚上床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但之前以诺大多都维持着人形,偶尔才会幻化出触手
玩玩,佐恩也是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和非人类做爱。
冰凉的凝胶包裹着他,染上了他的温度,仿佛无数张嘴巴吸吮着他的皮肤,同时刺激着他
全身的敏感点。他的身体被撑开、填满,体内不断变动的形体来回抽插,包裹着他性器的
部分一次次吞下他射出的白浊。以诺似乎没有实体却又无所不在,他可以轻易把佐恩整个
包覆住,夺走他的呼吸,将他吞食殆尽。
但以诺没有,因为以诺爱他。
真是个傻子。
佐恩张开嘴,几个小时的呻吟已经让他说不出话,但他缓缓用唇语说了“吻我”,他知道
以诺能够听见。
亲吻他就像是含着吞不下去的果冻,也像是在用舌头搅动冰凉的奶油,他们几乎要融为一
体,却又全然独立。以诺甚至不会分泌出任何体液,所有的组织都属于他,在他的掌控之
下,即便佐恩现在咬他一口,吞下他一部份的身体,以诺也能控制着那团组织沿着佐恩的
食道出来,重新与他融合。
如此奇特的存在,让佐恩着迷不已。
“再一次。”以诺在他耳边低语,“好不好?”
佐恩毫无理智地点了点头,然后毫不意外地被做晕了。
“你以后不准喝碳酸饮料。”他在恢复意识之后说。
虽然很爽,但他毕竟是个普通的人类,为了一晌贪欢牺牲长久的性福并不划算。
而且──
“我还是更喜欢和平时的你做爱。”他说,然后再度被吻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