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非命定恋爱|蜂蜜 Ch.8

楼主: steven623997 (无聊正比于深度)   2020-03-31 17:02:19
夜风很凉,却吹不散两人体温蒸腾出的热气,随着结合热的引发,许锋跟王祐宓都陷入恍
惚的状态。
欲望牵引著王祐宓,让他几乎要忘记许锋的身份,几乎可以说是粗鲁地把人按倒在床上,
吻了上去。
双方都没有经验,吻得生涩又粗鲁,没多久两人都红了一张脸,一半是羞的,另一半是因
为喘不过气。
一吻方尽,最开始的冲动稍稍被压了下去,王祐宓一下回过神,松手后退,一下摔倒在地

碰一声巨响,也把许锋震回神,有些发愣地望着在地上错愕的哨兵。
唇上热烫肿胀的触感,成了两人犯行的最佳证据。
王祐宓有些狼狈地爬起,在床头柜翻了一阵,把安定剂扔给许锋,自己则吞了把向导素。
过量吸收向导素让王祐宓有点晕,按著后颈有些干哑地开口:“抱歉,我的错。”
许锋还来不及应声,就见王祐宓把钥匙塞到自己手里,可以说是逃跑一样离开了房间。
离了哨兵,向导本来就可以很快安定下来,许锋没用安定剂,只是窝回被窝里,迷糊了一
阵才缓缓睡去。
这一晚,他没有梦到何以。
起床时才发现枕头湿了大半,全是泪。
许锋本以为自己是不想再梦到何以的,却又觉得对方真的消失,就仿佛在胸上挖走了一块
般,闷闷地疼著。
也许是因为昨晚的失控,或是何以的消失,许锋呆坐在床上好一阵,才好不容易能起身。
匡当的声音随着许锋的动作响起,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掉了枚哨兵章。
大概是昨晚拉扯时,从对方身上扯下来的。
鬼使神差的,许锋弯腰捡起了哨兵章,端详起来。
上头浮雕著短刺刀,转动时闪著红光,因为太过红艳,一时间让人感觉像是血里捡起来似
的。
向导伤人不见血,哨兵一出血纷飞。这样红艳的哨兵章,确实适合刀口舔血的哨兵,
思及此,许锋轻轻笑了声,才将哨兵章搁在矮桌上,准备洗漱。
刚扎好头发,就听见敲门声不轻不重的响起,干净不拖沓,隔着节奏敲三下。
是那个昨晚吻了自己又落荒而逃,正经八百的哨兵。
大概是对方害羞尴尬的样子,太过生嫩,养起了许锋的坏心眼,手搭在门把上停了下,没
有先开门。
王祐宓进门时,就见许锋头发扎得很低,蜷曲的长发散著,几缕几缕落在了敞开的领口─
─那甚至不能说是敞开,就仅披着件衬衫,敷衍地在肚脐处扣了枚钮扣,胸口腹部坦露著
无数伤疤。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回涌的声音,嗡嗡作响。
见对方如自己所料,胀红著脸一句话也说不出,许锋满意地踏回床边,慢条斯理扣上衣领
、别上阶级章。
王祐宓有些羞恼,但晨训时间将近,他确实是该换衣服了,只好将许锋的事情先搁著。
却不料对方反而先行搭话了。
“王队长。”
许锋笑笑地靠在衣柜上,声音带着笑意:“说起来,王队你是不是说过,我们北国的不能
没有人带着,要是有红哨兵章的警卫队。”
王祐宓不明所以瞥了许锋一眼,嗯了声,继续换衣服。才刚刚打上领带,就听对方的笑声
像摔破了玻璃碗般,连串响起。
有些烦躁看过去后,就发现对方手里捏著枚哨兵章,一摸才发现,领口已经空了。
大概是笑累了,许锋把哨兵章还给了王祐宓,还不忘附在耳边多笑两声:“那我们今天还
出门吗?”
“许将军,请自重。”
“昨晚压倒我的人,是你吧?”
王祐宓感觉自己整张脸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有些侷促地揉了下发烫的耳垂,老实道歉:“
……是我唐突了。将军不用担心,我今晚就会搬去另一间宿舍,不会再……”
许锋就只是逗人玩,也没打算真的追究,听着王祐宓的话皱起眉:“搬?但不是说没房间
了?”
他记得眼前的哨兵曾焦头烂额地到处调度,才好不容易安置好自己带来的所有向导,没道
理突然又多了一间房。
要真的把人逼到睡走廊,就连许锋都会良心不安,于是他很快就松了口:“也用不着,顶
多就是注意不要碰到就好。”
王祐宓摇头拒绝了,哨兵本就敏锐又容易冲动,意识到之后就更加明显,全副身心几乎都
放在对方身上,光看哨兵章掉了这么大一件事都没能发现,就能知道他状态其实没有看上
去那么平稳。
就连现在跟对方待在一间房里都让他隐隐躁动,腺体一跳一跳的。
也不是真的要跟对方发展,所以许锋也耸肩接受了,坐回床上等著王祐宓着装,无聊倒数
起天花板的格子数量。
闲著也是闲著,许锋继续致力于与眼前无聊哨兵搭话的伟大任务。这任务是刚来时,无聊
给自己定下的,因为王祐宓太过死板又正经,说起话来客气又疏离,让他忍不住好奇,这
人是天生像模型塑造出来的一样,还是单纯讨厌北国人。
“说来,都没房间了,你要睡哪?”
“首席跟我一样,是单人间,我去睡他那。”
“首席?”
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好像出现了什么,许锋歪头想了想:“啊,是狐鬼吗?”
“狐鬼?”
“啊,我之前在南防待过,就是你们的北防,那时有个怎么说……命很硬的哨兵?记得是
首席吧,精神体是北狐,动作很灵活又很奸诈,总咬人精神体,我们都叫他狐鬼。”
而且杀还没杀死就被调走,简直像没破关的游戏机坏了一样,让许锋念念不忘,天天都好
奇著后来有没有成功治了对方。
陷在自己的回忆中,许锋没察觉王祐宓在听闻北狐二字时一顿,眼神暗了下来,最后才哑
声开口:“那人后来失踪了,现在这个首席是他亲手带出来的。”
“是喔?也是狐狸吗?还是狗?”
“是狼,颜色很浅的大灰狼。”
大概是感觉到对方开始不太想说话,许锋也不继续接下去,转着目光开始扫视房间。
而王祐宓则想着昨晚自己落荒而逃,习惯性地跑到了旧友的房间,才在对方开门的同时,
想起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为保自己一命,跟驻扎队长杠上,费尽心思把他送回安全的塔,说自己不希望同袍全
栽在北防。
那个人,自己栽在了北防。
房里的男人安静地看着王祐宓脸色变来变去,才叹了口气让人进房。
被称为唐少的首席哨兵,名叫唐佑辛,当了首席后就一直待在北防,也因为这样,多年以
来他也仅仅只亲手带了一名训练兵,就是现任的首席,白禹。
白禹的长相不像哨兵,柔美干净,蓄著淡色的长发,乍一看上去像是高大的向导。
他挽起长发,倒了杯水给王祐宓:“怎么了,大半夜的。”
“我能先住你这吗?就到北国他们回去为止。”
王祐宓视线才刚落在房内那张双人床,就被白禹淡淡拒绝了。
床是够大的,因为前任的首席当时定的是张双人加大的床,而白禹还是训练兵时,也是跟
唐佑辛睡同一张床。
只是虽然人失踪了,他依旧习惯留着一半位置,给那个不知所踪的哨兵。
但他知道王祐宓理解这件事,不会无缘无故提这样的要求,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发生
什么事了?”
王祐宓还晕著向导素,声音微糊:“那个将军,跟我好像适性很高,刚刚引发了结合热。

“是吗?那你有要追求他吗?”
“什么追求?”
白禹帮自己也倒了杯水,声音很轻:“毕竟现在都议和了,也没关系吧?而且我们也认识
不到向导,难得有机会、还刚好适性很高……还是你不喜欢他?”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白禹垂眼看着水杯,视线仿佛被风雪淹没,曾有一个身影消失在那处
,而他抓不住。
良久,才望向王祐宓:“国仇家恨吗?仇的是国,跟你有什么关系。”
仇的是国,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祐宓愣了愣,才有些迷糊的应声:“但根本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我们不熟。”
“那就去认识。”白禹笑出来,想起之前带自己的首席是怎么形容他的同梯的。
人很好,就是傻,但是人好。
“不过要是你担心结合热,我可以给你毯子睡地板,禹姆也可以借你抱,比较暖。”
“那就麻烦了。”
王祐宓道谢,却又有些疑惑地觉得,白禹自从回到塔后,就好像常用看后辈的眼光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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