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云日记 之十二 (微微微微限)
防爆页~
那个抱歉因为是第一人称,写太细好像有点尴尬,
比较笼统一点这样(汗
荼,发音同图
天气:晴
心情:哭超惨 + 超生气
日期:进入第90天
队长(哥):
我是荼云。
最近是大哥顺利继任军团长之后的第一个国定长假。
大弟和小弟都放假了,家里难得很热闹,因为前一天
他们俩要求一起睡,心里有点高兴,看弟弟们很兴奋
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拒绝,有点失眠的结果就是隔天
不小心睡晚了,起床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
大弟给我留了纸条,说今天要带小弟回外祖父家去
探望老人家,其实他昨天就有跟我说,大概怕我起床
没看到他们,又交代了一次。
我刚把大弟的纸条重新折好,小心放到书桌的抽屉里
收好,准备继续睡一会的时候,李叔就过来敲门,在
还没吃早餐及没睡饱,可能有点低血压的状态下,
我莫名莫名其妙被打包送上了飞船。
李叔显然很了解我,在飞船上把事先准备好的丰盛餐盒
拿出来给我,微笑着看我吃饱,回血完毕,脑袋可以
接收讯息之后,才跟我说要去哪:
“先生难得休假,他有事情要跟您说,您过去之后就
知道了。”
白副官也在飞船上,他过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只枪盒,
也不知是否是执勤要用的,似乎因为即将休假的关系,
他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研判今天喷火的机率不高,我才
放心把桌上的一篮甜甜圈和热奶茶推过去给他。
白副官瞪我一眼,一边吃甜甜圈一边和我闲聊,到了快到
目的地的时候,白副官用纸巾擦过手,把装着狙击枪的
枪盒递给我,我看了他一眼,不确定自己该不该伸手去接,
大哥之前私下带我去靶场练过枪,手感还在,当时白副官
也在场,可是在这里,我已经不是军人了。
“老大交代要给你的,是他自己的枪,他说你等等可以
去靶场试试枪,那里是李家私人的地方,不用担心外人。”
白副官简洁地说道,把枪盒塞到我怀中。
“如果很生气的话,尽量别打脸,假期结束之后,老大还有
好几个公开行程要跑呢。”把我送下飞船之前,白副官犹豫
再三,木著脸说道。
“我没事干嘛打大哥?”我忍不住问他,白副官看我一眼,
最终无奈地耸耸肩,什么话都没说。
李叔陪着我坐车前往大哥的住处的时候,我心里有点高兴,
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准备去郊游的小孩那样的雀跃,这里确实
很安静,没什么人烟,风景优美,像是过去世界里的乡间,
自有一种宁静安好的氛围,好像不管过了多久再回去,
都不会改变一样。
最后抵达的地方,居然是类似于训练基地的地方,李叔和
门卫打过招呼,把我送进去之后,说他晚些会过来,如果
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联系他。
询问了门卫大哥之后,我提着枪盒径直去了靶场,组装调适,
卧姿,透过瞄准镜沉默地望向远方的靶纸,蓦然有一种久违
的宁静涌上心头,好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在这个陌生的
世界、陌生的躯体里,找回了自己曾经的生活。
但我最终没有开枪,而是迟疑着放下了枪,朝左边数来
第二个靶位所在之处走了过去,刚才粗粗一扫,发现其余
靶纸都是干净的,只有这个靶位的九环之处有弹孔,伸手
一摸,靶纸之下有突起的硬物,将靶纸揭开一看,发现
后头贴著一个茶色信封,打开一看,里头是张门禁卡。
十环减一为九环,而我名字里的荼字,减去一横为茶字。
我知道,这是队长你教你弟怎么区别荼字与茶字时的
说法。
“茶云”,这个只有我们知道的称呼,会是指这个吗?
可是,会不会是我想错了呢?如果不是的话,我要怎么办?
我还能去哪里?
我抓着那张门禁卡,慢慢蹲下来抱着头,有点无措地发抖,
说也奇怪,我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想马上进基地里看个究竟,
而是想逃跑,想远离脑海之中令我几近崩溃的种种臆测和
猜想。
可离开的脚步却重逾千斤,令我动弹不得。
后来我冷静了一点,还是觉得即使会失望,我也应该亲自
去确认,如果会死的话,也要做个明白鬼。
用门禁卡刷开大门,推开门一看,眼眶就有点发热,里面的
陈设跟以前的基地,我当时的家很像,是类似于客厅之类的
地方,基地里的人不值勤的时候,不是在寝室,就是在这里,
聚在一起玩牌、聊天、打电动,而我通常会窝在角落,下意识
往角落看去,发现那里摆了一张茶色软椅,上面放了一只小木箱。
把木箱捧起来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两行日期,上面的黑色字迹,
是以前日期的写法,下面的褐色字迹,是如今这个世界的日期
的写法,而过去的日期,正是我的生日。
生日这个日期于我而言,曾经是没有意义的,当赋予它意义
的人离去之后,我更加不会想起它,也许也有刻意想淡忘的
意思吧?
心跳有点快,我抱着木箱坐在了软椅上,默默掰著指头重新
算了一次,发现确实是今天没有错。
小心揭开木箱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只呈趴卧姿势的木质狗狗,
牠背上有三块积木,分别代表年月日,是可以翻转来呈现
日期的,是过去的日期书写方式。
我呆呆看着那只木狗很久,才发现自己在哭。这个日期
积木狗狗是我曾经送给队长的小弟的礼物之一,但眼前
这只狗狗的形象更像阿肥,而上面的日期,正是我被迫
跟大家道别的那一天,也是在那一天,我孤身一人来到了
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一边哭一边把积木拿起来想换个日期的时候,发现积木
底下的底座上有刻字,上面写着:
“对不起,别生我的气,我爱你。”
我哭到一半,发现脚被毛茸茸的东西顶了好几下,低头
一看,发现居然是家里那窝小狗中的其中一只小黑狗,
牠现在个头要比之前更大一些,牠人立起来巴着我膝盖
憨憨吐舌,汪汪吠了几声,我才发现牠的茶色皮质项圈
上系著一个黑色防水袋,擦干眼泪打开一看,发现是
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会带一点在身边的那种巧克力,
牌子不一样,但样子很像。防水袋里头还有一张平面图,
看起来像是在说这处基地里的配置,此外还有一块狗狗
饼干,是用来奖励帮忙送东西的小家伙的。
喂完狗狗饼干,我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看那张图,目光
忽然凝在了犬舍上头。
我犹豫了一下,拿出了便携式电脑,联系了大弟,
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先确认一下。
大弟很快把图传了过来,那张他帮大哥的“弟弟”所画
的图,我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的人是我,我靠在犬舍的
墙壁上睡觉,阿肥把头搁在我膝盖上,还有我身上的
那件外套。
大弟在那边笑着问我觉得怎么样,我有好一阵子都没有
办法开口说话,后来我只是哽咽地说了谢谢。
快步穿过走廊,往我熟悉的方向走去,推开犬舍的门的时候,
我觉得手心冒汗,心跳如鼓。
大哥,或者说,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在窗边,背向我
站着,小黑狗越过我,欢快地跑向牠的同伴们,一起透过
犬舍的另一道侧门,跑到外头去玩了,而我却拿不定主意,
是不是要再叫一声队长。
会是他吗?他会是你吗?
与对方目光相触的瞬间,看着对方熟悉又陌生的双眼,
我害怕得几乎要掉头逃跑,空气稀薄到我几乎要窒息。
直到他笑了,像很久以前那样凝视着我,对我张开了
双臂。
最终我在那片沉静的黑里面找回了我误以为已经失去的,
最宝贵的东西。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哭的,只是呆呆看着大哥,或者说
队长你,眼前模糊又清晰。
回过神来之后,我冲上前去……狠狠揍了你一拳,把你给
打翻在地,然后扑上去抱着你嚎啕大哭。
我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哑了,才发现我还是忍不住打了脸,
发现……队长你有点流鼻血,眼眶下缘有点青肿,被我压在
底下,有点无奈地伸手搂着我,安静地看着我。
糗的是先前受过伤的那只脚,酸麻得厉害,一时间站不起来,
姿势有点尴尬地压在你身上。
“队长,对不起,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柔地吻了
一下唇,我有点呆住,只是怔怔看着你掉眼泪,然后你又
亲我的眼睛。
嘴唇轻触在眼睛上的感觉有点痒,像是新生的幼细白羽,
还是蝴蝶轻薄透光的双翼,带着微微的湿润,濡湿我的
视线,下意识想闭眼却又不敢。
我觉得我好像在做一场随时会破碎的美梦,你还活着,
而且你也喜欢我。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一直到你轻轻咬我的唇,提醒我别走神,感到刺痛的时候,
我才能确认这是真实的,不是我一个人想念到疯了之后
所产生的幻觉。
结果一时情动,在犬舍弄了一整个晚上的结果,就是感冒
发烧,然后喉咙完全发不出声音,还有……腿疼,可能是
姿势的关系吧,还是地板太硬?
只是有点羞耻地记得,中间好像哭了,不是故意的,我也
不知道我到底在哭什么。我发现喊哥的时候,你就会变得
更大,更用力,进到我……更深之处,深到好像有点担心
会不会破掉。
中间有试图跟你商量一下,是不是在破掉之前先出来一点,
不要那么进去。你想了一下是跟我说不会,应该有延展性吧?
我就有点生气,想说你最好知道啦!
难道……你有被自己插过吗?想也知道不可能嘛!
所以第二次被射在里面的时候,我就不敢再喊了,中间
好像还短暂地晕迷了一下,又被做醒。
虽然有点生气,但是痛很好,可以确定是真的,不会跑掉,
也不会走,真的太好了。
隔天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和李叔也在房间里,因为没办法
说话,是队长你帮我回答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一脸正经地回答医生的问题我就拳头
发痒,想揍人。
不就是被你搞的吗?讲那么多干嘛。
李叔看我烧得脸色发红有点担心,还问医生说是不是先吃
一点退烧药看看,他不知道我有一半是被气的。
回想起中间某些对话,真的糟糕到不知从何落笔,有种亏到
吐血三升还不能声张的感觉。
像是你中途问我说,为什么不再叫你哥,我没好气地瞪你
一眼,大概脸上都是眼泪还是汗,我说,难道我叫了之后
你就会停吗?你笑了,跟我说,不,不会停。
对,这家伙真的没有停,这个王八蛋,等我好了一定要
再揍你一顿,不然我就不姓沈!
中间白副官有过来一次,大概是有临时状况过来回报公务,
他看到我病歪歪的样子就谴责地看了大哥一眼,在看到
大哥脸上被揍的痕迹,还有神采奕奕、满面春风的笑容
之后,大概也有点无言,于是双手一摊,神色木然地走了,
可能是懒得评价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总之,可以在写日记的时候,把大哥的他变成队长的你,
真是太好了。
不过还是很气怎么办? 唉。
气到写日记的时候摔了好几次笔的弟 荼云
谢谢观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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