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
窗外已近傍晚,橙红色夕阳浸在蓝紫色云雾中,显得有些奇幻,微凉的夜风窜进房内,却
搅不散暧昧的气味。
唐佑辛十指在床单上按得死紧,扯出整片皱褶,粗喘着气哑声呻吟著,手肘往后顶了顶,
推拒又再次欺上自己的白禹,却没能真的施上力,感觉自己的深处又再次被填满。
后腰被紧紧扣著,加上每一次都进得极深,专挑敏感的深处顶弄。没多久唐佑辛又颤著蜷
起身,连谩骂的声音都模糊不清。
“该死的、白……白禹、好了……够了……”
“不够……”
白禹啃咬著唐佑辛因紧绷而耸起的肩胛骨,指尖抚过对方胸口,轻捏著早已被咬到肿胀的
乳首,声音嘶哑:“你说都给我的……你答应我的……”
唐佑辛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哽咽著试图跟显然已经走火入魔的白禹商量,“你听话、先…
…哈啊、不要顶了、该死的……白禹……先出去、先……”
挣扎间,唐佑辛拨亮了床头的小灯,狼狈的模样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淫靡。
身上纵横著无数旧伤旧疤,大抵因没有及时接受妥善治疗,多愈合成了肥厚的蟹足肿,有
著或深或浅的色差。这些勋章,上头全布满了吻痕与齿印,红艳地张扬著。
密密麻麻地,映在了白禹的眼底。恍若火焰一般,狂妄而美丽。
于是他张嘴,将火焰吞下。
白禹隐隐知道自己是做得有些过分了,但或许是真的离了对方太久,竟像怎么样都无法满
足一般,只想继续索求对方。
好像抱得再紧一点,就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再也不分开一般。
唐佑辛哑声喘气,下体早已泄不出任何东西,徒然滴落着稀薄的液体,指尖无力地轻扣著
白禹的背,而白禹的背上早已布满爪痕。
上个床比打仗还疲惫,倒是让唐佑辛始料未及,最后有些疲惫地亲了亲白禹的下巴,“白
禹,先停了吧?”
白禹有些不甘,埋在唐佑辛颈窝蹭了蹭,委屈地哽咽著:“我想要你……”
“还不够吗?”
“不知道……我想要你……”
唐佑辛没办法,只好直起身,撑着白禹肩膀缓缓坐下,进得极慢,慢得白禹能清楚看见自
己是怎么样被唐佑辛接纳。
直到坐到底,唐佑辛才轻皱眉头哼声,挪了挪位置轻轻摇动起来。其实真的倒不是太疼,
只是因为反反复复在快感中折腾太久,让唐佑辛有种从头到脚都泡在温水里,快要化掉的
感觉。
好像连自己的精神图景也散开了一般,难以聚集精神。
他抵上白禹的额头,声音放得很轻却难掩呻吟,回应着白禹的渴求:“都给你……”
白禹闭眼吻上唐佑辛,将对方拥入怀中。
恍惚间,两人意识连结到精神图景,看着池水破开一道口,延伸出条溪流,蜿蜒地流淌过
花田。银狼跳进池中,将土石拨松堵住了破口,溪流却没有中断,远远地流淌到边际,波
光粼粼。
而后,图景松动,再次睁眼时,花田与北狐复位回唐佑辛的精神图景。
白禹扣上唐佑辛的十指,声音很轻。
“我爱你。”
我将我给你,你将你给我,让我们生命得以交织与延续。然后我留下你、你留下我,我们
离开了自己,却走向彼此……
成就了爱情。
*
唐佑辛感觉自己浑身骨架都要散开,每吋肌肉都慵懒地摊著,施不上力,才发现醒来时已
是隔天中午。
白禹抱着自己睡得正香,看上去有点呆有点笨,丝毫不像个首席。再往下看些,就发现袒
露的皮肤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牙印齿痕,大概都是忍不住时留下的,还夹着般般血迹。
才正感到一丝歉意,就发现自身也是一片狼藉,尤其胸前下腹跟腿根都悽惨地布著层层叠
叠的吻痕。
唐佑辛叹口气,翻身下床打算去冲澡。年纪都一把了,真的是不能纵欲过度,腰酸背痛的
。
大概是越想越气,临走前还踢了白禹一脚,却扯动到下身,一下流淌出未干全的精液,沿
著大腿内侧滴落,引来一阵细微的麻痒,刻意被遗忘的感觉从被进出太过的深处渐渐苏醒
,红了唐佑辛整张脸。
还来不及发怒,就被半梦半醒的白禹一把揽过,像抱枕一样紧拥著。
梦呓全是爱啊喜欢的情话,一口一个唐佑辛,低沉的嗓音轻轻搔刮著耳边,缓了唐佑辛的
怒气,又把情欲撩拨了起来。
白禹迷迷糊糊起床时,就见唐佑辛舔著唇,像嚣张的狐狸般在身上放肆,双腿岔开夹紧他
的腰侧,边吞吐著自己的阴茎,边压着语尾呻吟著。
“佑、哈啊……佑辛?你怎……嗯……”
“终于起来了?我都饿了。”唐佑辛笑里夹杂几分恶意,自顾自让白禹泄了就一溜烟进了
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更衣,才踏回床边踢著刚起床有些迷糊,又因为刚高潮有些恍
惚的白禹。
“好了起来了,三十秒内换好衣服,吃早餐。”
“啊、好……!”
白禹赶紧冲进浴室随意冲了下,三两下套上衣服,出来时才发现唐佑辛已经走了,有些慌
张地冲出门,被等在外头的唐佑辛拉过,恶狠狠地在嘴上咬了一口。
这下唇上的伤口跟昨天婚礼上咬出的,正好一左一右,有种荒唐的平衡感。
唐佑辛笑瞇着眼,一点也不愧疚地舔了下伤口的血,“吃完,我们下午出发。”
“嗯?去哪?”
“去你家。”
白禹眨了眨眼,而后轻轻啊了声,笑开来,“嗯。”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