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疫情让人负能量爆表生出了这篇产物(还是HE哦XD)
皆是个人主观感受 如果有得罪相关人士很抱歉m(_ _)m
微微微R还是空一页 谢谢阅读
9. 重逢
一房一厅,独立卫浴,饭店式管理,管家服务,有健身房,室内
游泳池,甚至酒吧,还邻近公园,看到这里,你心动了吗?是不是很像给
单身男女提供的售屋广告?
一卡皮箱就能入住,房仲似乎都是这样说的,还提供定期全套身
体检查,心理咨商,这就有点奇怪了,是怕单身太久会憋出毛病吗,好吧
或许也是。
这就是他现在的住处,他也的确是个单身男性。
可是现在他叫做幸存者0487,地球上每个洲都有像他一样,感染
后自愈,并产生永久免疫的少数人,在世界的数据库里,他们都是一串编
码,也是人类想打赢这场战争的最后筹码。
负隅顽抗。
这就是后天择时代,过去几年那场慢性毁灭世界的灾祸,带走了
七十几亿的人类,被最终幸存的人们定名做”天择”。
科学家找不出原因也还没找到解答,幸存者的血液无法量产,于
是他签署了厚厚一叠自愿者声明,让一张张白纸黑字把他押在这里,总比
出去被媒体问,
“你为什么不愿意为了全人类做出贡献?”
“对于你这样自私的行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还要好吧?就算这位记者很可能是得到他们血清的既得利益者,在他看来
,那嘴脸跟几年前对着受害者家属问你难不难过的样子,并没什么不同。
轻微反社会倾向,他拎包入住前的心理评估最后被下了这样的结
论。
所以判断他需要心理咨商师,他们是这样说的,“我们对幸存者
、受试者、志愿者的心理健康都非常重视。”他忘记这是谁发布在媒体上
的,类似的东西由各种不同机关的高层对大众强调,应付所谓“人权团体
”零星的示威抗议,嗯,你没看错,人权团体还是存在的,反正小猫两三
只以上就可以是一个团体。
虽然在这样的状况下,不论是人权,还是团体,都让他觉得好笑。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在全人类的利益面前,个人的人权显得微不足道。
“那我能换咨商师吗?”他对来帮他抽血的医师笑了下,眨了眨
眼,表情无辜,那个皮皮的样子甚至有些欠打。
“怎么了?又让你不舒服了?先不说话,忍耐一下,吸气..好了
。”
又是这个语气。
他稍稍抬头,按了按眉间,忍住突然涌上眼眶的酸涩,就是这个
语气,他穿好衣服下床走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淡然,却温柔的恰到好处
,足以让人每次都陷落。
5. 早晨.
他怎么也没想到,还会再遇到他,在这种地方,以这样的角色,
与他再见,那是他入住这个地方的第一天,沈榛翊是来为他做基础理学检
查的医师。
“嘿...原来你是医师,你...怎么在这里?”
刚被”押送”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高挑侧影,
逆光站在廊侧,身上的白袍被早晨透进大片落地窗的熹微日光斜斜地分割
成光暗两面,显得清隽又漠然。
“托你或是其他幸存者的的福。”
他被噎了一下,抬眼看着这个在帮他听诊的人,睫毛打在眼睑下
的阴影叠上眼下淡淡的青黑让他看起来很累,外科口罩下的唇一定是抿起
来的,他想,到哪这个人似乎都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跟这个全白的检
查室万般相配。
除了床上。
“你没睡好吗?这里工作这么辛苦?”说点什么都好,他想。
“先不讲话,眼睛往上看。”又来了,他总是这样,完美的闪避
所有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微凉的指尖轻拉了他的下眼皮,看了一眼,在
表格上做了纪录。
这些检查一样跟他来这里之前所做过的大同小异,冗长而繁复,
唯一不同的是,惟有他的声音会让他涌起落泪的冲动。
然后对方耐心地将一张张写满了废话的纸张解释了一遍,看着他
画押签名,包括以愚蠢的幸存者0487作为代号的那一张,他嗤笑了一声,
企图掩饰他说不出口的那些。
“是睡不好,因为...我在他们给我的名单上,看见你的名字。”
离开前,他轻声说,声音很低,像是想抚平他的不安,可偏偏又加上了新
的躁动。
没什么好怕的,他也在这里,他想。
1. 买醉
是说为了为实验与人类健康牺牲奉献的这群"被圈养者"的身心健
康,这里还提供酒吧,该说他们也是仁至义尽了是吗?
手上的电子监测还能即时反映体内酒精浓度,酒保看一下就一目
了然,能柔性劝导客人离开,不过为了“人权”,浓度没有到危险值是不
会强制送回的,但个人酒量跟浓度本就不成正比,他今天就是不想听劝,
连几天早上被抽了十几管血,他自认很有心理健康的需求,于是第一次光
顾了这间所谓的酒吧。
“ Side Car, please。”他的咬字已经糊的难以听清,酒保脸上
有点为难,虽然没到危险值,但这位客人已经在这里坐了整宿,拉着认识
或不认识的人絮絮叨叨。
“给他柠檬柳橙汁,用糖口杯就好。”清冷的声线响起,适时避
免了一桩可能发生的惨案。
“嘿…这位帅哥,你声音很好听,有没有兴趣跟我走?”他的注
意力马上被来人拉走了,说著说著,手指就挑上了眼前男人的下巴,瞇著
漂亮的眼笑,眼尾弯起的弧度像钩子,还有意无意地伸舌润了下嘴唇。
金绿色的虹膜被酒气一浸,湿润的都能看见沈榛翊自己的倒影。
“好。”
不穿白袍、没戴口罩的他比较好看,至少比较像活人,会呼吸、
会喘气、会吻他,还会硬。
他的手覆上他的裤头,低下头,满意的笑了声,手指搭上了皮带
扣,用牙咬住了拉链头,湿热的鼻息喷吐在那处,唤醒对方久违的情欲。
4. 回忆
一模一样,跟他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一样,也是酒吧,半醉的他
也是这样眨着迷离的眼睛,像条蛇一样的缠上来,问他要不要跟他走。
他说好,鬼使神差的。
沈榛翊后来知道他们这样叫做炮友,嘿,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他
这么说,但是他没有问过他,你呢?他们好像有过交集,在某些个汗水淋
漓的夜晚,而到了白天,又好像什么都不存在。
他总是自顾自地说他自己的事情,他喜欢听这人说话,他渴望了
解他,会让他想起生机盎然的夏末初秋,但他拒绝在床上以外的时候跟沈
榛翊见面,所以他也拒绝在床上回答他问的任何问题,这是一种幼稚的赌
气,他自己清楚。
他餍足的趴在沈榛翊身上,说他想去旅行,他直觉的想让他别去
,却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开口,最终只是轻舒口气,低低应了声嗯。
然后”天择”开始了,从零星的个案,到医疗当机瘫痪,这是全
世界医疗体系的慢性死亡,他太忙了,忙着各种隔离检疫,直到自己也得
病,戴上正压呼吸器也挽救不了岌岌可危的血氧浓度时,一份DNR同意书和
一份受试者同意书摆在他眼前,医学在他认知的某种程度上,是种浪漫的
谋杀。
这就是终点了,他想,突然那对鲜活明亮的金绿色的眼睛跃进了
他脑里,笔尖微微顿住了,他在受试者那份签了字。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再醒过来,身体中的各种失序似乎都重
新步上了轨道,然而世界的失序还在继续,他签了志愿书,被纳入了研究
计画。
他看见他的名字,在那份跟前一晚没什么不同的幸存者名单上,
可是他的名字好像被金绿色的墨水写下的,一下跳进沈榛翊的眼睛里,而
那个名字还是在某个清晨他要离开前,帮他整理散落满地的衣物时意外看
见的。
江阡羽,所以他让他叫他Wings,在床上的时候,他原本以为那只
是绕了他半圈足踝的刺青。
他压抑著狂喜,说服自己只是同名同姓,直到真的看见他为止,
指甲在掌心掐出了痕迹,他才堪堪维持住脸上的平静。
江阡羽走过来的眼神带着十足的讶异,和未曾见过的警惕,像曾
经被豢养又重新流浪的野猫,可是他很想再看见他眼神里的眷恋,像那几
个在床上耳鬓厮磨的夜晚他曾短暂拥有过的,不只在床上。
5. 复合
我又想去旅行了,他咕哝著从他怀里醒来,这是江阡羽跟咨商师
聊天的起手式,难怪你咨商师都换了一轮,沈榛翊抬手理了理他随性乱翘
的头发,有点无奈的说。
“再等等?我想不需要太久。”按照目前的研究进度。
“如果我不想等呢?”
“那我们就走吧。”
“那你会变成人类公敌哦,私自带走实验动物,宝贵的人类资产
。”
江阡羽被自己逗乐了,他对沈榛翊语句里的主词用了我们这个转
换感到异常满意,起身面向他,抬起腿,用脚趾轻轻点踏过他的胸膛,像
是一场通往天堂的邀约。
“我只是在尽力维护你的人权,我一直希望,你是自由的。”
他擒住他作乱的脚踝,覆上温软的唇,沿着那圈黑色线条慢条斯
理的吻著,吻的江阡羽血压升高、呼吸急促。
“你心跳的也好快…吊桥效应?”
“不是,这是再一次动心,Wings,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他终
于问了。
他足踝内侧那半圈缠绕的花体字被他细细的吻过,看着像是解开
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