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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终于完整了。”
我还记得的,跟我只记得的,就只有穿白纱的自己拿着美工刀走在红毯上。
***
“为什么你要伤害自己?”他问我,声音像在责怪,却硬要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真
可笑。
“我没有。”我没有伤害自己,伤害我的,是这个世界。
“这还叫没有!”他蛮横抓住我,扯的伤口都要裂开了,“你看看!”经不起第二次
摧残,结痂的地方又泛出了新鲜的红,“上一次你差那么一点点就死掉了,你到医院的时
候我都快......”
“你人在哪里?”
“......”
“你人在哪里?”
“对不起。”他说。
“为什么?”他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对不起,没有赶去医院看你。”他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丢下你一个人。”然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肯定比你自己还要爱你。”他边舔舐
着我的伤口边说,很痛,血沾上他的嘴唇,只有少少的一部份,我感觉自己有一部份交给
了他,与他融合不再分离。
“我身上没有一刀是为而你划的,”我的手就在他的唇边,我不得不掐住他,“每一
刀,都是你划的。”
他挣脱我的手,给予囹圄,把我锁在墙上,殷红舌尖从喉结一路沿着静脉走向心脏,
等到退去最后禁锢,亲吻我的腹部,我的忍让,也差不多到达临界边缘。
“想舔吗?”我提起他的下巴问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顾尊严地退去自己所有包袱
。
“想。”
“想就‘汪汪汪’的叫出来。”手指来到他的唇瓣,软软的触感,还有鼻息吐出奢热
。
“汪!”他的舌头很软,比起嘴唇的触感,我更喜欢,我还更喜欢将他践踏。
“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我勾住他的下颚,带领小狗前往丛林。“舔硬它。”
“汪~呜......”湿热的舌尖在根部游移,吐著鼻息接顺着亲吻。紧接着往上挪动,
如船桨挑拨湖面,不以前进为目的,只为一瞥圈圈涟漪。
一样的发型、一样的颜色,就连他的长度也跟我一样。他便是我,我将他押向自己,
“呜......”,发质扎手。
我一用力,他便顺应吞吐,抚弄他几下,也就更卖力了;他努力的模样,是无关乎性
别的美,氤氲层层叠加,额头沾上他自己的晶莹,浏海被汗水打溼黏在眉上,他的、我的
,渐渐分不出不一样,睫毛微开,他偷看时轻轻提起下巴,没有煞住的速度,刺激过于巨
大......
“哈......啊......”
他舔食著遗落下的琼浆,枕于获得解放的罪魁祸首一旁,气息还打在囊袋上,这时候
的他瘫在身边就像脆弱的无骨小兽。
“该我了。”他说,他的巨物依然耸立,立场转而临驾于我之上,将我桎梏于地,已
经充满汗水,紧扣在伤口上有点痛,他没在意,亲吻于眉心却什么也没抚平。
凶器游移于凶器,胸口与胸口也在来回啃食的过程中渐渐靠近,鼻息转化为粗喘,他
毫无顾忌地开始拿捏撑展。
“痛......”轻轻咕哝,他便停下,府身浅尝未开苞的花,“为什么?”
“嗯?”他的咬字模糊,回答有些无心。
“你爱我吗?”
“爱,很爱。”
“廉价。”
他双唇落下,气息打在脖梗上,“还需要‘汪汪汪’的叫出来吗 ?”
“取决于你,”与音未落,他就一口咬下锁骨,疼痛与快感并存,啃著、咬著,我放
纵他对我的一切占有;颈肩渐渐从嫣红被蹂躏成伤口,我的躯体仿佛不属于自已,它主动
向前迎合,是猎物主动献身予野兽,兽性,抛弃人性只听命于兽性,“吃吧,你这畜生。
”
“看着我。”他说,眼神骤变,是他,是居高临下、藐视一切那个孤傲的他,是我,
所崇拜,的他。
我伸手,想要触碰这遥不可及的画,“不准动。”他说,作势起身,一瞬间毫不留情
的刺入穴口。
“啊!哈......嗯!”伴随着哀号声,多美呀!侵略着眼神,很痛,弩张的男人就像
刀一样,“你是刀吗?”你是美工刀吗?
紧贴著,在耳畔的呼吸声变得好大,粗喘简直变成了怒吼,“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
不说点好听的吗?”毫不怜悯,像是要割烂接纳他所有恶行的包覆。
巨物?凶器?坚挺?还有什么?还需要什么?还需要用什么样的代称掩饰?不过就是
众所皆知,“阴茎!”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尖叫吗?也不像,是更凄厉、
更愤怒一点的声音,“阴茎!你把我毁了!把我给毁了!把我割烂!把我处决成碎片!”
他像是没有听到,他没有听到,紧抓着白色床单不断摆荡。
美工刀!美工刀啊!美工刀能用来刻画人吗?这种唾手可得的工具,只能切割掉不愿
意留下的那一份。
嗨!你好,你是谁?你是我吗?你不是我,我才是我。
我是谁?我是我吗?
他们说的,他们说我是你,不,不对!他们说我是他!
嗨!你好,不!不对!不需要对自己说你好,我不是你,我不会好!
不!不对!我不是“不是你”,我是“不是他”才对。
不!等等!又不对了!我是他呀!他们说我是他呀!
美工刀!美工刀呀!我是谁?我是美工刀吗?
廉价的工具呀!割烂!割烂他!割烂多余的地方!
“哈......啊!嗯......”到达顶点边缘,他抓住白色床单的双手交叉一扯,迎来高
潮的同时,我分不清眼前是床单还是阴暗,是黑?是白?
太唐突了!黑的?白的?眼前是什么?我谁么也没看见,只顾著往前跑,一直一直往
前跑。
“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啊!她是我的新娘。
不,不对,我是新娘,我穿着白纱走在红毯上,而红毯,是从跨间倾泄而下,“好像
,终于完整了。”
***
我还记得的,跟我只记得的,就只有穿白纱的自己拿着美工刀走在红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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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叉子~希望大家看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