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装冷漠的单亲爸爸攻&幼稚园老师受
*老梗狗血全架空,攻的孩子不是亲生的
*没有存稿更新不定,应该也不会很长
01
别后数年的再度重逢,谁能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橙红色斜阳渐渐隐没天际,幼稚园校门口边,潘孟煦正微弯著腰轻声和脚边揹著小书
包的男孩说话,那男孩是隔壁绵羊小班的高以鑫,今天家里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迟迟未
有人来接,好不容易联系到高以鑫的家长,对方却说一时半会走不开,能不能请老师帮忙
顾一下,最迟六点半前会过来接人。
绵羊班的小宋老师今天家里有事没办法留得太晚,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潘孟煦能不能
帮忙,潘孟煦带的花鹿班和绵羊班时常一起做游戏,他和高以鑫对彼此都不陌生,加上潘
孟煦一个人独居在外,家里没有人等,于是没做多想就应下来了。
潘孟煦陪着高以鑫在教室里玩玩具,到了快六点半才牵着他走到外面等,高以鑫童言
童语地和潘孟煦聊天,说了很多的话,当高以鑫比手画脚说自己家里养了一只很大的狗狗
,正要说那条狗的名字时,忽然停顿了下,然后啊了一声,松开潘孟煦牵着他的手。
“爸爸!你总算来了!”高以鑫边喊边往前跑,潘孟煦刚直起身还来不及叫他不要跑
小心一点,就对上一张自己藏在心底惦记多年的脸,瞳孔猛然一缩、心脏一紧,张著嘴呆
立当场。
被高以鑫唤作爸爸的高杭也有一瞬间的愕然,不过反应并没有潘孟煦来得那样鲜明,
他弯下身将迎面扑来的高以鑫抱起来,淡笑着哄了两句之后,才把目光转向还呆愣在原地
的潘孟煦,削薄的两片嘴唇弧度逐渐趋平,开口时嗓音低沉而冷淡,“好久不见,潘孟煦
。”
潘孟煦直到听见自己名字才回过神,他看向高杭,片刻过后吸了口气,又轻轻吐出,
眼眸稍敛,也跟着回道:“好久不见了……学长。”
实际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七年零四个月又三天没有见面了,从当年潘孟煦提了分手两个
人不欢而散以后。
高杭单从外貌上看来并没有改变太多,眉眼依旧深邃俊朗,只比从前多了丝丝成熟,
潘孟煦贪恋地看了半晌,而后看见高杭怀里的高以鑫动了动身子,亲亲密密地又喊了他一
声“爸爸”。
像被人从顶上浇灌一整盆冷水,潘孟煦的表情僵了一下,有些狼狈地收拾自己不小心
显露在外的情绪,过后佯装无事地对高杭换了一个称呼:“以鑫爸爸,你……”
“你叫我什么?”
潘孟煦被高杭突如其来的一瞪给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高杭就抱着高以鑫往前迈
了两步,又问了他一句:“潘孟煦,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潘孟煦看着靠近了些许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捏著长裤布料。他张了张嘴
,想说的太多了,想问的也太多了,他想问高杭这几年过得好吗,也想问高杭怎么分手后
没几年就和别人结婚生子了,他更想问高杭,自己是不是从分手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和他
并肩的机会了。
可是潘孟煦一句话也问不出。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肚子好饿。”稚嫩的童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持不下
的气氛,高杭却没有回应,只是抬了下手把高以鑫抱牢了,锐利的目光还是一瞬不转地停
留在潘孟煦的脸上。
潘孟煦心里原先的那点悸动已经差不多冷下来了,高杭有了孩子、有家庭,有了需要
负责任的家人,他身边是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了。
于是潘孟煦低下头苦涩一笑,再抬首时又回复到最平常的潘老师的模样,“以鑫爸爸
,已经很晚了,以鑫刚刚也只吃了点点心,快带他回家吧。”
也就短短几句话,不晓得是哪一句刺痛了高杭,他的眉心深拧,沉默了片刻之后,几
乎是咬著牙和潘孟煦说:“好,潘孟煦,你很好。”
说完后抱着高以鑫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直到那道颀长的背影消隐在视线之中,潘孟煦才沉沉吐出一口气,往办公室的方向
走。
这个时间点办公室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潘孟煦的座位上头留了一盏灯。他也不急
著走,便回到位子上唤醒休眠中的笔电,打开做到一半的活动企划档。
只是潘孟煦一直没办法好好地集中注意,满脑子都是高杭的脸高杭的身影,和高杭方
才对他说的每一字一句。
过了几分钟,潘孟煦索性将企划档关掉,点开另一个藏得有些隐密的资料夹。
那里面全是很久以前,他和高杭还在一起的时候拍的相片,大多是他拍的高杭,也夹
著好几张他们两个一起的自拍合照。最近的一张照片时间停留在七年多前,他们分手前最
后一次下南部出游的时候。
仗着办公室里没有人,潘孟煦大胆地将照片点开,照片里的他和高杭脸贴著脸看着镜
头,满脸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鼠标顺着萤幕里高杭笑得微微弯起的眼角、到脸颊,最后停在那双嘴唇,潘孟煦看得
有些出神,开阖著嘴唇喃喃道:“……学长……”
另一边刚回到家里的高杭心情也并不怎么好,想着刚才潘孟煦用近乎疏离的语气喊他
以鑫爸爸,深锁的眉头便一直松不开。
他想潘孟煦变得还真多,从前的张扬恣意变得委婉内敛,看向他的眼神不再透出晶晶
亮亮的光。高杭扯松领带,自嘲地一笑,把拉下来的领带随手往床上一扔。
他们早就分手了,早就不是从前那种关系,潘孟煦变得怎么样,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高杭刚踏出房间就听到高以鑫的尖叫声伴随着几声狗吠,他按了按有些发疼的眉心,
大步往客厅方向走。
“爸爸!蛋堡抢我的薯条!”
“汪!汪汪!”
高杭头痛地看着面前吵成一团的儿童和狗叹了一口气,而后沉着声命令:“蛋堡,坐
下。”
“汪呜──”被唤作蛋堡的拉不拉多委屈地收回爪子,乖乖地坐回地上。
“高以鑫。”训完狗之后高杭又板著脸低声唤了自家儿子,“我有没有说过吃饭就好
好吃,再拿薯条逗蛋堡,以后就别想吃麦当劳了。”
被识破的高以鑫瘪了瘪嘴,小手捏起一根薯条塞进嘴里,不敢再造次。
高杭衬衫釦子解了两颗,袖子折了几折挽至小手臂上,他拿过蛋堡的饲料盆添满后放
到蛋堡面前,又绕去洗了个手,坐到吃得满嘴都是蕃茄酱的高以鑫身边,随手拿起一支炸
鸡腿,漫不经心地开口:“刚才陪你的那个老师……”
“啊!是花鹿班的小煦老师喔!”高以鑫舔了舔沾著盐粒的手指,正想往衣服上擦的
时候被高杭拦截住,在高杭严厉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过面纸擦干净,才捧起桌上的
可乐喝了两口。“哈──小煦老师人超级好,刚刚还陪我玩乐高!爸爸你应该早点来的,
就可以和我们一起拼飞船了。”
“是吗。”高杭淡淡地回了一声,张嘴咬下已经有点冷掉的油腻腻的炸鸡。
若不是平常帮忙带高以鑫的保姆刚好请假,高杭大约直到今天都不会知道潘孟煦在高
以鑫就读的幼稚园任职,更不会有和他重逢的机会。
可那又怎么样。
重逢了那又怎么样,潘孟煦还不是和当初一样心那么硬,说分手就分手,说不要就不
要,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
就连现在也一样,见了他还不是用“以鑫爸爸”四个字,把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远远
的,碰也碰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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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新坑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