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Lucta阿露的小帐号
以后都用这个帐号来PO文啦~~~
把大学时的超ㄎㄧㄤ旧作挖出来
以前在板上发过但删文了,重看很多次还是觉得很好笑,就重新PO上来
内容大概是讲铁面神鸠这个淫贼与他两个朋友闹得满城风雨的故事
古风 / 有B没有L / 非常胡闹 / ㄎㄧㄤ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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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闹采花贼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采花贼把全城闹得风风雨雨,不得安宁
。这个采花贼,只爱男子,来者不拒,举凡贩夫走卒、伛偻提携,高矮胖瘦,人人自危。
每天门窗紧闭,晚上谁也不敢出门,生怕给采花贼得逞了去。
当中压力最大的是知县陈远义陈大人。身为一县掌权者,自然要全力逮捕可恶的采花贼归
案。然而,衙门全体人马出动,每天在城里严密巡逻,时时戒备,却无法阻止采花恶贼,
连采花贼的模样都无从知晓。更可怕的是,长相漂亮些的补快,自己便惨遭采花贼侵犯。
弄到后来,陈大人实在是焦头烂额。补快们自己害怕遇害,不肯出动;城里没有补快保护
,人民叫苦连天,整日上衙门抗议。
“我家好好的儿子,给采花贼玷污了。要不是你们衙门人吃饱不干事,也不会落得如此下
场!”骂得最凶的头号人物是沈大娘,胸大脸大块头大,骂起人来响若洪钟,力道十足。
一般来说,家里有人被玷污是丑事,不会大声宣扬,但是当整个城里十家有八家遭采花毒
手,那也不必隐瞒到哪里去了。
更伤心的是住在城东的罗大婶,声泪俱下,控诉著采花淫贼的恶行:“我三个儿子,先后
被那淫贼害了。我大儿子下个月要娶亲,现下却不肯成婚,说什么都要效法断袖龙阳,行
那龌龊癖好。淫贼害人清白不算,害我儿子连性子也变了,陈大人您行行好,快点捉到那
淫贼,千刀万剐,为罗家讨回一个公道。”
罗大婶的遭遇大家都同情,不过跟罗家交情好些的都知道,罗大婶的丈夫,开油坊的罗阿
三,是罗家第一个采花受害者。从此罗阿三和罗大婶分房睡了,罗阿三不时留强壮的下人
入房过夜,是他们家下女偷偷透露出来的消息。
“那又如何?淫贼连我七十岁老爹都不放过。”义愤填膺的是砍柴的老王,“他妈的王八
羔子,下次老子见到他,一定将他跨下砍得稀八烂不可!”老王愤怒地挥着斧头。旁人窃
窃私语:“这般愤怒,想必是自己也给采花了。”
有人咳一声嗽,道:“这般看来,似乎各位都没有俺来得惨。”众人望去,发话者是酒店
的周掌柜,国字脸,平板的五官,两小撇胡须,矮小的身材。沈大娘道:“周掌柜,了不
起也是后面眼子被插,还有什么新鲜事儿可说?”
周掌柜脸上红了,未语泪先流,豆大的眼睛此时更是瞇得睁不开来,悲凄地道:“俺可没
被淫贼上手。那淫贼埋伏在俺店里,专挑俺店的伙计,还放话了说是来俺店里的伙计没一
个逃得过他魔掌。现下没人敢来俺店工作,更没客人敢来俺店喝酒,都说怕也给淫贼捅眼
子。这番下去,俺店只好关门大吉了。”
沈大娘粗声大气地问:“采花淫贼不找你么?”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周掌柜更是伤心:
“那淫贼俺曾经撞见过的。那时他正在害俺的伙计,俺为了制止他,鼓起生平最大勇气:
‘你要找人,找俺便了,别找俺伙计麻烦。’那淫贼却大笑:‘你这种模样,老子可没胃
口。’这不是侮辱俺是什么?”
沈大娘道:“原来如此。那采花贼也不是美丑不分的。”比较没良心的开始大笑,周掌柜
忍不住大哭起来。
“够了够了,全部给我安静。”陈远义陈知县不耐烦地拍着惊堂木,“本知县定会将那淫
贼绳之以法,各位乡亲便别再惊慌了。”
老王挥舞斧头:“大人你手下的补快都不肯出来,要怎么抓淫贼?”众人附和:“是啊是
啊。就算是补快,还不是一样被淫贼捅眼子。”
说到补快,是陈远义心中的痛。衙门最得力的补头李大勇,便是第一个不幸失去男人后眼
贞操的补快。那天他屁股流着血,被手下抬回来,连站也站不稳,一脸羞耻懊丧,从此关
门不出。有目击者指出,事发当时,有人路经某处僻静所在,听到里头一名男子邪笑:“
你叫李大勇?跟老子名字只差一个字呢,对你温柔一点吧。”然后便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邪笑的男子后来一句:“吵死了,安静点。”惨叫声便嗄然而止。谁也不知道李大勇被
淫贼做了什么事,只知道此后李大勇坚持要改名,不肯再叫李大勇。
沈大娘大声道:“别说补快了。那淫贼谁都害了,就是没害到知县大人家里。大人啊,这
话对不对?”大家眼睛往陈远义身上聚集过去,陈远义一阵寒颤。没被淫贼加害明明是可
喜可贺,现下却成了众矢之的。陈远义又是一拍惊堂木,喝道:“荒唐!有什么理由那淫
贼要来加害本知县?”
陈远义长相甚是平凡,凸著个大肚腩,福福态态,即使最近因为事务繁忙而瘦下不少,仍
然是肥。他惊堂木一拍,脸上肥肉跟着抖动,肥厚的嘴唇微张,鼻孔一开一合,两只小眼
圆瞪。淫贼做案来者不拒,但仍是以美型为优先。陈远义不相信铁面神鸠会找上他家去。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当然有理由。”说话的是私塾的方先生。方先生今年三十五,修
长的个子,白净的外表,斯斯文文,一派书卷气。这读书人个性温和,却从不说谎。此言
一出,一阵譁然。陈远义更是惊慌了,大力再拍惊堂木,脸上肥肉抖动得更加厉害。堂上
安静下来,陈远义道:“方先生,读书的讲求有凭有据。你说有理由,是什么理由?
方先生道:“一介腐儒,也不敢说什么效法圣贤。知县大人,也许淫贼不会加害于您,但
是小的敢说,您的公子,早晚安全不保。”
陈远义大喝:“荒唐至极!本知县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被淫贼所污。”
沈大娘道:“怎么不可能?作官也好,百姓也好,碰上淫贼还不是落得一样下场?知县大
人你要哪天不幸,一样是眼子被插。”不少人忍不住哧哧而笑。
陈远义喝道:“你这泼妇忒地口出狂言!来人,掌嘴二十!”正要丢牌,沈大娘手一插腰
,杏眼圆睁,大声道:“谁敢上来?”模样凶恶至极。本来要动手的衙役们都不敢动弹,
斜眼偷看着陈远义。
陈远义道:“反了反了,到底这里谁是官,谁是百姓?”
沈大娘一手指着他鼻子,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方先生说得一点也没错。你的二儿子不
也是长得像他娘亲,生著一副好脸蛋?”
陈远义膝下子息不多,三男三女。三个女儿都是正室所出,均已远嫁。大少爷几年前因病
早逝,二少爷今年刚满十岁,二姨太生的三少爷下个月要过三岁生日。陈远义其貌不扬,
妻子从正室到姨太太,个个却都颇有姿色。正室所生的幼子二少爷据说是个俊美少年。方
先生曾教过二少爷读书,夸他是个聪明孩子。
陈远义道:“本知县早已有防范,不需担心。”
沈大娘道:“怎地不需担心?”
陈远义道:“本知县知道淫贼必然上门加害,是以布下层层人马,保护妻小。”
这番话更是惹来一阵大噪。沈大娘大嚷:“好啊,原来补快不出门,人力都是给你家去了
。你儿子贞操要紧,我们百姓的贞操就像地上狗屎了是不是?”老王也是吹胡子瞪眼睛,
作势要将斧头扔向陈远义。
陈远义一缩短脖子,眼见面前情势逐渐失控,不敢再待。他一拍惊堂木,喝道:“放肆!
多说无益,退堂!”在一片快要被吵嚷声淹没的“威──武──”声中,匆忙逃回里面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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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