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写啥……!总之这是想参加题二但失败的产物,是AB!
3号被眼前的Alpha盯得战战兢兢,他急切的想呼唤其他人帮他,但现在其他人都不在‘线上’,他除了自救也无法可走,只得硬著头皮和眼前的同学搭话。
“陈浩……同、同学,怎么了吗?你从刚刚就一直盯着我看。”
现在临近放学时间,他们不幸被导师抓来这间废弃已久,主要作用为堆放杂物的教室作无意义的清扫活动,然而才拿起扫帚没多久,陈浩那仿佛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眼神就让3号完全僵住了动作。
现在是什么情形?他是抢人家Omega了还是倒了对方的债?眼神有必要这么杀吗?不过信息素倒是收得好好的,虽然他是Beta嗅觉不怎么灵敏,但的确没闻到任何具压迫性的气味。
陈浩同学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们从高一起都同班两年了,用不着这么生疏吧?”
啊不然我是跟你很熟吗!3号在心里骂了几句,干笑几声后认真埋首于清理地上的灰尘。
“真冷淡啊,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你常常在上课时盯着我看不是吗?我还以为……”
“我才没有!”3号激烈的辩驳道:“你身为班上唯一的Alpha,我只是有时候会有些好奇……但也没有一直盯着!”
“是啊,至少一个月前,你都只有在音乐课时对我感兴趣。”
“……”心跳开始不稳了,这家伙是怎么搞的?因为是Alpha吗?因为是规格较高的Alpha直觉才准成这样?一个月前,在这具身体的主人——0号:徐蔚然失踪以前,他确实只有在音乐课时才会主宰这具身体。
‘阿三!你刚刚喊我了?安怎?是要跑还是要揍人?’年纪比他大一点点的健壮少年回应了他的呼唤。
是2号!3号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要把身体主控权塞给他。
‘救我救我,陈浩好像快发现我们的秘密了——’
‘蛤?不换比较好吧?我比你更不擅长骗人会被抓包的!’但2号完全不打算接掌,还把3号固定回去。
‘1号呢!’
‘不在。’
‘呜呜呜!我会被他盯到死的。’
‘冷静~那家伙又不带恶意,真出事了我也会抢走掌控权代你跑的,别怕,大哥罩你吼!’
“蔚然?不和我聊聊吗?”
“……我不知道要和你聊什么。”
“所以你不打算对我刚刚的话提出解释?”
“我说了之所以盯着你是因为你是少见的Alpha!”
“是吗……其实啊,我也有在观察你喔。”
3号背对着陈浩,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总感觉那人看着的不是他的背脊,而是更深的什么,意识到这点的瞬间,他浑身发冷。
“你很特别。”陈浩思索著贴切的形容,“上音乐课时的你、平时的你和上体育课时的你,有时像按下了转换模式的开关,感觉就像变了个人……”
“每个人都有喜欢的课跟不喜欢的课啊,态度不一样很正常吧!”不是吧?这人!连2号会出来上体育课都发现了?
“不是那样!你……有时就像真的变了个人,简直就像……对!就像有多重人格一样?”陈浩像找到了最适切的说法一样开心得语尾音调都上扬了。
碰!!
3号把扫帚扔去一边,推开门冲出这个诡异的空间,他实在没办法再和这个直觉强得变态的人共处一室了。
连2号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喂!阿三!你冷静点!’
‘我才不要!你也听见他说的话了吧!超恐怖的!要是我们的秘密被发现的话!’
‘没事的喔。’脑海中传来小女孩平静的声音,‘来,把身体给我吧。’
‘1号……妳找到蔚然了吗?’
‘当然没有啦~没那么容易的啦,他好像骗了我们。’
‘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会消失不见,应该是老早就计划好的。’
3号被这推断吓得失了声,不远处传来2号的叹息,明明没有身体他却感觉自己的眼框在发热,为什么?什么时候?他们四个明明一直在一起的,蔚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之后,1号像机器人一样维持着身体应有的机能运作,没和他们搭话,试着让他们有足够的思考时间。
但隔天要上学时她还是果断把身体扔回给3号。
‘我不要啊啊啊——’
‘不想被发现的话死不承认不就行了?反正他也没证据,你加油,我今天要专心找蔚然的下落。’
‘知、知道了啦。’1号虽然是小女孩模样,但最‘资深’,懂得最多能力也强,和只擅长发呆的他不同,是现在能找回蔚然最大的希望。
他乖乖的背著书包离开租屋处走去学校,脑中计划著应对陈浩的三百一十六计。
然而并没有什么鸟用,午休时间,他明明拎着便当溜出教室跑到音乐教室来了,那时候陈浩甚至还不在班里!这家伙到底是Alpha还是狗啊?是怎么找过来的?
“抱、抱歉,蔚然?我能和你一起吃饭吗?”
3号挣扎着想拒绝:“给我一个我们非得一起吃饭的理由?”
“我昨天讲话太莫名其妙好像吓到你了,我觉得很抱歉,做为赔罪,想分一些菜给你……?”
“……”如果告诉他菜留下你人就可以走了是不是有点渣?1号是贪吃鬼,吃饭时间几乎都是换给她,他也好一阵子没吃到好吃的了,“行吧,如果你坚持。”
“谢谢!来,我今天的便当有炸鸡喔!”陈浩绽开笑容,颊边浮现小小的梨涡,本就俊朗的外表瞬间吸走了3号所有的注意力。
搞什么,这个Alpha平时有这么可爱?到底谁才是多重人格?
他印象中的陈浩一直是那个坐在钢琴前舞动手指,安安静静的美好少年,他不适应和他直接对话,也不习惯他对自己露出这样的微笑。
这不该属于他,他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在偷蔚然的时间。
“你真的好安静……炸鸡好吃吗?”
“好吃。”
“你不喜欢边吃饭边聊天?”
哪有这种事,“对。”
“蔚然,你不说话也行,我有些事想问你。”陈浩将筷子抵在唇上,像是在组织语言。
先生,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吗?3号试图控制自己别一直盯着人家却第无数次宣告失败,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被陈浩注意了,颜控真要人命。
“蔚然你喜欢音乐?”
“嗯。”
“什么类型都喜欢吗?还是特别喜欢钢琴?”
“……乐器。”
“喜欢乐器啊!有特别喜欢哪种乐器吗?”
3号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最后干脆低下头假装自己只对午饭有兴趣。
虽然不及2号的耿直,但他也不擅长隐瞒跟说谎,偏偏陈浩的执著心强,又出乎意料的关注他,他很怕自己会露出马脚,毕竟他现在也已经够可疑的了。
‘三~再自然一点也可以的啦,你就当他是自己的同学一样相处试试?’1号温和的声音传来,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蔚然平时很少跟同学说话,就算给人的感觉不同,也能当作平时防备心太强混过去,我们四个个性都不是特别强烈的类型,反差并不大,身体记忆还共享,他不可能抓得到我们不是同一个人的证据。’
‘那我现在……’
‘你就跟他聊嘛~啊,我可没有偷懒喔,2号好像发现了什么,跟我换班去搜查蔚然的下落了。’
3号咀嚼著嘴里的食物,偷偷抬起头看向陈浩,就见到他因不得回应,有些尴尬的笑容。
心里一紧,他故作淡然的轻声回答:“……我喜欢小提琴。”
“真的吗?我、我家有小提琴喔!”陈浩见他松动了心房情绪都高昂了起来,“要是你想,可以来我家看看。”
“你们家有人有练?”
“我姊有练,不过没很久,我家是乐器行,什么乐器都有的!”
四周突然被松香的味道包围,Beta的嗅觉不敏锐,所以3号只觉得这味道不浓烈,很舒服,但意识到这是信息素时他还是吃了一惊。
“抱歉!我一下子没控制好,这里是音乐教室,又是你陪在我身边,感觉太令人放松了。”陈浩这才惊觉发生了什么,味道在收歛下逐渐转淡,看来这还在Alpha能控制的范围内。
“……没关系。”反正他是Beta,沾上也很快会散去,“你家离学校很远吗?”
“很近!走路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就到!”
“那我就稍微去打扰一下?”
松香的味道再度炸开,“当、当然好了!”
‘噗哧!’耳边传来1号的调笑声,‘这小鬼意外的单纯可爱耶~’
‘我答应他没问题吧?’
‘很好啊?蔚然之前那么低调,一个朋友也不愿意交,对人生才不好呢~’
‘1号……妳的小女孩模样跟说话的感觉越来越不搭了,妳到底几岁啊?’
‘没礼貌!’1号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他精神感官麻了一下,随即便躲了起来不再理会他的呼唤。
女人无论老小都提不得年龄啊,3号感慨著,边和陈浩闲聊下午的课,边收拾著准备回班上。
放学时间很快就到了,期间他试图跟另外两人取得联系都失败,看来都在专心找人。
一个月了,他们从原先的等待转为积极,却几乎没有得到任何线索,蔚然到底去了哪里呢?3号有些害怕,却不愿往最坏的方向想。
但是有一件事他们3个都很清楚,那就是--蔚然一直都有自杀倾向。
3号咬著下唇,微微发起抖来。
“你还好吗?”肩膀传来力度恰到好处的轻拍,陈浩偏高的体温令他暂且安下心。
“我没事,你要回家了吗?”
“嗯。”陈浩移开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一起走吧?”
“好。”3号提起侧背书包跟上陈浩的脚步前往他家。
路上,他们边聊著最近听的流行歌边进行对彼此情报的攻防战,陈浩对自己幸福的四人家庭侃侃而谈,而3号则是避重就轻的透露了一点蔚然的家庭状况。
‘约会~约会~’1号在3号犹豫着要不要把蔚然是独居这件事说出来时轻笑着重新出现了。
‘这才不是约会!’
‘嗯~哼~’
‘2号呢?’
‘好像有消息了,你可以期待一下。’
‘真的?’
‘嗯,你就放轻松陪这小鬼玩吧,我再匿一会儿。’
“蔚然?”陈浩停下了脚步,拉住3号,“你又在发呆啊?”
“呃,抱歉,我们到了?”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乐器行的门口。
陈浩笑着,拉他往店门口隔壁的楼梯走去,“到我家来吧,进店里你会被我老爸弄得很不自在。”
陈浩家就在乐器行二楼,据他所说,这一栋三楼的建筑是爷爷留下来的祖产。
富二代呢~赚到囉?虽然1号不在,但3号下意识地觉得女孩会怪腔怪调的揶揄他。
“先到我房间坐着吧,我去把小提琴拿来。”
“好久没碰琴了……”多久呢?可能有十年?还是不只?
陈浩的动作很快,他把琴盒放在床上,让3号随便看,他先去泡个可尔必斯。
3号打开琴盒,取出弓怀念的搓了搓马尾巴制成的弦,然后慢慢把弦转紧,再拿起盒子里的松香抹匀到弦上。
最后他打开固定用的魔鬼毡拿起小提琴,像久别未见的情人亲密的往脖颈处固定,却愕然的发现自己对这触感如此陌生,他找不到正确夹琴的角度也找不到手指抵在正确音阶上的熟悉感了。
对啊,因为这不是他的身体,他也太久没碰琴了。
3号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醒来,飞快地把琴和弓装回去盖上盒子,连同自己可笑的贪念一起,扣上了锁。
陈浩一回房便查觉气氛不对,他把饮料放在桌上,手伸过去想拍拍3号的肩膀,但3号抓住他的手腕拒绝了他。
“我要回去了。”
“等、为什么?”
“没为什么!抱歉……我现在情绪很乱你别管我了。”
3号低着头拿起书包就冲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很不礼貌,但他控制不来,他很害怕——他——
“蔚然!”
2号在他失去理智差点摔下楼梯时跟他交换了掌控权。
1号把他的灵体拉到一旁担忧的看着他。
他太动摇了,甚至失去了伪装,生前受到猛烈撞击的腹部开始破洞,看着1号的表情,想必自己的脸色也是难看得要死。
哈,他笑着自己,反正也是事实,他早死了。
1号也是,2号也是,蔚然根本不是多重人格,他只是有阴阳眼,他只是能跟他们这些灵体勾通,甚至好心的偶尔将身体借给他们玩。
而一个月前,蔚然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差点跳楼成功,是生前运动万能的2号抢过身体攀回墙上救了他,但那之后,蔚然就不见了,他们三个找不到蔚然的灵魂,只好暂代他保管身体。
1号拖着他飘,远离这个地方,转瞬间就回到了学校旁的公园。
被独留下来的2号瞪着紧抓他手腕不放的陈浩一脸尴尬。
他不擅长隐瞒跟解释,但那两个不够义气的都跑掉了,是要他怎样?
2号今天一整天都在找蔚然,和1号碰头后他们扩大搜索范围,最后总算在山下的土地公那得到一点消息,跟蔚然勉强算是联系上了,才刚约好在公园那跟蔚然那小混蛋会合,一回头去找3号就遇上这种像在偶像剧里跑来追去的屁事,2号真心想骂脏话。
不行,蔚然是好孩子,他不能用蔚然的身体骂人,而且他很偏心3号,就算造成这境地的就是3号肯定也不是那孩子的错。
他深吸了口气,对上陈浩较真的双眼。
“你……是体育课时会出现的那位?”鼻间流过一股潮湿的森林气息,他知道眼前的人已换了灵魂。
“你这小子,该不会也看得到吧?”
“我是用闻的,我闻得到。”
2号下了决心,被当成疯子也不管了,全盘托出吧。
〈〈〈
另一头,1号拉着3号坐在榕树下等蔚然来赴约。
‘你真的一碰到执念相关的东西就很失控耶。’
‘我的执念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不过我也是猜的啦,毕竟……你是在去比小提琴市赛时出车祸的。’
‘嗯……’他跟1号是认识最久的,在他飘荡于车祸地点恍恍惚惚失去大半记忆无处可去时,就是自称幽灵前辈的小女孩帮了他。
之后,他们又遇到了看得见幽灵的蔚然和陪在他身边的2号,随着交情加深,他们开始用代号来称呼彼此,假装他们紧密如一体。
‘我们确实紧密如一体。’
蔚然就像消失那天一样,出现得无声无息。
‘你又偷窥探我的灵体!’3号流着泪扑抱过去。
‘谁让你老爱发呆,我不偷看,怎么知道你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蔚然把他举起来飞著转了十几圈。
‘小混球!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1号不知道用了什么力量把他们拉回地面,弹开3号后把蔚然压着就是一顿揍。
‘好痛!?1号妳到底是什么鬼啊!打灵体还这么痛!’
‘哼!’
‘咿——’
一阵霹雳啪啦,3号用一脸你活该的表情盯着被电得发麻的蔚然道:‘行了,你快滚回躯壳里啦。’
‘等等等等一下,先等2号过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说啊,我这不是来了。”
2号用蔚然的身体跑着抵达了这边,后面还跟着陈浩,不过陈浩虽然很在意这边的情况,却停在公园外围没打算进来。
‘2、2号,虽然是我自己的脸,但表情相当恐怖喔。’
2号被气得破口大骂:“闭嘴!你这臭小鬼!这一个月到底都跑去哪混了!!”
‘冷静啊2号!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你用的不是意念对话啊!’
“那又怎样,反正是丢你的脸。”
‘……也是你们的脸啊!我和附近的阴差和土地伯谈过了,之后会把身体大部份的时间让给你们,尤其是给3号。’
‘……3号确实阳寿未尽就死了,但这样的话你自己呢?’
‘没你们在的话我早不想活了,我本来就一直想把身体丢给你们,但这样又不合规矩,1号不是普通的灵……2号你是执念与活着无关的灵,只有3号。’蔚然转头看向才刚把伪装套回来的3号,‘3号,你难道不想再活一次吗?’
‘你在可怜我?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气成怨灵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是3号的话一定能更好的运用这具身体!而且……陈浩他……’蔚然瞄了在公园外围打转的少年一眼,‘他身上有你一定感兴趣的秘密喔。’
‘那又如何,我和你不同已经是死人了,不该妄想与活人建立暧昧关系——’
‘3号,现在的我也是死人啊。’
3号被气得双眼发红:‘你在鬼扯什么??’
1号白了蔚然一眼:‘果然啊,你自杀那天原本应该被阴差带走是吗?’
2号终于摸清了真相:‘是因为我附身救了你……’
‘是啊~2号真是雄壮威武~给了我们四个新的机会喔。’蔚然再度恢复轻浮的笑:‘来,做决定吧,现在,要把身体的主导权让给谁呢?’
〈〈〈
陈浩坐在公园外的花圃边从夕阳西下等到黑夜降临。
榕树边的骚动终于停下了,耳边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一同接近的还有甜甜的糖果香,他认得这个味道,午睡前的用餐时间常会闻到,昨天也是因为这个味道的出现,他才停下追逐被他吓跑的3号的脚步。
“妳是1号?”
“Bingo!我们家男孩们给你添麻烦啦。”1号弯腰伸出双手压在陈浩的大腿边把他整个人围起来,然后把身体的主导权推了出去。
“要死!”等3号惊觉自己被坑时已经来不及了,陈浩搂住他的腰把鼻子凑向他的颈边。
“你身上的味道总是令我心安。”陈浩轻声说著,吐出来的气息令他心痒难耐,“我觉得我是认识你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确定我们要维持这个姿势说话?控制一下你的信息素啦笨蛋。”
“你们找到徐蔚然了吗?”
“找到了,你先放开我啦。”
“那就好,其实我试探过他,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介意。”
3号一脸迷惑,蔚然的灵体待在陈浩后面对着他做鬼脸,他这才惊觉自己又被卖了。
陈浩运用自己Alpha的体能优势把3号在怀里转了半圈,一口咬上他的后颈。
“干——”3号被痛出泪来,而眼前的2号正因为他骂了脏话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哈哈哈——’蔚然事不关己的爆笑出声,‘加油喔3号,这小子我可应付不来,先闪啦——’
‘闪屁闪!’1号拎着他往地上摔,又安抚似的拍了拍3号的头。
而3号,此时只感觉自己被疯子们包围,前途多灾多难——
——却不再无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