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啦。:D
一色湖番外、贰
月上中天,段甯的寝室中暗香浮动,这香气比昙花还甜美醉人,是他和原崇豫
用了药并交欢后的气味。段甯知道自己肯定会沉溺和原崇豫作乐,因而有意克制,
但是从入夜后至今才暂时停歇,趁原崇豫小憩时,他拿白绫给彼此抹身。
原崇豫背对段甯抱着被子闭目养神,段甯给他抹身时也懒得理,身上汗水和稠
腻体液皆被擦拭干净,段甯却还没有要替换床褥棉被的意思,而是将他搂到怀里亲
了亲,唇贴在他颊面上低喃:“醒来喝些水吧。”
段甯的声音不算特别沉厚粗犷,但沉沉说话时特别悦耳动听,好像脚心踩在细
白沙子上磨得有些痒,原崇豫觉得这种痒一直钻到心里,能听得骨酥身软,浑身发
热。
只不过上半夜实在是有些累,原崇豫还没歇够,他不想睁开眼面对,任性道:
“不醒,你喂我。”
段甯并不觉为难,反倒饶富兴味扬起笑痕答应:“好。我喂你。”他含着一口
甘美灵泉哺到原崇豫口中,后者错愕睁眼,他喂完也不松口,继续缠上舌吻著。
原崇豫发出细弱闷吟伸手去推段甯,但这点力道轻得更像是轻挠、抚摸。段甯
心里好笑,握住原崇豫的手加深这个吻,深入其口腔压辗舌根。他看原崇豫双腿并
紧互蹭,一手悄悄摸到腿间那团软下的肉,似乎隐隐动情,于是拦下原崇豫那手关
心道:“是不是药性又发作,还想要?”
原崇豫有点窘赧,他疑道:“长老给的药谱是不是太、太强啦?这都玩了大半
夜还没完没了,再这样下去我还没修炼有成就先精尽人亡啦。”
“这类药本就是一阵一阵作用的,你记着那些吐呐和心法,慢慢能有成效,我
也会牵引你。”
原崇豫垮下脸发牢骚说:“我不喜欢这么麻烦的事,做就做、修炼就修炼,混
在一块儿干嘛?正开心的时候还得记什么心法,岂不是不痛快?”
段甯亲他眉心耐心哄道:“所以才要将它练到像日常吐息一般自然才好,这样
就不必特意记着那些事,也能恣情享受了。我们练得还不够,这只是起头。”
“……所以你方才真的都有用心练习如此运功?”原崇豫狐疑看他。
“有时记得。”段甯坦言:“和你在一起太舒服快乐,有时也很难一心多用。”
“就是嘛!”原崇豫皱眉,不禁认同他的说法。段甯双手温柔捧起他的脸吻上,
轻易撩拨他的欲火,温存得令他深陷。两人交握着手往他胯部抚摸那团软肉,他忍
不住想圈著顶端肉冠刺激,段甯却轻巧带开他的手诱他去碰别处。
漫长的吻告一段落,原崇豫挣开段甯的臂怀趴到一旁喘息,不上不下的爱抚让
他硬起的阳物迟迟无法泄出精元,又不自觉透著惑人淡香。
段甯拿新的帕子给他擦汗,他低头浅笑,其实他根本就不柔弱,若闯荡江湖也
许能混出个厉害名声,只不过跟这些动辄一掌平山的修士们相比不算强悍罢了。当
初他替段甯挡下韶英一击,只是发自内心想护着心上人的冲动之举,却给段甯很大
的遗憾跟阴霾。
自那之后段甯比以前还勤加修炼,只因当初没能立即压制诸多敌人而使原崇豫
落入危险之中。
原崇豫知道段甯后来的想法和努力,既心疼又喜爱,想到这儿他趴在床上轻笑
了声,段甯靠到他背上撩他长发问说:“要喝些灵酒么?”
“当然好。”他坐起身看段甯把酒笺贴上酒壶,轻晃蓝黑色的壶身能听见酒水
的声响。细长壶嘴倾倒出清透酒液,段甯仰首饮酒,丰润绯色的唇被酒液打湿,原
崇豫望之失神,被段甯勾过颈子以口喂酒,两人唇又兜在一块儿,好像总是无法分
开太久。
原崇豫尝这酒水有花香,但段甯的舌在他口中翻搅令他无法专心,段甯又摸上
他胸口,他也把手伸到段甯身前乱摸一通,他被挠得发痒,笑着松口躲开,抢走酒
壶也喝了几口,转头亲上段甯柔软的唇瓣,段甯躺下接受他伺候,他摸著段甯的耳
朵调戏道:“美人,爷今晚好好疼爱你。”
段甯浅抿笑容,看似温和无害,却隐然有一股高贵王者的威仪,他抬手摸原崇
豫的头发、脸庞,指尖轻挠其下颔慵懒应声:“好,都依你。”
原崇豫舔了舔唇,微笑含着一口酒又凑过去亲人,他和段甯相拥,这吻比酒更
醉人,似乎也催化了药性,他手脚有点发软躺在床上轻喘,硬起的男根湿得厉害。
段甯握住他肩膀和手臂靠上来亲他,瞳眸又染上了紫黑色,话音沉柔诱惑道:
“崇豫,我还想要。”
“啊?可是我……”
“我明白泄太多元阳伤身,光是度气给你也不够,所以我按长老给的道具图谱
打造了一件东西给你。你等我。”
“道具?”原崇豫看他又转身去开柜子小抽屉,他好奇问:“那柜子里每一格
都装不同的东西?”
“嗯。不过没装满。”
“搞得跟小百子柜似的,可以让我看么?”
段甯回头露出神秘笑容说:“是可以,不过每开一格,就要将那东西用到身上,
你若愿意只管开它。”
“喔。那算了。”原崇豫果断放弃,至少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看,他不想真的精
尽人亡,想也知道那柜子里全是“越长老传授的双修好物”这类事物。
段甯手里拿着一只细长金针,较尖细的一端并不刺人,而是有些钝的细椎状,
针上每隔一段都有一小圈结,像某种开花藤蔓,另一端就雕著一朵复瓣金花,并缀
著一串金穗,金穗又系住一个半大不小的金圈,金圈能开启也能扣住。
原崇豫拿起这奇怪的东西欣赏把玩,夸道:“做得真精致,干什么用的?”
段甯对他浅笑,拿回金针摆到他胯间比画了下,看他当即僵住表情,心知他吓
到了,温声哄道:“我不会弄伤你的。”
原崇豫低头扁嘴说:“那怎么不轮流用?”
“也可以,但这个是特地为你造的。之后你若想玩我,我再教你怎么弄好了。”
原崇豫狐疑觑他,瞧那大方真诚的模样真不像敷衍,反倒他自己害臊又心软,
只好小声骂:“耍流氓。”
“什么?”段甯噙笑,装没听清楚。
“哼。”原崇豫不别开脸,偷瞄段甯拿的金针,段甯招手唤他:“坐过来点。”
他深呼吸,也不晓得自己是著了魔还怎的,酥软微热的身子慢慢挪到段甯怀里被搂
著。
段甯抱着他亲哄了一会儿,将金针浸到一种药水里,说这东西是用了些修炼的
好材料和纯金打造,虽是件小玩意儿,却对双修有助益,使用得熟稔也能妙趣横生。
原崇豫被哄得心动,再看那金针也不那么怵了,任由段甯捧起自己半硬的男根抚揉
几下,金圈扣上他阳物根部,再将尖端抵住肉冠上的孔隙戳了一截进去。
“啊、嗯嗯。”原崇豫仰首靠在段甯身上低吟喘息,段甯箍牢他身子免得他乱
动,一面亲他耳鬓怜爱哄道:“不疼,我很慢,你看,已经入了这么一截,觉得如
何?”
“真奇怪。”原崇豫连话音都发软,瞇起眼不看细看,金针没想像中冰冷坚硬,
好像真的是一枝细软花枝钻到阳根里,段甯不时停下来轻抚他吓软的肉物,他感到
酸软痒麻,带着鼻音低哼:“啊、阿甯,我有点想出小恭。”
“想出就出吧,不要紧的。”
“可是这、啊嗯。”原崇豫好像也不是真想尿,只是被插得刺激出尿意,那长
针上的节擦过他马眼时都让他特别激动,其实有点疼痒,但不是无法忍受。既然都
尝试了,他也好奇自己能承受多少,若真是不行再喊停,段甯也肯定不会勉强他。
段甯感觉怀里人绷紧身子,立刻停下来关心道:“太难受了?”
“没、只是还不习惯。”原崇豫的声音软得可怜,却毫无自觉。段甯沉默良久,
亲他发旋说:“崇豫,我把它撤走吧。你看起来不太好受,是我太急躁跟天真了,
对不住。本是想,只要能让你快乐的东西都试过,但──”
“啊、不不,别、别抽出来啊哼。”原崇豫抖著嗓音制止他将金针往外抽,带
著轻喘解释道:“我也、也有点怕,但是跟你想的一样,只要能跟你一起快乐的事
都想试过。这个、我也想,想要阿甯弄我这儿。”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讲出这番话,
前一刻分明已经退怯,但他就是舍不得段甯,看不得也听不得这人半点委屈。
再说把那串枝藤抽出来磨得他太难忍了,只好急忙叫停。
“是么?”段甯语调轻软似水,搂着怀里的人像护着稀世宝贝似的,捏著金针
也着实不敢恣意玩弄。他感受到原崇豫腿根频频颤抖,又将动作放得更轻缓,最后
没敢将灿亮的金花栽到肉柱顶端,还隔了一截就停住,金穗在肉柱上微微晃荡甚是
动人眩目,他手指拨了下金穗问:“疼么?”
原崇豫摇头,阳物吐出清液,像花草上的露珠,只不过他流的有些多,渐渐变
得更像雨后小花一样湿润。好在金针早就泡过药水润滑,此刻非但不令人刺疼难忍,
还逐渐有些酥痒快活的滋味。他忍不住摸上那朵金花,段甯担心他伤了自己连忙覆
上他的手稳著,两人若有似无捧着它亵玩。
很快的金针挠至深处,原崇豫痒麻得扭身往段甯身上蹭,再拉段甯的手往那副
器物下面带。段甯长指轻轻挠了挠他的会阴,他小声呻吟,也反手去摸段甯,但只
碰到了脸颊、手臂,段甯环住他腰身说:“躺下吧?让我入你。”
“嗯、呵嗯。”原崇豫低吟,点头往前倾身,前半夜被捣弄到红软的穴眼再度
被段甯的肉刃撑开,段甯将他捞到自己身上躺着,两腿大大展开,他闭起眼长吐一
口气,哑声要求:“抱紧我。”
“崇豫真好。”段甯一臂牢牢箍紧了人,一手由其下腹往那阳具探去,摸到金
花细细抚弄著,有时轻转它。
原崇豫的前后都被段甯所掌握、疼爱,他从没这样毫无防备的曝露自身所有,
呻吟中夹杂亲暱讨宠的鼻音:“阿甯,我、我都这样了,我、只给你。唔嗯嗯,噢
嗯、喔、啊啊!”
“我会永远珍惜你的。”段甯轻咬他耳朵沉声呢喃。
“啊、哼嗯、哈、哈嗯嗯,甯,好厉害……我快、呜嗯、呃,哈呃。”原崇豫
胡乱浪吟,两手抱着段甯环在身上结实有力的手臂,两腿被撞得往外展,一时难以
并拢,没有彻底没入的金针仍旧堵不上他铃口,些许白精吐出来,但他此刻已顾不
得这些,段甯硕长的肉杵占满他体内,好像有把火在体内烧灼,且往他体内某处狠
狠攻掠,如此插弄的滋味实在美得要命。
“崇豫,连喘气都这么可爱啊。”段甯不时发出由衷赞美,他拥紧了人狠狠顶
击,须臾就听见原崇豫浪吟夹杂着呜咽,这人连最脆弱羞涩的一面都交给自己,他
感到欢欣满足,幸福至极。
段甯抱着人侧卧,将阳精注入原崇豫体内,两人稍歇运功了会儿,他才替原崇
豫抽出金针。只是那金针有细微起节,每次磨擦敏感脆弱的铃口都惹得原崇豫颤声
哀叫,终于抽出它也卸下金圈后,原崇豫吐了些许浊白浓液,然后喷洒出一波淡黄
尿液。
原崇豫无法压抑这股排泄欲,闭紧眼抖著身在道侣床上尿了,完事后他低头没
吭声,段甯搂着他哄道:“这没什么,我不也在你房里那样么?”
“那时你傻啊。”原崇豫语带哽咽,羞耻得要命。
“我喜欢你,也说过就算你做一样的事也可以。”段甯亲他额头。
原崇豫忧心望着段甯说:“你知道自己这样很不正常么?”
“呵。”段甯浅笑答:“我知道。不正常,却很自然就变成这样了,但是万幸
的是你心中有我,所以我不会是朝华或是其他求而不得的人。”
原崇豫明白这番话的意思,无由的感到一阵颤栗悚惧,他有了绝不想失去的人。
他抱紧段甯,怜惜这人的同时又有些害怕,不过在嗅到一股微骚的气味后就清醒了。
“还是先把这儿清理过吧。”原崇豫困扰皱眉,尽管很不愿面对这种事,不过
好在对方是段甯,任何丑态被看到的当下即使很难受,最后也会习惯,习惯真是件
可怕的事!习惯才是心魔吧?
段甯瞧出原崇豫心不在焉拿布抹身的样子,肯定是在胡思乱想,轻捏他脸颊道:
“你去一旁擦身吧,或是到刚才的浴室去,这里我来收拾。”
“那怎么好意思。”原崇豫坚持一起善后,但光着身子很羞耻,他也怕两人又
不小心滚在一起,所以把已经湿皱的单衣捡回来披着。
“真傻,你做什么?”段甯念他一句,把他脏衣脱下,转身去找了件干净的过
来。
犯傻的原崇豫害羞沉默,跟着人一块儿把床上被褥换新,他看段甯又去开小抽
屉,紧张问:“你又做什么?”
段甯说:“拿药替你擦,你身上都磨破皮了。”
“……喔。”原崇豫无语,心想身上破皮的地方可多了,还不是眼前这男人弄
的。
两人再度返回浴室,因为寝室度过的时辰远比外面还缓慢,浴室还是老样子,
不久前走过的地方留下水痕都还没干。原崇豫走到淋浴处要坐下,段甯放好衣物就
过来拉起他说:“进池子里吧,反正水是流动的,不怕。再待外面着凉就不好了?”
“不会啊,这里还算暖和。我又没这么娇弱。”
段甯这回没依他,将人牵去泡进池子里,一手摸到他臀上轻揉,他被掐得有点
痒,扭腰闪躲,段甯跟他说:“别躲,我帮你。”
原崇豫掩嘴打呵欠,双眼盈著水光回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你累了。”段甯揽住原崇豫的腰,语气轻得能将人化成水,原崇豫痴痴望着
他就默然允了。
段甯拿软布给他擦身,力道像在碰名贵瓷器似的,他不由得笑了下说:“你下
手好轻,我又不会碎了。”
“你身上这样多瘀痕,怕你疼。”
“那你之前下口就该轻些啊。咬得这么重。”话虽如此,原崇豫也在段甯身上
咬了好几口,他忽然转身捉著段甯的手打量身上有多少吻痕,反问:“你疼不疼?”
段甯失笑:“不怎么疼。”
“那就对啦,我也一样。”原崇豫拿走他手中软布擦段甯身上,故意在段甯胸
口两点稍微用力蹭了蹭,段甯呼吸微沉,蓦地捉住他手腕警告道:“别调皮。”
原崇豫看他一副要将人拆吃入腹的眼神,乖顺的罢手不玩,把软布交还,背过
身安份享受男人伺候。
在池里擦洗干净后,段甯先出池子拿来毛巾替原崇豫擦干,再带人到一旁休息
的小间让他躺到榻上。这时还是深夜,外面只剩鸱枭的叫声,原崇豫也昏昏欲睡,
段甯拿了白色丹药过来给他说:“吃了吧。”
原崇豫一看那药就问:“辟谷丹?”
“对。”
“照你这么勤加修炼,我不辟谷也受不了。”原崇豫调侃段甯,把自己也扯进
去,他吞了药,喝着段甯递来的水,段甯轻拍坐榻说:“躺下吧。”
“好啦,好啦。”
段甯捏了捏原崇豫肩膀让人放松,再将琉璃瓶的药打开塞子,药膏没什么气味,
他伸指沾了些软滑半透明的药在手指上,那手探到原崇豫股间钻入穴里轻搅、抠挠。
“唔嗯。”原崇豫呼吸又有些乱了,段甯做的事和先前差不多,虽然这回是上
药,他还是不由得有些动情,半张脸埋在前臂里闷声不吭。
段甯一手拨开原崇豫的臀肉说:“都破皮了。这里皮肉太嫩。”他说话时盯着
原崇豫观察,果真看到这人红了耳根,他将原崇豫长发往一旁撩开,上完私处的药
之后又换了一瓶药,药味极淡,透著淡淡的白玉光泽,他揩著药膏抹在原崇豫背上
那些深浅不一的瘀痕,指腹擦过它们都特别温柔缓慢,像在重温那些美妙的滋味。
“你弄得我有点痒。”原崇豫被挠得受不了,终于出声提醒:“你也别调皮。”
段甯无声微笑,弯下身亲他脸颊,又亲上了唇,他赧颜退缩,段甯又直起身继
续给他抹药,擦完背后和腿间又让他坐起身。
原崇豫看段甯裹着药膏的手指往自己胸上按,慌乱喘道:“我可以自己来。”
“可是……”
“可是什么?”
段甯一脸可惜的说:“可我还想摸你。”
原崇豫面如火烧,这人怎能把调戏的话说得这样无辜!他愣在那儿一时忘了反
应,段甯一脸正经摸上他胸口,殷红微肿的乳尖似乎被吮嗫得有些破皮,但还是像
细米似的幼小可怜,被段甯捏在指腹间揉着,他抿唇忍着似痛似欢的碰触,也忘了
这是在上药了。
段甯不想玩得太过火,只逗了会儿就收歛,专心给原崇豫上药。礼尚往来,原
崇豫也替段甯擦药,不过他这会儿已经困得很,因此没再玩什么花样调戏段甯,正
经擦完药就打呵欠回房就寝。
次日午后,原崇豫醒来看段甯撑颊望着自己,似乎这人都没挪动过,屋里很亮,
他揉眼问:“这里会天亮啊?”
“嗯,这房里布的阵,其实是将它连到了越长老所收藏的一处秘境里,秘境的
日子流逝得极为缓慢,和我们平常待的地方不同。所以屋里还是会有昼夜轮替。”
原崇豫佩服道:“还能这样啊?真厉害。越长老收的秘境是怎样的?”
段甯贪恋摸著原崇豫的脸颊说:“他们二位在这秘境里定情,后来越长老就将
这秘境收为己有,前阵子借我布下这阵法,说是送我们的贺礼。那些双修的丹药及
材料也多是从秘境里采来的,这处秘境有许多适合修炼的材料,特别是双修……”
“越长老他专门钻研这些?”
段甯轻笑回说:“本来只是兴趣,听说他从前名声不怎么好,到处刨修士们的
坟地宗庙,拿那些有道行的尸骨当材料去炼灵地。毕竟他原先是白鹿精,可不管人
间什么规矩。”
原崇豫低吟了声,心道越长老果然高深莫测,将一个秘境收为己有虽然不是没
在古籍记载见过,但还是他这种凡人难以想像的。他思绪飘远,开始想些杂乱的事,
鼻子被段甯轻捏了下,段甯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长老他们生得都一样高,平常不晓得是怎么相处的?”
“这我倒没想过。你想知道,现在也能去问。”
“啊、不要啦。”原崇豫尴尬道:“我就是乱想的。唉,你又戏弄我。”
段甯在他胎记上亲了一口,笑问:“要去秘境里走走么?”
“能去秘境里?”
“可以,我们只是被允许进到秘境,为免互相打扰而有阵法在,除非他们带路,
否则也碰不上面,你大可放心。不过秘境里任何东西都不能随意拿来吃喝,这里的
花草有些长得和外面寻常草木很像,却是有毒或有其他药性存在。倒是飞禽走兽大
多无害,可是牠们能吃的东西,不见得我们能吃。当年于长老就是在此秘境误食了
毒草,才被越长老救下的。”
“原来是这样啊,明白啦。只看不碰就行了吧。”
寝室连通秘境的阵眼原来在屏风上,他们俩更衣梳洗后就手拉着手走进屏风的
画里,一到秘境就在一道山壁裂隙前,段甯指著身后说:“若要返回,走入这一线
天就是。”
“嗯。”原崇豫环顾四周就是普通荒郊野外,倒没什么特别之处。
段甯提醒道:“这秘境从前无主时期,任何人都能在它开启时进来,当它关闭
时会形成不同的法则规律,留在这儿的修士无法像平常那样施展法术。不过在这里
有另一套修炼要诀,一会儿我教你,往后就能常来这里修炼。”
“我们老是往这里跑,会不会老的比外面的人快啊?”原崇豫忽然担心此事。
段甯说:“只要勤加修炼总能有所小成,加上丹药和其他术法为辅,应该不必
担心这点。”
原崇豫听了大受鼓舞,认真道:“好,那你快教我怎么在这里修炼的要诀吧!”
段甯欣然答应,带他到事先寻觅好的风水宝穴进行指点,两人面对面盘坐在在
溪谷一颗巨大岩石上。他们双手交握,段甯注入一道真气引导原崇豫运气、梳理经
脉。段甯认真教授修炼要诀,加上原崇豫服下辟谷丹无须饮食,两人就这样练了一
整天没休息。
傍晚时分段甯才说:“天色晚了,先回去歇下吧。我不必每天睡眠,你却是需
要的。”
“好。”原崇豫答得敷衍,心想段甯实在认真过头了吧,认真修炼也可以双修
啊?不过他只敢想得放荡,言行举止却不敢表现得太露骨,因为只要想起前一晚的
情事他就心情复杂,欢喜快乐的同时又羞耻害怕。不管段甯提出什么要求,他恐
怕都无法拒绝,他对这样的自己相当无奈。
回程时,他指著路边野草和芋叶问:“这种山菜我在雪雁峰也见过,可以摘回
去吃吧?”
段甯握住他的手说:“这两种都是长在一块儿的毒草,这叫两仪草,另一个是
鼎芋。”
“啊?长得好像啊,毒性为何?”
“两仪草,女子服用会暂时像个男子,男子服用则暂时会像女子,像的部分是
关于交媾繁衍的反应、特征变得尤其明显,药性发作时,会持续处于生物繁衍期。
鼎芋则是令人身心处于繁衍期,各方面都很激昂,女子的话会不停寻求抚慰,男子
也是,会不停泄出元阳,所泄元阳会被这些草木所吸收,也是一种将活物吸干的手
段。它们长得像普通杂草,要是吃得多了,大概会像蝉一样疯狂几日后精尽而亡吧。”
“……好可怕!”
“据越长老说当年于长老就是一次误食这两种毒物。”
“呃。”
“还好被越长老救了。”
原崇豫想像了下疑问:“这么说于长老他、他中毒后,岂不是要变得像女子?”
“应该是吧。”
“女子?”原崇豫难以置信:“那样高大伟岸、清冷高傲的于长老?”
“嗯。大概。”
原崇豫嘴角抽动,他说:“你如此正经道出此事,实在有些骇人。”
“你这般强调于长老中毒后的样子也很惊人。”段甯方才也有点被那描述给惊
吓住。他又道:“不过你不必怕我,我不会毒害你的。这两类草善加利用能制成极
好的药,我们服的丹药也是由此而来。”
“怪不得啊。”原崇豫微笑,让段甯牵着走向一线天,他看段甯神情举止都温
雅迷人,哪怕不吃药他也早已沉迷于此人。
往后二十多天,段甯都在天濛濛亮的时候将人唤醒,带人到溪谷修炼,不到天
色暗下绝不回去休息。起初原崇豫不是没有牢骚,但他听段甯问:“你不是想早日
追上我么?”
“我是这么想没错,可是要张弛有度吧?”
段甯说:“当年我每日锻炼苦修,三个月休息一日,尤其每练一部新的功法都
得持续三年才能炼至炉火纯青,方能应付师父所交代下来的大小任务。”
“喔。”原崇豫挠了挠额头,想了下回他说:“可是我们现在还有个新的,就
是双修啊。”
“我原也想如此钻研三年以上。”段甯看原崇豫表情都僵了,苦笑说:“但这
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能独练的功法,所以慢慢来就行了。现在不过是替你筑基,三十
日休息一天,再以丹药辅助,这还不成?”
原崇豫挠颊敷衍:“好啦、好啦,就依你的。”
于是原崇豫每天都被严格锻炼,不仅是打坐冥想练功,还得通过大小试练,不
过大多时候的试练也不必流血流汗,而是和段甯各自释出神识交流、较劲,或施展
法术,最简单的则是互注一道真气相互追逐、变化和应对。
由于许多试练都有肌肤接触,原崇豫没少吃段甯豆腐,段甯却专注修炼,丝毫
没受到动摇,还会轻斥原崇豫让他正经些。快熬到三十日前几天,原崇豫在巨岩上
躺成大字闹脾性,哼声道:“我不干了!不练了!你都不陪我玩,还不如勤加双修
咧,嗤。”
天知道段甯这段时日为了坚定心志不被这人撩拨而分心有多煎熬,此刻听原崇
豫闹脾气胡说话,他一股邪火窜升,沉冷盯住原崇豫看。原崇豫还以为段甯一如往
常会温柔哄自己,迟迟没等到对方来哄,坐起来对上段甯的眼神,浓紫得发黑,顿
觉大事不妙。
段甯若有似无勾起嘴角应说:“勤加双修么?药和道具应有尽有,我可求之不
得。”
原崇豫打了个冷颤,不知现在噤声装乖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