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府城|恳亲
入伍当天,林彦文一路睡到隆田车站。接着跟菜鸟兵一起被赶上游览车,直达官田新训中心,开始为期一个半月的新训生活。
买东西、理发、领衣服、填资料,新兵像鸭群不断被口令驱赶着。第四天开始晨跑一千的训练,随着天数过去,训练距离慢慢增加。
然后他的耳膜厚度也渐渐习惯班长的吼声。
9点45分床前就定位吼,早上六点起床吼,跑三千吼,动作太慢吼,唱军歌太小声吼。
习惯后林彦文还挺佩服班长有力的丹田。写饮水小卡时,林彦文也能克制翻白眼的冲动。
林彦文唯独不习惯洗澡,由于时间宝贵,这边通常都是两个人一起洗战斗澡。于是乎,林彦文已经跟好几个张佐以外的男人共处一室。
抱歉了,张佐。我是忠贞的。林彦文内心默想。
恳亲日当天,许多人时间一开放就被叫出去。
林彦文在营区晃荡,想寻个空档打公共电话给张佐。
“林彦文!”
难道是......
“阿文!”张佐的身高在一群婆婆妈妈之间特别醒目。
林彦文跑向张佐的每一步,都是轻飘飘的。
“我的爱心早餐!”张佐送上热腾腾的麦当劳早餐,嗅到麦当劳薯饼的气味,林彦文差点在会客室哭出来。
“天堂的滋味”他咬著满福堡加蛋,双眼通红地望着张佐,觉得此刻的男友真是天使来着。
张佐笑着摸摸他被剃平的头。
恳亲日当天也是欢乐的放假时光,中午点完名后,林彦文终于感受到自由的空气。
因为只有短短两天,他们决定去台南遛搭。
张佐随意订了车站附近的一晚八九百块的小旅馆,林彦文握著203房钥匙,行李拉过深红色地毯,空气中有些许刺鼻清洁药水气味。门锁是传统的喇吧锁,开门后迎面而来淡淡的霉味。
那张看上去很硬的床,在林彦文眼里犹如席梦思。顾不得鞋都还没脱,他飞身扑上床,松弛一身疲惫。
下一秒张佐就叠在他身上。
“好想你”恋人把头埋入脖子,低低呢喃著。林彦文很快有了反应。
他们一路拥抱亲吻,迫不及待褪去彼此身上所有阻隔的衣物,跌跌撞撞进了狭窄的浴室。
张爱玲曾说,通往女人心的路是阴道。林彦文虽然是正港男子汉,却认为这话对自己同样适用。
他渴极了,只有一个人能解全身的渴。张佐的性感狗公腰一下一下在他身体里打了桩,把他贪得无厌的灵肉栓住,再也无法抽离。
接下来的休假期间,他们哪都没去,在房间里当一双疯狂做爱的野兽,房里的各种地方都有他们的痕迹。将一个多月的思念,深深埋入身体里。决心要把彼此弄坏那样,用尽全力燃烧着。
“我好饿......”
“我也是......”
情事消耗大量体力,精疲力竭还原人形。他们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聊聊近况。窗外夜色深浓,竟已过了午夜。明天一大早林彦文就得回营区,而张佐也要回新竹上课。
林彦文在张佐胸口打呵欠:“现在几点?”
“快三点了,我们可以去吃开二十四小时的悦津咸粥,然后慢慢晃到阿村牛肉那边喝牛肉汤。”张佐的咸猪手伸到林彦文平坦的腹部:“当兵真的可以把身材练起来。”
林彦文冷哼一声,挺起胸膛:“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摸到腹肌。”
“那是我的福气。”张佐笑:“老公我也会在新竹好好努力。”
深夜街头只有寥寥可数的出租车,路上没有行人,他们在寂静的府城街道散步,时间仿佛都停止,只听见他们清晰脚步声。
林彦文鼓起勇气伸出手,张佐微笑回牵住他的。
那双手很温柔,温柔到让人胸口有一股被涨满的感觉,让他眼眶酸涩,微微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