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这么解释吗?”这里是户政机关,带眼镜的人敲打着键盘,“你暗算我,让我在户政机关工作,让我窜改你的资料,然后再创一个新的,”有些老花的他推了推眼镜,“这回要用什么名字?”
“李格斗?”斗格里答道,蛮不在意地戏弄著办公室里鱼缸中的金鱼,“你不一直做得很开心吗?怪我做什么?”他敲了一下鱼缸,把金鱼吓跑了,“好大的官威啊!”
眼镜男继续敲打键盘,“就叫李建伟好了。”Enter 键按下,确认送出。
斗格里一听到著个街头巷尾都是亲戚朋友的名字,立刻丢下金鱼抗议,“郑文景!你取这什么烂名字?还不如叫我小明就好了!”
“身分证一星期之后在老地方拿,”斗格里语音一落,郑文景不差分毫立刻接话,他整理好视窗,收了收资料,“比那个什么格斗好。”
“喂!”斗格里站着不动,对着在门口准备踏出办公室的郑文景唤了一声。“谢谢你。”他顿了顿,“真的。”
安静了片刻,郑文景做出了回应,“下次再找我帮忙,”他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挥了挥,“下次再找我也只剩骨头了吧?”上一次已经是三十年前,当时郑景雯也不过是初入江湖的小毛头,没胆子做坏事,伪造资料时还吓出了一身冷汗。
“臭老头,说话越来越灰暗了啊?小时后明明蛮可爱的。”斗格里耸了耸肩,转身走向郑文景,取下他头上的羊毛制绅士贝雷帽戴在自己头上,“这个我下次再还你,你可别死得太早啊!”
“你才臭老头,”郑文景转身对他竖了个中指,吐了个舌头,“真正的臭老头,被你碰过的东西洗一百次我也不敢带。”
“哼!上面都是老人臭。”
“回去小心一点,再见。”郑文景离开,关上了办公室的灯,完全黑暗的空间不出一点声响,吹起了一阵风之后,陷入真正意义上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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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格里在郑文景小时后就找上了他,对郑文景而言,斗格里就是住附近的大哥哥,在家附近小商店工作的大哥哥,到处打零工不务正业的大哥哥。
“跟你说一个秘密,我是吸血鬼喔!”斗格里常常这么跟小时候的郑文景一面这么说,一面挑商店里最大块的烤地瓜给他,或是在结帐时,偷偷塞一些小点心小玩具给他。
“喔!”郑文景才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斗格里偷偷给他的零食玩具而已。
就这么凑巧,不管搬家或是离乡求学,斗格里总是都会“刚好”在他近打工,渐渐地,郑文景发现这不是巧合,也发现了,这个大哥哥,外表从不曾变化,最后,他还发现了,斗格里说自己是吸血鬼这件事是真的。
四十年前,那是一个雨声很大的冬天夜晚,还没有手机的时代,郑文景还是个青涩的高中少年,没赶上公共汽车,必须赶到另一处搭另一班公共汽车,但他不知道公共汽车到站的时间,已经淋湿的他,索性不开雨伞,抄近路走防火巷。
民间是这么传说的:春雷不发,冬雷不藏,兵起国殇;冬雷震震,是天有异相。
这天,就这么刚好,当郑文景快步跑过巷子,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原本应该要阴暗的巷子,瞬间,看不见的都看清了,浅棕泛灰的眼珠子引流了所有闪电带来的光原,明亮地映照出,斗格里及其身旁的女人,雷声接而响起,提醒打扰者留意他们獠牙点缀著殷红,视线往下,某个男人的骄傲掉出裤档,挂在女人的双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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