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篇。:)
妖梦、逐欢(下)
回到嘉水仙府的旅途就像是从炎夏来到寒冬,他们待的地方实在太偏荒寒冷了,
即使入夏也不怎么暖热,好在他们早就习惯,反而觉得气候舒适。
一路上凌穆风还是老样子,沉默寡言,不过即使话这么少,因为生得温润如玉,
看起来并不难亲近。回仙府把事情说开后,凌穆风对这师弟不再如从前那样拒之千
里外,只是常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样子,向来内歛平淡的态度在孤嵩看来也成了
内向害羞。
孤嵩知道师兄需要一些时间缓过来,尽管忍不住想对师兄献殷勤,却也不敢贸
然再提起互有情意的事,怕师兄丢下他跑了。
凌穆枫回仙府就说要闭关炼丹养伤,他看孤嵩一脸错愕也有些发虚,袖里的手
指拢了拢,咳了声说:“这段时日师弟性子沉稳不少,我也放心,我闭关的时候这
仙府就交给你了。”
孤嵩揪著眉心幽幽睇人,一副被抛弃的小狗模样,让凌穆枫心虚得难以直视。
孤嵩问:“师兄打算闭关多久?炼丹不容易,我想帮师兄。”
“不了。”凌穆枫一口回绝,看师弟一脸受伤可怜的样子,谁能联想到这头白
狼在外面是一方霸主?他又掩嘴咳了下,安抚道:“多你一个我就无法专心养伤了。
你替我守着仙府,我才安心。不会很久的,难得跑这么远一趟路,材料都收齐了。”
孤嵩心想师兄的伤拖这么久也没能医好,肯定是少些药材,师兄之前不去收集
材料都是放心不下他吧。他不愿扯师兄后腿,勉为其难点头答应会好好守住仙府,
让师兄不要担心。没想到师兄去仙府里一处山洞闭关就没再出现过,他一等就等了
四年,实在熬不住了,天天都去师兄闭关的洞穴外看一看、走一走,把洞外草木都
打理一番。
凌穆枫话虽然不多,却是容易越想越多,甚至钻牛角尖。他认为师弟说的喜欢
也许是哪里搞错了,后来师弟对他言行应对跟过去一样,让他因此认定师弟表白后
就后悔了。
他没勇气再去问孤嵩心里想什么,现在他们两个能和好他就很欣慰,不敢奢求
过多。闭关除了养伤之外,也是避免彼此尴尬。四年过去了,凌穆枫自认道行虽然
大不如前,起码已是根除伤病留下的后患。出关时是夏末秋初,仙府四时温煦如春,
所以感觉不大,凌穆枫往外走没几步就听见一声狼嚎,一只雪白的大狼朝他飞扑过
来。
“师弟、你……”凌穆风被扑得踉跄,白狼前肢挂在他身上吐舌哈气,蓬松的
尾巴疯狂摇摆,看起来兴奋不已。他两手都陷在白狼蓬松的毛皮里,忍不住偷偷摸
了摸,白狼吐出长舌舔他的脸,他两颊立时涨红,蹙眉轻斥:“这是做什么?”
孤嵩不敢再闹师兄,赶紧变回人形,身上是灵气所化的一身云白法衣。他两手
环住凌穆枫的腰身说:“师兄,我想煞你了。”
凌穆枫目光闪烁低下头来,不敢肯定的小声问:“当年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
孤嵩没想到师兄还是不信他,心里有些酸楚痛苦,收紧双臂勒著师兄说:“我
等了你四年,盼你盼到快疯了,这能有假?”
凌穆枫两手推抵男人胸膛,无奈劝道:“我不是不信,只是、你冷静点,别这
样。”
“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师兄都不肯信我心中有你?师兄,我喜欢你好久了。”
孤嵩捉住师兄的手腕探过气脉,欣喜道:“看来师兄的伤都好了?”
“嗯。”凌穆枫不再挣扎,小力推了师弟两下说:“有话好说,先放开。”
“不放。”孤嵩蓦地将凌穆枫扛到肩上说:“这辈子都不放!”他不顾凌穆枫
尴尬抗议,将人带回他们同住的屋里。
孤嵩问师兄想回谁房里,师兄捶他一下不吭声,他笑说:“那回师兄房里吧。
我一直想好好看一看师兄睡的地方。”
凌穆枫被放回自己睡过的床铺上,敏锐发现床铺上多了师弟的气息,转头睨向
孤嵩。孤嵩讪笑承认:“我太想念师兄了,偶尔会来睡师兄的床。不过我都有洗过
换过,不脏的。”
“唉。”凌穆枫摸了摸铺好的床说:“罢了,你也不是那只爱乱咬东西的小狼。”
“我现在是大狼了。”孤嵩坐到床边,手握住师兄的肩膀倾吐相思之苦。“师
兄我想死你了。”
凌穆风隐隐打了个冷颤,他见惯师弟在外头又疯又野的样子,以前对他态度也
是张狂无礼、桀骜不驯,自从杀了熊妖后才开始转好,却也没有这么不顾颜面的向
他撒娇……
“师兄你怎么了?”孤嵩趁机摸上凌穆枫的脸关心道:“脸色有些怪啊。”
凌穆风微微别开脸,假装若无其事回应:“没什么。这几年都还好么?有没有
什么事?”
孤嵩说一切安好如常,偶尔有些野妖在山下惹事都被他打跑了,又说他做了几
件法器,周围辟了几块田地栽种之前换来的灵植,一双眼黏在师兄脸上,不觉露出
痴迷的眼神低哑问:“师兄你可有想我?”
凌穆枫对上孤嵩的目光,点头默认。孤嵩高兴得抱住他,又退开来皱眉问:
“既然想我,为什么四年来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等得都快急死了。”
“这些年我想了很多。”凌穆枫笑得有些无奈,他也伸手去摸孤嵩的面庞,孤
嵩的手立刻覆上他手背,他微微一笑,垂眸忆道:“从前实在是讨厌你,也妒嫉过
你。”
孤嵩讶问:“妒嫉我?”
“妒嫉你天赋好,还有师父他老人家偏爱你,把你宠坏了。不过这也是我当初
对你有偏见,你不要难过。”凌穆枫不安的瞅一眼师弟,见师弟并没有不高兴才接
著讲:“后来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了,应该是修炼的日子平淡,师父将你托付给我,
我将你当成一份责任看待,总得时刻盯紧了,免了将来你误入歧途。投入的心思越
来越多,等察觉这份心思变质也没法儿回头了。我怀疑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你,只是
因为习惯看着你了,几年前和你去卫海时就想着说不定见的人多了,我会发现不是
真的那么喜欢你──”
话音未落,孤嵩将凌穆枫的手捉牢,他紧张道:“师兄不能变心,你要喜欢我
一辈子。就算不喜欢了我也不放你走,师兄你是我的!”
凌穆风虽然料到孤嵩听了这些反应会有些激烈,却没想到又听见这番话,一张
脸很快烧得烫红,他点头应说:“你别紧张,我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不都说了我
只是怀疑自己么?”
“那师兄不会也同样怀疑我不是真的喜欢你吧?”
凌穆风抿了下嘴说:“怀疑过。我对你这么不好,你说你喜欢我,这要我怎么
信……”
“就算师兄冷著脸念我也是因为我给师兄添麻烦,师兄对我是最好的,我全都
明白啊。可是从前我笨,不了解师兄用心良苦,还招来熊妖害了师兄、都是我不好。
师兄什么都好。”
凌穆枫释然浅笑,把话说开以后两人都有些害臊,得找些事做。他要孤嵩带自
己去看新开辟的几块田地,再去山下冰湖巡一巡。冰湖上,孤嵩拿出一块紫色贝壳,
里面透著七彩光泽,说是去卫海时换来的好东西,念完一道咒就变出一顶帐篷,他
牵起师兄的手进去看,帐里有颗橘红的玉石悬在半空转动,孤嵩将它变成火炉的模
样,地上铺了软毯一点儿都不冷。
凌穆枫施法在冰面钻出一个洞,拿出蜘蛛精送的钓具,两个站在洞旁钓鱼。湖
水清澈得几乎没有杂质,隔着厚厚的冰层也能看见底下石头、水草和鱼虾,鱼虾自
然也能感受到上面的光影,两人都没有太大动作,只是缓慢伸长脖子往洞里看。
两颗脑袋不经意碰在一起,凌穆枫抬头对师弟微笑,孤嵩一看师兄这么笑,欢
喜得都要仰天长嚎了。凌穆枫看师弟抬头连忙伸手摀他嘴说:“你别嚎啊。鱼会跑
了。”
钓了两只肥美的鱼,孤嵩亮出利爪,俐落的去鳞、片肉、剔骨,直接舀干净的
湖水煮鱼汤喝,凌穆枫把随身带的几样灵植切碎丢进锅里,香气一下子漫延开来,
整个帐里都是灵草的暖香和鱼汤的鲜味。
吃过东西不急着回仙府,他们难得一块儿在冰湖上观星,聊了些修炼的感想,
正经事聊完以后关心起彼此这些年怎么过的,孤嵩说:“我除了想师兄还是想师兄。
答应师兄的事又不能不做,只好边想边做,好苦。师兄你呢?”
凌穆风被这不正经的话惹笑,皱了下眉思忖道:“我,也和你差不多吧。”
“师兄也一直想我?”
凌穆风含蓄抿笑:“嗯。”
他们俩从师父还在的时候就在斗,到后来也处的不好,要不是化解误会,真不
晓得还要怎么过下去。思及此,凌穆枫叹道:“说来也该谢那熊妖,没他的话还不
晓得你也在乎我。”
孤嵩垮下脸,忿然道:“谢那畜牲做什么?他伤了你,我心疼得要死,那会儿
我可是连师兄一根头发也碰不得的,他那么的、那么该死,哼。”
“别气了。对修炼也不好。我如今没事了,熊妖也没有了,算了吧。”
孤嵩听师兄说话的声音平和温柔,喜欢得不得了,又大著胆子去抱人。凌穆枫
没挣开,被他抱怀里低低笑了几声。孤嵩说:“师兄我回帐里歇息吧。”
“好。”
帐里没有床,只有柔软的地毯,他们能直接躺在上头休息,凌穆枫侧卧抱住孤
嵩的手臂,脸上是温雅柔和的笑意,又一次向孤嵩确认道:“师弟,你真喜欢我?”
孤嵩摸著师兄的脸颊、鬓发回话:“何止是喜欢。熊妖杀伤你时,我想到要是
你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还好你还在。”
凌穆枫感觉自己长久以来漂荡无依的心终于有了归处,安心的阖上眼睡着。孤
嵩看师兄问完话就迳自入眠有些意外,他安静凝视师兄的睡颜许久,也不自觉傻笑
了很久才睡着。
夜半,凌穆枫是被扰醒的,脸上是湿的,很沉的东西压着他,帐中因为那橘红
玉石透出蒙眬光亮,映出一头大狼的剪影。他以为孤嵩睡迷糊了,半夜变回狼把他
当食物舔,但定了定神再观去,孤嵩是清醒的。
孤嵩把师兄舔醒就变回人样,压着凌穆风说话,语调听起来还很委屈。“我对
不起师兄,实在是、实在忍不住。”自从那一日他看到师兄被熊妖压着,后来打斗
时师兄衣衫破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躯体,那模样就烙在脑海里,就连当初师兄身上每
一道伤痕他都想仔细的舔干净,让师兄身上都是他的气息。
凌穆枫看见师弟眼中的深情和欲念,红了耳根蹙眉失笑,抬手轻轻拍打孤嵩的
脸颊,语气宠溺:“你啊。”他不是没想过和孤嵩心意相通之后,也许会做这事,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他也有欲望,不过从前压抑习惯了,以为双方都需要不少
时间慢慢适应彼此。
“师兄,白日你我听你说,你想看看会不会遇见别人就改变心意,我心里怕。
我对师兄是真心的,那么多好的母狼,我可是一个也没看上过,师兄信我么?”
凌穆枫抿嘴,心里笑了声,这事他也知道,不只一次看过有母狼居然围着孤嵩
求欢,反了过来,但孤嵩从不让牠们靠近。
“我信你。”
孤嵩一开心,一对兽耳蹦出来,低头对上凌穆风一双湿润无辜的眼眸看,他说:
“师兄不愧是鹿,眼睛真好看。师兄,你、你让我亲一口吧?”
凌穆枫点头,孤嵩亲了不只一口,而且很快含住他唇瓣吮啃、伸入舌头刮扫他
口腔,他吃著孤嵩的口水有点想笑,也被啃疼了,反咬对方的唇、轻囓那舌尖报复
一下。不料孤嵩更兴奋,像在游戏似的两手捧住他脑袋吻出水声,他仿佛看见孤嵩
的尾巴翘高狂摇。
凌穆枫的唇被啃吻得殷红微肿,嘴角还有些破皮,不过无损他英气俊雅的男色
半分,孤嵩目光炙热盯住他喘了喘,向他央求:“师兄,我还要更多。”
“更多什么?”凌穆枫明知故问:“你扰我清梦,还想如何?”
“我给师兄很多……”孤嵩红著耳朵,埋首在他耳畔低喃。说完以后凌穆枫也
脸红了,轻骂他一句无耻,他笑得欢喜:“对,只要师兄肯给,我无耻也没关系。”
孤嵩说著去扯了扯凌穆枫的衣带,他看师兄并不反感,心中大喜,急忙去解开
师兄的衣服裤带,三两下就将那几层碍事的衣物剥开,看到如玉一般好看的身子上
横过数道淡粉的旧疤,心疼得皱了下眉。
凌穆枫坐起来摸孤嵩的脸说:“没事了。这点疤,日后再吃些药就能慢慢消除。”
那些伤痕不好消除是因为熊妖下杀手时还用了妖毒,不好应付,为了应付那妖
毒才得跑去卫海找药材。孤嵩点头,捧起师兄的脸又亲了几口,这次吻得很轻,望
著男子的眼神温柔无比。
凌穆枫主动拥住孤嵩亲上去,他从前不敢多想这些事,今时能和孤嵩亲近,心
中亦然欢喜美好。他一直想摸摸这头傻狼的脑袋,唇贴著唇辗磨片刻他就不禁发出
轻笑,转过头拿手背掩嘴笑起来。
孤嵩没见过一向稳重的师兄笑得这么开心跟孩子气,他也笑起来,展臂环拥师
兄,低头啄吻师兄圆润漂亮的肩头,再一口口嘬向锁骨,少顷就见白皙的皮肤被他
弄出许多绯红痕迹。他一手伸到师兄腿间,将堆在那儿的松垮衣裤拉扯开,师兄腿
间的阳物还半软垂首,被扰醒的鸟头已经哭了不知多久,那一带的衣料都被打湿了。
“师兄也想要我吧。”孤嵩一手轻轻扳过凌穆枫的脸对视。
凌穆枫看他问得认真,语气也不戏谑,自身表情也不觉认真起来:“想要。孤
嵩,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说什么傻话。我还怕自己配不上你。”
“呵,这话才傻吧。”凌穆枫莞尔,偏过头去亲孤嵩的嘴,孤嵩热情回应他这
一吻,手掌心在他后背温柔抚摸,另一手则在他胯间安抚一下那鸟头,再向后探一
探幽密的肉缝。他也出手去脱孤嵩的衣物,两手摸上男人厚实精壮的胸膛,听见男
人粗沉喘气,低笑着反过来咬他脸颊、下巴。
“别乱咬。”凌穆枫退开摀著脸颊,上面都是孤嵩的口水,他的手被拉开,孤
嵩压倒他狂乱舔著,后庭也被孤嵩的长指插入、搅动,他蹙眉闷哼,孤嵩抖著嗓音
比他还紧张,细碎说著哄他的话语。
“不疼啊、师兄,不疼的,我一会儿轻轻的弄,你、你都给我。”孤嵩舍不得
伤了他的鹿精师兄,动作尽量放轻,他担心师兄擅长隐忍,有时会特地停住所有动
作观其反应。
凌穆枫已动情,腿间阳物硬得不停流水,孤嵩这么温柔和缓反而令他难忍,他
羞红了脸一臂勾住孤嵩的颈肩道:“你快些,我不要紧的。”
“真的?”
“嗯。你弄吧。”因为羞涩,凌穆枫话音细弱含糊,反而像无数细小弯钩落在
孤嵩心头上。
孤嵩欲火焚身了,用力拥住师兄再重重亲了嘴,然后退开来从裤裆掏出一条粗
长肉棍。那家伙粗大得过份,一看尺寸即知并非凡人那物,孤嵩抓住滚烫凶狠的家
伙,手法近乎粗暴的撸弄几下也没能安抚它。
“师弟,你那东西真大啊……”凌穆枫看了有些发怵,他虽然能猜到两个男子
该如何行此事,却不敢想像这么大的男根要怎么进到自己后庭,不免紧张起来。
“嗯,是不小。”孤嵩爽朗笑了下,看到师兄眼中的担忧才会意过来,搂住师
兄的腰、一手揉起师兄的胸口安抚低语:“再大也只是这样了,师兄莫惊。”
凌穆枫迟疑:“不、这样大的话、我……”
孤嵩语调放得无比轻软,哄说试试吧,生怕师兄后悔,加快手指在师兄穴里插
弄的速度,师兄躺在他臂怀低声喘吟,他见时机差不多了,趁师兄分神时抓起男根
往其湿软肉穴塞。毒蛇般的肉柱顶端狠狠钻到穴里,饱胀的肉冠卡在穴口不肯轻易
被推出,凌穆枫低哼一声,本能想推开眼前男人的身躯。
孤嵩爱欲如万年火山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他箍牢师兄低哑说:“师兄别推开
我。”
凌穆枫脆弱处被破开,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憾动男人,对方沉厚的嗓音灌进他耳
朵里,震得他骨软肉酥,化进肤髓里的情念转为欲浪,冲起浪花惹得他颤抖不已。
“烫。”凌穆枫艰涩挤出一字,股间肉戟似的凶物仍徐徐往他体内推进,他鼻
音软糊哼了会儿,暗地调息,逐渐放松身子接纳师弟,他心想师弟肯定也难受,总
不好两个都进退两难憋死彼此吧。
孤嵩感受到师兄正慢慢接受自己了,舒服得仰首长吟一声,再试着稍微抽出一
些后往回插得更深,浅浅抽动往深处凿,渐乱的吐息和师兄的和在一块儿,两人唇
齿软舌再次兜在一块儿嬉戏。
此时少了最初的紧张不安,孤嵩被完全接纳后冷静了些,压在凌穆枫身上与之
深情相视,互相摸摸彼此的头发、脸庞,摸索似的爱抚著。温情款款的眼神交会取
代了言语,很快养出独属于他们的默契,孤嵩嘬了嘬凌穆枫的嘴角,后者就启唇伸
出软舌和他搭在一起,两片舌辗压贴合,玩到后来下巴、喉结都裹着水光。
凌穆枫又去玩孤嵩的胸肌,孤嵩被挠得胸口起伏甚剧,捉住师兄两手啃著,再
低头去啃师兄身前两点肉芽,师兄这两点色泽浅淡如樱,嗅起来带了些温和甘甜的
体味,越啃越兴奋,直到师兄带哭腔推他脑袋,他才发现自己将师兄一边乳头咬得
狠了,乳晕上有渗出细微的点点猩红,可怜可爱。
“师兄。”孤嵩咽下口水,饿狼似的盯住身下男子,改口哑声唤:“穆枫,枫
儿,别怕。”
“噢……”凌穆枫没想到孤嵩那阳物还能再往深处顶,惊喊一声。孤嵩将他摆
成侧卧的姿势,从背后抱住他弄了起来,他一手自然的摸到自己同样的阳具,却被
孤嵩捉了手压在胸前。
“师兄别、别自己弄,师兄那处也给我吧。”
“什么?”凌穆枫不解,师弟含住他耳垂轻轻囓咬,他痒麻快乐得无法再多想,
也忘了去抚慰胯间肉物,抱着师弟的手低细呻吟,湿润的双眸半瞇起来,长睫如羽
不时搧动。师弟就这么抱着他弄了大半夜,他感到安心舒服,前头那物虽被冷落,
却迳自泄了一滩浓精。
孤嵩嗅到那特殊的气味像是受了刺激,亢奋得可怕,凌穆枫被他压成了趴卧的
姿态,他提起凌穆风一只大腿靠在自己腰腿外侧,朝师兄体内猛撞。
“孤嵩、呵啊!别啊,别再……不能再大了,胀啊……呜、呼嗯。”凌穆枫一
手往下腹压,像是那里头有东西不停胀大,他被颠到情浪尖端,见识到了极乐,身
心畅美得红了眼眶、哑了嗓子,可情事漫长,被孤嵩抓着的长腿不住的抽搐,股内
甬道被师弟塞满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穆枫──”孤嵩沉哑长嚎一声,自凌穆枫身后用力抱住,深埋其体内的凶恶
家伙胀得太大,死死卡在穴口拔不出来。师兄闷声哭吟,但孤嵩不松手,他太舒服
了、只想要将师兄揉到体内,再不分开。
凌穆枫摇头,发丝凌乱贴在他耳鬓、颈侧,流露出别样风情,他知道孤嵩尽兴
了,可那东西还没消停,必须将肉结里的精水全都灌到他腹里才能结束。片刻后他
才听孤嵩歉然道:“师兄对不起,你别恼我啊,我、我们狼族就是这样的。”
“我知道。”凌穆枫没气他,语气听不出愠怒,甚至还带着对师弟的温柔情意,
话音平和温软。须臾他才轻喘著小声讲:“师弟,我这样不太好,换个姿势。”
孤嵩立刻点头,小心翼翼扶起师兄坐在他怀里,挪动时师兄悄悄试了下要将穴
里的东西吐出,却被扰动敏感处而惊喘低呼:“嗳嗯。真是……真的拔不出来啊……”
这句感叹也不知怎的刺激了孤嵩,凌穆枫觉得吞著的阳物又变得澎湃,无奈而
羞赧的哼了声。
“还得多久?”凌穆枫身子不时敏感得颤栗,双颊酡红,嘀咕著:“狼族都这
么久?”
“我是狼王嘛。”孤嵩像抱娃娃似的环住男子傻笑,精水一波波打在爱侣体内,
灵肉合一,着实是美得不能再美了。凌穆枫犯困坐在孤嵩怀里打盹,孤嵩粗沉喘了
口气抓住他胸侧将人提起,消肿的肉根这才从暖嫩娇穴抽离,分开时发出一声暧昧
水声。
凌穆枫两手向前撑住地毯,股间和长腿精水淋漓,他垂首张口呵气,瞥见自己
下身兴奋得发抖,闭起眼发泄快感的低声长吟。“哈啊啊……嗯……”
孤嵩绝非自己尝完甜头就走的无情之辈,他欣赏师兄沉溺情欲中的模样后,急
忙凑上去扳开师兄臀肉舔舐,原是想替师兄舔干净,但舌头越钻越深,又往沟壑里
去,师兄就这么被他舔得泄出元阳。
“不要了。孤嵩、别嗯、别再弄。我、我是初次,太过火啊嗯。”凌穆枫不禁
出声求饶,孤嵩怕把师兄惹毛了再没甜头尝,极力压下欲念罢手,抱着师兄诱惑道:
“好,不弄了。师兄,我们回仙府吧?”
凌穆枫回头瞥他,只一眼就瞧出这头饿狼没这么容易餍足,但他并不讨厌师弟
这般渴望自己,反而为此感到安心和满足,于是腼腆颔首,草草收拾东西飞回嘉水
仙府了。
孤嵩不急着再向师兄求欢,他先打好水伺候师兄入浴,再等著师兄邀他一起洗
鸳鸯浴。凌穆枫遂其所愿,两个男人泡在浴池里,孤嵩热情似火凑上来,他含笑调
侃:“你那样的,只怕没有母狼能消受吧。”
孤嵩闻言也不害臊,摸上师兄的臀肉说:“师兄受得了就好了。师兄,我爱你。”
男子睨他一眼,脸和颈子染上绯色,胸口也一片潮红。
“师兄,我想看你的尾巴。”
“为什么?”
“师兄给我看吧?”
凌穆枫拗不过他,人化的身躯硬是变出原形的鹿尾来,短小松柔的鹿尾泡在水
里,颜色模样都让孤嵩爱不释手,孤嵩越摸越往尾巴根部揉捏,他咬著下唇不自觉
扭摆腰肢。
孤嵩察觉师兄这处敏感也有趣,变着手法去玩弄鹿尾,凌穆枫双眸盈著一层水
光嗔骂:“不要玩了!”
“师兄……你真可爱。”
这鸳鸯浴最终洗到水都被荡到不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