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HP/犬狼] 鞋盒子 一 (2)

楼主: menghsinchen (小走走学姐)   2018-09-10 21:20:23
天狼星.布莱克写给雷木思.路平
1975 年,夏天,八月二十四日
致:
独一无二的雷木思.J.路平
忧郁的,消沉的,悲惨的
可能瘫在地上的
荒芜的地狱
西伯利亚
我的舌头好怪。月影你觉得我的舌头怪不怪?我一直在照镜子而且它很怪,它有点尖。它
现在又变得更怪了,因为你那邪恶的糖果,你应该要知道,它为我带来了各种痛苦和绝望
。就算忽视那些洋红色的斑点和烧焦的痕迹它也只是一根可笑的舌头。你有注意过吗?你
觉得其他人有注意到吗?一年级新生会不会叫我怪舌人?喔烦死了。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我的舌头这么怪?这样我至少可以做点什么有用的而不是一直到处
去把它伸给别人看。你到底算什么朋友???
我早就知道你的信里会有一大部分都是文法的建议。你是个边缘型强迫症患者,有人告诉
过你吗?除了我以外有吗?我想,这种对于标点符号的痴迷,这种对鸡毛蒜皮琐事的执著
,最后只会让你变成一个发狂的独居老人,被一堆猫和成千上万折好的袜子包围并且孤独
地老死。
尽管你的建议不错,我还是会选择全部忽略,因为我已经创造了属于我个人的文法,符合
我道德上和标点上的需求。毕竟在这个差劲的世界里,我衷心地相信,与其和我肥胖的资
本家猪头兄弟们一起将逗号浪费在这些消费主义的句子上,还不如把它们捐赠给更需要的
人,比如说中文,据我所知完全没有逗号。
刚才那个句子里有五个。我赢了,小圆点偏执狂先生。
何况要是我像个正常人类一样写信的话,你可能就要认不出我了。你会觉得很困惑,然后
我不想看你在拉脱维亚困惑地走来走去,思考着“究竟是哪个文笔优美的恶魔附身在我的
朋友天狼星身上,汲取他那与生俱来迷人的自发性和生命力?以后我还可以纠正谁来让我
自我感觉良好?我生存的目的是什么?我该做什么?我该去哪里??”我想你可能会哭得
像个孩子。
我敢打赌你有发现我刚才应该要说“被谁[2]”才对。
那是我故意的,你看,好让你有点事做。
你要知道我只能在非常有限的范围里惊动那些鸟,也并没有吓得牠们把屎都拉光,这真是
非常令人遗憾;我会知道是因为牠们直接在我的摩托车上拉屎。第一次的时候我差点得了
心脏病,只能被搀扶著不断颤抖和啜泣。下地狱吧,该死的乌鸦家族和牠们的亲戚们!!
从此我就尽我所能的试图辗压牠们,你可以想像在半空中的高难度造就了一些壮观的压车
场面,你应该要庆幸我的脊椎还在我身上。
她的名字是茱莉安,我认为是个很棒的名字,非常具有美洲印第安人的异国情调。詹姆尝
试朝她的方向使出他独门的“欲望指梳”,但目前为止似乎效果不彰——她眼神变得有点
呆滞,看起来不是很妙。我们一起去游泳过几次,她游得还不错,虽然有点怪里怪气的。
我猜她喜欢看我们裸体的样子。肮脏,肮脏的女孩。
喔那些跳蚤。该怎么说呢?我很想要信任你的魔药,月影,可是你知道,那些旧伤口有时
还是会隐隐作痛。背叛是最苦最难以下咽的魔药,你懂的。有好几个夜晚,我在冷汗中惊
醒,抓着我的枕头,发现自己的屁股后面窜出一根该死的粉红大鸡毛撢子,而我所做的只
不过是在我的朋友有需要时总是对他伸出援手而已。
不,我跟你说,我快要忍无可忍了。每次变形的时候都像是一场酷刑,我已经快要一个星
期没有追鸟了(把牠们从摩托车上赶下来),因为我真的受不了。感觉就好像我的皮肤自
己会蠕动一样。有时候我想我宁愿有个粉红色的屁股算了。我跟你说,我会尝试你那该死
的魔药,因为我是一个够成熟的男人,可以咽下我的尊严,就算你曾经拿煤炭烫过我的脸
。而且我还会闻起来像春天的青草一样清新可口呢!当然我相信还是会非常有男子气慨的
。快点过来然后把它给我我我我我我我。
…那,后天呢,你的答案还会是不要吗?
我爱《哈姆雷特》!!学校里的其他人也一样,我一连好几个星期都被盛誉淹没,全是因
为我伟大精湛的、充满悲剧色彩的演技。那个奇怪形状的马铃薯启发了我,还有麦麦,我
一生的挚爱,那个唯一可以让我全心奉献的女人,她真的应该重新考虑她对于“猥亵”这
个词汇的定义。
当然,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我在《古舟子咏》的表现。那才是真正的表演艺术。噢,你现
在完全不同意,对吧?停止吧。又没有人真的生病,对吧,而且我觉得那只鸟根本就才不
过几个星期大。
噢你不同意!我感觉就好有一把火烧穿这些信纸,烧进我的心里,就好像你该死的糖果烧
穿我的舌头一样。
月月月月影。你如果一直这个表情,你会未老先衰的,虽然可能早就来不及了,你的脸会
永远凝固成那样,然后你就只能去当老师了。别说我没警告你。
你的鼻子上沾到芥末了,你知道吗?还有我一直在练习所以现在我的舌头可以舔到鼻子,
如果我沾到芥末的话我可以直接舔下来就好。我再也不会浪费食物了!
然后我他妈的不认识你那些音乐家好吗??这就是为什么我用唱的,你才会知道我在说哪
一首啊!!而且我已经跟你讲了其中两个,格伦.米勒还有那个三根手指的吉普赛人,金
戈还是什么的。金格.莱恩哈特!!你看我记得你告诉过我的东西但我不可能记得所有东
西然后剩下的人我都不认识所以不要再对我大吼大叫。
波特先生现在为我疯狂,我好希望我从来没跟他提过你那白痴男友班尼.古德曼。他不停
咕哝著一些像是如果我这么喜欢摇摆乐的话一定也会喜欢“咆勃”还有“摇摆迷”还有“
赛隆尼斯.孟克”,听起来像某种霉菌的名字。总而言之他有两箱复刻唱片,他说他已经
都有了但别人还是一直送他,但他不想拿去卖因为这感觉就好像要把他的祖母拿去卖一样
。你们这些爵士迷。全都是疯子。
所以我就跟他说我想要它们(我这个伟大的摇摆乐学者。)
所以猜猜我给你弄来了什么。
你应该现在就来。我是说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要开学了我想我们马上就会见面但你应该现在
就来。
嘿那本书我看过!!但实际上我比较喜欢《三剑客》。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之类的。我最喜
欢阿拉密斯,他让我想起某人,虽然他显然更吵更烦而且感觉他应该不会对阿多斯使用逗
号的方式有太多意见。
我先不提摩托车的事…暂时不提。你会来的因为你不来的话我会把詹姆外套的事告诉他呣
哈哈哈哈哈。
昨天还好吗?没有在你身边陪你,感觉有点奇怪,但我们都在想你怎么样了。我有在想。
我希望你没事。好好休息,忍耐几天就好别做任何健美体操还有避免太激烈的性爱!
你诚挚的
兽足
总的来说太单纯了不需要正式的附注
***
雷木思.路平写给天狼星.布莱克
1975 年,夏天,八月二十五日
致:
尊贵的尖舌头
尖舌头路
镜子前面
可能正斗鸡眼地
看着他的尖舌头
(德文郡)
我很遗憾地宣布,兽足先生,比起盯着你此刻健忘并因肌肉失调而下垂著公诸于世的舌头
,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可做。我认为在你最近一封也最有文化涵养的信里,你所提到的
诸多事项中,你会希望我首先回应这一点。该死。我写的字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昨晚重新加
热的咖哩里淹死。你能相信光写这些就花了我一个半小时吗?我猜我还有点累 & 你知道
原因的,但这不是字写得烂的借口,烂得就好像写到一半的时候有鸟想把羽毛笔上的羽毛
插回牠身上一样。
你们不在的时候它总是让我感觉特别诡异。
等到我比较不——你是怎么说的,瘫在地上,消沉的,悲惨的——的时候,我再写封长一
点的信。我现在要去小睡一下。多谢了但我的鼻子上没有沾到芥末。嘴角也没有巧克力。
检查过了。
—M
***
雷木思.路平写给天狼星.布莱克
1975 年,夏天,八月二十九日
致:
S.布莱克先生
在德文郡
与波特家一起度假
想必正焦虑不安地
等待月影的回信
噢!痛苦。噢!恐惧。对于拖这么久才回信我献上诚挚的歉意。我想我应该慢慢铺陈,但
我已经无心也无法再拖延这个事实:我要回英格兰了。不,不,这不是新闻。新闻是,我
那精雕细琢、温柔迷人、情感丰富的面孔,已经永远地被两条令人难忘(但一点也不好看
,我向你保证)的疤痕给毁了,我敢肯定,任何一个霍格华兹的六年级生都不曾有过这样
的疤痕。我附上了一张照片,但你在看到之前我得提醒你,它真的非常、非常悲惨。它们
很大,其中一条整个划过我可怜的鼻子,那个曾被你批评为无可救药的鼻子。妈说其实没
那么糟,爸说可能有人会觉得它很神祕,但我想到的只有我得先编出个借口才可以。我想
大家应该不会相信拉脱维亚有一群愤怒的、失去控制的老虎吧,你信吗?但我想应该也没
什么人了解拉脱维亚的生态。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变成霍格华兹的谜团,留给大家去
猜,因为猜测通常很难趋近事实。希望这样会有用。
好了,你现在可以看照片了。
https://imgur.com/ppvYW4D.jpg
现在你不需要太担心你那突变的舌头了,因为大家会更关注我突变的脸。他们看到我的时
候会说“它是从坎特伯里来的,”然后我们当然就会这样回答“其实是从拉脱维亚来的,
”这样就可以了。
但不用对我说谎,我的好家伙;我可以接受事实的打击,没有必要粉饰太平。
它真的很引人注意,对吧。可恶。
不管怎么说,我应该会孤单衰老沙哑地死去,你也看到了我恭敬地遵守文法的正确态度,
但我至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有猫。你知道我没办法忍受猫。牠们老是在舔自己,无时无
刻的舔。装出一副很爱干净、一丝不苟的样子,再把牠们的鼻子塞到所有根本不该出现鼻
子的地方,然后还以为你也一样喜欢被舔。这真的很不卫生——这是一种伪善!此外,牠
们还会掉毛,号叫,让我寒毛直竖。而且你总是无法克制追和咬牠们的冲动,不是吗,然
后你会撞翻桌椅,搞砸一切,把我整洁干净、孤独老死的公寓弄得乱七八糟。我并不想冒
这个险。(如果我用卷起来的报纸打你的话你会发火的。我,与其他人不同,我从不重蹈
覆辙。)
替我跟鸟儿们说声干得好,可以吗?跟牠们说请继续这些杰作。告诉牠们就算一次也好,
我想看到你跪在地上,哀悼你那闪闪发亮同时又危险重重的摩托车。实在不懂为什么要这
么珍惜它。无法理解对于异常高度的执著。无法理解对于发动引擎的执著。
纵使我很想要针对跳蚤问题嘲弄你,我却感到非常、非常为难。跳蚤一点都不好笑。牠们
总是在耳朵后面乱咬,或是躲在任何你抓不到的地方。糟糕的、聪明的小恶魔们,这些跳
蚤。我不羡慕詹姆可以一直在那边照顾你,跳上跳下,鬼吼鬼叫。那想必是份艰钜的任务
。他是不是其实都在睡觉,好让时间过得快一点?这次的魔药至少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就像共产主义一样——但还需要一位合格的人来调配,至少这个人必须不会熔掉他的大釜
,或是烧烂他的指甲,或是让地窖失火才可以。你知道我的魔药学烂透了,粉红鸡毛撢子
就是最好的证据和证明和铁证。我觉得你或詹姆可以试看看。我并不希望任何人死掉,或
是在过程中发现某种新的“腐”色系。
既然现在就是后天了,我刚替你向你的月影确认过,他的答案依旧不变。月影是一个固执
的东西。不过如果你还能忍受他的脸而不嫌弃拜访,他甚至有可能事先准备好起司三明治
等你。只要事先跟他说一声就好。由于某种深不可测的原因,他告诉我他非常想念他的朋
友们,越见不到就越想念,你的月影真是个荒唐的老白痴,真是荒唐。
还有一个消息,基于纯粹对你戏剧天才的赏识,我尝试誊写你的版本的《哈姆雷特》,因
为我就像你不断提醒我的那样无所事事,闲得发慌。我勉力完成了以下的部分,并且作了
一些润饰,当然,这是我身为编辑的权利。
哈姆雷特(由 S.布莱克先生单独出演)
要尿,还是不尿:这是一个难题
究竟哪种决定才算高级?
是忍受狭窄膀胱致命的痛楚
或是挺身对抗亲爱的小麦麦
抑或脱离——劳动服务的命运!死去:离去:
一切不再;离去,能终止心痛和冲击
这堂课,以尿遁作结
是最虔诚的期许。死去:离去:
离去:兴许排泄:啊,这就是阻力
(然后你就是从这里开始谈论在学校厕所自慰是不对的,尤其是如果你被抓到的话,尤其
是尤其是你被抓的时候旁边还有别人的话。基于历史的准确性我记录了所有细节。)
你觉得怎么样?我有还你的即兴创作一个公道吗?
也许我会想要当个教授。你有想过吗?也许我会变成一个孤单衰老沙哑的教授,穿着羊毛
衫走来走去,迷失于誊写老剧本,一边想着你到底有没有吃掉那个你称呼为“你那根”的
马铃薯——是的,我听到了,麦教授也听到了,但我想她觉得还不错——还有它会对现代
戏剧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力。
在此我得对你收购唱片的美妙行为作些阐述。我会极力吹捧兽足,直到他的脸得意得浮肿
起来,紧接着我就会马上为此后悔。噢,最睿智而决断的兽足,我永远欠你一个人情。我
看看今年能不能带我的老留声机回学校,因为我应该来不及事先听完全部,我认为不行。
然后我会教育你,赛隆尼斯.孟克绝对不是一种霉菌,也不是一种疹子,也不是一种致命
的疾病,当然更不是一种外来品种的骑士坠鬼马。
祝你和你的茱莉安玩得开心,闪瞎她的眼睛,并且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如果你想要的话,你甚至可以骑摩托车过来。
毁容的月影先生
(待续)
译注:
[2] 英文里谁(who)和被谁(whom)的差别。
作者: marronn (糖霜栗子)   2018-09-10 23:44:00
他们好可爱(融化 有点害怕不确定什么时候会虐我已经抱好我的小枕头准备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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