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因为呈现【台式黑道】风格,有部分文字以台语音呈现
未校稿错字繁多请读者见谅,提醒此篇文章为18X,且叙述露骨有特殊癖好呈现
注意!本章节有男女性爱描写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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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斯文
都来到这里了感觉就该刺些什么?我当时这样说。
看我翻著那些刺青图腾还有各种神迷的图片,你皱眉头操著台语骂我说:你不适合啦!人
还是清清白白的较好。你是这样说,但我却觉得你胸前连到手腕的刺青挺好看的。看到你
还是反对我刺,我却意气用事的把衣服脱下来,裸著上身将捺刺青的本子递向你说:“不
然,你帮我选?”
不管你说自己身上的刺青是一世人的事,我把我身上的责任推给了你。你搔著头骂干你娘
,胡乱翻了好几页刺青图,最后将本子一扔跟我说这太楼扣了。听到这你用台腔发出这英
文单字,让我忍不住笑,直问那是谁教你的。你看我笑成这样,很不爽又很害羞大声干我
!你也是会说英文的。
看我们在那你来我往的打闹,刺青的人却没不耐烦,反而感觉很新鲜。说看到我们两个,
有点想起他以前的那些兄弟了。说完神情却显得哀伤。刺青师拍了拍我的身子说:“在道
上最要珍惜的是兄弟们最单纯的样子,因为时间到了,大家就都回不去了。”说到这点,
我看见你也因为刺青师的话沉默了。
“茂仔,你刺花吧。”你对我说。
不知道是刺青师的花惹你认真,你碰了我的手臂说刺这比较好藏。我把你的手移到我胸前
,你惊讶的看着我,我则回你说:“都要刺了有什么好藏?为什么你要我刺花?我记得你
不是说女人才爱刺花?”
没同啦!你用台语反驳我,突然表情变得像是很有学问的说起我:“哩名唤作春茂,春天
发ㄟ,意思就细春天开ㄟ花,刺花,你刺花雄适哈。”平时觉得他话没有逻辑的我,不知
怎么的觉得他这次讲起来却挺有说服力的。
那就刺花……
梦到这里就醒了,我迷迷糊糊的在宿舍里醒来,电脑萤幕跟房间里的灯都还双双亮着,我
看见电脑里头打到一半的论文逐字稿,逐字稿写着:因台湾家庭制度的失能、这群孩子无
法适用于一般教育体制而融入不进校园,在自己无意或无助下接触了堂口与黑道,获取从
为有过的安顿与团体中的归属感,但在结社的背后,少年少女多半会被利用。如电话诈骗
、买卖银行帐簿、讨债威胁甚至成了毒品运转手。他们离不开这群体,也不知道怎么离开
或为何留下。做兄弟继续一天算一天成为了他们生活的全部。但是……
这并不是全部的面貌。
“老师你也有刺青喔,好帅喔。”
上次代了一堂日校大学二年级学生的课,我穿的素白色衬衫,因为天气热,透出了自己手
臂的刺青图纹,被几个外向的女学生看见。这群年纪轻的女孩对于刺青反而没有反感,而
是觉得新鲜、帅气、漂亮。甚至其中有几个也有小刺青,刺著蝴蝶和蓝玫瑰。比起跟我同
年龄或是要长的助理教授和教授助教人的排斥,这群年轻学子反而不怎么排斥我那上身和
腿部的刺青。
“老师,这个玫瑰刺青虽然小,但我整整考虑了一年多才决定去刺。不只是因为我名字有
玫字,而是我觉得蓝玫瑰的花语代表着奇蹟与去实现不可能的事。这个意思很吸引我,也
很勉励我去做。虽然很多长辈都对刺青反感,但是我刺得玫瑰反而是一种提醒我不用忘了
自己为何刺下这个刺青……”
我笑笑的看着这女同学说著自己的刺青含意,想到我再次见面之后的阿赞,对他身上的刺
青有了不同的见解,那次除了套了阿赞的话,让他不知不觉的分享蔡丰老板对他的勇猛顽
强外,也罕见的阿赞谈起自己的刺青跟我说:“蔡丰哥讲,挖爱反向思考。我母栽虾米细
反向思考?但细依讲,麦嘎挖关公的刺青当作天谴,应该当作挖细齁关圣帝君保庇ㄟ子。
”
“老师,你的刺青好漂亮喔上面好几种花……”女学生说看着我衬衫下手臂透出的那一节
。
春天花又不是只开一种,你名字叫春茂耶!春天的花全都都要管啊。啊,对是这个原因啊
?我突然又想起他的话,但比起来这些花,我更想让他看看我小腿上那为他刺上的刺青。
跟女同学在下课时后的哈拉,突然让人年轻了不少,她们的青春在校园和学业里。但有些
人的青春却只活在太阳落下的霓虹灯。
“唉呦,架爽喔吼查某围调ㄟ喔,茂仔。”
教室门口传出口音,男子轻浮的声音,让教室内的女同学转头看,那男生自顾自的点起菸
,传着黑衣黑裤黑帽子反戴,用让人不舒服的眼神打量著女学生,这群女同学纷纷退后,
看着这男生交头接耳,都透露出不太舒服的神情。
“你们几个先走吧,记得要做作业。”我说,赶紧让这些女生先走。然后看着那个在教室
抽菸的老兄,那人对我笑了一下,看着我穿白衬衫西装裤,还有讲台上的公事包后,突然
大笑,笑完说:“挖没想到,你真ㄟ细教授内,茂仔。”
“我不是教授,只是个教授助理。”我说。
“嘿啥小,各有分喔?”
“大概就像是教授的小弟,这样你懂吧。”
“喔喔喔,原来安内喔,了解了解。”
这人边笑边把菸随手扔地上。我看他穿得全身黑过去的经验马上就回来了,问他说:“你
去公祭?”他听了就点头,看我的样子就又轻浮的笑了一下在点一根菸,他抽菸抽得又凶
又快这点没想到还是没变,他说他知道我在这大学,但是只是因为公祭完发慌,不想跟他
那些兄弟凑一块,想说就来大学晃晃,没有刻意要见我,我不相信他的鬼话,这人说话是
会藏三分。
“午西就系价都好,想起来,立金内系齁郎炉想卢看没透。就算两、三年过去料后,挖耶
系摸不轻你ㄟ底,茂仔。我问你……”这男人走进到我身边,把我压在教室的墙壁上用那
种他最老练的威胁手法对我问:“你真ㄟ一点都没混过社会?”
“没有。”我看这他说。
“麦对挖讲白贼。”他压住我问。
“学校地下广场有间咖啡厅,你要不要喝咖啡?”我问他。
听到我这么说,那人瞪我,推了我一把骂声干,转头就走。我拍了拍衬衫,拉直拉撑,收
好资料拎起包包走出教室,再转角就看见那人在角落抽菸等我,看我走出来说:“你请?
”
“当然。”我说,两人就一起走下楼往咖啡店去。
这个刚刚把我压在教室墙上的男人叫做黑脸,算是一个地方小老大。社会走跳人称“黑脸
郎”,基本上虽然黑脸本来肤色就不白,但其最大的来由应该是他常在比他更高一层的大
哥下扮演黑脸的角色,也就是处理肮脏事的幕后。让警方误导将所有的案子最后导向黑脸
那边的人,却又跟案情连不起来,这就是黑脸这位小大哥的功用。黑脸一屁股做下来翘脚
就跟我说他要喝拿铁,我就走去买单。
阿昂、打锣仔、阿桃、阿赞等等这些人的案例基本上都是身不由己,他们的身世不得不在
帮派里讨生活。但是我得要说有一种人并没有坎坷的身世,或是不得以的原因,自己却主
动跳入帮派堂口,并且有着完整的高中或大学学历,黑脸就是这种人,而且因为有一定的
知识水平,黑脸的位子比起阿昂这些没学历的要高上很多,也较受用。
说到底黑社会和混堂口庄仔就跟公司没啥不同,有能力是一点,但学历是基本保证,单纯
少年仔血气方刚,这种有多少有多少,捧场吆喝一声,像是打锣仔他们那群就是要多少有
多少,能打得就跟阿赞一样让人眼睛一亮,然后仇家自然也多到被抄庄,最后有了年纪带
伤,就成阿昂这些跑车在生意链底端夜间忙碌大半辈子不见天日。比起来黑脸,唤一声就
有小弟服侍,喝一响就小弟出巡砍杀可比这些人风光。
黑道就是间不见光的非法公司。而如何管理一群小弟是门连管理学都不会教的学问,你耍
什么手段,要骗要哄让这群少年仔信服你跟你拼生死,又如何受上头信赖不把你视为威胁
,黑脸在这一点可说是如鱼得水。
而在我两年前遇到黑脸时,我从来不相信他口中的“巧”字,因为这个人在第一次见我时
就有前科。黑脸不是南哥的人,是另一条线的人。当时我还住在蔡丰哥那边,我开车载着
阿桃和番薯他们去监狱看打锣仔。虽然他们有邀我一起去,但我还是拒绝了,更何况这是
第一次有这机会阿桃他们可以进去看打锣仔。
探监不是想探就探,打锣仔刚进去的时候还未入编,被列为四级受刑人,每个月只有第一
个礼拜天才可以接受三等亲内的家属探监,但又因为找不到打锣仔的家属,打锣仔也不想
写自己的家人。最后这一等,等了一年多后打锣仔终于成了三级受刑人,可以跟外界朋友
接触,阿桃他们才能进去探望他们的那位大哥,而这时打锣仔也不在未成年,是个成年犯
。
我不知道在无法跟外界接触的打锣仔怎么熬,或他变成如何。但是我觉得对于阿桃他们和
打锣仔两边来说,可以看到自己的兄弟过得好不好,这点对他们来讲才是重要的事情。我
靠在监狱外抽菸,旁边有个人跟我做了一样的事情。我斜眼瞄向那个人,这个人从刚刚我
载阿桃下车后,送他们进去这一段时间救一直在观察我们,那人皮肤很黑,拿菸的姿势相
当文雅是用三指揑住菸尾,梳着一头流行的油头,耳朵的上耳处打两个洞,穿着闪闪发光
的环。
这是我跟黑脸第一次见面,那时的我跟他就跟现在在学校咖啡厅喝咖啡的我们一样,黑衬
衫白衬衫,他一样梳着那油头,不同的是他现在人好像稍微白一点。黑脸要点菸,我指了
指桌上那“校园全面禁止吸菸”的牌子,他啧了一下,把刚点好的菸熄掉,不耐烦的抖脚
,把咖啡全灌下去,拿铁的奶泡在他的上唇画上个弧,黑脸伸出舌头往上唇处舔了下,把
发泡唅到了嘴里。
“ㄟ,少年仔你来佳看啥郎?”
那时的黑脸不知道是在外头无聊还是闷,就朝我搭话,我看了看黑脸,没打算理,本以为
他会作罢,没想到这人不死心的走过来,靠在我旁边的墙,劈头直说:“挖没记不对,你
南哥ㄟ郎丢吧?”
“不是。”我回说。很意外这个人怎么知道我跟南哥有关系?
“耶系哩洗蔡丰哥ㄟ郎?”黑脸又问我,而这次还带着怪笑的表情。
“不是。”
这个人看来知道我的事情,我扔掉香菸用脚踩熄,看对我的回答自顾自狂笑得黑脸。黑脸
听到我的回答后丢了菸,身子靠在监狱外头的墙上掏出身上的手机,让我看了几张照片。
虽然说照片不知道是哪时候被拍下的,但的确是南哥跟我下车的样子,还有我从蔡丰哥店
里出来的时候,跟打锣仔和阿桃混在一起的照片也有,还有一张阿赞的照片,最后黑脸给
我看得最后一张是我跟阿昂躺在车上的照片。我看着我跟阿昂躺在车上那张模糊的照片,
是最近跟他吃消夜的时候。
这人是谁?我当时看着一脸贼笑的黑脸就这样想,这些照片、人,很明显的这人的目的一
开始就已经锁定好了,不是别人就是我。
“相片ㄟ讲话,你讲你母系南哥ㄟ郎,挖一开始就没勒信道啦。麦小看挖欸情报网。阿系
碍我提醒你,尖头哥ㄟ货上新闻那条歹计,害挖马损失不少郎ㄟ,唉,你讲挖黑底下ㄟ小
弟仔系母系太冲动啊?许春茂。”黑脸叫了我的名字,我立刻有了戒心。
躲一下,免得被仇家找上门。
我想起每次跟阿昂见面,他似乎都是这样跟我讲。谁知事情过了都过了一年多却还是被人
找上门。黑脸似乎见到我的戒备,拍拍我的肩膀偷偷得跟我咬耳朵:“挖叫黑脸ㄟ,你欸
当叫我黑脸大。放心啦,监狱头前挖没惹歹计,但系过后ㄟ按爪挖马母栽。下礼拜同时间
,温好好透课机勒……”说完黑脸就开车走了,这个人来的监狱外的目的看来不是为了别
的,就是真对我来。
这事我没有跟谁说,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接近,也让我有点烦躁。
发生事情后,我离开了蔡丰哥的店。蔡丰哥问我怎么突然要走?我骗说是南哥的安排,南
哥做事常有变量的个性这时反倒派上用场。我知道对于南哥的事情有些了解的蔡丰老板向
来不会过问,蔡丰老板把道上的事情断干净,除非像上刺南哥带我登门来拜访,不然他是
不会主动过问道上的事情。
最近蔡丰老板有另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他想领养阿赞,却找不到各种关于阿赞的资料,
只得从头开始帮阿赞一个个补起。这天早上蔡丰老板带阿赞去附近大卖场找可以拍证件照
的机子。
“为啥要挖去照相?”阿赞不懂得看蔡丰老板。
“帮你作身份用ㄟ。”蔡丰老板说。
那个叫黑脸的人,如果真追查到我就表示我不能继续待在蔡丰老板的店里。阿桃那边也尽
量减少见面,但当我随着时间跟许多人避不见面的同时,在要跟那位叫黑脸的人见面当天
,某个人却出现在我临时租的公寓外头。我看到那台熟悉的车,和脚上的皮鞋,就知道是
谁,阿昂不爽的看着我,我把所有人推开的同时,怎么就这个笨蛋自己找上门。
“茂仔,你出歹志系母?”一见面阿昂话就直说。
“没啦,我最近比较忙。”我打发阿昂,自顾自的走去要开我的车。
“你要去哪?”阿昂问我,我只对他笑了一下说:“找南哥。”
“你真ㄟ系去找南哥?”
阿昂突然追问,我看了他的眼神愣了一下,没说话就发车,从他眼前驶过。一路上我想过
阿昂的那个眼神,除了看得出来他在担心我外,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露出那个神情的
时候,我总是很难在继续跟他说谎。兄弟讲诚信,而不断用谎言堆积来跟阿昂套交情得我
,却怕有这些事态见真的那一天。
我想起有次阿昂喝得大醉,跟他同行的小姐和妈妈桑没法度照顾他,只好拨了电话。他们
以为我还跟着阿昂做事就对电话另一头的我说:“小茂啊,你能不能来帮忙把昂哥带回家
,他喝醉了。”
我沿着她们给我的地址,开着车把阿昂载回他的住所,阿昂很沉,我一个人抬不起,只好
找要收摊我跟阿昂常去的那间小吃店的老板帮忙我一起把阿昂抬进门。阿昂倒在床上呼气
,全身酒臭味。我扛着他汗流浃背,脱下衬衫,进厕所洗把脸,等出来时,等我洗完脸出
来,看见阿昂自己拉开他的衣服露出肚子来,裤子里的内裤头透了出来。
微微的小腹,性格的脸,脚上那搭不起来的皮鞋。
我抚摸了阿昂的大腿,延著大腿内侧一路往上到他的鼠蹊,隔着休闲裤感受他的性器。软
软的小小的,他闷哼一声,身子动了一下,腿张得更开,像是欢迎我在这时候任意玩弄他
一样。我拉开阿昂的上衣,手指挑逗他的乳头,把他的乳头玩得又尖又挺,阿昂很配合的
呼气,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肚脐,他抖了一下,我手往下方一摸,就见他下半身的阴
茎胀大不少。
我退下阿昂的裤子,四角内裤花色还是那么俗气,但不知道为啥勾引着我的视线,我躺到
阿昂的单人床上,两人身子靠紧,我闻著阿昂身上那股酒臭味,不知为何配合他的体味让
人有点醉心,手伸入内裤里头,我一边看着阿昂的脸一边探索著,感受阿昂下半身在我手
中的样貌。
剪得齐短的黑发;在我指缝的阴毛
粗黑浓密的两弧眉毛;退下包皮后温热的龟头
鼻梁不算高却很正;不大的龟头却参出水
耳朵意外的小巧;阴囊在手里晃动的很可爱
嘴巴呼出的气和呼噜声;阴茎因为我的手而跳动的感觉
“啊…啊…呼…呼啊…”现在的阿昂不操脏话,操著挑逗人的呢喃。他的手有反应的要去
拨开我的手,我听下动作用手包住他的蛋蛋,看他想干什么。只见阿昂的手拉着我的手,
却在一半时又传出打呼声。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太会喝的阿昂那么喜欢喝?但是我……
我把阿昂拉过来,让他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感受到那整个被酒精弄到发烫的身子,我滑过
他背部,用手抚摸他那两块屁股肉,手指滑过股间在他洞孔迂回,有种热气从那洞口窜出
在我指间。
但是我喜欢阿昂不会喝酒最后却像现在被我抱在怀里不抗拒的接受我玩弄他的阴茎、乳头
和屁股的模样。我退下他的内裤,拉到脚踝,全身上下我没拖的就他最喜欢的皮鞋。我看
著阿昂被我挑逗阴茎弄得不断呼气的模样忍不住在他耳边想对他说:“昂哥,可惜我今天
是穿运动鞋,不能让你闻我脚下那皮革的味道。”
“嗯…嗯…”阿昂这时间可能没办法管我说什么,他的阴茎正爽得流了一堆爱液沾湿我的
裤子,最后那晚阿昂解放的在酒醉中喷洒,他要射精时其实有点意识,抓住我的手,满脸
通红的骂了声:“干……”
“干谁?”我看着这醉汉,笑着问他。但阿昂没有回应,头倒在我肩上又说了句干你娘,
没几秒钟模模糊糊打着呼又睡死过去……
车又开到了关打锣仔的监狱外头,我见到上次的那部车,那个叫黑脸的人早就停在那边等
我,看到我下车笑笑的朝我走来,我看左看右没看到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他似乎知道我
在顾虑什么说:“没别郎啦,就你盖挖。放心啦。”
说着他走近,第一句话就问我:“要不要喝咖啡?”
黑脸实在忍不住菸瘾,问我哪里可以抽菸。我只好跟他走到校外的公园空地让他解放,他
也给我一根,我们两坐在公园的凉亭里抽看着学校前那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和上下公
车的学生。
“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情?”我这时问起黑脸。
“就嘎哩讲度阿贺都丢。”黑脸说。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说完就看见黑脸露出假诚恳的笑脸。
嗯,不信。
而且老实讲有时候我很讨厌他这种别有心机的笑容。黑脸是我在考察这次的论文中,田野
调查理人物学历最高的一位,他年纪比我在大两三岁,原则上不太能算少年仔,已经算是
有些经验和地位的人物,但他出来混的时候也有大学毕业,而且读得那所大学不好考,程
度很高。
跟阿昂他们不同,黑脸算是自己选择当上黑道份子。比起蔡丰老板他们那种从小弟一路砍
杀爬上大哥位子的传统黑社会人士不同,黑脸相对看起来文质彬彬,连刺青也不是台日传
统鬼神而是刺外国图腾,看起来比较洋气。这些情报呢,都来自于酒店里头的小姐,害我
破费了不少。
看着那些很会打扮的女学生,裙子裤子一个比一个短;上衣露胸露肩膀,在公园的黑脸挺
开心的,连嘴都口出秽言说:“嘿咖称有肉ㄟ干起来,应该不差,床上母知ㄟ骚没?爱劳
叫ㄟ干起来停落喀爽……”
我看着这一看女生就露出猪哥脸的黑脸,就想到那次他口中的“喝咖啡”。实际上也真的
是去喝咖啡,表面上是咖啡店,一进店里头也真的有模有样机器磨著咖啡豆传出咖啡香,
也有不少一般顾客真的在喝咖啡。只是当店主一看黑脸光顾之后,立刻就要我们等等,之
后对我们说:“你朋友在等了。”说完端著咖啡,将我们领到一个地下室里简陋的小包厢
。而我咖啡都还没喝半口,马上就有两个穿着,你完全不会联想像到卖咖啡的女店员出现
,坐到我们身边。
咖啡生意和卖淫与洗钱一起弄,这样双赢的局面,让许多大佬投资在各地,也有茶楼或是
酒吧等等不同的经营模式,黑脸也有投资,听说光半年就获利超过台币三百万。一杯咖啡
六十五元,这些女店员光靠给男人把玩月入可说是很可观。
比起冷场的我,这些女店员一眼就知道谁是大户,立刻每个都巴著黑脸不放,黑脸笑的合
不容嘴,抓遍这些女人的奶子,把衣服和奶罩全扯下来玩弄,靠在其中一个大奶的女店员
胸前转头看我:“欸,麦佳放不开啦。玛咖妹妹捧场机勒?”
“我没钱。”
“放心啦,挖请!”
黑脸这么说,但也只是口头上说请,见我摇头,也没在多问。
我看他自己的手在女人胸部和腰间游移,根本哪个女人都不想放过。我自己坐在椅子上往
边靠,手拿起菸抽,呼出口气来看黑脸跟女店员们表演。见黑脸躺在沙发上一脸痞子样,
脚张开自己解开腰带和黑西装裤的扣子,手就伸手去把其中个女店员压到自己裤档前,把
那女的裙子掀开,用手隔着内裤挑逗女生的阴蒂,猥亵的手指让这女的发出淫荡的声音。
“啊优,湿了喔。来哥哥后你更爽…”一说就把这女内裤脱下来,手指磨著女孩的性器,
手指来回抽插进去。然后那女店员一边被黑脸玩弄一边帮黑脸哥的裤档拉下拉链,没想到
黑脸没穿内裤,阴茎直接就弹出来,打在那女店员脸上。
黑脸不只有脸黑,连鸡巴也黑的发亮,像是黑人屌一样。我在旁看黑脸那脸自豪的嘴脸,
的确这十八公分的黑砲,是该让他有自负的本钱。黑脸的阴茎又长又直,上面还有入珠,
龟头呈现暗红色,女店员用嘴小口小口的舔,黑脸又抓了另外一个女店员过来舔他的屌,
两个女跪在他裤档舔着他那巨屌,一边被黑脸玩弄著自己的阴唇阴蒂,沾湿黑脸的手指。
“想不想要哥哥大屌干妳?”黑脸淫秽的问。
也不等女店员回应,黑脸就起身把屌塞到其中一个女生口中猛冲,我看见那女的嗯嗯的抓
沙发,表情吃力。而黑脸则是一脸兴致,他转头看过,对我说:“安哪?有兴头啊没?喔
!爽……”
我见到黑脸看我的同时,黑色的西装裤就缓缓的滑下,露出他那浓密的阴毛和腿毛,还有
来回甩动的那黑色的两颗蛋。突然黑脸就推开那个女生,弯下腰拿裤子里的钱包,一叠钞
票就扔给那女人,背对我转身把另一个女人抱起来,我看见黑脸用力时崛起的屁股,硬又
翘,他把那女的压在沙发上腿抬起来,胡乱的带好套子,就插入那女店员的身体里。
我不知道女店员是配合还是真的很爽,叫得很大声,但我眼睛反而注视著把女店员压在沙
发上自己也跪在沙发上,两腿分开崛起屁股干人的黑脸,那脚毛和阴毛茂密的黑脸大哥,
屁股中间的那洞口却干干净净,让我一眼可以看见那漂亮的屁股眼在我面前展示。
虽著干女人的爽快,黑脸的屁眼一张一合,像是勾引我这喜欢男人的男人。一个喜欢异性
的男人暴露自己的屁眼还淫秽的开合,还真挺诱惑人的。要是少了女店员的声音,也许会
勾起我下半身的兴趣。
刚被赏钱的女人点完钞票,立刻又过去抱住黑脸,黑脸看她主动靠过来,也没有不玩的道
理,最后阴茎抽出来,把两个女的都推再一起,套子一拔,把精液全射在两个女生脸上,
跨过女孩们,转向面对我找卫生纸处理剩余一滴滴的精液。我看到那混战后黑脸的阴茎懒
洋洋的摊了下来,但尺寸还是很可观。我不知道黑脸到底刚花多少钱玩女人,之知道最后
小姐都对他给的金额很满意。
“赚皮肉钱,挖欸吼卡多啦。”黑脸这样说。
难怪我去酒店打听,小姐都说你的好话。我看着公园里对大学女孩猛看口水都快滴下来的
黑脸,啧了一声,但想了想也算了,这家伙现在也不可能回到当时带我上咖啡妹的时候了
。
黑脸是我所有的样本中,最微妙的一个,但是我从酒店小姐口中听到更多让我吃惊的消息
,那酒店小姐拿了我的钱,觉得我是怪人,不来这里找女人寻欢,却来问男人消息,就直
跟我说:“小哥哥,安内你ㄟ亏啦,别郎探底细,码系等到小姐灌醉ㄟ习尊。没像你价直
接。道上有分寸,ㄟ当讲ㄟ;没挡讲ㄟ分到清清楚楚。挖几诶当嘎哩讲,这时代做兄弟马
系欸靠这……”
说完那位有点年纪的小姐就往我头点两下。
时代不同,南哥、蔡丰老板、文彬叔那年代做兄弟靠得是一身胆识和运气,而慢慢往上爬
,累积自己的人脉和财立派系。而现在混兄弟最重要的却是脑袋和投资。如同蔡丰哥收留
的阿赞在怎么能打,如何留下忠心的疯狗赞名称,却也爬不到不能打的黑脸这般地位。
因为阿赞根本连字都看不懂几个,也只能落到任人使唤的田地。这不仅也让我想到被关的
打锣仔,这些我考察的对象只是黑道和少年仔的一面,但出乎意料的是像黑脸这样大学毕
业或有钱人子弟投入黑道的也不在少数。
“这时代混兄弟母系靠义气尬胆识啊,小哥哥。靠头壳吃饭、靠人脉捧场、靠钱财转运,
经营堂口庄仔齁哩ㄟ小弟ㄟ当吃饱玩查某开房车,黑ㄟ白ㄟ荌悀@脚,佳系金马ㄟ大哥
。”
旁边替我倒酒的姐姐也说,不知道为什么做我台的小姐年纪都比我大。
黑脸不是特例,而是在时代下转型的黑道样貌与变形的少年仔。这群大学毕业没有难处的
家境,有可能是亲戚和家里本身就跟黑道有先挂勾,也有可能某些技能被大哥看中,他们
不打架不捧场,靠脑袋帮这些大哥经营堂口和事业。
“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黑脸大。”
我看着在抽事后烟裤子也不穿好的黑脸说。黑脸见我正经的样子却笑出声,这才起身当着
我的面把自己那黑屌重新塞回进自己的西装裤里,拉起拉链对我说:“我找郎谈歹计,都
想说先爽完在谈价ㄟ好讲话。没想丢你真歹处理内,算啦,挖看哩码没尬义这种赚吃查某
。”
“所以你要谈正事吗?黑脸大?”
我又说了一次,一个咖啡杯就从我旁边飞过去,打在墙上摔成碎片,咖啡整个泼在墙上。
黑脸把这杯子砸了,而我不动声色,只见黑脸笑笑得跟我讲说:“挖最讨压别郎催挖啊,
吸累啦,几席神经没法控制,下次我ㄟ丢喀准ㄟ,许春茂。”
我不说话,看着黑脸。
“好啦,你赶时间我马直接讲啊。”黑脸看着我说,手掏出个烟在我面前点了起来,将呼
出来的烟全呼在我脸上,说:“我要你帮我找几勒尬南哥有关系ㄟ郎。不过挖佳ㄟ郎没法
度出手,机ㄟ郎只有你卡方便。”
“什么人?”我问。
“嘿……”黑脸笑着看我,嘴巴一动说出个名字。
这时我听见外头门外传来个声响,黑脸也听见,我们两个都转头看向门外,那个声响好像
从门传来,但是好像不只一个声响,有男有女的叫喊声,我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但就
听见黑脸小小声的说了句:“干…这群没脑ㄟ…”
突然我听到好大一声,包厢的门歪了一边,我听到有女生在尖叫,还有人操脏话的声音,
我这时看黑脸在摸他裤子,似乎在找什么,一边操脏话,表情看来很急。最后我听到庞大
的一声撞击,包厢的门被打破了一个洞,接着我看到一支手伸了进来很顺的开了从理面反
锁的包厢门,门一打开,我瞪大眼看着眼前的人。
“干你祖妈!”看到那人黑脸骂了声干,那干字才出来那人就操黑脸扔了东西,那东西从
黑脸旁边飞过,擦到一点黑脸的脸,撞到墙上发出庞大的声响在地上裂开,我看到那圆圆
裂开的东西,原来是水晶菸灰缸。
“歹势啦,袄盖挖ㄟ丢喀准ㄟ,黑脸大ㄟ。挖来就顺刷带温南哥ㄟ阿茂回去啊啦。顺便卡
哩讲一声,两ㄟ小汉就想摆平我阿昂兄,你吃屎啦!”
阿昂拿着球棒指著刚刚躲开菸灰缸的黑脸说,黑脸看到阿昂出现,对他耍狠,人整个脸扭
曲,气急败坏又在腰间像是要找什么。阿昂立刻进来拉着我就往外面走,黑脸火大站起来
大喊:“你敢!”
“安抓?温春茂哥要走各爱你机勒黑懒觉同意系母?”
“我干你娘,敢走?”我看黑脸不断在他裤子里想掏什么,就叹了口气说:“黑脸大,下
次干女人时不要忘记这个……”
黑脸看到我手上拿的东西,一脸惊讶,我旁边的阿昂也惊的看着我,那是一把改造过后的
手枪,是我当时在黑脸奋力的干女人的时候在他裤子中看到的,当然那么危险的东西,我
怎么可能会当没看到,就默默让他留在黑脸的裤子中呢。
阿昂枪走我的枪,抓着我人就网咖啡店外走。
我看见阿昂的车停在门外,叫我上车,踩了油门就跑。跑了一大段距离后,阿昂才出声第
一句就是问后我妈,然后是一连串的脏话,最后才说:“你那ㄟ惹到黑脸ㄟ,卡灾黑懒趴
大哥嘎南哥认识,应该没追究。靠你耶,春茂哥……你没好好卖你ㄟ牛肉面,来咖啡店开
啥查某啦!干,阿母就挖有对你ㄟ车。”
“你跟踪我?”我看着阿昂说,阿昂听到“跟踪”两个字,立刻跳脚骂说:“干!我烦恼
你佳对来ㄟ,怕你出问题,你讲架歹听!好心没好报。”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就嘟嘴。
我看到阿昂嘟嘴,噗的差点大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我无法克制的压低身子笑。
“笑、笑啥小啦!欸欸挖哪没进去喔,你都不灾安那死ㄟ。”阿昂推了我的头,脸有点害
羞的发红。我看着阿昂开车,虽然他不帅也不耐看,还没有好身材,但不知怎么的在他身
边我就有一种舒适。
车子绕了好大一圈,阿昂把我丢回我新租的公寓,他等等要上班,在我下车上楼时,阿昂
又提醒到:“卡小心ㄟ啦,麦吼郎烦恼。”
“谁ㄟ烦恼?”我用台语问他。
“干!快起哩啦!”阿昂生气的把我赶上楼。
而回到了窄小的宿舍,我锁了门,脱下衣服丢入洗衣机里洗顺便洗澡。在洗过澡后我拨了
通电话,那电话接起来是个答录机,我照着操作案,最后找到柜台的服务人员,是个女生
……
许甜
黑脸在咖啡馆地下室跟我说了这个名字,而我知道这个名字。因为实在熟悉到不能在熟。
我跟那服务员说了我找谁,服务小姐很轻切的帮我转接过去,手机另一头响了很久,最后
才终于被接起来。
“我说过几次别在我上班的时候打电话……”
“姊,我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
“妳在酒店用的名字还叫“许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