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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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和煦,清晨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今天的早餐色香味俱全,服务周到附带装盘续
碗,简直比智能管家还方便。一醒来就有如此周到的服侍,本应心怀感激的,但赤井却没
办法那么悠闲……因为精神压力很大。
浓汤锅旁,冲矢正在壁咚小安室,“你穿这件真可爱。”
安室奴伊慌慌张张跑到锅子另一头,小心察看后方,注意冲矢奴伊有没有追上来。忽
然肩膀被点两下,一回头就被莱伊奴伊亲了一口,接着牵起手就想带回家。
“奴奴--”小奴伊连忙跑向赤井,躲进他的长袖折口里。
阿卡奴伊被波本绑在餐盘旁,一块煎好的法式吐司递在嘴边,波本奴伊笑咪咪的模样
真是非常可爱……但阿卡奴伊逃跑了。
波本奴伊没有追,“咻!”一声!伴随美式卡通的弹动音效,刀子插在落跑娃娃脚边
,光洁的表面映出阿卡奴伊冒汗的脸颊,以及拿着枪站在他身后笑得灿烂的波本奴伊。
遇到了生命危险的娃娃像个生锈的机器人般僵硬地转头,视线投向目睹了一切的赤井
。
“奴奴奴……”救救我……
有生之年竟然看得见这只跩娃露出这种表情,嘴里的美食也实在吞不下去。
昨天晚上太过混乱,降谷先将他们保护在卧室里,之后三只娃就不见了,原以为他们
已经知难而退,没想到天一亮又都跑出来了。现在阿卡奴伊再次被绑架,冲矢和莱伊绕着
他的手臂追求安室娃,眼看餐桌成了修罗场,赤井最终还是插了手:将新来的三只娃拎起
来,用目光示意两只原居民离开。
阿卡奴伊牵着安室奴伊匆匆逃走--虽然看起来很恩爱,不过昨晚阿卡奴伊想安抚伴
侣时,安室奴伊可是相当生气地甩开了他;被甩的娃娃如遭雷击,整只瞬间变成灰色。在
降谷君的劝说下,安室奴伊的态度才软化了些。
和好的两只娃急急忙忙逃进爱的小窝,将柜子牢牢锁住。
“他们在交往,别对他们出手。”将三只乱源放在桌上,赤井很勉强地担任起恋爱咨
询家。
说实话他觉得降谷君也许会更适合这个工作,但很遗憾恋人今天有工作,天还没亮就
匆忙离开了,临走前还叮咛过要照顾好奴伊们。既然是恋人的请托,虽然不情愿,还是尽
力做好吧。
面对他的劝说,冲矢奴伊笑脸盈盈:“情场如战场。”
“……”赤井想起了某次圣诞节。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啊……
对这群小娃娃真的完全不能大意,不过他们的求偶模式似乎都很相近,思考模式说不
定也是如此,讲理说不定有用?
“他们是这边的住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先来后到……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三只小娃娃同时抽出三份A4契约书,格式齐全一式两份,乙方的签名都好了,赤井再
盖印上去就完成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冲矢奴伊开始展现辩才无碍:“和我签约不吃亏喔。”
“我不……”
“三餐带下午茶,附家事打理。”
“我不需……”
“刚才不是吃了吗?”冲矢的契约书卷成卷筒状,在赤井的脸颊戳啊戳,“是这张嘴
吃了吧?”
这是什么恶质推销手段吗?这小娃娃是不是做过NHK收费员?
莱伊奴伊也早有预备,俐落地掏手机开相簿,上头赫然是赤井和冲矢的两辆爱车,再
下一张则是阿卡奴伊的1/18模型车--全都擦得光亮如新,附带上蜡,连轮子都清洁溜溜
。手机萤幕就如同字面意义上的“紧贴”在赤井眼前,赤井将小娃娃拔下来,觉得头又更
痛了。
最后他望向唯一还没有动作的波本奴伊……还能有什么招?
波本奴伊注意到视线,嫣然一笑。摊平契约书爬上去,印鉴熟练地盖下,赫然是鲜红
色的“赤井”。
伪造文书!
“那东西……”赤井指著那颗印章,“给我。”
波本奴伊很干脆地照办了,站在赤井掌心,哗啦啦倒出十几颗的伪造印鉴。赤井将印
章全扔进垃圾筒,点起一根菸,深吸一口气……这群小东西的确都很相似,一个比一个麻
烦。
不过严格说来,这里不是他的家,他没有强硬赶走娃娃的立场。既然如此……
“……两个条件。不能破坏这里的东西,”指了指昨晚就掉在地上的菸灰缸以及书本
,“还有,别打扰其他住客,尤其是他们两个。”指指那对小情侣所在的衣柜。
“奴……”三只小奴伊用小手抵著圆滚滚的下巴,似乎很为难。
……这条件已经够简单了吧?有什么非要他们不可的理由吗?尤其这两只长得像莱伊
与波本的小娃娃……虽然他与降谷在那个时候没有交往,但在同一个时,这样配对还比较
合理吧?
“打个招呼吧。”将两只娃娃拎起来,面对面放在一起。
两只微笑的小娃娃望着对方……
波本奴伊突然伸手去拔莱伊的小墨镜,将莱伊扁扁的圆脸拉成正圆,而莱伊拉扯波本
的两搓翅膀小鬓角还手,然后直接打起来了……
“……喂。”暂时无视用棉花拳互殴的那两只,赤井将最后的希望系在唯一能讲人话
的冲矢奴伊身上:比起勾著嘴角干着危险勾当的两只诱拐绑架犯,冲矢看起来正常多了。
“有什么非要他们不可的理由吗?”
瞇着眼睛抿著嘴角的冲矢摊手,“想要宝宝。”
“哈?”
“安室奴伊很可爱,想让他生一窝。”
“……”
娃不可貌相……这只娃的脑袋(棉花)最不正常。赤井叹口气,拿起三份契约书,扭打
成一团的莱伊与波本暂时停下动作,一齐抬头望他。
“总之就这样定了,不守规矩的,现在就离开。”
“奴……”
三只娃娃衡量了一会儿……最后妥协了,向他点头。
虽然问题还是没解决,但至少减了一些麻烦。赤井拿起笔,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瞄到莱
伊--用胶水黏在脸上的小墨镜被打歪了--在他疑惑看过去的时候,小娃娃揉揉脸,不
织布墨镜又悄悄地回到原位,没留一点残胶。
……看来小妖怪又要变多了。
***
降谷君很忙。在公安、卧底、侦探的三重身分周旋,两人交往之前甚至不曾有过休息
日;现在虽然会尽量拨出时间与他相伴,但见不到面的时候还是多些。大多时候他们只能
透过电话或SNS联系,都是成年人了,不须肉麻言语也能互通爱意,聊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也很幸福。
最近他们的LINE和以前很不一样。降谷君忙于外务,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安室奴伊
也就一直在阿卡奴伊的柜子里住着,降谷君相当挂心;加上娃口忽然增加到五只,好奇的
降谷便央著赤井传些奴伊们的照片去。
虽然问过“安室奴伊的照片不是拍得更好吗?”,得到的回答是“我期待完美的你拍
出别脚的照片嘛Y”这么一句。总而言之,悠然的装死生活突然多了“帮娃娃拍照”的这
项工作,镜头对着娃娃屋时,他真觉得“赤井秀一”整个人的画风都不对了。
现在娃娃们各自挑了不同房间入住,新来的波本住在书房,莱伊则挑了间空卧室,冲
矢住在厨房最高的柜子里,井水不犯河水,暂时天下太平。娃娃们各自挑起了一些工作:
安室与冲矢会准备大家的食物、打扫家事,莱伊似乎相当热衷为家具以及车子保养打蜡,
阿卡奴伊与波本则会驱赶家里的害虫。
这些娃娃看到镜头不会闪,尤其是波本--一张微笑的可爱小脸原本就上相,对拍照
更是配合,眨眼、飞吻大放送,还会兴致勃勃地用他的手机下载美颜app开美肌。
除了每天要看着一堆布娃娃飞来飞去的画面略显超现实,赤井的生活过得还挺舒心惬
意。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嗯?”
循着门铃声走向大门之前,赤井看了一眼还攀在他手上的波本奴伊。这群UMA都有
奇妙的雷达,来的如果是陌生人就会马上躲起来,如果是降谷就不会有反应,像现在这样
。但降谷说过这个礼拜都没有空的,现在上午十点,忙于工作的降谷君怎么可能过来呢?
以防万一,他还是先开了对讲机。出乎意料的,UMA的雷达真没出错:他的恋人出
现在门外,不停按著门铃。
“你怎么来了?”又惊又喜地打开门,神色不再从容的降谷立刻奔上来,光滑的褐肤
沁著点点汗珠,一把握住他的肩:“奴伊在哪里!?”
“客厅。”赤井惊讶地搂住恋人的腰,这么匆忙的样子真是前所未见,“……怎么了
?”
降谷将手机塞给赤井,踩掉鞋子、头也不回地往客厅跑。
“他跟我请了育婴假!”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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