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转载XD
※看起来像是包养但又有一些不同,总之有一点包养要素。
以上如果ok↓
原来只是桌游。
事后沈惟想到这里,深感自己太过天真。
剩下的人不算多,寿星有兴致的话总要朋友陪,沈惟本想退到一
旁,但却被点名了,只得在贺君懿旁边坐下,因为沙发的缘故,这姿
势不太方便,他想了想,将脚往旁边岔过去,反正也没人注意到桌面
底下的事情,他的右脚勾住了贺君懿的左脚,然后就不动了。
贺君懿表面上与人谈笑,但仍若无其事地碰了碰他的脚,算是给
了个回应。
沈惟对大多数桌游都不精通,也不感兴趣,直到发现这个游戏奖
惩分明的特色,这才认真开始玩。
毕竟是派对游戏,没有输赢未免无趣,所以也没什么顾忌,在不
求赢但求不输的目标之下,沈惟也还算融入游戏,但作为首位抽到处
罚卡的玩家,他发觉这游戏不是最后赢了就可以逃开惩罚,游戏过程
中也有各类奖惩。
沈惟伸出手,让其他人看了处罚卡上的内容。
“这个是谁写的啊?”
“太没意思了。”
“好无聊……”
“他亲贺君懿不就跟平常一样吗?到底有什么看头?”
贺君懿的朋友们嘘声四起,沈惟看着自己手上的这张卡,倒是不
太在意,“我也可以不亲干爹,谁愿意让我亲,我就亲谁。”
对他来说,这是相对合理的决断,比起亲自己的上司,或许换个
对象比较好,虽然旁人都误会他们之间有包含性与利益的交易行为,
但他跟贺君懿最接近的距离就是拥抱,他们没有接吻过,更进一步的
事情也自然没有做过。
即便知道被误解,但贺君懿与沈惟却维持着奇妙的默契,谁也没
有刻意澄清,公司里时常流传着他们两人的谣言,但凡稍微资深一些
的员工都知道真相,刻意说明遏止谣言反而是愈描愈黑,毫无必要。
沈惟看了贺君懿一眼,贺君懿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贺
君懿似乎是想要阻止他,但这情况又找不到合理的借口,还可能被嘲
笑玩不起。
他想了想,往其中一个人的方向走去。
“可以吗?”
沈惟不会做自己没把握的事,他想不起来对方叫什么名字,只知
道是贺君懿的朋友,他早已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时不时会瞥向他,注视
着他,但一次都没有过来主动搭话。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对方没说过,沈惟当然也不会蠢到发现后
还说出来,这一次往对方走过去,也是明白不会被拒绝,只是这样而
已。
简单地亲了一下,他就回去座位了,被他亲的人满脸通红,成了
其他人捉弄取笑的对象,至少焦点成功转移了,这也不坏。
“你不用这样。”
“入境随俗,干爹的朋友都玩得这么尽兴,我也必须全力以赴。”
他懒洋洋道,“难道干爹因为我没有亲你很失望?还是我应该说些戏
剧化的台词,比如‘我是干爹的人,绝不会跟干爹之外的人有任何接
触’……像这样吗?”
贺君懿失笑,“你觉得我在嫉妒?”
沈惟侧首,在对方的耳际压低声音说话,“说实话你该向我道谢
吧?我可是回避了亵渎干爹的选项,找了别人解决惩罚。”
“你……”贺君懿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脸上写满了迟疑,“我
没有嫉妒,但这件事不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你有拒绝的权利。”
沈惟义正词严,“那样的话你会被其他人笑玩不起,不只不大方
还很小气,连这点事情都不肯答应,嫉妒心太强烈,然后你的名声一
落千丈,最终你因为玩不起被其他人排挤,到时再后悔‘早知道当初
不阻止沈惟就好了’也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为什么我会因为这种事被莫名其妙地排挤?”
说是这么说,但贺君懿还是被他逗笑了。
在这之后,游戏继续进行,看起来相当顺利,至少沈惟手上的持
有的指令卡与筹码都相当可观,在游戏接近尾声时,贺君懿倒楣地抽
到处罚卡,仔细看了几秒,神情不明显地一僵。
沈惟看了一眼,登时懂了。
虽说桌游有一定规则限制,但也有附赠可以自己写上奖励内容或
惩罚内容的空白卡片,用以增添游戏趣味性,这是个相当人性化又弹
性的设计,至少一般人玩同样的游戏时,不会在惩罚卡上看见诸如被
扔到后院泳池里的处罚。
沈惟从自己的道具卡里抽了一张出来,以卡牌上不限出牌次序强
制交换的原则,换到了贺君懿的惩罚卡与所有台面上的筹码,他本以
为这张卡根本没什么用处,万万没想到真的会派上用场。
再然后,他就被贺君懿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对方看着他,神情有点犹豫。
“我会游泳,放心吧,干爹。”他压低声音道。
在别人的起哄下,沈惟就那样被贺君懿扔进了泳池。
说实话,这种处罚比其他好多了,至少沈惟肯定自己不想被陌生
人在脸上印满唇膏的痕迹,也不想喝下混合了多种饮品的饮料。
天气有点热,泡在冰凉的泳池里,感觉倒也不坏。
沈惟没有仔细计时过,但他知道自己维持憋气状态的时间比一般
人长,加上这身衣物也不是他自己的,弄湿了也无所谓,他索性在泳
池底下待了一会才浮起来。
贺君懿用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目光瞧着他,其他人则鼓譟笑
闹著回到室内,继续游戏,沈惟在佣人指引下找地方换了衣物,再回
来时,游戏已经将近尾声,沈惟因为适才接受惩罚而换得大量筹码,
成了第二名,第一名自然是明显相当喜欢玩桌游的寿星。
派对结束,贺君懿向朋友告辞,跟他一起上了车。
“今天去我家。”
贺君懿有点不对劲。
沈惟敏锐地意识到这点,没把平常那副怠慢近乎敷衍的姿态拿出
来,安静地坐着。
……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吗?或者是别的事情?
贺君懿什么都没说,带着沈惟回到他这辈子都买不起的豪宅,拉
着他往卧室走去。
沈惟对这个地方相当熟悉,不用贺君懿开口,就自己踏入了浴室。
贺君懿时常像这样要求他到家里,然后抱着他睡觉。
什么事都不会做,就是单纯抱着,偶尔摸摸他的头发或脸颊,其
他踰矩的事情什么都不会做,乍听之下或许有点浪漫,但沈惟知道自
己的角色定位比较接近抱枕,对方只是想抱着另一个人而已,不是他
也没关系,是他不过是刚好而已。
在床上躺下时,沈惟早已昏昏欲睡,但是贺君懿没有像平常一样
从背后抱着他,而是与他面对面躺着。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的?”贺君懿望着他,似乎相当困惑,
“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沈惟原本要睡着了,被这样一问登时清醒过来,迅速地找出了理
由,“我猜的。之前员工旅行时你也没有下水,难道不是不会游泳?
要不然你抽卡时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僵硬?”
贺君懿看着他,微皱的眉头松开了。
“你今天真是救了我一命。”对方笑了起来,“有这样的干儿子,
干爹好感动。”
“没什么,我……”
沈惟才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现在别提钱的事情了。”贺君懿伸长手,将他拉到怀里,一边
抚摸他的头发一边道:“你今天在水下待了很久,还有人在计时。”
这就是他从泳池爬上来时,贺君懿表现得那么微妙的理由。
“你以为我溺水了?”
“要不然呢。”
“你对我还真是没有信心。”
“不是没有信心,是担心。”
这对话跟想像中的走向不太一样,沈惟的脸靠着对方的胸膛,忍
不住打了个呵欠,含糊道:“我没事。”
“你说真的?”贺君懿问道。
“真的。”沈惟调整了一下姿势,“干爹你太多疑了。”
“那叫关心。”
沈惟从善如流,“干爹你太关心我了。我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冒
险吧?更何况这只是下班后的兼职,我当然会斟酌情况选择反应,如
果只是抽到喝奇怪的饮料,我当然不会用交换卡跟你换东西,你溺水
对我来说反而更麻烦,倒不如我去,反正那套衣服也不是我的,我手
上有交换卡也是你运气好。”
“说的也是。”贺君懿好像笑了,“你很会照顾自己,根本不用
别人担忧。”
“我一开始就是这么说的啊……”他喃喃道。
意识到这个话题结束后,沈惟也逐渐放松下来,感觉眼皮异常沉
重,甚至没有说声晚安,就依偎在贺君懿怀里睡着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