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微胖秀花邪,一个大四喜的概念
#R18
小三爷生日快乐☆
天色有点早。
张起灵半小时前就去巡山了,据说也是修练的一种方式,好维持求生的能力。不过我很难
理解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要维持什么能力,要当十里坡剑神也不是这样搞的。
我趁他走了有点时间后,从厨房清了昨晚的剩饭当便当带着,往后山里走。后边的山是这
附近山势最平缓的,适合我这种中年人踏青郊游。带饭这种事我不拿手,随便拿个塑料盒
装了就算了事。
不过偷溜这种事我倒是挺拿手的,早些时候下地早就练就了各种钻各种藏的本事,不管是
窝藏还是被窝藏我都很有经验。我先是照惯例将桌上的早餐粥喝掉,然后回房间前先去厨
房收碗筷的时候偷偷的把昨晚的剩菜包成便当,然后溜回房内假装睡回笼觉。
不然张起灵没走远,我没把保证他不会注意到我这里。
接着,就是等待。我已经习惯从阳光的角度判别时间,大约七点半过后,小哥估计已经爬
上另一侧较陡的山腰,那时候他就顾及不了这里了。
很好。我偷偷地下床,尽管知道张起灵不在附近,还是忍不住蹑着脚走,然后从窗户爬出
去。我房间的窗户出去就是后边的山,我常常看着,看着看着也起了亲近的念头。
当然这件事,我没跟其他人说,就当作是我跟那座山的秘密。虽说有点矫情,但一个人要
是病了躺在床铺久了,自然也会对常见的风景放入感情。我肺部不好,所以回来之后大抵
都在养病,在床上的时间几乎和清醒的时间一样久。于是我趁著这个日子,偷偷地、偷偷
地溜出去。今天的话,我想就算被小哥发现了,他可能也舍不得在这个时候生我的气。
还好黑瞎锻炼出来的底子还在,我想我就是躺在床上插管,都有本事搞死那些搞不清楚状
况的楞头青,更别说现在只是爬座小山丘。便当我随手用布巾包著,和水一起挂在腰间走
,看起来就像是要趁早上山的猎户一样。
只是我手上没有猎刀什么的,倒比较像是观光客。不过,出门的时候才想起忘了带相机,
可惜了。
可能因为是偷跑的,心头总觉得浮浮的。因为路很平缓,我可以走走停停的,慢慢的看风
景。以前我很少有这份兴致,因为往往肩头有更沉的事情要做,逼得人低头。现在闲散起
来,倒是符合我这种年纪的悠闲。
我的目标不是山顶,而是在山腰的一株榕树。那株榕树不怎么特别,是寻常能见的那种,
但是里面住的可特别了。那棵树里住着一只长尾鸲,不知怎地特别喜欢到我窗边来叫。一
开始觉得厌烦,后来觉得有只鸟陪着也挺不错的,就常常会将小米粒什么的扔一些给他吃
。
喂久了,也就知道他总是会回到后山的那株榕树上,那棵榕树刚好会出现在我床边的窗里
。因此我一直很在意,在意到希望有天能过去拜访他。路不长,以我的脚程大概半天就到
了。我远远地就听见长尾鸲的叫声,清亮婉转。
严格来说,我没给他取名字,毕竟给自己的朋友起名字很怪,但是我暗自都叫他胖哥。当
然一部份的原因是因为他真的很胖,可能是小米粒喂太多了吧我想。
我走到那棵榕树前坐下,胖哥看到我来很兴奋,直接往我脸上扑过来。可能不是用扑的,
我觉得他几乎是用摔的下来,太胖了。
他用自己圆圆的小脑袋瓜蹭我的手,然后驾轻就熟的去啄我腰间的饭盒。他似乎对从我这
里打劫食物相当有心得,可能也跟我惯坏他有关。我拉开布包,打开饭盒让他慢慢挑着吃
,自己则是拿起水喝了一大口。
好甜。
现在光是一段山路就很耗体力。在这里,我身边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的帮助或诡计。我
看着光影在扶疏的林叶间变化,有种遗世而独立的超然。
才怪。不过,或许是因为热闹惯了,无论是好的或是不好的,因此现在的清静才显得弥足
珍贵。这让我想起在西藏喇嘛庙里听雪诵经的日子,尽管是片刻的,那股舒心还是支持了
我在夜里森罗著所有计画。
就算是过去了,我还是会怀念那股平静的感觉。或许这是宗教人追求的一个境地吧。我这
样想着,舒展了下身体,觉得人走了这一趟路也真是累了,就靠着树干去睡。
直到光线慢慢转移,开始射到眼睛的时候。光线很刺眼,引发生物的作息本能,尽管太阳
光的温暖很让人舒适,眼睛的不舒服让人很难继续瞇下去。我身手去抓布巾要蒙着眼,脸
上就被一见更大块的布盖上了。
“小哥?”我不用睁开眼,从布料上的触感就能知道是张起灵平常穿的那件外套。关于偷
跑出来这件事,我还是有点心惊的,毕竟瞒着的对象是张起灵。不太对,我估计再爬这座
山的时候,他起码也走到了另一座山的山顶,难不成搭溜索下来的?像泰山那样?想到这
点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的?”我虽然对自己偷跑这件事还挺有自信,也知道早晚会被他发现
,不过对他能这么早就找过来这件事,还是有点吃味。
“山腰时。”他说。
我不知道他说的山腰时是指他的还是我的,前者的话就颇尴尬了,要是后者就还挺释怀的
。无论是哪一种,反正他人都给找来,我看时间也好一段了,大约午后两三点,闹著肚饿
,就想起饭盒想扒。
唔,酸了。就算我的鼻子不太好,看饭盒的样子也知道不对劲。可能是太阳晒过的关系吧
,只剩下那只长尾鸲愿意吃而已。他好像不挑食,什么都吃,一个饭盒也能让他吃得起劲
。然后小哥把肩上扛的野鹿割下一块腿肉起来,就地起了火烧烤。
我讪然,要是他没看见我,这下不就得饿著回去了。
野鹿肉抹点盐就很好吃,当然也是因为我现在饿著的关系。小哥的火侯掌握倒是挺不错的
,很快就把肉烤得恰到好处。
他这次的猎物数量还不错,也许跟他平常没有把山里的东西赶尽杀绝有关。他总是拿觉得
自己需要的,别的什么也不求。
不过今天是劳资生日,我看他就从山里猎了不少出来。一匹毛色轻浅的年轻小鹿,两只
“鸡狗乖、鸡狗乖”叫的竹鸡(当然现在叫不出来了),一篓溪虾和两尾大黄花。水产品
上面盖了一层水草好维持鲜度,不过就这种天气还是要快点带回去才新鲜。
所以我们匆匆地吃完就收拾回去,临走前,我和胖哥道了再见。不过他吃撑了就回窝里睡
大觉,完全没有理会我,连吱都吱不出个子来。妈的这小畜生,劳资还特地上来看你呢。
我帮小哥拎了两只竹鸡走,肩并肩的。这次回程就踏实多了,多半是因为人的缘故。我想
,无论我走过哪里,也许冥冥之中终究会走回去的。
§
回去的时候近黄昏,典型的田园农家乐的景象。我觉得屋子里正发出吵闹的声音。不会是
我想像的那样吧,我心想,想想觉得果然是这群人会干出的好事。
门一推开,扑鼻的香味就飘出来,肉和菜的味道揉合成家的味道。我虽然鼻子不好使,也
能大概闻出这股温暖。这手艺一定是胖子的,小哥从后门走到厨房,把打来的野味都交给
他,然后跟着在后面对食材做初步处理。
我从正门回去,一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桌上那两瓶蓝牌的约翰走路,一升的,旁边还
放了副黑眼镜。眼镜的主人没来,但是本体到了,心意也到了。我拿起来端详后又放回原
位,也跟着跑到厨房找胖子。胖子这人比我还熟悉我家厨房,后边已经堆著一小座山的菜
了。
厨房不消说完全是胖子的天下,大概只有小哥能进去跟着浪两把。我的话就不用说,就负
责偷吃的那个。胖子看到我进来,骂咧咧的赶我出来。
“又不是吃了你那身肥膘。”我嚷嚷,还在门口跟胖子推推搡搡进进出出,然后胖子丝毫
没有讨论的余地,一个劲把我往外边推。
“你在这边吸油烟,等等帅锅锅就提刀来杀人了。”胖子说,然后匆匆地塞了一落碗盘要
我拿出去。
好像挺有道理的,我努努鼻子,就把那些碗盘先拿出去摆放。我从碗盘的数量,几乎可以
预计来的人会有多少个。不多,但应该都是过命的朋友。
我想,我终究是属于这里的。我坐在椅子上发著愣,想点起菸,然后才想起早就被张起灵
强迫戒了这件事。
既然没我的事,我就干脆坐在客厅主座上,当大老爷乐的清闲。又担心家里太沉闷,转开
收音机放了音乐跟着摇晃身体。
没多久,门外传出停车的声音。这种荒郊野岭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只是他们这么大喇
喇的,我这儿怕是要给邻居给嗑上好几天的牙。
我正要起身开门,门锁喀啦一声就被打开。
不等我回应,霍秀秀直接推进门。八成是用自己的发簪开的,霍家的女人对小东西的使用
特别在行,手巧的不可思议。
“姊的房租,赏你们的。”她一进门,看着桌上那墨镜旁的两瓶约翰走路,可能瞎子又没
缴房租才这么说。
还好现在没有师债徒还的道理。
霍秀秀现在大概是我们这三个总裁圈最有架式的了,意气正风发的她穿着香奈儿黑皮衣,
搭著桃红短旗袍配雷朋眼镜,但依旧藏不住镜片下鬼灵精怪的眼神。
话才说完,霍秀秀就用自己的发簪开了一瓶。瞬间满屋子威士忌的酒香。不愧是年份够的
,我闻著有点馋,连忙搜寻张起灵的身影。
啧,他动作怎么这么快,我还来不急先偷喝上几杯,就看到他从厨房钻出来。只见张起灵
拿了几个玻璃杯来放,几个大啤酒杯是胖子买来放的。我看看他,他也看看我,然后在我
面前放了特别小的杯子。还好他还有备我的杯子,这表示我可以喝,但是不能贪多。虽不
满意但还可接受。
胖子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开始将晚餐一盘一盘的端出来。小花停车进的晚,穿着招牌
的粉红衬衫,进来的时候看到秀秀开了酒,打了招呼就马上灌了一大杯下去。大杯的威士
忌被他咕噜几下就干掉,然后恬不知耻的翘脚坐在主位上。
“卧操那是我的位置。”
“凭你还没还钱,有钱是爷。”小花灌的太猛,脸有点红。
“借钱是孙子,欠钱是大爷。”我说,然后流里流气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小花趁势拿起手机,就这个姿势给我俩照了张自拍,然后上传到朋友圈,还艾特张起灵。
几秒后瞎子抢了沙发,6了小花一发。
“操。”我只能悻悻然下来,对他比了一记中指,然后去旁边嚼小哥端上来的胡椒溪虾。
看来等等一起吃的大概就是我们铁三角跟发小组,他们一开始就打算玩疯的样子。不知怎
的,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秀秀跟小花这两人估计是胖子找的,胖子前个月有约略提到这件事。只有他对各种节日都
风风火火的,为了喝酒吃肉找尽理由。我本来也是,但是小哥管的严,爷舍不得他担心,
也就姑且将就收敛一些。
后面伙房因为胖子主场的关系,速度挺快的。很快的桌上都堆满了菜,还有胖子不知道哪
时买的几支二锅头和白干,以及一个特大的生日蛋糕。
“为什么这蛋糕只有奶油?”操,我皱起了眉头。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胖子面容极其猥琐的笑了笑,我正想我们的默契这时候要不要这么好的时候……只见胖子
不等我反应,抓了其中一块就朝我脸上砸。
“胖子!!!”我大喊,然后不小心舔了一口,结果那根本不是奶油,是刮胡泡!呛凉薄
荷那种,辣的我不只舌头缩不回来,连眼睛都张不开。
我不甘示弱,随手也拿了一块往胖子糊。可是我现在眼睛完全看不到,根本不是胖子的对
手,分分钟就被糊了整身。
“哈哈哈哈。”小花跟秀秀两个没良心的一个劲儿狂笑,而小哥对于我们兄弟阋墙的事通
常只会做壁上观。操,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情况不对,连忙往餐桌下躲。不钻还没事,
一钻下去因为我腰不好折不下去,爬到一半胯骨缘就卡在桌下,进退不得视线又受阻的我
只好一个劲咒骂胖子。
胖子也笑的直不起腰,好一会儿才跟着把我的腰从桌子底下拔了出来。我听到相机快门的
声音,然后朋友圈又出现了提示。
提示小花又放了新照片上来,照片是我整个人趴跪在地上,然后胖子扶着我的腰的样子。
照片还艾特了张起灵,没多久瞎子在底下也6了胖子一发。
这角度…我哀莫大于心死,抹掉脸上的刮胡泡后,回头去看那个被连续艾特依旧掉线模式
的张起灵。
人呢?
操这客厅就这么大也会消失,这职业失踪技能也点太高了。我正要喊他,就看到他从浴室
出来,端了一盆热水和毛巾来给我擦脸。
唔,还是小哥疼我。张起灵让我坐在椅子上,半跪着拿热毛巾给我擦脸。这景象也被小花
拍下,然后底下艾特了黑瞎子。
这次瞎子不说话了,贴了张瞎了狗眼.jpg
就在我们瞎折腾的时候,秀秀已经开始在扫荡桌面了。别看他一个姑娘家,面对胖子煮的
一桌好菜,九门的匪徒血统这时候就会迸发出来。我跟胖子看情况不对,也跟着加入抢食
行列。
“小哥,快,菜快吃完了。”我一面塞著食物,一面叫小哥跟着来抢。这群人抢起吃来是
不你我的,各各都像赶百货周年的大妈,一手一个扫荡,凶狠跋扈。
“小哥?”难得我叫他没有反应。我回头,看见小哥坐在后面跟小花喝起酒来,两个人都
不说话。我觉得他们的眼神不大对劲,回避危险的本能让我不要去管,干脆继续觅食行为
不去管他们。
“天真,后面还有几箱啤酒。”胖子吃了满嘴流油,就想拿酒来灌。瞎子给的那两瓶跟桌
上那些白干二锅头根本不够喝,几乎快见底了,胖子提议我们继续到后面厨房搬。
关于酒的部分,虽然小哥在家里不准我喝多,胖子总是有办法在我家各种地方摸出来,平
常真不知道他怎么藏的。我跟胖子扛了几箱出来,一出来就看到秀秀跟小哥拼酒。
…这我真得要6秀秀一发了。
我们才进出没多久,小花就已经醉倒在后面的躺椅上,咿咿啊啊地哼著清平调,完全就是
贵妃醉酒来着。小哥依旧雷打不动,一次一整杯,谁来喝他就跟上。胖子看秀秀这姑娘胆
大,嚷嚷几声,马上拉开啤酒拉环跟着瞎起哄跟上。我觉得这个画面太超现实,趁乱给他
们照了相,然后发了朋友圈,下边标注了小花已死老子装死。
“为了吴邪哥哥!”秀秀突然豪气干云的说道。她那边的酒喝完了,就拿起刚搬来的啤酒
直接干掉。
甘我屁事,就知道拿老子的鸡巴毛当令箭。我心想,然后看着那些酒鬼,胃里的馋虫都上
来了,但是忌惮张起灵的淫威不敢造次,只好在旁边干啃腊排骨。
胖子做的腊排骨还挺不错的,他们自己喝去,这一桌子的菜老子全包了。
这一场开始三雄鼎立,老子就在一旁看大戏。胖子是条汉子,也不甘示…大方的展现他的
肚腩,然后连续灌掉两罐啤酒。
趁我没注意的时候,胖子不知道喝了多少,可是我确定他现在已经喝茫了。胖子一喝茫,
就印证了肥人多湿的俗谚。酒精的作用上来,热的他满身大汗,大汗湿了整身,就开始脱
衣服。
雾操,等等,秀秀还在,尊重一下在场女性好吗?胖子一脱起来是会全身扒光那种,能够
直接进屠宰场电宰的。我正想阻止胖子犯下社会案件,秀秀快我一手。
只见秀秀蹬著至少七公分以上的细高跟鞋,朝着胖子那个不能直接言说的地方踹下去。
“……”我吓得连排骨都掉了。
胖子连嚎都嚎不出来,瞬间失去意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裤子要脱不脱的像是被强奸
未遂。从视觉传来的痛楚让我不忍看,只得紧紧地抓了卵蛋一把以示对胖子的蛋蛋默哀。
兄弟,你安心的去吧。我给胖子照了张相,然后担心会被检举就没有上传。
“继续。”凶手霍秀秀继续跟小哥对杠。这年头妹子一个比一个凶猛,敢这样挑张起灵的
还真没几个。劳资内心是崩溃的,连排骨也不敢啃,只敢蹲在边上吃著盐水鸡。竹鸡煮盐
水特别有嚼劲,适合边上乡民看戏来啃。
我操这些人就这样在我面前挥霍健康。你们他妈的不能这样。
我自顾自地霸占整桌菜,胖子烧的红烧黄花还没有人动筷,索性就整盘端过来吃,醋溜的
口感酸的人齿颊留香。小哥有喝看起来跟没喝一样,坐在那里酒一罐接着一罐,但是纹身
已经隐隐约约要钻出袖口了。霍秀秀似乎也到了一个极限,开始站不太稳。
操,不好,秀秀你悠着点啊。依我对秀秀的认识,她喝多了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
“呕呕呕呕!”
操你妈她喷发的方向是我桌上这些饭菜啊!这些食物是我仅有的,绝对不能这样被糟蹋掉
。我尽全身最快的速度,一个翻身从桌面跳到她旁边,然后押着她的头让她转到旁边吐。
“……雾操。”安息吧胖子,一路走好,我们怀念你。我刚刚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转过去
就让秀秀这一吐就吐了胖子全身。
秀秀吐完,整个人就瘫软在椅子上,脖子一弯就挂在椅背上睡,搞得像是在拍惊悚片。
“你她娘的这群王八都给老子回去睡觉!”我实在受不了,反正我也吃饱喝足了,就匆匆
赶他们去睡。
§
整场闹剧折腾了大半夜才结束。现在还清醒的只剩我跟小哥,所以只得两个人来收拾。还
好还有个小哥,这活儿真不是中年人该干的。我撇眼去看小哥,就算喝多了好像也不影响
他行动。我觉得酒给这种人喝实在浪费,一点反应也没,就是酒本身也会自卑的。
至于倒下的那三个,霍秀秀毕竟是姑娘家,我们让他睡客房里。小花跟胖子两个男丁则是
睡客厅地板,然后各给他们盖了块白布…我是说床单,就放他们自生自灭。
娘的,为什么是他们在闹,老子在累。我收拾完最后一落碗盘之后,直接放给张起灵去洗
,自己随便去浴室冲了水,就坐在庭园思考人生。
庭园平常是我和胖子拿去晒菜干的地方,偶尔会和小哥三个人一起在这里闲嗑牙,扯些不
着边际的废话。晚上的时候月亮照在上面,会非常的有情调,通常张起灵饭后会自己坐在
这边发呆,如果没人打扰一坐就坐到睡前,像是在吸收日月精华。这人活的越来越像神木
,我怀疑他有一天会长出根来。
这是我搬过来庆祝的第三场生日。我滑开微信,小花跟秀秀上传了最多张相片上来,底下
则是被其他熟悉的人刷了一波,大部份都是平常笑闹著的垃圾话。我手边好像也有一些,
虽然都是宴席尾端一些颓废且不堪入目的照片,也跟着补上。
看着看着,就好像刚才的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些照片一样。
我选了摄影当兴趣,有大半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样,除了笔记,我需要更写实的东西帮我纪
录这一切。我不知道能这样胡闹的日子还能有几次,毕竟现在只要风一冷,我的肺随时就
能咳出血来。
“小哥?”我坐着,背后突然多了件温暖的外套盖下来。张起灵那边似乎也忙完了,就过
来庭园陪我坐。外套还残留他的体温,很暖和。
“谢谢。”不只是这件外套,还有今天这场宴席。有些事,当下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不是很会说这些体己话,对他们做了这些事的感激,只能不言而喻。
然而宴席总是会散去的,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这样聚几次,但至少我很珍惜每一次的时光。
我把头往张起灵身边靠,他一伸手就把我拉进怀里。
太暖了。
尽管庭院在夜里有些清冷,我还是觉得现在暖和的过分了。他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成为
支持我的最后一道底线,从以前到现在。我早年的时候曾经怨怼命运,后来觉得这种思绪
矫情的过分。
但现在,我很感谢命运,让我们的生命,有了交集。尽管他有的是时间,现在的我仍然很
高兴能用这寥寥无几的生命,再陪他走一程。
这是我的第四十一岁,我很高兴我们都还在这里。
“小哥,回房里去吧。”我说,然后轻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
我没有犹豫,一关上房门,就去扯他的衣服。他那种单薄的衣服被肌肉撑起,扯起来很有
爽感,反正他也从来不在意我会不会扯坏。唔,麒麟都出来遛弯了,天知道他今晚喝了多
少。我忍不住去吻他,他的唾液里现在都是酒香,光是吻下去就能让人薰陶陶的。
“小哥,我想要。”可能人年纪一旦到了,羞耻心就荡然无存了,现在的我比较忠于欲望
,想要就直接勾他。不要看他那淡漠的样子,其实我知道那样保守的老年人根本经不起撩
,就算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想操我。
因为我主动的关系,小哥像是中了蛊,情不自禁地来吻我。他将我压在门板上,将唇瓣吮
肿了,就来勾我舌头。以前他很喜欢吻的我喘不过来,只偶尔渡点气来吊我心神,听我那
有点狼狈的喘息。现在我肺部不好,他也没玩这么凶,但是唇齿间却更加缠绵。
他会这样细细地舔着我的牙龈,温热的舌头一寸寸地品尝著口腔,让我们仿佛连吐息都缠
绵在一起。
“唔…”喉头忍不住这股悸动,我舌头也跟着他纠缠起来。津液有些咽不下的,就从嘴角
溢出,然后沿着下巴流淌,趴踏一声砸碎在木头地板上。也许是夜深的关系,就连这种细
微的声音也格外清晰。
光是听着脸就有点红,想想胖子他们还睡在外面,催促著张起灵要也到床上去搞。
他将我打横著抱,以前的时候我曾经笑话他说是当作新娘在抱吗?那时张起灵直接点头,
没有一丝犹豫,而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年轻,总归要脸皮,被他这样弄得一张脸胀红好久,
久久说不上话。现在我也更乐得让他这样抱,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他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然后整个人覆上身来。现在他会用一只手撑住体重,不让我被压
得难受,仔细地控制给我的压迫力道。隔着层皮肉,我隐约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和我一
样动心。
我轻轻地揉了他头发,奖励他继续。
他的手很灵活,能够一边接吻,一边分神来脱我衣服。我被他吻的迷迷茫茫,不管做了几
次,他总是能在我无暇注意的时候就脱掉我全身的衣服,连想遮个羞都来不及。当然现在
也放得开了,没在纠结那一点羞赧,皮肉直接贴上他的,仿佛连骨血都能揉合在一起。
真的很暖。我忍不住蹭上他的体温,热烫的温暖让人心动。
他偏过头来吻我脖子。自从那里留下伤疤后,他就很常去舔,好像舔著舔著,伤痕就能消
失一样。当然我们谁都知道这不可能,能让他这么执著,我其实有点愧疚,愧疚自己怎么
没能更好一点照顾自己。我们都知道彼此在心头的重量,谁也舍不得对方掉了块皮肉。伤
疤一开始让他舔著其实有点疼,毕竟疤痕组织是有缺陷的,但到后来会变成一种麻痒的感
觉,说不上是想要他停下还是继续,也就随他的意。
“小哥。”我低低地又叫了他一次,故意将声音拖的老长,在他耳边像是呻吟一样。我斜
眼一看张起灵光是听着耳根就红了大半,那种猥亵的快感直接而快速地让我下体充血。
这辈子大概没人能对他这么流氓,除了现在的我以外。这让我心情很好,伸出双手来奖励
他下面。他那里已经硬的流水了,我光是拉开他裤头就硬生生弹了出来,远比他那张脸更
有生气。
手活这种事是男人都做过,我双手撸着他的阴茎,或急或徐地变更著速度。
“吴邪。”他这个时候叫住我,无非是让我别这么浪,老娘我就偏要骚一把给他看。我手
沿着他柱身用力撸了两把,然后用大腿夹着,用自己也已经勃起的阴茎去跟他磨蹭。滚烫
的两根肉柱在胯下蹭在一起,我一开始动作就爽的停不下来,腰贴着他不放。他估计被这
样撩,撑不了多久。
“小哥?”我后面突然有点疼,觉得有什么东西捅我后面。这突然的疼痛让我有点茫然,
反应退回年轻时候的本能,怯生生地叫着小哥。
唔…果然禁不起撩,我还在爽的时候,他就用一只手将我的腰撑起,另一只手的手指去捅
我后面,娘的这家伙要来都不打声招呼。可能听到我喊疼,他的动作缓了一点,手往前糊
了一点我们的体液才继续。
他轻轻地吻着我额头。以前那里还有刘海的时候他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去亲,现在尽管我留
著板寸头他还是有这个习惯,只是改成额头而已。
“你、你轻一点。”那里总归不是做这档事用的,虽然我们已经做了很多次,我每次都要
重新适应一次。
“放松。”他说。我听得出他声线里的压抑,低沉的嗓音充满情欲和攻击性。我不知怎地
,脑子一热,扭著腰继续去缠他那里。
“想要…”娘的看他经不起撩真的很爽,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他那里已经硬成很可
观的尺寸了,这催促着他更积极去拓展我的后穴。
一想着等等要被这样的东西操,我有点紧张。被这样前后爽着我有点招架不住,将头搭在
他肩上直哼哼。
“别、你…你快点。”那里被他的手指操的发出啧啧水声,光是听着就让人很难受了。肠
肉都开始柔软起来,想吸附着比手指更适合的东西。
这时候他就比较听我意见了。小哥把一些体液糊上自己那话儿,然后一手扶著那里,另一
手撑着我的胯骨,慢慢地将自己挺进来。
我以前很怕这种被一吋吋撑开的感觉,些微的痛觉加上陌生快感让人颤栗。现在对这件事
态度就比较微妙。他已经很熟练操我这件事,不太会弄痛我。虽然被撑开不太舒服,但是
一点一点容纳他这件事让我很期待,有时候会希望他能再插深一点。
再深一点,我想接纳他的一切。
“唔…”他的那里很烫,像是能熨平肠道的每一道皱折。我忍不住攀上他的肩膀,挨着那
同样心跳的胸口。他身上的麒麟像是想挣开皮肉,压倒在我身上,有一种将要被吞噬的错
觉。
我咽了口水,喉结滑动一下。这是我们的默契,表示我这边已经能适应了。
小哥亲了我一口,然后将自己的阳具抵在我敏感点上,转动着臀部慢慢地碾磨著。我现在
的身体没那么好,不管是肺活量或是柔软度,都承受不住太狠戾的抽插,他就改成用自己
膨大的龟头去磨蹭我的敏感点,这样我们两个依旧很爽,还不会给我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
。
我会刻意控制肠肉去吸吮他的龟头,一颤一颤的。只是这样太刺激了,后面一直被刺激著
,我前面已经湿湿漉漉,糊着他腹肌都是体液。纵使方式变了,他的力道还是在那里,是
男人这时候控制不住。随着快感逐渐攀伸,他转动的角度越来越刁钻,像是不让我习惯一
个方向的刺激。
“小哥…”我忍不住呻吟出来,大半是爽的,娘的人家都说前列腺高潮跟吸毒一样,一旦
碰了就停不下来。后面的软肉被张起灵插著,轻车熟路的缱绻上去,吸附着他滚烫的阳具
不放,对彼此的身体如此契合。
“哈、呃…”他知道我已经快到一个极限了,就会用双手紧紧抱着我不放,让我不管是痛
苦的还是爽的都只能在他怀里。此时他占有欲完全展露出来,就算是张起灵这个时候也只
能屈于雄性本能之下。
我被他顶的直哼哼,也顾不得外面是不是有人,要不了多久就射了出来。我在出精的时候
肠道会痉挛似地绞动,以前张起灵这时候会停下,让自己撑过这一阵刺激,保持硬挺继续
操我,硬是要操到我告饶才会停下。现在我没那么能扛,他就只会再狠狠地碾着我前列腺
,逼我榨出仅存的精水后,也跟着射在我体内。
那里被射了大量的精水,就算在高潮的余韵过后,还是会有一种被操的错觉。
“吴邪,嗯?”射完精,我们都喘着气。张起灵总会在完事的时候轻轻叫着我名字,然后
像是奖励似地揉揉我头发,顺便确认我的身体状况。他会过来揉揉我的身子,然后我们会
亲暱地偎在一起,靠在枕边说悄悄话。
更正,是只有我在说。
小哥就算做爱也很沉默,结束后也是。可是我知道他已经把能给的都给我,也就不是很在
意这一点。我靠在他肩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
外面似乎传来什么东西移动的声音,好像有人摔著了,像是一块肉摔在地上的声音。我跟
小哥竖起耳朵去听,听出来是胖子在骂咧咧的声音。想想刚刚的惨剧,我伏在小哥胸口,
思考了三秒,决定不去理他。
毕竟,有什么比抱着老公热坑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