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同人衍生文,与现实人事物无关
※添加很多作者脑补的花样年华设定,并非分析
※CP为果糖& 霜花
※时间轴跳跃
※注意有配角&角色死亡剧情
Young Forever 6&7
6. 忘记的话,就不会痛了
“__死了,__疯了。那么,青春是不是结束了呢?”
“你会记得我们,对吗?”
你会永远记得我们吗?
※
凛冬终究降临在首尔。
郑号锡的状况越来越差了,即使吃药也未好转,常常一睡便是两三天,金泰亨总像只大狗
守在他旁边,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盯着郑号锡,一直到他醒来为止。
有的时候金泰亨会因为手机响而离开,但总是站在仓库的门口看着郑号锡,直到挂断电话
。
金硕珍熬了点汤,他说,“再不喝点热的,我们都会冷死。”
金泰亨挂断手机,他对大哥说,“我想留点给号锡哥。”
“当然,”金硕珍说,“帮我盛一点到保温盒。”
金泰亨拿起最大的保温盒,用最大的勺子盛汤。
“你别动。”闵玧其对着腿还不能动的田柾国说,然后慢慢地去盛了两碗汤。
“谢谢哥。”田柾国瞇起了眼,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闵玧其只是苍白著脸说,“快点好吧。”
金南俊拍了拍几乎要把汤盛完的金泰亨,他悄声地问,“还好吗?”
金泰亨露出茫然的表情,迅速地将保温盒封装。
“你姊打来的?”
金泰亨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打开保温盒盛了肉进去。
“呀,你号锡哥吃不了这么多肉的。”金硕珍连忙说。
“问我有没有事而已。”金泰亨说。
金南俊不放心,“过年?”
“嗯。”
金泰亨终于心满意足地将保温盒盖上。
“你爸?”
“大概吧。”
金南俊露出有点生气的表情,“什么大概。”
金泰亨摇了摇头,金南俊只好叹了一口气。他说,“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知道吗?”
金泰亨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直到午夜郑号锡都没有醒,金泰亨只好失望地将保温盒放在郑号锡的旁边。
“这样号锡哥起来就喝得到了。”金泰亨说。
朴智旻摇了摇头,“在喝之前会先踢翻吧?”
金南俊则说,“这样不会坏掉吗?”
金硕珍耸肩,“因为是保温盒是不会坏啦……况且又是这种天气。”
三个人抖了抖,连忙钻进被窝。金泰亨留恋地看着保温盒,忍不住又伸出手碰了碰郑号锡
苍白的脸,后者微弱的吐息微微搔痒著金泰亨的手指。
金泰亨拍了拍郑号锡的胸口,就像母亲哄孩子入睡那般。
“晚安,号锡哥。”说完,金泰亨低下头,温柔地亲吻郑号锡的唇。
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偶尔田柾国还会按住闵玧其的后脑勺,热烈地伸出舌头逗弄后者
的舌,而闵玧其也只是对他予取予求。
好不容易,仓库只剩火堆微弱的声响,其他人均匀的呼吸声以及金南俊时不时的打鼾,都
让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寂静。
金泰亨在确定所有人都睡着时睁开了眼睛。
‘泰亨,’姊姊颤抖的声音宛如还在耳畔,‘逃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他……爸爸
今晚会回来。’
金泰亨全身都在颤抖。
恐惧。憎恨。
但,当他看着郑号锡熟睡的脸,所有丑恶的情绪都一扫而空,甚至从内心滋生了类似幸福
的感觉。
还有一点点舍不得的感觉。
金泰亨用衣袖抹了抹不知道为什么滑出来的眼泪,然后小声地吸了吸鼻子。
※
有一次,他们去了海边。
不知道是谁提议的,嘿了一声,走吧,去海边吧。
走啊、走吧。
好啊。
说走就走,硕珍哥开着车,他们坐在后面,在黑暗中奔驰,穿过所有寂静的城市,反正,
谁也不会发现他们。
他们走过的路不留一点痕迹,谁也不会记得这些少年。
路过加油站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加油站没有人,南俊哥以前在加油站打工,他非常熟练
地打开油箱替硕珍哥的车加油。
这是哥你的车吗?南俊哥问。
硕珍哥说,不是,但没关系。
南俊哥狐疑地抬起头,嘴里还咬著棒棒头,硕珍哥从车窗内对着他笑。
如果谁能够拯救他们就好了,可惜,谁也救不了谁。
号锡哥抱着一袋食物,经过的时候顺手替躺在后面的智旻拉上毯子。
哥,号锡哥。他小声地唤。
号锡哥看起来很惊讶,他摇下后座的车窗。
饿吗?号锡哥问。
他摇了摇头,打开门让哥哥进来,然后将睡在旁边的柾国推过去。
SUGA哥睁开眼睛说,给我吧。然后他便让柾国塞给SUGA。这样也好,他想,这小子醒来会
很高兴的。
他则靠在号锡哥身上,号锡哥这次没有弹他的额头,只是挪了挪,让他完全倚在自己身上
,甚至伸出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快睡吧。号锡哥小声地说。
哥呢?不睡吗?他揉了揉眼睛,用发困的语气说。
我睡够多了。
说的也是。他傻笑着。
之后,多的是睡着的时间啊。号锡哥的声音由远而近,听起来很不真实。
闵玧其让田柾国躺在最里面。
“嘿,要拍照吗?”金硕珍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拍立得,像是孩子般兴奋地说。
金南俊指了指,要他把拍立得拿来。
闵玧其不置可否,两人一前一后,喀擦,由金南俊掌镜,照片缓缓地滑出来,上面慢慢地
出现两张脸。
“哇,没想到真的会出现呢。”金硕珍说,“照片。”就著金南俊的手,三人仔细端详了
一下,金南俊便将照片收进副驾驶座的抽屉。
“下次想去哪里呢?”金硕珍问。
“明明连海边都还没到就在问这个啊。”
金硕珍笑了笑,“人要多点梦想,玧其。”
闵玧其持相反意见,“人要现实点。”
“呀,有点想像力嘛。”金硕珍说,“玧其。”
闵玧其无奈地说,“海边。”他说,“远一点的海边。”
“又是海边?”
“不是有种说法吗?人是从海洋诞生的。”
金硕珍露出新奇的表情说,“没想到我们玧其还记得生物课教的。”
“我瞎说的。”
“闵、玧、其。”
闵玧其哼哼笑着,等到金南俊上车后,金硕珍发动了吉普车,载着七人前往海边。
“你会永远记得我们,对吗?”
“什么?”
你会永远记得我们吗?硕珍。
闵玧其拖着下巴望着窗外,直到黎明的冷光照了进来。
他们走在潮湿的路上,咸涩的海风吹乱他们的头发。
你知道吗?一切终须一个结尾。世人称之为交代,那是人永远逃不了的宿命。
号锡哥。他小声地唤。
嗯?
真美。
号锡哥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梨涡。是啊,夕阳真美。
其实他想说的是老套的“夕阳下的号锡哥真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抖啊抖,只挤出
“真美”二字。
号锡哥。
他将手指与他交缠,两个人成了十指交扣的模样。号锡哥一下子便红了脸,看起来很想挣
脱的样子。
无所谓的。他说。
什么?
即使被看到。
号锡哥僵著身子,问,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号锡哥。
号锡哥愣在原地,前方的弟弟与哥哥们已经跟他们有一段距离。
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过号锡哥?
号锡哥慢慢地抿起嘴唇。是啊。
真的?他很讶异。
真的。
我……忘记了吗?
号锡哥露出柔软的微笑说,忘记才好啊。他说,忘记的话,就不会难过了。
他愣了愣,看着号锡哥,后者温柔地、轻巧无比地挣脱他的手。
忘记的话,就不会痛了。
※
世人称之为交代,又或者是,电影最后的结尾。
当他拿起空酒瓶时,他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说到底,不能怪他。如果不是这个男人酗酒
,家里不会出现这么多空酒瓶的。
狠狠地砸向了男人的头。
温热的鲜血。
姊姊惊恐的声音。
少年们步上了死亡的轨道,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不可挽回。
男人如同困兽般的眼神诧异地盯着他,手中破碎的酒瓶似乎发出了悲鸣,他毫不犹豫地将
酒瓶刺入男人的腹部。
一下、两下、三下……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鲜血。玻璃碎片。弑父。
男人的呻吟。女人的尖叫。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世人称之为交代吗?还是说,世人热爱这种跌宕起伏的剧情呢?殊不知,这并不是多么特
别的剧情,这是每个阴暗角落里的日常。
他杀死了他一直想杀的男人。
他不后悔。
他忽然想起郑号锡。那天在海边的时候,他从高处跳了下来,郑号锡的声音透过海水,慢
半拍地传入耳里。
他说,泰亨、泰亨,抓住我。
声音就像在说“泰亨,活下去”。
抓住你救能够获救吗?抓住你就能幸福吗?
他感觉到自己被墨黑色的海水拖入,他缓缓地沉了下去,窒息般的痛苦提醒着他,他仍旧
活着,苦痛是活着的代价。
他慢慢地听着男人逐渐微弱的喘息声,直到周遭便得寂静。
那么,这个男人就此自由了吗?
7. 花样年华
凌晨的时候,他醒了。这是他近半年以来最为清醒的时候,他坐了起来,看向仓库外的月
光。
枕边是浅色的保温盒,想也知道是那个孩子留给自己的。
他环顾四周,泰亨不见了。
他站了起来,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迈开了步伐。
时间到了。他知道。但究竟是迎向死亡,还是寻找生机,他已经搞不清楚了。
※
金泰亨在公寓的角落抱着膝盖度过了一夜。
一直到抬起头,他都没听见警车或是救护车的声音。
颤抖着手,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他试了好几下,才在柔软的阳光中慢慢地站起来。
他扭开宝特瓶,全身都颤抖著,指尖不受控制地刺入皮肤,试图以最仓皇的姿态洗掉身上
的血迹。
下次去哪里?
去远一点的海边吧。
金泰亨突然很想去海边,跟大家一起。
他舔了舔嘴唇,抖动的喉结咽下了他的恐惧与不知所措。金泰亨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拿出手
机,上面显示著许许多多的未接来电,有硕珍哥的、有SUGA哥的,其中最多的,是来自南
俊哥。
金泰亨带着血的手指按下了回拨,颤抖着手将手机贴在耳边。
嘟嘟声没持续多久,很快地,他便听见金南俊粗喘了声音。
“哥……”
‘泰亨!’他听见许多吵杂的声音,‘你在哪里!’
他张了张嘴,金南俊的声音像一把刀,狠狠地刺穿他的太阳穴。
‘号锡死了!’
号锡死了。
号锡哥死了。
郑号锡死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郑号锡”的人了。即使有,也不是他的号锡哥。
他死了。
什么是死亡?死亡便是永恒。永永远远、再也见不到那个人,无论是憎恨的生父,亦或是
挚爱的哥哥。
少年终于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那是一种,比苦瓜还要苦涩、比青椒还要难以下咽的滋味。如果不是没有体验过挖开心脏
的滋味,他简直想说“这痛得跟剖开胸膛、挖出心脏一样”。
金泰亨觉得,他好像随着郑号锡一同死去一样。
※
死亡并非远在天边的事对吗?郑号锡走出仓库,就像走出专属少年的世界一样,他回到了
“那个世界”。
药效过后,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从清晨的冷光到早晨热烈的阳光,他倒在地上,再也没有
起来过。
朴智旻说,号锡哥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不只是嗜睡症,他的心脏也不好,从小便在医院里
长大,即使喜欢跳舞,也会在被医生告知永远都不能跳舞后作罢。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郑号锡没了呼吸心跳,四个人赶到医院时,同样碎嘴的人们
先是诧异,随即是厌恶的低喃。
看啊,又是同一群人。
上次是割腕,这次是什么?
肯定是吸毒。吸毒暴毙的。
这都什么世界啊……
是啊,这都什么世界,一个人的死亡,竟是如此的轻易,竟能被这样谈论、这样鄙视,一
回过头,便被抛在脑后。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遗忘。
或许是出入急诊太多次的缘故,他们被碎嘴的人讽刺地要求先付钱。
没有金硕珍,他们付不出钱。
四个大男孩傻在原地,田柾国比较冲动,差点又揪住那人的领子,被金南俊及时架住。
被波及的诊治的医生皱眉,朴智旻只能飞快地挡在前面,慌乱地道歉。“对不起”他不停
地说,颤抖着手扯开了弟弟发冷的手指,转过头试着说什么,但张开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
来。
“请”字卡在舌尖。“请不要带走我深爱的哥哥”,还是“请救救他”?
不忍心的护理师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拍拍少年的肩膀,朴智旻只是用颤抖的手遮住了脸,
眼泪从指缝中落下。
死亡是意料之内。他从来就不曾天真地期待死亡的来迟或是消失,他甚至能在弟弟问起死
亡时平静地颔首,但真正与死亡相遇时,从心脏蔓延的痛楚,依然强烈地让他几乎晕厥。
有谁拥抱了少年,刺鼻的消毒水窜入鼻尖,朴智旻抬起头,戴着口罩的护理师不过是茫茫
人海中的之一,却试着带给他同样悲伤的温暖。
他觉得身体好像破了一个洞,有什么慢慢流了出来,而且永远无法复原。
闵玧其按住田柾国的肩膀,不过是个孩子的他已经靠在哥哥的肩上,眼泪也从眼角滑了下
来。
哭泣竟是这么滑稽。
金硕珍带着眼神涣散的金泰亨赶到时,诊治的医生露出了诧异表情。
“救救他,”金硕珍想也不想揪住医生的衣领,这次没有任何人拦住他,“爸、求求你,
救救他。”
看戏的人们、身在其中的人们,都傻愣地看着两人。
“你就跟这些垃圾混在一起。”
“不是的、不是的……爸……”
他们是我最珍贵的家人。
理由有很多,而金硕珍的理由是寂寞。他空洞寂寞的灵魂,由一群少年填补,一个一个,
替他驱散了寂寞的孤魂、赠予他温暖的“家”。
“他们是我的……我的、家人啊……”
他们是约定好要一起去沙漠的家人、他们是在咸涩海水中说著永远的家人,他们是他花样
年华的开始,他们是他青春的结束,他们是他生命里最绚烂的时光。
“所以……求求你……呜……求求你……爸爸……”
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号锡,求求你救救我的弟弟、救救他们的哥哥。
“求求你……”他哽咽的声音在低下头的同时逐渐消失,“救救号锡……”
※
这个世界是不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呢?
※
睁开眼睛的时候,周遭还是一片雾茫茫的。金泰亨睁开了眼睛,窗外的冷光慢慢地照射进
来,他摇了摇身旁的郑号锡。
号锡哥、号锡哥。
唔。
醒醒,天亮了。
很快地,其他的少年们也都醒了。
海边的黎明非常漂亮,天空呈现鱼肚白,细细小小的光从远方出现,然后慢慢地扩大、再
扩大,直到让人睁不开眼睛。
“海边?”负责开车的金硕珍揉了揉眼,“我们怎么会在海边?这里是哪里?我从来没来
过。”
闵玧其也跟着下了车,他打着呵欠说,“不是说要去远一点的海边吗?”田柾国从后面抱
著闵玧其,眼睛还没睁开,他只得半背半抱地将弟弟拖下车。
“啊,说的也是?”金硕珍还摸不著头绪。
金泰亨长高了不少。他握著郑号锡苍白的手,后者也不再闪躲,只是看着远方的光芒。
“号锡,”金硕珍悄声问,“原来,你还活着吗?”
闻言,郑号锡转过头,对着金硕珍露出浅笑。金泰亨则闭上眼睛,将头靠在郑号锡的肩上
,看起来似乎也在笑,样子很平静。
金南俊打了个大呵欠,在闵玧其抱怨“你昨天打呼吵死了”了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嘴里含着一根菸。
“南俊,”金硕珍脱口而出,“你在抽菸吗?”
金南俊拿出嘴里的棒棒糖,露出疑惑的表情,仔细一看,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是暖暖包,
冬日的海边很冷的。
“哥果然老了,”忙内闭着眼睛笑说,也不知道醒了没,“视力下降了。”
“呀!JK!”
在真假忙内吵起来之前,闵玧其用懒洋洋的声音说,“来拍照吧。”他说,“拍立得。”
“呃,好啊。”金硕珍眨眨眼,“不过谁来帮我们拍?”
“谁来都可以,所以快拍吧。”
有的人坐在车顶,有个人坐在车后,金硕珍则是靠在车沿。
喀擦一声。
代替我们,好好活下去吧。
※
金硕珍睁开了眼睛,咸涩的味道窜入鼻尖。揉了揉眼睛,他从方向盘抬起头,海风温柔地
抚摸着他。
他从副驾驶座的抽屉拿出一张照片,上面只有他一个人,对着镜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旁边是非常突兀的空白,就像是有人与他合照一样。
放下照片,金硕珍发现车窗上被人呵了一口气,用手指写着“活下去”。好像是刚写上去
的,字还很清晰,他猜想写的人是不是刚离去不久。
死去的究竟是他们,还是他呢?
眼泪滑下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黎明的海风刺痛着他的双眼,他伸出手抹了好几下,眼
泪却止也止不住。
眼泪不停滑落,但他却意外地平静。
他的花样年华结束了。
(完)
==========
结束了。
当初看完花样年华时,因为太喜欢了原本就想写,但与此同时又很想知道MV剧情的含意,但看了几个不同面向的分析,就被这烧脑的剧情搞得晕头转向(差点成为这个导演的粉丝XD)
后来再看一次MV就决定依照里面的设定+私心脑补来写,似乎写成了有点悲伤的剧情,真是不好意思
一开始写真的是为了舒发(?)看完花样年华的沉重,感谢看完的大家,如果不介意希望能留下一些感想: )
以上,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