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盗墓瓶邪]疏影弥留(十一)

楼主: messer3729 (禽兽)   2018-01-05 17:28:14
第十一章 脱逃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整个人以一种很尴尬的方式挂在墙上。我说过,岛国动作片看得多了,所以接下来…….
你他娘的接下来。
现在整个人被大字型地挂在墙上,就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模样,说不定等等还会有皮革裹身的人拿着蜡烛来点我的菊花。
可能刚醒过来,整个人还有点茫,就像喝了一手啤酒过后一样。我的酒量并不好,跟胖子还有小哥喝的时候总是挂第一个,隔天醒来头会疼得厉害,就像现在这样。我忍不住碎念了几句胡话,然后才想起似乎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被带到一开始小花沏著茶的厂房里。喔你他娘的我发誓走出这里之后绝对不要靠近什么工寮,这东西已经能让我心里过敏了。
不过这里还算好得多,至少有光。外头是白天,窗户透著光。这是唯一庆幸的了,因为剩下的东西,简直莫名其妙。我觉得自己正在从一种深度睡眠中缓缓醒来,先是眼皮,然后脖子开始能慢慢转动。四肢几乎没有感觉,钝钝的,比起睡眠,更像是被重度麻醉后,躺在恢复室里等著苏醒。
我缓缓地吸吐,像是做冥想前的预备那样,用意志感受四肢百骸的血流。慢慢地,手也能动了。稍微出点力,就能挣开束缚我的东西。绑住我的东西并不牢靠,不费多大力就能整个挣开。我检查了下是什么东西绑住我,发现正是那些长著黑毛的蛇。那些蛇身变得干枯,摧枯拉朽地随随便便就能粉碎掉。粉碎之后就碎成那种很恶心的灰,我拍了身体好几下,想要把那些脏东西通通抖掉。
那些灰,这么说起来,有点像是鸟粪干燥的味道,又呛又难受。
如果这是跟之前一样的厂房,那我对面的墙就是往知前后半间的地方。至少能出去,我宽了下心,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往那边的门走过去。
喀啦。
门锁是简单的铁栓,上头的拴锈蚀的很严重,几乎是只要出点力踹就能断。这里的东西似乎都像是被人狠狠地遗忘一样,很久没有用过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通通用在我身上。我推开门,门后却不是印象中的,另一个“半间”。
门后是岩石壁的洞窟,认真来讲,是“一面”岩石的洞窟。大概是半圆形的室内,不大,差不多就是当浴厕太宽敞,住人又嫌窄的大小,里面满满当当地雕满了雕像,大大小小的都有。
都是张起灵的雕像。
哪个脑粉雕的啊?我好奇地靠近去看,说真的,雕得非常烂,程度大概只有小学生的程度而已,也只有我这种头号的死忠铁粉才能认出来在刻什么。上面似乎有干涸的血迹,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难道是有人用血拜张大神吗?我想想他的资历,会有这种走火入魔的粉丝也是挺正常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雕像,都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还真没看过小哥哭的样子,光是能让他嘴角移动超过五度就要拼命了好不。我记得,有次跟胖子喝多了,还拿这点损小哥,说他一定是年轻的时候肉毒打坏了导致面部神经瘫痪。
而小哥本人对此的回应,就只是又喝干一罐啤酒。
小哥好像不会醉,至少我从来就没撑到灌醉他过,人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不过有一次我俩单独喝的时候,两杯二锅头下去,他开始凑过头来吻我。酒气很重,我他妈对初吻的印象就只有这个。然后他说我喝多了,就把我抱到床上去睡。你他妈才喝多了,可是我说不出口。那天小哥带的两罐二锅头中我只喝了三两杯就晕茫茫的动不了手脚,任凭摆布。
不知道刻下这些雕像的人在想什么,能雕这么多出来还真不是普通的执著。就算是拜偶像,通常也只会有一尊,整排还是同作者的还真没见过,还是这些都是练习的失败品?
等等,好像还有胖子的。虽然数量少很多。不会是咱们铁三角的粉吧?我兴致勃勃地找看有没有自己的,娘的一个都没有。这作者真不识货。
我伸手去摸裤子后边的口袋,才想起手机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要是手机还在,我一定会把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拍下来,然后放在群组艾特小哥,虽然他根本没有号。
不过,虽然没有手机,那里却有另一个东西。那个触感,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是那块殒玉。说真的,我当下真心想扔掉他,鸡皮疙瘩几乎是在同时间就窜了整身。可是又想起老人说的,没有这玩意出不去,只好按耐性子又把他塞回口袋内。反正,就只是多块石头,又没多大重量,放在裤袋内也见不著。
妈的,我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挺不错的,还能带着这种东西。
显然后边没路,我只好沿着原路走出去。厂房不大,我几步路的功夫就沿着反方向走到门外。推开门,清新的自由空气迎面而来。工寮外,散落着器具,在我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树林,青翠的植株盘绕着。
这里好像也不是小花一开始带我来的地方,风景不对。就一个复制品而言,虽然没有多大缺点,但是外面的景色就不是这么容易复制的了。小花是开车带我来的,所以我要从正门出去,一定看的到那辆车,或是至少也找得到停车的那块空地。
但是外面,除了植物以外什么也没有。这倒也是,因为一开始的那间,很明显就烧了。还抱有一丝期待的我铁定是还在茫的关系吧。我揉揉仍然有点隐隐发痛的头,把门关上。
算了,至少出了那诡异的地方。虽然过程还有点莫名其妙,总之,能出来就是件好事。可能是这几次下地训练出来的,我还是有着基本的方向感。娘的,现在正天亮,我真不知道在那种鬼地方昏迷多久,想想简直噩梦一场。要是活做个妹子,肯定还会检查裙底看要不要准备来个被动仙人跳了。
从这走出去,我铁定要回到自己那个蔫不拉叽的小舖子,安稳的在后边的躺椅颐养天年,顺便挑战王盟的扫雷纪录。好在现在是白天,我至少能从日光的方向判断方位,虽然这样其实挺不靠谱的。距离一长,仅仅是几个角度的误差都能从天南走到地北,不过谁在乎。
我记得小花带我来时,虽说是人烟稀少,附近还是有些种田人家,只要找到人请托一下,就算能离开了。也许我之后也会犯了跟胖子一样的毛病,人一清闲就犯贱想找活罪受,再挑下一座壁垒,那都是之后的事了。现在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做我的小老板,商场总好过这种修罗场。不过,那种悠闲的时候,自己肯定没心思去享受这些,肯定又会想着搞点刺激的。男人他妈的都是贱货。
这样莫名的想法让人松懈许多,却更来劲,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伸了伸筋骨,开始查看附近的事物。这里似乎是我那时看到的,以为是假的那间,也就是我看到的第二间工寮。外观上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周遭总是更难复制了吧。第二间工寮是凭空“长”在林中的,没有条正常的路可以到达,我那时可以说是误打误撞才看到的。就像是小时候玩的积木玩具,秀秀总是会把小房子的积木塞在奇怪的地方,比如说蓝色的湖泊中,这工寮就像是这样,才会显得突兀。
不过,我当时适硬劈出条路过来的,路上的杂草却都长回来了,完全没有我当时劈砍过的痕迹。真不知道是这些植物的生命力强韧,还是我真的在里面死的不能再死了,居然拖了这么些日子。
不对,太不对劲了。
我舒展着身体,稍微拉拉筋,就像公园大妈跳广场舞前会做的那样,发现身体的状况还挺不错的。你他娘我就是好好的睡上了一觉,没有水,没有食物,怎么也不可能恢复到现在这种状态。
一定是我还没醒,大概就是所谓的梦中梦吧。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没办法解释我现在的状态。能在梦里意识到这件事也真不简单。
那么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让自己醒来。我最后的印象,停留在被那些蛇拉进墙中的时刻。如果不快点醒过来,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好吧。我牙一咬,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巴掌。如果胖子看到铁定说我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在这种荒郊野岭搞什么啪啪啪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顾颜面的时候,所以我下手也没有留情,觉得鼻梁都被甩的有点歪。
然而一点卵蛋都没有。
这种三级片剧情才会出现的方式果然不管用,我疼了整脸,肿得跟胖子一样,觉得自己做得一手好死。妈个逼做个梦感官还这么鲜明,怎么不能做个能爽一发的。
可能要触发什么才能醒来。做梦的时候时候常常会跑到某个片段就回无来由地醒来,大概是因为大脑活跃起来,就会不自觉地醒来。那么只要我一直触发,活络大脑,或许就醒得过来。要活络大脑最好的方法,大概就是最大限度活化身上的感官。大概吧,反正现在也没别个想法,就是将就点也行。
所以我决定一边跳广场舞一边拿顺手折的枝条拍打自己。
妈的智障。我心想,然后只能苦笑。哥哥妹妹喔咿优喔,我照着浅薄的印象随便唱着不成调的曲子。胖子唱十八摸总会唱成鸡巴摸,虽然这两个也差不多就是了,可惜我一个词也记不起来,只能像现在这样荒腔走板。要是这熊样被人发现一定会被当作是山怪,然后出现在当地的荒野奇谈,我想三叔这辈子大概不会现身出来认我。
这种蠢事做不了太久就放弃了。
醒不过来,那就到处看看吧,这种事情有时候勉强不来的。可能是在梦里,太没有真实感了,其实感不太到恐惧。要是梦里出现小哥,小哥回头找我看到这样不知道怎么想。
希望这一切都是在梦里,为了贫瘠的真实性。我不愿意也不想去细想,如果有一面镜子,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我在原地晃了好一会儿,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没多久,就听到远处传来了枪响。
有人?
我小心翼翼地朝着方向前进。好在这里的草高,适合隐蔽身形。我照着潘子之前教我的方式,将重心压低,然后用身体(不要用手)侧着钻进去。那时产生的动静最小,也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理论听起来挺不错的,不过有个问题。
不只身形,连路标都隐没了阿。在我眼前的,除了草,还是草他娘的。我在这么走了十来分后,颓然地承认自己迷路的事实。
又一声枪响。
不太好的预感。
有些山难的人,会在搜救队靠近的时候躲避,好像是一种什么心理现象。结果就是,这些人往往就因为这样错失了救援时机,留下遗憾的结局。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们遇到了什么,才会让他们采取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是不是我现在也是这种状态呢?换另个方向想,毕竟这种偏荒地区实在不可能这么多打打杀杀,我召来那些幺蛾子也就算了,所以那个声音,可能是别的什么来着。
希望是这样。
我压低着身子,希望土地的实感能带我走向正常的轨道。虽然现在还想努力分辨什么,但显然是太高估心理素质了。靠近土地的话,会有熟悉的青草香味,而味道是直接连结记忆的,至少让人心安。我抓了一把泥土轻嗅,然后立刻丢掉那把诡异的东西。
没有。
那把土褐色的东西,什么味道都没有。没有该出现的泥土味道,说不上来的恶心感,不会是嗅觉失灵了?一定是之前吸太多那些灰的缘故。周遭的东西都如此真实,我开始很难分辨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或许就跟小花说的一样,我有毛病。
可以的话实在不想往这个方向想,那毫无疑问的,会陷入另一种无法自拔的死胡同。
两声枪响后,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会不会,根本不是什么火拼寻仇之类的,那是因为我先前受到攻击,才会有这种先入为主的思考。在这种地方的枪响怎么可能是在闹事,八成是在狩猎。有些老农户会打打野味填补农忙也是合情合理的,反正这里地处偏远,像是国家难管理到的地方,可能还保有些过去的遗风旧俗。
那就不能在草丛里窸窸窣窣了,要被当了野味打了而上去大概会被爷爷的狗笑死。一定是受害者当久了总有点被害妄想,脑子都不太正常了。
我探出头来,然后加快脚步朝声音的地方过去。
又是一声枪响。第三声。
不太好,要是不小心被流弹波及,那还是会被爷爷的狗笑死。我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大喊有人,要对方别再开枪。
对方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枪响再度传出。草丛开始骚动,像是里面有什么再跑。不知道是什么猎物再逃窜,体积感觉有点大,那猎户打了什么,野猪吗?撞到八成会往生的。
而且好像往我这边跑啊。
人生好难,我心想。
我停下脚步,避免惊扰那头受伤的野兽,以免被误伤。一般来说,这种被逼急的动物都是没有智商的,跟满脑子只有打砲的初中男生一样,所以逃跑的路线大多只有直线冲撞。呃,我身上应该没有什么会刺激受伤畜牲的吧。
希望没有。距离很近了,随着草丛窸窣,我抓着时机,往侧边一闪。因为被草绊到的关系,我闪得不是很好,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但也让我更仔细地看到跑过来的东西。
那不是野兽。
当下过了好久才回过神,那是两个人,一个背着另一个。那个被人背着的,是大烟。而另一个,毫无疑问的,是我。
作者: cactuar (误)   2018-01-08 1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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