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yui400959 (每天都在跌倒不科学)
2017-10-02 15:03:54我只是毕专压力太大才想打个不需要用脑的狗血剧。
本来想说五千字完结分上下没成功。
那八千分上中下总可以了吧,结果…
嗯,现在爆到一万,还没打完。
…………我不管了(自暴自弃)
感谢我那些一开学就很ㄎㄧㄤ的老师让我打出这篇(咦
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蕲畜乎樊中。神虽王,不善也。《庄子‧养生主》
走狗、野狗、看门犬。
这都是他的代称。
他是花豢养的狗。
人生是不公平的。
有像他的饲主一样的,洁白艳丽的花朵,同样也有像他这样肮脏低下,不值一顾的野狗。
而被眷顾的野狗,并不会因为这样有什么人生翻盘的戏剧性变化。
他依然是狗,走狗。干着肮脏的活儿、满口血腥。
方随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地上的人满身血的尖叫、挣扎,身上开了两个孔,但还留着一口
气。
将死未死总是最痛苦。
就算手被人攥在手中摩娑,他也能无动于衷。
他的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慕君严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要杀了他,那也是他该死。
被豢养的宠物,没有反抗的权利。
──吗?
方随将视线转到不住用指头摩娑的他的掌心的男人,视线居高临下从柔软的碎发转到白皙
的颈项,然后又默默收了回来。
“怎么了?一直在偷看我呢。”
地上濒死的男人究竟被谁架出去慕君严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身旁的小宠物。
满空气的血腥味,但他闻著长大的,不太在意。方随作为他的小宠物跟着长大,自然也早
已习惯。
他们最习惯的,烟硝味、血腥味,哭喊、尖叫。
恐惧的味道。杀戮的味道。
慕君严有张非常漂亮的脸孔,绿色的瞳孔和白皙的肤色据说是来自他那有着异国血统的母
亲,细致而姣好的五官则遗传自慕家。但他身上的气势和危险的味道,却奇异的中和掉了
这股阴柔感。
与其说是中和,不如说这股阴柔被转化成了阴森诡丽。
样态像是百合,气质像是曼珠沙华。
异常骇人。
方随摇摇头,恭谨的说著“没有”;而慕君严只是呵呵一笑,像是遇上了叛逆期口是心非
的儿童一般,宠溺的说著“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一边站起了身。
“走吧,该去找君玹了,要见不到我那家伙又要鸡猫子鬼叫了。”
慕君玹和慕君严相差了十岁。慕家男主人对这个闺女简直是捧在手中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偏疼的要命,连慕君严对着妹妹都有股傻爸爸的感觉。
当然了,这话方随敢想但不敢说。
他记得上回有个看着慕君严长大的叔辈人物说了这么一句,慕君严浅笑后说著,“我到现
在可是都射在了方随的屁股里,照您这么说,我们君玹是不是该对着方随喊声妈?”
当场慕老爷就铁青了脸孔,现任慕家女主人尴尬得要命,而那位叔辈人物冷汗直冒。
慕老爷和慕少主感情不睦众所皆知,谁都不想当那个挑起战火的蠢蛋兼倒楣鬼。慕少主是
一逮著了机会就尽力顶嘴噎死慕老爷,慕老爷每每打也打不下手、骂也骂不回去,最后闹
得不欢而散。
要说到慕老爷和慕少主感情不睦的导火线,方随绝对是其中一个原因。
方随倒是想躲,但他的饲主可没这么容易放过能气死他爸的机会,回老家绝对带着方随,
尽带着方随往他老爸跟前凑,不气死慕老爷不甘心。
“我当初给你找这家伙可不是让你拿来当这种用途的!”
“是是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方随不过就是个武器,保护你、帮你挡灾,讲白了就是训练成你的看门
犬!”
“方随确实干得不错呢。很称职的看门犬。唉可惜了干得太好,挡枪口挡太快,伤了我最
喜欢的一块肉。你都不晓得我每次摸左胸口时摸到那块疤心里得有多不高兴啊──”
“慕君严!”
“在听呢。”
“你是想气死我?我捡方随回来不是让你这样用!谁准你女人不抱去插男人?”
“性向是天生的,你不用负点责任?”
“你这臭小──”
“对了,方随你明明就给我了,既然这样我要怎么用就不归你管了吧。”
“慕君严!”
最后那回合以慕老爷子气到心脏病发差点送急诊告终,慕君严夺得一胜。
慕君严喜欢男人他是知道的。慕君严拿他当挡箭牌拿他当枪使他也是知道的。
方随很清楚。
当年差点死在街边的他能好好的活到现在,要不是多亏了慕君严多看了一眼、多说了一句
,他根本不会有活到现在的命。更遑论是唸书、更遑论是不愁吃穿。
当慕君严的挡箭牌、当慕君严的看门犬、当慕君严的床伴……那不过是他必须为此付出的
代价。
他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自尊这种东西,连生存都有困难的人是没资格有的。
他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过。
──如果他没听到这句话的话。
和慕君严站在大学的教室外等著慕君玹下课,另一边的教室不时传来哄堂大笑,台上的教
师说话干净俐落,甚至连有些见解都异常有趣。
“……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蕲畜乎樊中……鸡就算在野外活得很艰难,但他怎么
样?他就是活得艰难也不爽被人家关起来嘛。……所谓的保身全生……”
在野外活得很艰难,也不爽被关起来。
方随的目光直盯着教室,专注得近乎着迷一般,随着台上的老师说的话思考着,听不懂的
文言文很多,但老师的解释却很清楚、甚至很有趣,一点也不枯燥。
他连下课钟打了都不知道,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直盯着那间教室不放。
“哥──哥──”
隔壁教室的慕君玹冲了出来,第一个目标就是飞扑自家哥哥,撒娇的蹭蹭,然后自然的将
手中的包递了出去。
在慕君玹出来的瞬间就收回心神的方随自然的接过了包包,跟在兄妹后走出学院。
有些种子一旦播种下去,发芽起来就会很不得了。
方随很清楚、很明白,站在慕君严的身前为他挡下一切、成为慕君严的看门狗,就是他该
做、唯一能做的。
可是有些想法只要听到了,就会在心里无限滋长。
比如说……从这个地方逃开?
比如说……不再当被豢养著的看门犬?
如果离开了慕家、离开慕君严,那么他会是什么?
他会变成怎么样?
也许是因为心虚,慕君严的笑容到了他眼里总是变得若有所思。
平常惯有的,摩娑他的手的动作成了紧拽。
做爱的时候……也特别凶残。
他在慕君严的床上被干昏不是一次两次,但慕君严这阵子跟打了药似的往往一晚上能弄厥
他两次,惨一点就是三次。
那天他好不容易扶著几乎要被操断的腰出了慕君严的房门。
“方随嘛……那孩子也真是可怜。”
“就是,好好一个孩子,就葬在了这坑人的慕家。”
“要是能出去就好了呢。得让儿子操、还得被老子白眼,过得这是什么生活啊。”
“还不只,被人操,出了事还被拿来挡子弹。”
“要是能出去就好了啊……”
要是能出去就好了呢。
试试吗?
试吗?
──试试吧?
那个愚蠢的、被慕君严带回来审的人成了他最佳的跳板。
趁著机会居然冲了出来,抱着放在一旁的那袋交易用现金就想跑──
被他打成了半残,躺在慕君严家的客厅。
那袋现金他抢了就跑。
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顺利得吊诡。
‘玩得开心吗?’
才正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手机萤幕亮了起来。方随看着讯息一个接一个的跳──
‘我还以为你的目标会更大点。’
‘比如把我家炸了或是把慕家炸了。’
‘居然只抱着现金跑?’
方随简直满头黑人问号。
这他妈算什么?
慕君严当这是他家的小奶狗在外头乱跑胡闹?
下一句讯息让方随的理智直接灰飞湮灭──
‘PUPPY就是PUPPY,我还以为我那勇猛威武的看门犬能搞出点大事呢。结果只是看着像狼
狗、实际上只是吉娃娃?’
…………吉娃娃?
‘你才是吉娃娃你他妈去死吧!’
电话那头的慕君严终于忍不住的爆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