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团,ALL二,主相二。
(其实这篇有点ALL CP,但主要还是要写相二)
开头有限,防爆。
人たらしい
要说起相叶雅纪最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收工之后,还到乐屋后面的饮水机装水
这件事。
让他后悔的当然不是装水这件事情本身,而是伴随着这动作看见的光景。
一开始他认不出来对方的身分。原因是走廊末端实在太暗了,开始他只听见喘息,像
是野兽剧烈搏斗后稍事休息的喘气声,然后是微若到几乎无法用耳膜辨识的呻吟,像是受
了伤的幼兽一样,软棉棉又引人想像的哀求声。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理解这是怎样的声音。这不能怪他,算起来他也许久没接触这样的
事情,为了他心爱的工作和团员们。
“うう、ふ、あ、ああ……うん……”
持续的低吟让他脸颊燥热。他知道某些工作场合有时会发生这种事,年轻的恋人,情
投意合又缺乏忍耐力,确实可能不分场合地干柴烈火。
但他不知道在他们身边也有这样的人。而相叶雅纪到现在还很后悔。若是当时只把它
当成是另一对没有节操的陌生恋人,笑笑离开那就好了。
然而事实证明好奇心杀死一只兔子,他凭著非常口号志的绿色灯光,窥视著喘息声的
来源。情境比他想像中还要剧烈,一方似乎紧贴著墙,双腿被高高抬起,上身还穿着衣物
,下身却已被褪到脚踝,地上还散落着可能是已被对方褪下的长裤。
如此香艳的姿势,相叶只在某些谜片里看过。绝不是他借给他们队长家的那片。没想
到现实生活中真有人能如此活色生香。
诱人的呻吟声就是从那人口里发出来的,透过号志的绿光,相叶发现那人皮肤十分苍
白,白中还透著微红,像是婴儿一样的诱人肌肤。而隐约半开的唇淌下亢奋的唾液,在黑
暗里透著一点晶莹,更加引人犯罪。
而让对方发出呻吟的那位也不遑多让,相叶从轮廓就能看出这人身材极好,臀部挺俏
,两条腿细直有力,每一次顶跨,都让贴在墙上的那位像海浪般颤抖不已。不难想像那力
道有多强悍。
相叶发觉那人根本没脱下衣物,只稍微拉下裤头、解开拉链,对比对方下身赤裸,而
那双骨感的手有力地捧住对方的腰枝,他甚至看得见对方的手筋掐进对方柔软的肌肤,在
表面留下瘀青似的黑痕,还夹杂着疑似指甲留下的搔刮痕。
“啊……嗯……不……放过我……うう!”
被压在墙上的男人似乎已经完全抵敌不住,仰著颈子,想从男人层层包围的细缝中寻
求呼吸氧气的空间。但那人不让他这么做,很快地俯下身,堵住他一样颤抖的唇瓣,舌头
穿过湿润的接口,完全封锁住对方生存的空间。
这简直不像是交合,而是惩罚……甚至某种处刑行为。
……不能怪相叶看得如此清晰。只因这两人是交合得如此投入,前面那人赤裸的背脊
上满是淋漓的汗珠,看来处刑已经进行一段时间。
“不……不行了、ああ……はあ……”
相叶雅纪不由得左右张望了一下,虽说是乐屋后面通往淋浴间的空间,这里的淋浴间
也只有他们五个人会使用而已,连经纪人都不会进来,工作人员更是。但在这种大家出入
的通衢要道上做这种事,相叶还是诚心佩服这两人神经大条。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五个人会通过?
相叶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好在他的反射神经卓绝,马上用另一手捞住了。被压在墙
上的男人微微换了方向,想从另一人的深吻中逃脱出来,淋浴间的微光照射在他苍白的小
脸上,相叶很快地认出来这个可怜的被处刑人。
那是他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始终与他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别人
。
相叶雅纪揉了揉眼睛,那个人似乎再也抵受不住,伸高了双手,主动抱住了高大男人
的后颈,把脸靠在男人的肩头。
“那个……松本さん……拜托,休息一下,我真的……不行,呜……”
破碎的嗓音来自身前的人恶意的一顶,相叶看见二宫苍白的喉结仰起,重新靠回墙上
。而压着他的那人没有丝毫容情,力道不减反增,好像打定主意要让他承受痛苦一般,每
一次顶腰都比上一次激烈。
刚才的汗流浃背像是错觉,只是下一轮攻击前的蓄势待发。
如果相叶不知道那人的身分,肯定会为他的体力和执著感到敬佩,但刚才二宫的叫唤
和这种处女座的执拗提醒了他。这个胆敢压在他亲爱的团员兼竹马身上的、不会有其他人
。
啊、以这个体位应该算是身前……?相叶羞耻地自我修正著。
相叶保持着全身僵直的姿势,看着松本慢慢俯下身,凑近他身下人痛苦得微微发颤的
脸庞,这次却没有吻他,性感的唇瓣擦著满是冷汗的侧颊,挪移到耳壳的位置,含住了对
方小巧多肉的耳垂。
相叶看他抿了下唇,像是在吮吸,或是做更过分的事。他从二宫遽然紧缩的四肢末梢
看得出来。
“うう……”
身上的人似乎终于满足,相叶隐约看到交合的部位分离,二宫赤裸的下身一颤一颤的
,疑似某种体液从潮溼淫靡的穴口缓缓流淌出来。二宫似乎下意识地想去遮挡,但身前的
人动作比他更快,空着的手扣住他无力的掌心,再度连人连手腕压上了墙。
相叶看他们家最年少的团员俯下身来,这次又吻在了唇上。二宫的眼神已然涣散,像
是痛苦尚未消散,却又像是沉醉在某种余韵里,很难解读。
“は……は……は……はあ……”
身上的人终于释放了他,交扣的五指松开,二宫腾空的身子也得已放松下来。相叶看
他双脚点地,却腿软到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而身前的男人很快搀住他的腰,以熟练的姿
势环过他的身后,稳稳将他的体重接在怀抱里。
“……不要紧,我……自己可以。”
相叶隐约听到被搀扶人的低语。即使经历这么惨烈的处刑,相叶觉得换做任何一个男
人,被这样对待后,第一反应都是给对方一拳。就算对方是自己再熟悉疼爱的人也一样。
然而二宫只是轻轻扶住了对方的肩膀,对男人体贴的搀扶摇了摇头,沉默地蹲下身,
捡起掉落一地的裤子,默默地在对方面前穿上了里裤。“我去清洗……你先回去吧,松本
さん、G桑应该还在等你载你回去。”
他看男人伸手扶著墙,一拐一拐地就往淋浴间的方向走去。然而对方却拦住了他,揽
著二宫腰的手臂微微一紧,把他箍在怀抱里。
二宫仰起脸来看他。松本那张五官深邃到近乎浓郁了脸皱了一下,吐出低沉中带着沙
哑的嗓音:
“抱歉……二宫くん。”
他用了该有的敬称。仿佛刚才被压在身下蹂躏的不是他那稍长的团员。
相叶看二宫似乎怔了一下,那双浅色的眼瞳在逃生口微弱的绿光下,显得游离而虚幻
。好像在看着的东西既不是他的团员,也不是这世上任何东西。
果然那双眼瞳很快从他年少的团员脸上移离,相叶看二宫微微笑了一下。
“别に。”他清了清带着童音的尖嗓,虽然仍是沙哑的,
“我……答应过的。”他又补充。
相叶本来期待他再多说些什么,但眼前两个人好像自有默契,他看见松本弯下腰身,
替他的竹马拾起掉落的短裤。最近节目给他三十三岁的竹马搭配的衣装似乎越来越曝露了
。
“这是衣装呢,要是弄脏就不好了……”他听见二宫近乎抱怨的细语。而对方只好又
说了一次:“抱歉。”
二宫这次却没有回话。他看见他的竹马扶著墙,一步一步缓慢地往淋浴间的方向移动
。
而另一人的视线几乎与他相同,目送那个以男人而言总是显得娇小缩水的背影,像是
停格般地良久没有动作。而相叶始终没有出声叫他。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