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长篇已完稿，日更应该（？
选美大会结束后，在某天的早晨接到山崎带着欢快语调的电话，和上
一次抱歉声连连不同，远山知道果然是通带来好消息的电话，即英伦
证券已确定取得A-Trust的买方顾问资格。
小组成员在当天下班后便去吃了趟小小的庆功宴，席间远山显得意兴
阑珊，虽口中直推说是因为太累的关系，但他心里明白和大月有关。
打从在电梯间的一瞥后，他没再见过大月。别说工作上他和外汇交易
部门能有多少接触，就连向来会碰面的居酒屋里也没遇上，要不是还
算了解大月这个人，他就要以为大月是在向他表白后刻意躲避。
总之不管如何，心中的那股不安感未能证实是否如心中所想，直到庆
功宴那天证明了与所想相去不远。
庆功宴选择在远离日本桥的餐厅，樱井和成濑在提到公司的事时，仍
是刻意放低声量到像是得三人相互咬耳朵的程度，不见平时大声直率
的发言，就算一开始谈到的不外乎是些新人研修的往事。
两人曾至伦敦总部进行新人研修的过去，是远山在英伦所没有过的经
历。
那些许多怀着不安、期待、兴奋种种情绪的新人们，从原本互不相识
到共同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后，不少人彼此培养了革命情感。在研修
结束返国后仍与各分行的人保持联络，言谈间许多流传在分行间的消
息就是这么传了开，这无意间也成为与其他分行没有交集的远山另一
个消息来源。
“茱莉之前才说，她们嗓门超大的大老板吉尔先生最近难得请了一星
期的假，让她轻松不少。”成濑边喝水边小声地道。
茱莉是他的同期，任职纽约分行，在新人研修中因上课位置总被安排
在前后而认识，研修结束后即分发于股权资本市场部至今，目前维持
著几天一封电子邮件的交情。邮件内容虽不外乎是言不及义地闲聊，
但久了却发现能从中推敲出什么。
“反倒是约瑟说他们家大老板这一周狂call纽约，但没有一次找到人
，所以近来每天上班都像吃到炸药。”樱井接着道。
约瑟同样是樱井在新人研修时结识，任职伦敦总部，最近才刚从债券
资本市场部（DCM）调至股权资本市场部不久的他，聊天时总会不时
和樱井吐苦水，当然也包含顶头上司那让人不敢领教的脾气。
“所以请假是总部都不知道的私人行程。”成濑总结两条线索道。
樱井弹了个无声的响指，“也就是说，纽约ECM的大老板吉尔先生会
用放假这种私人行程的名义出现在东京分行，而且是到交易部门找大
月……”
“八九不离十了。”成濑说著像是结论的话。
远山默默地一边吃著饭一面听着，并未介入，但神色却也愈发正经起
来。
成濑个性谨慎，习于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樱井则是外向大方，交游
广阔，两人差了几期进英伦，却也都是在当年分发时，在各部门间颇
为抢手的新人。没想到两人的性子不仅得已应付IBD这需要频繁面对
客户简报的工作，更拜他们背后那些各分行的友人而形成无形的情报
网所赐，得已间接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大月是从高盛总部挖角到纽约分行的这层背景，在调至东京分行时只
要稍加打听倒不难得知，更别说大月在市场部时不时有惊人言论让人
很难不注意；但不透过伦敦总部任用这一点，他却是最近才从小组成
员的口中知情，再加上方才那些意无意的分析，竟也证明了大月显然
已被贴上“纽约派人马”标签的事实。
总部在伦敦的英伦证券系属欧系券商，美国对英伦而言完全是个新市
场，故当年在成立纽约分行时，延揽了不少美国其他券商的精英。虽
在管理与实务上完全无法平行移植欧洲那一套，也窒碍难行了好一阵
子，而现今看来，即便仍旧难以匹敌总部在纽约且招牌响亮的高盛，
可也交出了不少亮眼的成绩单，在美国市场中也硬是从美系券商口里
分得一杯羹。
当然，赚钱的人说话大声在功绩取向的投资银行界是不变的定律，做
出成绩的纽约分行渐渐地开始主张分行自主，带头的，便是在纽约分
行呼风唤雨的股权资本市场部最高主管吉尔。几次在与伦敦视讯会议
闹得不可开交已然是常态且众所皆知，之后甚至几度先斩后奏，例如
人事任用。
虽说人员招募主要还是各分行部门的权限，但对于最主要获利来源的
部门，即IBD所属的企业并购咨询，与以首度公开发行（IPO）的主办
承销为主要业务的股权资本市场部，在特别在几个具指标性的分行中
，伦敦总部仍是握有中高阶职务的最后决定任用权，更别说私下猎才。
即使东京分行没有明显的派系之分，但大月纽约派人马的标识，却因
为他的背景而似乎变得派系立场分明。这点在特重集体意识、只因怕
站错边而没人愿意选边站的日本，被贴有特别标记的人便很难被视为
体的一份子，可想而知在这里没出差错则矣，一旦失足便难
有立足之地。
在吉尔未失势的前提下，事实上吉尔也正如日中天，就算难保那特异
的作风能在英伦待多久，但比起东京分行，大月若待在纽约分行或许
会是一个很好的保护伞。但大月却选择回到了东京，甚至被从市场部
转调有着不堪过往的外汇交易部门──这一切的关联很难不去多加联
想，或许和那鲜明的纽约派形象有关，甚至是和自己。
关于这些的种种，远山知道大月不可能告诉自己，但却也没想到会由
另一个人的口中得到解答。
在确认成为A-Trust的方买顾问资格后没多久，远山收到了担任
YOSHIDA卖方顾问的第一信贷证券所提供的文件，那是关于YOSHIDA多
达数十页厚的公司相关资料，及第一次的开放竞标流程说明，为此远
山特别约了时间与小组同仁，前往A-Trust讨论关于竞标事宜与策略
。就在将近一下午的讨论后，三人步出了A-Trust所在的大楼时，远
山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远山副──会长吗？”
远山向前迈出的脚步顿了顿，略带迟疑地回头看往发声源，那人让他
大学时代的回忆也跟着涌现。会用这种语调叫他的，果然就只有她了
。
“佐藤学姐？”
“你真的没什么变，一眼就认出来是你。”身着深色套装显得干练俐
落的女子笑道，“不过现在没有人用这个姓叫我，下次你要是这么叫
我，我可是不会理人的哦。”
“学姐结婚了？”
她点点头笑着，“不过你直接叫美都我也不介意。”
“学姐别闹了。”远山显然不接受这建议，惹得她不顾形象地大笑出
声。
她是当年大学弓道部的社长，知道那时有在高中弓道比赛表现杰出的
学弟入学，为了招揽人才入社可是不遗余力，虽然最后直到毕业都没
达到目的。
不用说，当年被她追着要求入社的学弟，一个就是远山，另一个便是
大月。
两人还双双进学生会后，远山理所当然地以此为理由推拒入社邀约，
只是大月更为直接，对社长直言以远山入社为前提才考虑加入，让她
将游说目标全然转向远山一人，甚至每见到远山一次，就用那拉得老
长的语调叫着聊表不满，远山还记忆犹新。
当然，当年不加入弓道部的真正原因也一样记得清楚，这让远山脸上
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话才让他不知要用何
表情面对。
“啊，大月他还好吧？”看着远山登时定住的神情，她还以为自己说
了什么奇怪的话，“你们两个不都在英伦证券吗？”
在显然要陷入长谈之前，擅于察言观色的成濑便表示自己有事要先回
公司处理，连樱井也一同带离现场。
两人随意找了个小店坐下，她似乎还是好奇，为什么提到大月会让远
山有如此反应而穷追不舍，一旦坐了下来更是不可能放过，远山有先
见之明，硬是先问了近来的事来转移话题。
“学姐会到这里，是工作？”
“嗯，在会计监察法人上班。现在三月底各企业都要查帐，我还得带
菜鸟实习会计师，忙到现在才能偷个闲。”她说完还大大地喘了口气
。
会计监察法人的存在，是为了防止上市公司的假帐问题，依商法规定
可由五人以上的合格会计师来组成会计监察法人以监督企业，并强制
规定其必需对上市公司之有价证券报告出具意见，在三月底决算期末
的查帐，即是为了确认企业的现金、有价证券金额而进行的实物调查。
“真是辛苦了。”
听着远山由衷地道，她却有些不以为然，“再怎么辛苦，会计师也至
少有个专业形象，能得到些尊重倒也值得，哪像你们这一行，根本就
不是女人能待的地方，打死都不想回去。”
“学姐妳……”同为商学院毕业的学生，在金融业碰到校友也算稀松
平常，但却也讶异此种性格的学姐竟也有投资银行的经历。
“你不知道吗？也对啦，毕了业加上你出国所以断了联络，不知道也
是正常的。”她摆摆手，刻意不提以前当债券业务员的那段过往，话
锋一转，“倒是刚见你从A-Trust的大楼出来，不得不说我们和这间
公司还真有缘，现在是你们的客户？”
远山闻言一顿，怔怔地点了点头。
“A-Trust当年在纽约的IPO是我和大月在高盛的最后一个案子。”不
顾远山吃惊的表情，她接着说著，“其实我那时只想趁著案子结束离
开，因为我实在是受够了高盛的那些僵化的阶级文化，那对军人和天
主教徒是很适合，偏偏我不是。刚好我男友，也就是我现在的先生人
在你们纽约分行，要我帮忙物色些IPO的人才，我只是找大月探探口
风，没想到不过无意间知道你在东京分行才提了一下，大月竟然什么
也不问地就答应跳槽英伦。我先生还说，头一次挖角面谈还可以不用
谈薪资的，因为他条件竟然只有调回东京这一项。”
挖角、跳槽这种事向来得低调，当时身在纽约的大月自是不可能轻举
妄动地离开高盛，走直接飞东京到英伦证券这步一切都是未知数的险
棋，但却也因着背后的那份心思，不放弃地选择了这更加迂回的方式
，抱着深信再待纽约几年，就能回到东京的心思而接受了挖角。
一时间远山的思绪混乱了起来，但一切却也因此都清楚明白了。这些
年来，自己的存在究竟左右了多少大月在人生中的抉择，甚至是牺牲
？随着一件件他所从未知道的事实在他眼前一一揭开了真相，他竟开
始不忍深究。因为他知道不会只是选择上一样的高中、进一样的社团
、读同样的大学与科系，或是进学生会这种表面看来微不足道
的小事。
话题在喝完一杯咖啡的时间告一段落，她开始接到来自公司同事关于
查帐的电话而要赶回处理，起身时看远山脸色有异而出言关心了几句
，随后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似地从外套内袋拿出名片，“看我忙得都忘
了，这是我的名片，保持联络吧，不过可别叫错名字。”
远山连忙也拿出名片交换，一看名片上的姓，在开口说再见前连忙一
问，“……等等，学姐妳说妳先生人也在英伦？”
她收下名片先是看了一眼后收进名片夹，“是呀，结婚前他申请调东
京分行，现在还是继续搞些IPO。啊，你在IBD应该多少会和他们ECM
有点往来吧？要不是尚征在家向来不谈公事，不然我也会想向他打听
你们这两个学弟还要在这业界挣扎多久呢。”
看着学姐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远山低头看向名片中央“椎
名美都”四字，不由地觉得这业界真小，更发现原来大月和椎名的交
情比他想像得还深，或许还知道大月更多他所未曾知道的日子。远山
看著名片如是想着。
_________________
……其实还是一样无聊的一章orzzzzz（众殴

虽然对我来说颇艰深，但是我会努力的~ QQ ( 难道我不是投资的料子只能看情爱!? 哭哭 > <

突然想不起椎名是谁（金鱼脑

不会无聊喔，很好看！（但我怎么也一时想不起椎名是谁囧

其实很怕这种过渡章会闷死人（喷）椎名表示：都是作者不让我多刷存在感的错（茶

我记得欸 市场部跟远山他们中间的~桥梁男XD

有你这句话，他就不会要我给他加戏了wwwww（喷